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沙雕白月光(穿书)——我想退休
时间:2021-07-27 09:39:43

  不过这次她没有再企图套娃,而是仰起脸,苦大仇深看对方片刻,伸出双手,委委屈屈:“抱!”
  这要求来得突然又无理,燕冢面上那笑意都愣住片刻,而后他才伸手将人揽入怀中。
  他的动作并不算用力,明皎却双手扣紧他后背,用力地好像要把自己嵌进去一样。
  半晌后明皎才道:“看,其实你也不是很生气的嘛。”
  燕冢一顿。
  明皎又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直视他的眼睛:“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担心什么,但是以后可不可以不要总是‘没什么没什么’地来搪塞人?”
  她踮脚亲了亲燕冢的下巴,无比认真道:“你没有配不上任何人。”
  而后又将自己脑袋枕在燕冢肩膀处,像只猫儿似地蹭蹭他脖子:“我喜欢你呀。”
  燕冢没有说话,只是深深扣紧了怀里的女孩子。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她每次都能在你最彷徨不决的时候,如此坚定地站到你身边来——
  “喂!”
  明皎突然不满地戳了戳他,语气蛮不讲理:“我刚刚说那么情真意切,你是不是也该有点表示?”
  燕冢:“……”
  他胸腔震动,低笑:“知道了,我亦心悦你。”
  好像在她面前,原本还有些难以启齿的话也变得没有那么困难了。
  两人维持这个拥抱的姿势许久,明皎又开始哼哼唧唧翻旧账:“我看那吴诗亦对你那么殷勤,她是不是喜欢你啊?”
  “哦对了,”她阴阳怪气地站直了身体,继续数,“还有孟秀媛?先前针对我可不轻。”
  燕冢:“……”
  他学着明皎反将一军:“你在吃醋?”
  明皎相当理直气壮:“对啊!”
  她道:“以前那时候不喜欢你就罢了,她俩怎么针对我也……呃咳咳咳,今天这百花园风景不错哈?”
  燕冢:“不喜欢我?”
  明皎条件反射地心虚片刻后又理直气壮起来:“对啊!”
  “咱们第一次见的时候你那么凶,我还以为我小命都要交代在你手上了!”她嚷嚷道,而后眼珠一转,又戳了戳燕冢脸庞,小声嘀咕,“不过这脸是真的不错……”
  燕冢一把捉住明皎手指:“你不也把我丢进柴房了?”
  当时的他怒火中烧,倒是真恨不得杀了这羞辱他的人来泄愤。
  明皎眼睛瞪得溜圆:“那是润润理解错我意思,是她失误!”
  两人对视片刻,最终还是由她垂头败下阵来:“好吧我承认我也有失误……但最后我不是把你给送出城了吗?!”
  燕冢:“是啊,还暴露我麾下一个暗桩。”
  明皎:“……”
  她愤愤道:“你赢了。”
  燕冢轻笑,眼角眉梢里尽是愉悦之意。
  他在明皎鬓发上落下一个轻吻,而后才道:“那吴诗亦怎么想的我从未关注过,孟秀媛或许曾经是对我有那么几分情意,但我也从未回应过分毫,之前耐着性子与吴诗亦说了那么几句话是因为……”
  燕冢顿了顿才道:“还记得去年七夕那次么?”
  明皎哼了一声:“怎么不记得?”
  那次孟秀媛想给她下泻药,结果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被伊斯拉木绑走,最后差点被迫嫁去西凉。
  虽然最后没成,但估计那次的打击实在太大,这大半年时间明皎都没有再见过孟秀媛。
  燕冢道:“那次事件过后孟秀媛便病倒,断断续续卧床数月有余,前些日子才开始说正常话。”
  “孟秀媛这才亲口吐露说,”他道,“当时那个下泻药的主意,是吴诗亦给她出的,连药都是吴诗亦给的。”
  “不过现下已经过去了大半年,证据早就没办法确定,碰见她没有第一时间赶人,也是想要试探一二。”
  明皎嘴巴张了张:“孟秀媛说的话你怎么知道?”
  燕冢:“……孟如堂告诉我的。”
  明皎:“哦。”
  她想了想道:“其实我也不在意那个了啦,但你以后不准单独和她们一起走!”
  她凶巴巴道:“不然我会吃醋的!”
  燕冢面上浮现笑意:“嗯。”
  “更何况相比起她们,”他眼底光华流转,“我更在意的是,咱们的婚期。”
  明皎脸颊腾地变红。
  她像只兔子一样蹦起要往外溜:“阿曼怎么还不回来?我去找找她!”
  燕冢骤然拉住她手腕。
  明皎心头一跳,结结巴巴回头:“你、你干什么?”
  见她这副紧张样子,燕冢无奈一笑:“我陪你一道去。”
  “哦,哦。”明皎讷讷应道。
  钱巧曼其实也没走多远,毕竟吴诗亦跑那么快一般人也追不上,她索性找了个亭子歇凉赏花,见明皎他们找过来,还有几分惊讶:“这就过来了?”
  明皎瞪眼:“不然呢?”
  她想起刚刚被打断的话题,又嘿嘿笑道:“对了阿曼,我之前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之前说的事情?
  ——看上哪个男人就给绑回来?
  钱巧曼脑中骤然浮现聂茂彦被五花大绑的样子,一顿,而后嫣然一笑:“倒也不是不行。”
  明皎:“?”
  不知道为什么但总觉得阿曼笑得好凶残。
  她还没再说话,钱巧曼却道:“不过在说这个之前,我刚刚倒是听到了更有意思的消息。”
  她道:“先前此处有一队宫人路过,我听他们说,这次赏春宴,陛下会给三皇子和光禄卿家的嫡女赐婚。”
  作者有话说:
  还有人记得光禄卿家的嫡女是谁吗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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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明皎用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光禄卿家的嫡女说的到底是谁。
  她不由大惊:“父皇要赐婚三皇兄和吴诗亦?!”
  大寿三位皇子,明敬和明宇早便都在适龄之时娶妻,明应小他们五岁不止,加上先前那不尴不尬的地位,的确还没有定下过婚事。
  是以明寒漠要给明应指一桩婚事并不奇怪,稀奇的是他要指的会是吴诗亦。
  这俩人之前明明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啊!
  而燕冢想的远比明皎更深。
  他声音沉沉:“看样子皇上是已经想好太子人选了。”
  钱巧曼虽有猜测,但听燕冢如此笃定,还是不免一惊:“陛下当真属意三皇子了?”
  燕冢颔首,他看了钱巧曼一眼,并没有太回避:“这个节骨眼上,陛下先是禁足大皇子和二皇子,然后又给三皇子赐婚,基本是在昭示他对三皇子的偏爱了——当年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婚事可不是这么指出来的。”
  “更何况吴诗亦乃九卿之女,身份远高于大皇子妃和二皇子妃的娘家,指这么一门显赫的妻族,便是有意在为三皇子造势。”
  尤其明应现在背后有皇后在支持,若是他妻子的家族不够强势,明寒漠怕也会忧虑未来会有太后专权之患。
  是以种种利弊权衡之下,吴诗亦怕还就是这最好的人选。
  不过以吴诗亦的心肠气量,若将来真登上那凤位……
  燕冢不着痕迹打量明皎一眼,却见她满脸都是八卦和惊叹,对于自己未来似乎没有一点担心之意。
  燕冢:“……”
  他无奈半晌,最后也没有把这个问题点破。
  若真有什么,大不了他来扛便是。
  到了晚宴时,果不其然有赐婚圣旨颁下。
  当宣旨太监念完赐婚内容以后,在座大臣都不免一惊。
  这些人可不像明皎,能爬到如今位置多少还是有两把刷子,这赐婚圣旨一读,里面隐含的意思便已被他们解读得七七八八了。
  当下明应一派的大臣们个个都面露喜色,明敬和明宇两派剩下的那点人却都是神色震悚变换,有心思活络的怕已经在想着该如何“改投明主”了。
  不过那些小辈们却鲜少有能想到这一层的,他们大多也只是为吴诗亦居然被指给了皇子感到羡慕或嫉妒——不管怎么说,那可是皇子啊!
  就算日后夺嫡失败了那也能捞个王妃!多风光!
  至于被乍然指婚的吴诗亦本人,面上的嘚瑟就更显眼了。
  甚至于在宴席即将散去时,她都不忘来找明皎敬酒,面上还故作羞涩地道:“真是风水轮流转,原本臣女还在为冲撞了公主殿下惶恐不安,没想到咱们以后就要成一家人了。”
  她拉长了声音道:“以后公主殿下还要叫我一声嫂子呢。”
  明皎被她说得心烦,阴恻恻一笑:“没关系,吴小姐现在不还不是吗?”
  她也意味深长道:“这洛河水啊,深得很呢。”
  吴诗亦气得手指发颤,一个“你”字刚刚出口,便见另一边燕冢也走了过来。
  燕冢唇角勾起,笑意潋滟:“吴小姐这是在做什么?”
  吴诗亦终于面色煞白地闭嘴,灰溜溜离开。
  明皎伸手要把燕冢的脸转过来:“你冲吴诗亦笑什么笑!”
  燕冢终于没忍住,低低笑起来。
  赏春宴便就这么过去,明皎的日子慢慢恢复往常,这洛京却不再如平时那般风平浪静。
  首先肉眼可见的便是明寒漠的身体一日日消沉下去,听说早朝有时候都得免,明皎人虽不住宫中,但那偶尔的只言片语也能飞到她耳里。
  而后便是燕冢,寿和帝身体垮下去,他作为丞相要负担得便更多,于是燕冢这段时间忙碌的指数更是直线上升,好几次明皎想来找他,却发现人不是在书房就是在政务堂,她不愿去打扰,便只能兴致缺缺地离开。
  最后么,便是几个皇子之间的暗流涌动了。
  虽然明皎看不怎么明白朝堂势力的变化,但吴诗亦那日益明显的嚣张她还是懂的。
  很明显,明应在太子之争中的优势已经越来越大。
  而有了之前那灾星预言的教训,冯微月更是对明皎千叮咛万嘱咐,这阵子务必小心再小心;她还给明皎拨了大批量的护卫,搞得明皎每次出行都是前呼后拥,半条街都快给占了,几次以后明皎都懒得再出府,靠已经丢开些日子的私人珍藏话本度日。
  转眼五月来临,明应和吴诗亦的婚事也开始大张旗鼓地筹备。
  明皎偶尔出府时都能看见吴府人面上的喜气洋洋——不得不说,这气氛都感染得她想成个亲试试了。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委婉地向燕冢暗示“你要不要选个婚期看看”,河州那边先有消息传来:今年汛期汹涌,刚加筑的堤坝又裂了缝,事关数十万百姓,州牧不敢马虎,连递了折子过来请求朝廷派人帮助。
  而这外派的人选么,就又落在燕冢头上。
  他是先前负责督工堤坝加筑的,眼下出了岔子,自然得去看看。
  他启程那天明皎特意去送了。
  她掰着手指数数,哀叹:“裘老两个月前就出门远游,书院也跟着放假,现在你也走了,这日子怕是更无聊了……”
  燕冢声音中隐有笑意:“你不是最讨厌见先生的么?”
  明皎道:“我又不在他书院念书怕什么?”
  旁边另几个也来送行的步家人不禁发出噗嗤的笑声。
  燕冢也是忍俊不禁:“那康浩是应该向你学习一下。”
  明皎抚了抚胸口,嘟囔:“虽然说你去河州应该也要不了多久,但我这心里面怎么有点慌慌的?”
  燕冢眼神微凝,但随即便状若无事般调侃:“你不是能预知么?”
  明皎咕哝:“这一段也没写过啊……”
  她眼睛一转,笑嘻嘻道:“不管啦,反正你那么厉害,肯定不会出事的!”
  看了眼周围,明皎又蓦地踮起脚尖,凑近燕冢耳语:“等你回来,咱们就成婚,嗯?”
  她说完这句就立刻要退开,却瞬间被燕冢揽住腰肢。
  明皎脸上顿时烧红:“你你你干什么?!”
  燕冢目光里尽是惊喜之意:“你刚刚说什么?”
  明皎炸毛道:“没有!我什么都没说,你听错了!”
  燕冢却低低笑出声来:“嗯,我知道了。”
  他深深看明皎一眼:“等我回来。”
  而后便旋身上了马车。
  明皎还有点愣愣,回过神时马车已经开动走远,留在原处的只有一干送行人等,个个脸上都是看好戏的八卦表情。
  她一个个瞪回去,恼羞成怒:“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众人登时一哄四散。
  燕冢走后几天,女官陆欢来公主府向明皎送了一趟消息。
  “陛下的身体现下是越发衰弱下去了,”陆欢叹道,“昨夜太医下了通牒,说陛下是再经不得任何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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