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沙雕白月光(穿书)——我想退休
时间:2021-07-27 09:39:43

  那太医这才点头:“那便这样。”
  明皎和明应才退出明寒漠卧房。
  两人出去的时候明敬和明宇都在门外跪着,明敬脑袋低着,一副很是屈辱不愿理会人的样子,明宇倒是没他反应那么激烈,甚至还朝明皎笑了笑:“四皇妹这就走了?”
  明皎只觉得他笑得瘆人:“二皇兄你别笑了。”
  她凑近明宇小声道:“你再怎么冲我笑也是得不到燕冢的。”
  明宇:脸上笑容瞬间消失。
  明皎却像只兔子一样猛地蹦起往外溜:“走了走了!两位皇兄务必好好思过啊!”
  明宇:“……”
  脸色阴沉得说不出话。
  ……
  明寒漠醒得突然,别说是明宇等人,就连太医都没预料到。那日冯微月也是在替他擦脸时才看见,正好明宇前来,她便将计就计诱使对方说出那些话,而取得的效果比冯微月预想得还要好。
  ——毕竟谁能想到明宇会说出这么多劲爆内容呢。
  那日太医施针以后又开了几味巩固安神的药,明寒漠服下后便睡了,一直到第二日下午时才醒,而后又是一番药物针灸,一连七天后,太医才终于确认明寒漠脱离了危险。
  但毕竟是近乎绝症的中风,哪怕明寒漠奇迹般地醒了过来,毫无疑问他的身体底子也大不如前了。
  而明敬、明宇两人因为没得到明寒漠的赦免,也硬是在门口跪了一夜,最后还是冯微月开了口,说堂堂皇子要真跪出个好歹才是贻笑大方,这二人才被抬了回去。
  不过事情到这个地步,有些真相在大臣们心中也已是心照不宣了。
  这两人天寒地冻里跪了一夜,受的罪并不比明皎被惩罚那次少,回去后都或多或少地病了一阵子,加上明寒漠也休养,皇室百官回程洛京的时间硬是拖到了三月中旬,再加上几个病号路途受不得累,等队伍抵达洛京时,时间俨然来到了四月。
  眼看又是一年赏春宴。
  不过今年的赏春宴显然是不如去年那般声势浩大了。
  一来明寒漠才大病一场,纵然表面上看无异样,可终究年纪摆在那里,精力不比往日,也便懒得大肆操办。
  二来赏春宴的重头戏便是促成未婚男女的亲事,而洛京中身份最显贵的两位——明皎和燕冢,两人都已定亲。
  明皎往年那些“战绩”暂且不谈,燕冢身为大寿最年轻的丞相,且家中也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还是很受贵女们青睐的,但现下赏春宴失了这“头牌”,大家跃跃欲试的心自然没以往那般浓厚。
  三来么,自然是大皇子和二皇子被寿和帝下令严惩带来的影响了。
  虽然诏书里并没有把他俩犯的事写得特别明确,但禁足、罚俸、降职是一样没少,再加上没两天贝侍诏的死讯传来,结合一下那个已经破灭的“预言”,有心人多少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思及明寒漠的身体,大家或多或少都能感觉到,如今的洛京,已经不像往日那般风平浪静了。
  因为花费了些时间把这段日子耽搁的政务补上,赏春宴在四月中旬正式举办。
  同样还是那百花园,明皎再来时的心境都和一年前不一样了。
  当时她战战兢兢,满脑子除了困就是该怎么保住小命,然而现在已经是寿和二十六年,早就过了书中所说原身去世的日子,而她自己……
  她自己也不是以前那条单身狗了呢嘻嘻嘻。
  赏春宴的传统才艺比拼还在,明皎心中无事一身轻,交画作时更显得敷衍,冯微月看她交上来的作品时都是一顿,而后似是无奈似是恼怒地瞪了她一眼。
  明皎朝冯微月吐了下舌头,在人群中找了一圈,便拉着钱巧曼离去。
  ——反正今年她就是被打死,也不会去那个芙蓉阁了!
  钱巧曼没料到明皎会来找自己,她满眼的意外,语气中不乏调侃:“公主殿下还会来找我?”
  明皎道:“你说的这是哪里话,不找你我找谁?萧水悦还是孟秀媛?”
  钱巧曼促狭道:“燕丞相呀。”
  明皎老脸一红,手在面前乱扇:“这大好的日子提他做什么,今天是咱们的闺蜜时间!”
  钱巧曼:“咦?”
  明皎:“你咦什么咦!”
  眼下两人正在百花园中一条小道上,一侧是以花木建架的花墙,另一侧不远则是波光粼粼的湖水,风景极是不错。
  明皎做贼似地往周围看了一圈,见没有人经过附近,方才稍微放了心,凑近钱巧曼,问道:“你……你亲事近来谈得如何了?”
  她说完这句又连忙补充:“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啊,就是、就是……”
  明皎想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你要是看上谁我直接帮你把人抢回去!”
  钱巧曼:“噗嗤。”
  明皎瞪眼:“你笑什么!我认真的!”
  她想了一想,最终还是心一横直接问:“那个,你有没有,考虑过……聂茂彦?”
  其实从聂茂彦被调离洛京以后明皎已经有点想放弃撮合这件事了,毕竟钱巧曼的年纪摆在那里,她总不能为了那书中描述的“美好姻缘”让好姐妹蹉跎岁月吧?
  可偏偏十月以后种种事件接踵而来,现下已是寿和二十六年,聂茂彦还在河州外放,钱巧曼的婚事也一样没有定下。
  所以明皎忍不住又燃起了希望的小火苗。
  怕钱巧曼不解,明皎又连道:“你看这聂茂彦人品还是挺正直的,又向上聪明,虽然并无显赫家世,但你本身就是豪门啊!而且四舍五入一下他还是你父亲的学生,勉强算是知根知底了吧?”
  钱巧曼意味深长道:“确实挺聪明的。”
  明皎登时想到重阳节庙会,这俩人针锋相对到差点打起来。
  于是她也闭了嘴:“……”
  这《青云》谁写的啊!哪儿哪儿都不靠谱!
  她垂头丧气地表示:“你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下半句“看上哪个男人姐妹我一定帮你抢来”还没说出口,却听见那花木墙另一边传来窸窸窣窣说话的声音。
  “陛下赐婚消息刚传出的时候,不止是臣女,许多闺阁女儿怕都是伤心不已呢。”
  女子声音柔婉,明皎的耳朵却瞬间竖起。
  ——赐婚?寿和帝最近一桩赐的婚不就是自己和燕冢?
  她刚要出声,钱巧曼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以口型示意明皎:吴诗亦。
  吴诗亦那可是老熟人,当初萧水悦那四人中针对明皎最起劲的就是她和孟秀媛,孟秀媛已经因为险些被送往西凉和亲这事偃旗息鼓了,没想到吴诗亦却还在孜孜不倦的搞事。
  吴诗亦并不知花墙的另一边有她嘴碎的正主,还在继续叙说:“说实话,丞相大人乃我大寿最惊才绝艳之人,诗亦相信您是能配得上更好的女子的,而不是公主殿下这般……”
  “啊,臣女并不是说公主殿下不好的意思!”那头吴诗亦又急急道,“只是、只是……”
  明皎眼里的怒火差点化为实质迸发!
  她当场撸起袖子想要冲出去让这个活体绿茶好好品尝生活的苦难,钱巧曼面上也是寒霜之意,但又伸手拉住明皎示意她不要打架斗殴,两人来回拉扯两下,还没用眼神争出高下,花墙那边却已经有人开口。
  “只是论起阴险刻薄,皎皎确实远不如吴小姐。”
  男子声音清越,语气却如夹杂冰棱,道道尖锐又刻薄地往人薄弱处刺。
  那头吴诗亦的声音已经失了先前甜美,她干巴巴道:“臣、臣女不懂丞相大人的意思。”
  而回应她的则是一阵不耐的脚步声。
  “等等!”吴诗亦似乎终于忍不住,气急败坏道,“难道丞相大人就真的心甘情愿被逼迫着娶了咱们那跋扈无礼的公主殿下吗!”
  那脚步声一顿,明皎又开始撸袖子。
  不过这次她袖子只撸到一半,便听见花墙那头讽刺的呵声:“吴小姐不必白费力气了。”
  “我心悦皎皎。”
  “陛下赐婚亦是我去求娶。”
  “她从来都很好,是我配不上她。”
  那头吴诗亦似乎是听到什么极不可思议的事:“你、你喜欢明皎?”
  燕冢声音里尽是不耐:“不然我该喜欢你爹吗?”
  作者有话说:
  燕冢:逐渐明皎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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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和基友聊天
  她:好担心今天的尺度被锁
  我:哈,我就不担心,你看我儿子女儿,单纯得只会表表白拉拉手
  她:你不行,所以你儿子不行
  我:?你儿子被锁
  她:那又如何,我儿子已经有儿子了
  我:(转头就走)
 
 
第78章 
  吴诗亦一阵无言,燕冢已然冷声继续道:“之前事情忙乱,燕某尚未来得及清理那些琐事,现下吴小姐既然送上门来……”
  花墙后突然传来噗嗤的声音。
  燕冢当即转头喝道:“谁?!”
  吴诗亦也惊慌看过去,生怕自己这丑又传开了去。
  却见一道明艳身影分花拂柳而出,笑嘻嘻朝吴诗亦打招呼:“呀,好巧,吴小姐怎么又是你?”
  明皎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的水红色长裙:“咦,今天你没把我认成女鬼啊?”
  想起去年在栖雁山出的丑,吴诗亦一张脸瞬间变得煞白。
  她结结巴巴问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明皎一挑眉:“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地底吗?”
  吴诗亦登时说不出话来。
  眼下是前狼后虎,她左右看看明皎与燕冢,知道自己今天挑拨的谋算是不成了,索性朝明皎福身:“臣女不知道公主殿下也在此处,实在是冒昧,臣女这就离去……”
  她一边说一边便往后退,企图如前几次那般抽身离去。
  “站住。”
  明皎的声音却突兀响起来。
  她似笑非笑看向吴诗亦:“吴小姐刚刚不是说本公主跋扈无礼?”
  吴诗亦咬牙道:“公主殿下许是听错了,臣女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啊——”明皎拉长声音道,“没关系,本公主是这个意思就行了。”
  吴诗亦:“?”
  明皎笑嘻嘻道:“你看,我这么跋扈无礼,对一个再三惹我的人,也没道理轻拿轻放对吧?”
  她蓦地凑近吴诗亦,眼里有诡谲光泽闪烁:“说起来这旁边就有一个湖吧?吴小姐你会水吗?”
  吴诗亦咽了一口口水,性情如她自然是瞬间就联想到了许多。
  她颤声道:“你这是草菅人命……”
  明皎咦了一声:“可我是公主呀。”
  看明皎脸上那无辜又恶劣的表情,吴诗亦在此时终于想起明皎先前那些名声来。
  嘣的一声,她脑子里那根弦彻底崩断,吴诗亦再也在原地站不住,一路尖叫着拔腿就跑!
  明皎也终于没绷住,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钱巧曼这时才从花墙后面绕出来。
  她无奈道:“你呀。”
  又看了眼自明皎出现时就僵立在原地不动的燕冢,才捂嘴促狭道:“我去看看吴小姐,你们先聊吧。”
  便也离去。
  等钱巧曼离开,明皎才皱着脸转向燕冢:“你怎么和吴诗亦一起走?”
  原本正因自己刚刚那番表白之言被听到而感到有些羞恼的燕冢:“……”
  明皎:“那个词叫什么来着?把臂同游?”
  燕冢表情无奈:“不是。”
  他解释道:“陛下那边结束以后我准备来这边寻你,路上才碰到的她,还没来得及摆脱。”
  明皎意味深长道:“哦,路上碰到的啊——”
  燕冢脸上露出一种遇见知识盲区的表情,他立刻道:“我和她没有关系。”
  明皎终于忍不住噗嗤笑出来:“逗你的,着什么急嘛!”
  然而等燕冢刚松一口气时,明皎又将话题转了回去。
  “你刚刚说的我都听到了。”
  “虽然很高兴听到你说喜欢我,”她一顿,“但你说那句配不上是什么意思?”
  燕冢立在原地,耳根逐渐漫上红色,却不知该怎么开口解释这句。
  两人认识至今,他自然知道她有多好——虽有公主身份,但从不仗势凌人;头脑或许算不得多聪明,可对每一个人都报以最真诚的善意。
  他曾经并不相信光,直到遇见了她。
  可即使如今两人已互相表明心意,燕冢却始终仍有一种不够真实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明皎太过美好,美好到与这个污浊的世间格格不入,而他身在淤泥,又怎样能与之相匹配?
  于是燕冢沉默半晌道:“没什么。”
  明皎原本只是盯着他看,闻言登时虎下脸:“没什么?”
  燕冢别开脸点头:“嗯。”
  他又去拉明皎的手:“出来多久了?我送你回去。”
  明皎直接把手抽出来:“不要。”
  燕冢疑惑地一顿。
  明皎一字一顿回道:“没什么。”
  燕冢:“……”
  他面上骤然露出潋滟笑意,反问道:“没什么?”
  明皎:鸡皮疙瘩怎么又开始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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