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美人娇滴滴[古穿今]——鱼乐于余
时间:2021-07-23 09:53:20

  宿淼:“他才不会。”
  她抬起下巴,眉梢眼尾尽是自信,那得意的模样别提多好玩,柳玉绣心头笼罩的雾霾稍微散开些许。
  各人有各人的命,半点不由己啊。
  宿淼穿得笨重,母女俩就算想要走快点也没法,好在南北两区也就十分钟左右,到家时,韩勒已经在家里了。
  “医生怎么说?”柳玉绣率先开口。
  韩勒竭力保持镇定,但眼底还是透露出了喜色,薄唇轻扬:“医生说怀上了。”
  柳玉绣也是一喜:“哎,真的啊?多久了啊?”
  韩勒:“差不多两个月了,医生说过几天还得去做B超,看看胎儿发育情况。”
  宿淼不知道B超是什么,只乖巧地坐在一旁:“化验单呢,我想看看。”韩勒将单子递给她,宿淼一看,一堆乱七八糟的数据。
  她两眼茫然,都啥跟啥,看不懂。
  她轻轻咳了咳,迅速将化验单递回给韩勒,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那什么时候去医院啊?”
  韩勒暗笑。
  他熟悉她的一举一动,哪里不知这是她掩饰尴尬的法子,但自己的媳妇儿嘛,该哄得哄,该圆场子还得圆。
  “……挑个晴天再去。”
  “嗯,这两天温度低,又开始下雨夹雪了,囡囡你注意保暖,别生病了。”柳玉绣叮嘱道,旋即啊呀一声,又说:“胎儿两个月的话,等出生时岂不是七八月,那是一年里最热的时间,坐月子得多磨人啊,小宝贝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孩子冬天出生,对产妇好,坐月子舒坦。
  宿淼想到安南夏天的闷热,眉心蹙了蹙,再想到坐月子不能吹风,不能洗澡,她已经开始戴上痛苦面具了。
  柳玉绣见吓着了她,赶紧笑着安抚:“不过,夏天生的小家伙命好,不怕冻,好养活,不像冬天生的崽儿,一不留神容易生病。”
  小孩儿抵抗力差,又不会说话,病了只会嗷嗷哭,那听着才难受呢。
  她这么一说,宿淼神色松弛下来。
  在大盛,孩子的夭折率不低。
  没长到六岁,都不能上族谱,就怕一场小小的风寒就夺了孩子的命。
  宿淼虽然嘴上说着想早点怀孕生子,但孩子的到来还是让她有些手忙脚乱。走路都得小心翼翼,就怕孩子太脆弱,一不留神就没了。
  没想到,她也要当妈妈了呢。
  她摸了摸还没隆起的肚子,笑眯眯地说道:“妈说得对,再难熬也就一个月,宝宝好养活最重要。”
  宿淼摸着肚子,仿佛要感受孩子在何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
  晚上,韩勒在饭桌上公布了宿淼怀孕的消息,大伙儿都很开心,几个小家伙已经叽叽喳喳讨论宿淼肚子里的是弟弟、还是妹妹了。
  甚至连小家伙的小名都取了好几个。
  萍萍已经懂事了,听说小姑姑怀了小宝宝,立马想到了宿安。
  她道:“也不知道安安姑姑肚子里的宝宝是男还是女,如果你们一个生弟弟,一个生妹妹就好了。小姑,你喜欢妹妹还是弟弟啊?”
  小孩子本就单纯,在宿家也没有重男轻女的传统,萍萍没觉得自己的话不对。
  但柳玉绣还是迅速瞥了眼韩勒的脸色,见他脸上还挂着笑才松了口气。
  宿淼笑看着她,想了想:“都喜欢,如果是妹妹,肯定跟你和乐乐一样可爱,到时候你们要保护她哦。如果是弟弟,肯定和鹏鹏一样是个小帅哥,姑姑就要教做一个会保护姐姐的好弟弟。”
  这话不偏不倚,哄得三个孩子都很开心。
  乐乐皱眉:“……我不要弟弟保护,我要保护弟弟。”
  宿淼笑着柔柔她头上的小揪揪:“好啊,那弟弟妹妹都要你们保护了。”
  吴红玉也笑着骂她滑头。
  既然说起宿安,柳玉绣没瞒大家,将宿安那边的事说了。
  听到蒋陆多了个私生子,饭桌上静得出奇,过了会儿,就听宿卫国说道:“随她。说好了不管就不管。”
  一家之主发了话,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
  主要还是这事没法找蒋陆要说法。
  蒋陆和代曼在前,孩子也是他和宿安在一起以前有的,他们能骂什么?只能骂蒋陆不够细致稳重,但骂了也于事无补,反倒影响两人的感情。
  只能说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宿安和蒋陆就是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
  不过,宿卫国虽然这样说了,吴红玉也在尽量活跃气氛,但这顿晚饭还是吃得没滋没味的。
  晚饭后,小两口开车回家。
  此时路面已经湿了,挑出的屋檐上雨水滴滴答往下流,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小的水圈儿。
  韩勒扯开大衣半搂着宿淼,衣服彻底挡在她头上,把她护得滴水不漏。
  回屋后,他身上半湿,宿淼依然好好的。
  宿淼拨动凌乱的头发,轻轻推他:“快去洗个热水澡,当心感冒。”
  要搁以前,韩勒绝对死拉活拽也要把她弄浴室里一块洗。
  如今她身体不一样了,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小崽子,他哪敢胡来,只在她脸上亲了几记,孤零零洗澡去了。
  宿淼脱掉身上的厚棉袄,冷不丁冻得抖了抖。
  摸索半天终于找到了炭盆,弄了好一会儿也没把火生起来。
  再看手表,已经九点多了。
  杜金生许是睡着了,她不好贸然去找她,只能裹了被子坐在沙发上等韩勒。
  她把昨天没画完的设计图摊开,一心二用,边改图边想着宿安的事。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想宿安的事。
  就是很突然,眼前一下就闪过了柳玉绣心痛又强忍着的脸。
  忽然就觉得宿安今天太憋屈了。
  她都看不下去,甚至忍不住想劝劝她,别执着什么市长夫人的头衔。
  再体面的称呼也抵不过日子过得舒心。
  她又不是没钱没退路,何必吊死在蒋陆身上。
  何况,蒋陆也不像能当市长的人啊?人的机遇哪是一层不变的,说不定她的出现,就打破了蒋陆的未来呢?
  蒋陆在婚姻上不够稳重,难道在公事上就特别有天赋?
  但她跟宿安的关系,着实不好提这个,她许是以为自己在嘲讽她呢。
  想到这儿,宿淼都忍不住叹气。
  韩勒进屋就见她眉头紧锁,手上铅笔无意识地画着乱七八糟的线条,便问:“在想什么?”
  宿淼一凛:“没什么。”
  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韩勒宿安的特殊,她也害怕韩勒问她为什么知道?
  宿淼看了柳玉绣的为难,确实想让宿安清醒点。
  她也在想,如果宿安找到自己立足的点后,会不会就不死盯着蒋陆不放。
  会不会让爸妈少点担心。
  宿淼没有害她的意思,但她自己也不是有大本事的人,下意识就想寻求韩勒的帮助。可她也拿不准韩勒知道了,会怎么对宿安。
  哪怕韩勒是自己的丈夫,对她特别特别好,宿淼也不敢确定韩勒对别人会不会手下留情。
  至少,他在对待韩家人时,就特别冷漠。
  万一……
  他知道了宿安的特殊,想利用她达到别的目的呢?
  哎,她可能把韩勒想得太大魔王了。
  韩勒看了她一会儿,见她一会儿咬牙,一会儿皱眉,忍不住哂笑出声:“真的没什么?”
  宿淼摇摇头,还是不说话。
  过了好长一会儿,她突然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哦,有一个人能预知未来,你会怎么对她?”
  韩勒眸光凝了一瞬,对上宿淼紧张兮兮的眼神,忽而笑道:“什么人能预知未来,那肯定是神棍,故意说些似是而非的消息糊弄人呢。”
  他擦干头发,拍了拍宿淼的小屁股,示意她往里挪一挪。
  宿淼也没思考,下意识就往沙发里靠。
  随后韩勒滚烫的胸膛隔着被子贴在她身上,半抱着她,说道:“如果真的有预知未来的人,当然是掌握住对方的把柄,让他为咱们赚钱。”
  宿淼心脏骤然停了一会:“万一她知道的消息对你没用呢?”
  韩勒眯了眯眼,语气照样温柔:“见微知著,有没有用得等说了才知道。”
  宿淼更纠结了。
  “还想问什么?”
  宿淼摇摇头:“没了。”
  算了,还是再想想吧,希望她能清醒点,越过越好。
  宿淼还没发现,她的独善其身在跟宿家人的相处中渐渐失了效。
  换在几个月前,她绝对不会管宿安的死活,她只会想,只要宿安没打搅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那就万事大吉。
  甚至宿安闹出什么笑话,她还热衷看戏呢。
  她这虎头蛇尾的话,弄得韩勒愣了愣。
  难道,她不是在说自己?
  怪了,那是在说谁?岳母?不像。
  韩勒摸着下巴,思索着宿淼今天见了哪些人,是谁触发了她的这番感慨。
  就被宿淼拍了两下,只听她软声嚷嚷:“那个炭我点不燃,韩勒,你快去弄一弄。再晚,你闺女就要被冻着了。”
  韩勒失笑,不再想事。
  伸手在她挺翘的鼻尖上一捏:“……咱闺女还是颗豆芽菜呢,她知道你拿她奴役她爹吗?”
  宿淼哼哼两声:“你快去,真的越来越冷了。”
  “好,马上去。”
  韩勒穿着单衣起身。
  他一离开,宿淼就觉得一股冷风灌到后背,登时打了个哆嗦,伸手把被子裹得更紧。
  说话时牙齿都在打颤:“要不,今天点两个?”
  韩勒蹲在门外,听到这话想也没想:“不行,屋里空间再大也不能点两个盆儿,炭盆点多了容易出事。”
  宿淼:“出什么事啊?”
  韩勒:“昏迷,严重点人就没了。”
  这话吓得宿淼花容失色:“啊??那,那……要不咱们不点了吧,一会儿多盖一床被子就是。”
  韩勒憋着笑:“没事,点一个没关系。”
  宿淼还是不放心:“真的?其实我也不是很冷的。”
  比起冷,她觉得还是命重要。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啥烧个炭就能死人,但韩勒说话那么严肃,应该没骗她。
  韩勒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逗你呢,咱们点炭窗户就没关严实过,空气流通着哪那么容易出事。”
  宿淼气得嘴都歪了,磨了磨牙,想跳出去锤他。
  脚刚从被子里伸出去,立马被冻得一怂,又缩了回来:“你欺负人!”
  韩勒才悠悠说道:“让你整天看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什么预知未来啊都是骗人的把戏,我这是言传身教,你要是多看点有用的书,那不就知道我忽悠你吗?笨蛋。”
  宿淼:“……”
  这说的是人话?
  作者有话要说:淼淼:……经常被diss没文化,但我很坚强!
 
 
第72章 
  临近年关,街道上热闹起来,文化巷的两个路口左右两边早早挂上了喜庆的灯笼,笔挺的灯笼杆上还贴着对联。
  巷子里每家每户出几块钱,把所有损坏的路灯通通换了一遍。
  到了夜晚,巷道不再是漆黑一片,而是灯火通明,明亮的电灯套在写满福字的大红灯笼里,发出暖光,让人一走到这里,就觉得格外温馨。
  仿佛灯笼尽头,便有人等着自己。
  白日,一些院子里正在打糍粑。
  他们先把舂米的石臼清洗干净,安放在平坦的空地上,之后就用瓢把早就蒸熟的热气腾腾的糯米端出去倒进石臼里。
  家里的女人把舂米的杵清洗干净。
  两个腱子肉鼓起的男人各自拿着一个舂米的杵,用粗的那一头,你一下我一下的用力往石臼里面捣,还一边“嗨呦,嗨呦”的喊着号子。
  像这种打糍粑的活动,向来不是一家一户的事,而是好几户人聚在一起。
  韩勒没准备弄,他们家就三个人,但还是到对门帮了忙。
  宿淼穿着厚实的军大衣,捧着刚从蒸笼里取出来的糯米尝了一口,软糯香甜,微微弹牙,带着滚烫的热度,刚咽下她赶紧伸出舌头吐了吐:“好吃,但团子中间好烫啊。”
  “你慢点吃,当心把舌头烫起泡。”
  韩外脱了外套,此刻身着一件薄毛衣。
  他不紧不慢地舂米,跟其他人那样喊号子加力量BUFF不同,全程都很轻松,洪旭阳舂了一会儿,喘着重气:“嗐,不行了,谁来替一下我,搞不动了。”
  “我来。”
  一旁站着的另一个邻居站起身,把棉衣一脱,手掌用力摩擦了几下,接过洪旭阳手里的杵。
  韩勒又舂了一会儿,额头脖子上全是汗,他直接将毛衣也脱掉,只剩一件衬衫,大伙儿看他这么卖力,也赶紧嚷嚷:“让我来试试。”
  不管多大年龄,不管男人女人,跟风找乐子的情况似乎永远存在。
  不就是机械性舂米嘛,一个个仿佛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
  韩勒也不跟他们抢,退下来后走到宿淼那儿,两人都挺没形象,直接坐在石头凿出来的洗衣槽上。
  跟家里的园子不同,好些人就是比较常见的几间屋子,顶多大门到正屋这一小块区域是空着的。
  像洪旭阳家,就是典型的安南小院,正屋旁边就是水槽。
  时下的人没那么讲究,这水槽既用来洗衣服,平时也会用来洗红薯这些……
  不用时像小两口这样踩了坐了也是常有的事。
  韩勒刚坐下,宿淼就趁其他人不注意,小手从后背探进他衣服里,摸了摸,汗津津的:“汗湿了,你赶紧回去洗个澡,不然容易感染风寒。”
  “……风寒?”韩勒故意逗她。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