沉迷美貌不可自拔——斐妩
时间:2021-07-23 09:51:00

  可如果乔乔要伤害的人是她……那么她也认了。
  明枝反应过来,更是不可置信。
  她回头恶狠狠地瞪着乔乔,“你满意了?还不赶紧走,我们娘娘要休息了!”
  乔乔被她推到了门外,手指紧紧抓着门框,小声哽咽地说了句“谢谢”,这才缩回了手指,见着那扇门在自己眼前猛地阖上。
  明枝怜惜自己的主子,红着眼眶道:“娘娘,她变了,又变了回去,这还不是一年前那个任性狠毒的本性?”
  可见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这句老话一点也不假。
  沈慕幽有些虚脱,看着落在被面上的对牌,让明枝收好。
  到了最后,她也还是没能替姑姑教好乔乔。
  可如果乔乔日后果真能彻底的平安顺遂……
  就像她方才说的那样,这样的结局,她也认了。
  “乔姑娘去沉薇宫看了兰妃,用她母亲对兰妃昔年的救命之恩,逼兰妃牺牲自己,掩护她一个人逃走。”
  发生在沉薇宫里的事情,被事无巨细地汇报给了面前的太子。
  榻侧睡着这样一个自私到恶毒的人,只怕再是美貌动人,心思也会如同浇了冰水般凉透三分。
  可偏偏汇报完了,玉喜也不见檀椅上那人有丝毫动怒。
  太子的心思更是令人难以揣度。
  到晚,乔旧看见乔乔手背上的伤痕,倒像是生出几分怜惜,令人取来膏药替乔乔涂抹。
  乔乔却偏要坐在他的怀里,抱住他的脖子,热泪洒在他脖颈处,“殿下,表姐好像憎恶了我……”
  “就算……就算真洗脱了罪名,她也不再是我的靠山,甚至还会针对我。”
  “要不然……”
  乔旧的动作顿住,问她:“要不然如何?”
  乔乔咬了咬唇,“要不然还是不要让表姐回来了吧,我也是怕她以后给我穿小鞋。”
  “但也不要立刻就将她送回牢里去,那样我也怕旁人看出来是我出的主意,传出去不好听。”
  “左不过最多再等一个月,再把表姐送回去。”
  这样一来,她将沈慕幽利用的一丝不剩不说,甚至在利用完对方之后,还能连半点活路也都不给对方留下。
  她在他怀里瑟缩,弱小的仿佛轻轻一掐就会死掉。
  可每一个字都将人性的自私,愚蠢,恶毒,展现得那样淋漓尽致。
  又蠢又毒。
  这才是乔旧最初所认识的乔乔。
  一番畅汗淋漓下来。
  外面的人催得急了,乔旧便拨开了拦住自己腰身的细手,起身拿衣物穿。
  乔乔却仍旧轻扯住他的袍角,姿态柔妩的央求,“殿下,今夜莫要走可好……”
  那双眸里经过情/事的滋润,水光莹润,眼波撩人。
  见他未回答,她便趿着绣鞋便去桌上将早已凉好的茶递给他。
  “是乔乔亲手泡的,给殿下润润嗓子。”
  乔旧伸手接过。
  他本不渴,但瞥见她那般渴求的目光,却也还是递送到唇畔。
  只是这褐色的茶水未入口中,那股极其劣质下等的气味便扑鼻而来。
  掺杂这茶水里的分量可见一斑。
  他眸光微微沉凝。
  他一把攥起乔乔的手腕,将她拖到面前。
  “这是什么?”
  乔乔见他神色忽然变得有些不善,语气渐渐含糊,“只是……只是些助兴药。”
  话音刚落,便被他略带几分发泄的力度重重推到那榻上。
  乔乔支起手肘,略绵软无措地仰躺在被上,见他堵在帐前阴暗地俯视,遮蔽了光线。
  “不得不承认,你这身子是令孤有些流连忘返。”
  “孤可以忽略你的自私,歹毒。”
  他巡睃过她曼妙身体的目光隐隐冷戾。
  乔乔语气颤了些,“我……”
  “嘘。”
  他目色阴晦地按住她的唇,“别说话。”
  “因为你这幅自作聪明的模样,真是让人倒尽胃口。”
  他的指尖在她凹凸有致的曲线上轻佻掠过,面无表情道:“不是想讨好孤么?”
  “那便再找两个像你这样的女子一起服侍,这样兴许孤至少还能有一个晚上可以彻底地尽一次兴。”
  他是怜惜她承受不起,她却还敢给他下这样的药……
  不知好歹的东西。
  他一把扯下架子上的外袍,连带着那架子也轰然倒塌。
  他却披上了外袍,头也不回地跨出了屋去。
  一直走到廊下,屋里也不见什么动静。
  玉喜提着灯笼,听太子面无表情地吩咐,“叫人进去把那檀木架子扶起。”
  旁边一个内侍称“是”。
  玉喜将手里的灯笼提高些又继续跟上。
  “滚远一些,灯笼点这么亮作死么?”
  身后的太子语气阴鸷至极。
  玉喜看着昏沉不明的灯笼,屁股烫着火儿似的又往前挪了几步,却还不敢离得太远。
  大概是主子不想被人察觉出此刻的心情吧……
  乔旧的脸陷在那阴霾中,融在浓浓夜色里,看不清情绪。
  他按了按连日来都略有些窒闷的心口。
  方才那瞬,她谄媚着想给他喂这种妓院里才有的秽药姿态,简直像极了个勾栏女子,哪怕将自己磋磨出血来,也仍要极力承欢在男人的身下。
  她自甘堕落的样子不正应是他想看见的么?
  偏偏他对她这幅模样心口竟无端焚出了恚怒。
  至于是睡腻了,还是见不得她那样作践自己……
  他竟也不愿去细思。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没变坏,只是反转的地方这章没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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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打外面进来个内侍, 是乔旧身边另一个伺候的,叫宝孝。
  跟着太子做事,成天除了跑腿当差, 便是要揣摩太子的心意。
  就像方才,太子明明是黑沉着脸从室内出来, 却还在门口停了一瞬, 听一耳朵屋中的动静。
  屋里倒了个衣服架子又能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他特意还叫自己身边的人进来扶, 多少有些没事找事。
  喜怒不形于色的太子会这般烦躁确实罕见。
  根源便系在了榻上这女子身上了。
  室内那股子暧昧气味,宫人们从起初羞涩忸怩, 乃至后来都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宝孝指挥其他宫人将那架子扶起, 余光又暗暗打量榻上的少女。
  她分明并未睡着,却任由宫人来去的动静吵嚷,自己也蜷在里侧一动也不动。
  这让宝孝想起来太子今日繁忙, 短暂歇息一下,到亥时宫外亦是会有人入宫来与他汇报事务。
  偏这女子变着花样不是手背上磕破了些薄皮儿, 就是头疼脑仁子疼,勾着太子过来,到底叫她想方设法将太子勾上了榻, 胡天胡地起来险些误了正事。
  偏生她还拿那下作的药想继续勾着太子。
  不识大体, 放浪形骸, 加上前些时日一些传言, 除了那张脸, 宝孝实在没看出来乔乔哪里讨人喜欢。
  从来没有一个女子,可以将所有讨人厌的缺点集中在一身上。
  可偏偏太子对她表面上若即若离轻慢不屑,实际上的宠幸却一次也没落下过。
  太子的态度难以揣摩,但时间久了多少还是留下了痕迹。
  看着她劣等的手段讨好着, 太子的态度倒不像是不屑,那眸底下每每闪烁着怀疑,却更像是不敢轻信。
  长此以往,既一副不屑于她的态度,却还要日日宠幸着她的矛盾便隐约间有了些答案。
  用那不屑掩饰着那点子卑微的心态,是底层人的常态了,这点没有人比宝孝他们这些从底层过来的人更清楚。
  想到从前太子的经历,宝孝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宝孝不理解的是乔乔。
  “殿下是有正经事情要办,且殿下尚且血气方刚,年轻体壮,是无暇不是无力,姑娘往后可千万别往殿下身上用这些腌臜药了……”
  多此一举,愚不可及,目光短浅,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一连串的负面词汇浮在宝孝的嘴边,真想直接将乔乔骂醒。
  不过宝孝一个奴才可不敢得罪她,留下好言好语好印象,又挥退了宫人,自己兀自去追赶太子。
  室内重新静了下来。
  乔乔睁开清浅如水的眸,凝着榻侧的那些药瓶瓷罐。
  她怔怔地看着手背上浅浅的划痕,涂了那上等千金难得的玉香膏后,果真一点都不疼了。
  果然……
  给他下药这个方法是行不通的。
  且不说分量加重的药物在他身上能不能生效,但在喝下去之前,他便能当场分辨出这是什么。
  所以到了那天,想要通过加倍分量的药将他迷倒根本就不可能。
  ***
  漆雕钺被人带进宫后没多久,不知哪里走漏了消息,又被太子的人给带走。
  容妃听闻这个消息,忙亲自去了趟奉德殿,见乔旧一人坐在殿中。
  容妃这些时日略有些病气,眼底下余着憔悴的青影,似乎被许多事情都困扰着。
  “孤成了皇太子之后,母亲似乎都没怎么高兴?”
  乔旧挽起袖口,压低了眉睫,似笑非笑的神情令容妃略是心虚。
  容妃低声道:“怎么会呢,你是母亲唯一的儿子,打断了骨头都还连着筋的血亲,母亲自然为你高兴。”
  “只是母亲听闻你将漆雕钺带去了……”
  乔旧淡道:“孤从别人口中得知他的真实身份乃是攸族首领之子。”
  “他从攸族离家出走,攸族的王世子当下奉了父命出来寻他,所以孤想着与他谈判些关于攸族交易的条件罢了。”
  容妃手里却仍旧紧攥着那帕子,“现下可谈完了?”
  乔旧觑了她一眼,却叫她周身莫名一悚。
  却是容妃身边的宫婢银环及时替她解围道:“娘娘近日心情郁郁,想看那漆雕氏表演驭蛇的本事,这才想留那漆雕氏在宫里。”
  直至将一盏茶饮尽之后,座上的太子殿下才慢悠悠地松口道:“稍后,孤便让人将他送去就是……”
  送走惴惴难安的容妃之后,漆雕钺从里面一间屋里走出来,“殿下如今可信我了?”
  在天子和乔旧之间,容妃选择了天子。
  她觉得榻上病倒的天子与乔旧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太医救不醒天子,所以她想请求擅蛊的漆雕钺尝试。
  而漆雕钺却并不想帮这个忙,原因无他,因为老皇帝留他在宫中,便是要等攸族的人抵达京城之后,将他接走。
  “孤可以不将你送回攸族。”
  乔旧将茶盏递到唇畔,眼底隐着深深的晦暗。
  “可既然是孤的母妃意愿,那便帮帮她吧。”
  他到底是拿自己当她的亲生儿子。
  总是要让她如愿一回。
  连轴转了数日,停下来时,玉喜和宝孝都敢打探太子的心意。
  但见太子闲暇时坐在那雕花繁复的御案后,低头打量着指根上的牙印。
  递送到唇边轻吻了一下,没有任何感觉。
  他并不惊讶。
  再深的疤痕都会愈合。
  毕竟他早对自己说过,仅是要得到她,除了发泄恶欲,她对他毫无意义。
  入夜后,乔旧回到了寝殿。
  室内灯火熠熠,熏香颊暖,因他数日不曾踏足,气氛似乎都柔和许多。
  “姑娘在寝殿内……”
  宫人欲言又止,被他抬手挥退。
  他兀自走到室内,却见那雪青色锦帐今日不知怎地就早早地落了下来。
  里面却隐隐有女子的嬉笑声。
  不止一个。
  “呀,原来还能这么用……这也太羞人了。”
  走近了些,便看见投在那帐子上的影,几个影子挨在一处,看上去竟是那样的暧昧勾缠。
  他无声走上前去,食指挑起那帐帘,帐内的声音便瞬间停住。
  那帐子一点一点地卷起,直到露出了太子的全貌。
  两个穿着单薄的少女轻声“啊”了一下,羞红了脸,连忙下了榻。
  乔乔脸上红扑扑的,亦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你们……你们还不给殿下请安?”
  那两个少女羞红着脸,声若黄莺般,身姿娇软地给乔旧请安。
  叠着白嫩小手,屈膝娇娆行礼,上身微倾的弧度都恰到好处地露出领口些许雪白。
  香、软、甜,精心装扮之后,漂亮雪白得足够惹人侧目。
  “殿下上回说要乔乔多找几个女子来……”
  乔旧看着少女红唇一张一合,却觉得耳旁有些嗡嗡。
  他抬手捏住了她的脖子,令她的声音一下戛然而止。
  两个女孩惊呼一声,捂着唇瑟瑟发抖。
  那位高大俊拔的太子殿下便微微启唇,语调阴翳地吩咐身后的内侍。
  “拖下去,丢入蛇窟。”
  没有一丝的怜香惜玉。
  两个花骨朵儿似的女子脸上霎时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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