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音盯上的正是血信和玉佩,甚至奶爹那里也准备用催眠,改变他的记忆。
不过脑子传来的阵阵旋晕提醒她这事不急,她得先睡一觉补充精神和体力,顺便养养身体。
第38章 38
原身的身体长期酗酒, 很是憔悴瘦弱,这次被打破脑袋,更是元气大伤。
白沉音睡前睡后都要饮用灵泉水调养身体, 等精神恢复了, 给自己化妆变幻了样貌才出空间。
此时已经是凌晨,天微微亮。
白沉音走出树林, 眺望远处, 远远的见着古代城墙的身影, 心想王狗四把她搬到城外丢弃, 想来也废了一番功夫。
清晨, 白沉音混在人群中, 进了城,根据原主的记忆, 直奔王家。
王狗四是个混混,也是个不孝子, 她奶爹艰辛的将其抚养长大,一身病痛, 王狗四自己大鱼大肉, 也没给她爹改改生活条件。
或许她奶爹临死前才将真相告诉她, 也有她不孝的原因。
剧情里,那玉佩和血书被王狗四的奶爹藏在了墙肚里,二十年如一日,再穷也不曾拿出来。
不然玉佩早就王狗四当了钱,拿去花天酒地了。
王家的院子寂静无声,只有王老爹(奶爹)躺在床上休息,白沉音悄无声息将玉佩和血书拿到书,然后才进屋去催眠王老爹。
许是心中有怨, 王老爹很轻易的便被白沉音催眠,改换了记忆。
一切都有了解释,王狗四其实是被他偷梁换柱的孩子,白家女才是真正的皇家子女,王狗四只是平民之子。
这些年他一直看着白家女享受白家的资源越发优秀,而王狗四则放肆生长,所以王狗四不孝也有了理由,是他罪有应得。
王老爹再次昏睡了过去,睡梦中重构了一遍换女的经历。
是白家夫妻两上香时,孩子被他偷换了。
将王狗四的出身改变后,白沉音回到原身的住宅,这是白家父母为原主方便读书买的宅子,休夫后,原主便重新回到了这里居住。
此时宅子门锁已经被人撬开,宅子里的值钱的东西被洗劫一空。
看样子王狗四杀了原主抛尸后,自以为天衣无缝,便顺便来撬门搜刮了原主的财物。
白沉音扫了一眼也没管,只是掉头去了贾家。
贾凤仪害了原主一家性命,王狗四更是派人烧死了原身的父母,一砖头杀了原主,其中的血仇不共戴天。
贾凤仪不就是想做皇太后吗?她要让他亲眼看着文家和原主再次崛起,他一切的谋算都是水中月镜中花,这辈子过的更惨。
有邻居瞧见白沉音的背影还以为是白家女回家了,看到正脸和那冷锐的目光,笑着摇了摇头,心道自己这都能看错,明明一点也不一样。
白沉音面色如常的和邻居错过,来到贾家院子外后,便进了空间再次休息,等待夜晚的到来。
等晚上夜深人静,白沉音翻墙进入贾家,就像贾家对文家熟悉一样,文家对贾家也熟悉。
原主记忆中有贾家库房的位置,白沉音用空间作弊,避开巡查的人员,撬开门锁,将里面的财物都收到了自己的空间,然后浇了汽油库房里,用打火机点染了一根火把,扔了上去。
火焰刷的一下窜的老高,在几秒钟之内,火舌环绕一圈,将库房整个围住。
房子全是木头的,很快便被点染,到处都在燃烧,根本救不过来。
看守库房的人本来还在打盹,被烟火味惊醒,眼一睁,便发现库房整个燃烧起来,顿时大叫道:“走水啦!走水啦!”
贾府众人闻声而动,见是库房失火,顿时乱做一团,下人们提水浇火,却发现这火怎么也浇不灭,让人无可奈何。
众人只好守在四周,防止火星将边上的房子点燃。
即使这样,边上还是有一个院子被烧成灰烬。
那库房可是贾家的公库,贾家又不是什么富贵几代的权势人物,库房一烧,顿时家产少了大半,日子过的艰难起来。
贾凤仪气的跳脚,同时心里有些发慌,他可是知道白家的火是王狗四让人放的。
贾家人多,夜里有人守夜,失火还能发现。可是白家就老两口和三个下人,失火后只有门房逃了出来。
贾家这火实在是离奇,还浇不灭。贾凤仪本就是古人,重生了反而更信鬼神这一套。
因此贾凤仪怀疑是白家两老来复仇了,越想越怕,天一亮就去寺庙祈福,求了平安福和驱鬼符。
甚至请道士作法,镇压白家亡魂,让其永世不得超生。
王狗四嫌他胆小多事,但手却很从心的接过驱鬼符带在了脖子里。
。。。。。。。
白沉音感觉身体好转了许多,能赶路了,临走前将王狗四套头打了一顿。
她不是让人打断了原主的一条腿,让原主不能科举吗,那白沉音就打断她的两条腿,让她这辈子坐轮椅。
这世道可没有轮椅这东西,王狗四注定只能瘫痪在床了。
文家被流放到海南,已经走了大半个月,光靠腿白沉音可追不上,更何况原身还是个瘸子。
白沉音估摸着原身的长女就是第一个月水土不服,病死的,现在没死估计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为了赶时间,白沉音索性晚上用摩托车赶路,白天在空间里休息。
这时代的官道,道路只是平整过的泥道,一路凹凸不平,将白沉音颠簸的想吐。
就这样日夜颠倒了三天,白沉音才赶上文家,白天打听了流放人犯的行踪,发现只差一小段路程了。
白沉音便改成骑马,骑了一段路程,想了想又改成了骡车,车子上准备了衣食药材等物,到时候好方便文家人取用。
骑着摩托车赶路是快了,可是赶路的途中经过人烟之地不少,加上官道边上有商队休息,摩托车噪音不小,引来众人目光,被很多人看到过。
大半夜的,外面乌漆嘛黑,大家就看到一阵刺眼炫目的光芒闪过,一个黑黑的,体积不小的东西,风一样跑过,消失在远处。
那光芒照在哪里,哪里亮如白昼,刺的人睁不开眼。
古人哪里见过这等东西,眼界限制了他们的想象,还以为是山里的妖怪跑了出来。
看见的人不再少数,顿时流言飞起,到处都在传有妖怪下山吃人,只在晚上出现,眼睛大如脸盆,眼中射出刺目神光。
有人说好像看到有人影骑在上面,便有人议论说是妖怪抓走的人,也有说是神仙驾驭座下神兽巡游。
总之,这东西太不寻常,谁也不知道是好事坏。
导致一到晚上,家家户户紧闭门户,不敢出门,这一时间,连贼都少了不少。
白沉音骑车的时候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还带着头盔,而且又专挑晚上走夜路,根本不怕被认出来。
经过大半天的时间,白沉音赶着骡车追上了文家人。
白沉音带着草帽,低着头,身形瘦小,看守囚犯的两位官差回头瞧了一眼,以为是附近村民,便略了过去。
而作为囚犯的文家人低着头,有气无力的踱步,对外界的事情毫不关心。
连白沉音在他们身边经过,都没有抬头看一眼。
大半个月不见,文家人统统黑瘦了几圈,头发乱的像草,打结在一起,脸上脏兮兮的,身上的囚服布满脏污,十分的狼狈和憔悴。
两个老人的头和手套在沉重的枷锁里,背也弯了。
原主的丈夫文宣的手脚上扣着铁链,怀里还抱着奶娃娃,瘦到脸颊凹陷,脸上没有一点肉了。黑黑瘦瘦,根本不像时下娇气的男人,倒像是现代的农民工。
白沉音再看孩子,只见原身三岁的女儿“白文英”小小的一只,愁眉苦脸,脸色发黄,昏昏沉沉的模样,让人心疼。
至于才半岁的奶娃娃,脸上的婴儿肥没了,焉巴巴的被他爹抱在怀里。
作为犯人之子,即使是奶娃娃也要流放,连送给别人养的资格都没有。
原身本有机会带走孩子,可是她怕被牵连,硬着心肠抛下了。
白沉音本来还想调查官差在出面呢,现在见孩子这么受苦,迫不及待想要拯救,伸手将自己头顶的草帽一掀,露出了自己的真容,叫道:“文宣!”
听到这声熟悉的呼喊,文宣抬头看向声源,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本来愁眉苦脸的白文英抬起头来,见到白沉音跳下车来,腿脚一高一低的走来,她立刻哭着往白沉音飞奔而去,嘴里叫道:“娘亲!”
押送犯人的年轻官差想要抽刀,却被老年的官差拦住,解释道:“我知道她,是文家的女婿。”
于是两位官差站在边上不动,看着这一家团圆的场景。
白沉音蹲下将跑来的女儿抱起,走到文宣的面前,文宣已经泪流满面,哽咽道:“你不是不要我们了吗?你还来做什么?”
边上两位老人同样惊讶地看着白沉音,似乎奇怪断绝关系的人怎么来出现在这里。
正在睡觉的儿子被惊醒,顿时哇哇大哭起来。
白沉音忙放下女儿,伸手将儿子抱在怀里左右摇晃哄着,安慰道:“我怎么会不要你们?我这不是来找你们了吗?”
“当初你那么绝情......我让你带走月娥,你都不肯。”文宣摇了摇头,似乎不信。
月娥正是小儿子的名字。
当初原身的确绝情,当场休夫,可正是因此,才逃过一截,不然这会就是全家一起流放了。
白沉音急急的解释道:“我当时不做的绝情些,人家官差会放过我吗?到时候一家子全抓了,还有希望吗?”
“这不风头一过,我卖了白家剩余家财,就来找你们了!”
文妻主听了却立刻理解了她的选择,面露喜色道:“沉音,你做的不错,是我们误会你了。”
文宣依旧伤怀,似乎当初受的打击太大,一时无法想开。
文张氏上前劝道:“儿呀,你别钻牛角尖了,沉音说的没错,他当时不绝情可就被抓了。如果真的断绝关系,就不会千里迢迢来找我们了。”
如果不来找,那只能说人之常情,最多骂一句忘恩负义,人家还是活的好好的。可既然找来,说明她当初都是做戏,反而是个有情有义,有急智且果断的女人。
文家十分欣喜自己没有看错人,仿佛有了依靠,心头的压力与惶惶减少,安全感多了。
文宣听了,也觉得有道理,抹泪道:“那我且信你一回。”
文老爹细心,瞧见白沉音脑子上绑着根白布,便问道:“你额头上绑着布做什么?”
白沉音轻描淡写道:“和人打架,被人打破了脑袋。不过我也没损失什么,对方更惨。”断了两条腿。
文宣一听,顿时心软,心里什么气都没了,关怀道:“严重吗?可曾看了大夫?”
“不严重,看过大夫也用了药,现在好的差不多了。”
文宣上前,揭开布条,见一条不小的伤口已经结痂,再次垂泪,心疼的紧。“这么大的伤口,你还活着已经是命大了。”
白沉音笑笑没说话。
见她负伤追上来,一家人冰释前嫌,再次和睦。
白沉音见解决了家庭矛盾,连忙转身走到两位官差面前,从袖里掏出两锭银元宝,交给中年的女差衙,笑道:
“多谢两位差娘对文家的照顾,想来走了这么多日,肯定累了,我特意备了酒菜,不如两位坐下歇歇。”
白沉音是真的感谢,文家人虽然吃苦了,但是文宣并未受辱,文家人身上肮脏,可并没有伤痕。
想来定然是两位差役的照顾,不然送押的官差总要狠狠虐待才能将犯人炸出油来。
两位官差拿眼一瞧,见是十两一锭的银元宝,两人默契的一人拿了一锭塞进口袋。
得了银子,两人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
中年差娘道:“酒就算了,吃点饭菜罢。”
白沉音连忙从驴车上取下可以伸缩的桌子和椅子,摆在树荫下,从竹篮里取出饭菜摆上。
饭是馒头,菜是冷菜,一道凉拌猪耳,一碟凉拌鸡爪,一碗油炸花生米,一道凉素菜,还有一锅青菜瘦肉粥。
幸好这时候是晚夏,天气依旧炎热,饭菜凉了也不碍事。
虽然说不喝酒,但白沉音还是将酒拿出来摆着了。
老年的官差看堆得满满当当的骡车笑道:“你这准备的还挺齐全的。”
白沉音当面将每个菜都尝了一口,甚至还喝了一口酒,然后才请两位入座。
开酒瓶时那浓郁的酒香,勾出了两位差衙肚中的酒虫。
饭菜是白沉音在空间做的,味道很好,两位官差尝了一口,顿时眼睛一亮,只觉得是自己吃过最好吃的饭菜。
年轻的差娘瞧着桌子上的酒瓶,眼睛盯着老官差,手却伸到了酒瓶上,老官差瞧了没说话,这是同意了。
年轻差娘笑嘻嘻的为老差娘倒酒,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碗。
边上白沉音为文家人每人盛了一碗粥,文宣还好,沉重的铁链不妨碍她自己动手吃饭。
边上两位老人头戴枷锁,双手无法自由行动,却要白沉音亲自动手喂饭。
白沉音给两位老人先后喂饭,喂完饭一家人坐在边上一颗树荫下歇息,难得白天休息,且白沉音又在,白文英很快便在白沉音的怀中沉沉睡去。
文妻主介绍道:“那位年纪大的差娘名叫吴海,我曾经救她一命。若非她主动请缨押送我们,只怕我们早就被其它差役生吞活剥了。”
押送犯人虽然赚钱,却是个苦差事,长途跋涉也容易生病,大部分差役都不愿做这等苦差事。
若非交情莫逆,吴海这么大年纪的老资历差役不会求这差事。
这个恩情白沉音记在心里,准备到时候好好感谢人家。
文宣在一边敞开胸怀开始喂/奶,白沉音扫了一眼,只见文宣露出的胸是个微微隆起的小包子。
她的脑子里不由胡思乱想起来。
据说女尊国本来有奶/娘奶爹。
女尊国不管男女,只要服用某种草药半个月便可下奶,就算没奶也可以做安抚奶/嘴用,男女可共同喂养孩子。
只是女尊国是女尊男卑,女人向来以哺/乳为耻,奶/娘渐渐绝迹,只剩奶爹。
文宣见白沉音一直盯着自己的胸,脸颊微红,哼了一声,背过去喂。
白沉音这才回神,对文妻主道:“娘,咱们家的祸事,我调查出了一些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