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黑化后非要与我HE——予我白鹭
时间:2021-07-29 09:15:45

  在场的弟子们无不悲伤起来,符飞表情黯然,显然也认同了这一说法。
  小黑心莲眨了眨眼,在心里默默感谢来自对方猪队友的帮忙。
  她跟着芜湖了两声,忙带着陆执撤退了。
  至于那问灵石到底怎么碎的……
  惜命的小宁窈决定从此绝口不提。
  她也没闲功夫想问灵石的事,刚开始,被吃下升灵果,终于从杂灵根变成木系单灵根的喜悦冲晕了头,高兴了一阵子后,她忍不住将在秦瑟瑟那里看到的幻象告诉陆执。
  对不起,不是她故意要麻烦陆执,谁叫她半夜失眠想事情,这尊佛又带着警报声出现在她床边。
  未来魔头他老人家姿态闲适,漫不经心道:“那又如何?”
  宁窈抓了抓头发,翻过身,舒舒服服地趴在被子上,睁大眼睛看着陆执:“她明明看见挖心魔祟的真身了,知道那不是小十五啊!干嘛还要抓他?”
  那时几个画面闪过,拼凑在一起,秦瑟瑟对镜梳妆,铜镜里魔气翻涌,诡异地浮现出一颗丑陋的脑袋,颜色死白,看不见五官,上面全是灰色的褶皱。
  秦瑟瑟嘴唇翕动,分明是看见了魔祟,却无动于衷,反而和它对话。
  “我想着,她可能是被魔祟施了幻术,那天晚上我就是中了幻术。”宁窈说。
  陆执脸上表情寡淡,身上冒着凛冽的寒气,“中了幻术的人不会有这段记忆。愚蠢。”
  又被骂了,宁窈吐吐舌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不杀她,什么都好说。
  升灵果不单让她升级为单灵根,经脉似乎也拓宽了些,被这半天的杀气压制着,暂时还不想吐血。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秦瑟瑟认识那魔祟,可也说不通啊,她身上没有魔气,她肯定是人……那也不一定,你身上也没魔气,但你是……”
  宁窈又是一个激灵。
  糟糕,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她这不是在内涵陆执也是魔?
  宁窈自以为机智地在床上翻滚一圈,再使劲搓了把脸,感觉脸皮厚了些,便一本正经道:“我也没魔气,不是人,我是小仙女。”
  空气静默了。
  陆执眼神森凉,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杀了这个小仙女祭天。
  宁窈心里怕怕的,乱成一团。
  如今的陆执今非昔比,他可是实打实的杀了人,一出手就是道一宗的大脑袋,他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出秘境,如入无人之地。
  就跟……进自己闺房一样神出鬼没,来去自如。
  她表情怂怂的,心里在想,今天陆执还给幼苗浇水了,推断他心情不错,应该不会杀她。
  陆执果然没动手。
  他身姿如仙,不知是哪儿来的风吹动他的衣袍,无声地带来一阵清冽冷香,只听他若无其事地开口:“人有时候比魔更可怕。”
  宁窈眨了眨眼睛,知道危机解除了,警报声也消失了,她一股脑坐起来,连连点头,恨不得拿出小本本做笔记:“那陆公子觉得该怎么抓住魔祟?”
  别问,问就是不耻下问求才若渴。
  陆执轻轻扯了扯嘴角,无声一笑,看起来和平时不大一样。
  说不出该怎么形容,总之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的邪恶。
  “那东西不是三番两次想杀你吗?我教你一招,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宁窈乖巧地点点头,顿了顿,又问:“什么意思呢?”
  可不可以直白一点?
  房间里烛光幽暗,少女怀中抱着枕头,面颊粉白,唇不点而朱,白皙如玉的小腿从墨蓝色睡袍里露出来,晃起来白得刺眼,十根脚趾头生得珠圆玉润,看起来还不足他手掌大。
  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公主。
  陆执微倾下身,拉起她身下的被子一角,不由分说盖在宁窈身上,接着像包春卷一样推着她滚到床边。
  宁窈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卷了起来,全身遮得密密实实的。
  她又是哪里惹着这位爷了?
  陆执与她视线齐平,眸中有种冷淡的潋滟:“意思就是让你做诱饵,引蛇出洞。”
  她的嘴巴慢慢张成了一个鸡蛋。
  呵。
  谅她也不敢。
  ……
  他错了。
  宁窈她真敢。
  陆执说得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自己跳出来做诱饵引魔祟中招,她自己也很危险。
  那魔祟邪得很,不抓出来就是藏在暗处的一颗暗雷。
  翌日,一代清早,宁窈让人去侯府请了肖惟风过来。
  肖惟风原本要去道一宗和长老商量阙道子遇害的事,知道宁窈找他,他一瞬间放下所有事,直奔公主府而来。
  下人将肖惟风请进偏厅,宁窈坐在主位上,穿着一身秋香色蜀绣襦裙,头上装饰简单精致的珠翠,脖子围着一圈毛茸茸的兔毛围脖。
  肖惟风眼前一亮,仿佛看见陷入雪地的精灵。
  “阿宁,昨天宗主出事了,你知道吗?”他按捺住自己的心情,没有坐下,而是站在宁窈面前。
  宁窈点点头:“知道,好可怕,他们抓到凶手了吗?”
  肖惟风微微握拳,眼底清晰地浮现出担忧,他缓缓摇头,“在洞府内发现了无相业火燃烧过的痕迹,这很可能是……五十年前被封印的陵山君所为。”
  “咳——咳咳——”宁窈正在姿势优美地喝茶,被呛得猝不及防。
  肖惟风紧张地帮她拍着背,眼神紧张又温柔:“阿宁真是……喝个茶还能呛着自己。”
  宁窈暗暗地瞪他一眼:还不是你害的?
  她心里乱打鼓,心跳快得毫无章法。这祖宗杀人还要留下大名,无相业火是他的专属技能,这不就等于杀人放火,还在人家坟头上刻下“大魔头到此一游”的签名吗?
  “那他们怎么还不去抓……他?”
  “五十年前那场仙魔大战,几位大能已合力将其封印,他怎么可能逃出来?太奇怪了。”肖惟风语气沉重。
  虚惊一场……
  还好世人只知陆执的道号,并不知他的本名,暂时怀疑不到他头上。
  以他的修为和手段,那些人想找到他也绝非易事。
  宁窈喝口水压惊,再次不满地瞪他一眼,讲话不要这么大喘气好不好?
  “好了,废话不多说,我们来进入正题。”
  宁窈放下茶杯,用力拍了两下巴掌。
  “什么正题?”肖惟风听到身后沉重的脚步声,茫然地转过头,心中大为惊诧。
  那个身高接近房顶,蓝脸红发金瞳凶神恶煞的大块头,不就是前些时从黑石塔逃出来的魔祟??
  “阿宁小心!”
  他第一反应是要保护宁窈,下意识背过身挡在宁窈身前,摆出防御的姿势。
  “啾——”
  宁窈抬手,重重地在他后颈的穴道上用灵力击了一下。
  “歇着吧你,大渣男。”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再忍忍,这个讨厌鬼马上就下线了哈哈哈。
  今天打了第二针,有点点酸,感觉明天会酸到抬不起胳膊……
  然而,我还要努力,码入v当天的万字章。
  啊啊啊啊啊就地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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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肖惟风未曾对她有任何提防,他瞳孔微散,眼神有一瞬的不敢置信,随即向一边栽倒。
  宁窈露出了大佬的微笑,手指轻轻一绕,一根粗韧的藤条绕着肖惟风,从胸口到脚踝,绑成个大粽子。
  升灵果就是好,她总算从杂灵根小废柴,进化成了单灵根小废柴。
  她舔舔嘴唇,要是另半个没给陆执吃了就好了……
  “小十五,把这人带下去,按我跟你说的。”
  凶神恶煞的大块头表情驯服,甚至有点乖,他一把将大粽子抗到肩上,语音含糊道:“好……主人。”
  宁窈纠正过他让他别这么叫,听着别扭,但小十五特别执拗。
  大概是从几个暗卫那里学来的词,就跟小孩子一样,学会了就非要用上。
  接着小七蹑手蹑脚走进来,附耳对宁窈说:“殿下,都办好了。”
  她满意地把脸埋在白绒毛毛里。
  小七的脸鼓成了带褶的包子,每条褶里都写着困惑:“殿下其实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只要等陛下回銮那日赐婚就好了,小侯爷应该不会拒绝……”
  宁窈小手一挥,一双灵动的眼睛如小狐狸般狡黠:“你殿下我从来不拘小节,我已经等不及了,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饶是小七性格沉稳持重,可到底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她品味到其中意思,也不由得红了脸,她家公主可真是……
  太豪放了!
  小七又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凤仙居那位,她忍不住有点同情他,那位公子看起来清清冷冷,与世无争的,想必也不是擅长争宠之人,他在府里生活,仰仗的不过是殿下的宠爱。
  可等生米煮成熟饭,小侯爷毕竟身份贵重,来日以驸马的身份尚公主,进府以后,哪里还有陆公子的栖身之地?
  可怜,真可怜。
  都说皇家之恩最薄情,当今陛下却是个例外,他是历代帝王中最为痴情的,至今只有皇后一个妻子,她家的小殿下却不知从哪儿继承来的喜新厌旧。
  可小七到底是护犊子的,看着自家殿下那张灿若桃花的可爱模样,又觉得宁窈做什么都是对的。
  她这样尊崇的公主,自然是想要几个男人就要几个,天下美男都归于她也是应该的。
  小七带着老母亲的目光,欣赏了会儿自家殿下的绝世美颜,接着便到府里各处交代打点,还特意带了一套宫里送来的冬衣,送去凤仙居。
  陆执的住处一如既往的清幽,不带一丝烟火气。
  奇怪的是,每次小七来这里,刚到门口就觉得寒意瘆人,心里莫名开始打鼓。
  也说不出在怕什么。
  府里其他人也有相同的感觉,所以没事大家都不爱来。
  他独自站在窗边,看着外头那棵不知为何秃了半头的金桂树,脸色一如既往苍白,一身白衣越发显得孱弱多病,像是一阵风就倒的美人灯。
  小七心里:惨啊惨。
  这身子骨,放宫斗环境里都活不过一个回合。
  她把东西送进陆执房里,问他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的,按了往常,陆执定然是拒绝,可今天他发现宁窈身边这位大侍女的眼神太过怪异。
  就像是……在看着一只即将被扫地出门的流浪狗。
  “发生了何事?”陆执皱眉问道。
  小七心里同情他,忍不住点拨两句:“陆公子,我家殿下脾气不好,但心还是善的,你跟过她一场,殿下不会太亏待你,但你也不要太端着架子了,主动一点,多对殿下笑笑,自己多争取。”
  说完,还讳莫如深地送给他两本书。
  两本都没封面,看起来神神秘秘的,陆执大致翻了几页,一本是讲述大月前几朝静月女皇后宫男妃争宠的故事。
  陆执:“……”
  迷惑且无语。
  再翻开另一本,是彩色的小人画,主要围绕着两个造型奇异动作扭曲,而且没穿衣服的的男女进行的,直白又粗俗。
  陆执:“……”
  迷惑且无语且想杀人。
  那只怕死小猫身边的人都和她一样不太正常,陆执心中觉得匪夷所思,直接把两本书给扔了。
  他眼底染上一层阴霾,身体里的血魔咒又开始躁动,在经脉里叫嚣。
  夜里,陆执如往常一般到宁窈的房间找她,却发现她人不在房里,再用神识探索,就连整个府里都搜寻不到。
  不止如此,他还意外探得了两个和宁窈有关的信息。
  城中疯传一个消息,说是镇远小侯爷被端柔公主强行扣在府中,五花大绑,公主要强迫他成其好事。
  据知情者爆料公主的原话是“要将生米做成熟饭”,简直丧尽天良,丢尽皇家颜面。
  第二个消息是,传闻道一宗宗主阙道子,被五十年前堕魔的陵山君残忍杀害,公主身为阙道子的徒弟,在家里仰空痛骂他一天一夜,说以后一定要找他报仇,不死不休。
  传闻言之凿凿,说是大魔头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宁窈公主。
  陆执回到房里,抬眼看去,窗边那株幼苗长高了些,叶片越发油亮,随着风摆动,看起来活泼又嚣张。
  呵,就跟它的主人一样。
  明知道那魔祟一直盯着她,若不是府里有他镇守,那小丫头片子早成盘中餐了,还敢在这种时候抢了人,直接往温泉行宫去,以为升了灵根就能任意妄为了?
  还真打算拿自己做诱饵了。
  不知死活……
  陆执嘲讽地勾起嘴角,目光如冰封的湖面,平静无波的表面下,蛰伏着阴沉诡谲的汹涌。
  “既然这么喜欢找死,那就祝你如愿吧。”
  他伸手轻轻触碰淡绿的叶片,眼中刹那闪过一丝残忍,指尖轻掐上那瓣柔弱轻盈的绿。
  它美得这样肆意天真,不知所谓地绽放着生机,忍不住让人生出破坏欲。
  小幼苗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它只知道欢欢喜喜地贴住男人修长的手指,仿佛在撒娇。
  陆执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聚集灵力给幼苗浇了些水,眼看着它往上拔高了好几寸,叶片更绿,又多生出三片,不再是颗幼苗的样子。
  快要生出花苞了呢。
  他眼中浮现一丝嗜杀的笑意,一手养大的东西再杀掉,想必比欺负一颗幼苗来得有意思。
  “蠢死了。”他好心情地任由叶片撒娇,眯起狭长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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