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黑化后非要与我HE——予我白鹭
时间:2021-07-29 09:15:45

  “我……这是缓兵之计,你懂的……等一下,我先问问,你听到了多少?”宁窈的泪珠还挂在睫毛上,又乖又怂。
  陆执淡然开口:“我花天酒地,眠花宿柳,十八个相好的……哦对了,我还吃软饭。”
  宁窈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
  “其实我说的不是你,千万别误会。”
  陆执眼眸微眯,扯出一抹笑,面无表情的发笑,却好像更毛骨悚然。
  和大佬待久了,就发现他虽然喜怒无常,但情绪很好分辨,看起来吓人,可能压根没事;他无事冷笑,那才值得警惕。
  宁窈马上改口:“是你是你就是你,对不起嘛,不是故意黑你的。”委屈。
  女鬼反应过来被骗了,她气得紧咬牙,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这怎么可能?她已经吸食那么多人的魂魄,鬼力大增,从魇住这少女的那一刻就形成一个结界,她并非妖魔,没有魔气,即便是方士也无法打破。
  莫非这病弱公子的实力远在那些方士之上?
  这不可能!她根本感觉不到他的灵气!
  女鬼怒了,只剩眼黑的眼珠几乎脱眶而出,她指甲伸长,如同日本鬼片里的XX子那般扭曲着朝陆执扑来。
  陆执微眯起眼,明显不悦。
  宁窈感觉他灵气波动,忙按住他的手,“冷静啊孩子他爹,你现在不能用灵力,会走火入魔的!”
  孩……子……他……爹……
  球球了,来个人,杀了她吧。
  陆执却淡淡笑了,狭长眼眸清冷中而又自带妖孽感,真的很像一朵雪山间绽开的食人花。
  “欠我的十八个老相好,待会儿再跟你算账。”陆执说话时就贴着她耳朵。
  宁窈懂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软饭硬吃吧?
  女鬼骤然扑过来——
  陆执眼眸在一瞬间冷下来,他抬起手,啪一下,随随便便就把女鬼拍到墙上。
  她那副本就快散架的肢体被打得七零八碎,七窍流血,趴在地上跟蜘蛛精似的爬过来,跟开了三倍速似的。
  陆执轻松的一拳,一脚,给女鬼吃了墙壁三连发套餐。
  宁窈都看呆了。
  任何的技巧在绝对的实力压制前都是花拳绣腿。
  她可算是见识到了,就算用不了灵力,陆执仅凭物理攻击也能绝对制胜,他还是直球猛攻派的,跟血魄剑一个路子。
  女鬼趴地上不动了,黑气滚滚。
  宁窈举起手,充满求知欲地提问:“她死了吗?”
  “不知道。”陆执好似对女鬼的死活并不感兴趣,他只是嫌它打断他们对话很烦。
  “鬼是死人变的,那还能再死吗?”
  “问得好,但我一个吃软饭的大渣男,我怎么知道?”陆执撩起她的头发,玩一会儿,又兴致缺缺地扔开,拉起她的手倒扣在墙上,低头凑近她的颈窝,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又想咬人。
  ……都说了她的血难喝,他也不需要,还咬,怎么跟狗似的。
  宁窈知道他就是吓唬,不会真下口,压根儿没在怕的,“那现在怎么办?”
  陆执抬眸看她一眼,目光多少带些不耐烦,他动用微弱灵力取出血魄剑,“你拿着,去杀了它。”
  宁窈:“我不要。”
  “说个理由。”
  宁窈充分展现出一条咸鱼的自觉:“我信佛,不喜杀生。”
  陆执说:“原来信佛的人可以胡说八道,还养小白脸?”
  宁窈杏目圆睁:“谁说你是小白脸?可恶,是那女鬼说的!简直该死,我们杀了它吧!”
  陆执:“……”
  只剩半口气的女鬼: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第37章 
  晨间阳光温煦地照在青石砖地面上。
  云来客栈前厅,店小二口沫横飞,在柜台处聚集了少说十来个客人,听得一脸聚精会神。
  “我跟你们说啊,那女鬼长得可吓人了!头发老长,拖在地上,眼珠子是掉出来的,就那么瞪着你,看到保管三天睡不着觉!”
  有人笑他:“瞎胡扯,说得跟你亲眼看见似的。”
  小二急了:“我没看见,我有朋友看见啊!他可是在镇长家里做工的,昨晚上起夜,跟女鬼脸对脸!要不是玄明门的方士及时救人这就一命呜呼了!”
  他绘声绘色地描述昨晚朋友撞鬼的场面,语言夸张,讲得停不下来。
  胖乎乎的老板娘走到柜台揪他耳朵:“你这个懒货,这么能编干脆去说书好不好!在我这儿可真是屈才了!”
  “哎哟……老板娘你悠着点,耳朵要揪掉了,我说的都是真的呀,现在满大街都这么传,那女鬼抓到了,不信你去问玄明门那几个高人啊!”小二捂着通红的耳朵。
  “问问问我问你个屁!赶紧干活儿!”
  这云来客栈老板娘生得膀大腰圆,嗓门特别洪亮,日常揪着耳朵教训店小二,是这店里一道著名风景。
  看客们笑着一哄而散。
  楼下的人在说笑话,楼上的人在看笑话。
  “好可怕,周方士,昨晚镇长家里真的闹鬼了吗?”宁窈与一早赶来拜访的周允梁站在二楼走廊,将店小二的话听了个全程。
  周允梁点头:“没错。”
  “最近残害少女的就是它?”宁窈手捧一碗桂花银耳羹,表情认真得出奇。
  “……不出意外就是它了,它被我小师妹杀死后,我们找到了被害几个少女的残魂,她们都是阴性体质,容易招鬼,也是一些阴邪法术的绝佳魂器。”
  宁窈点点头,恍然道:“所以说,现在真相大白了,”她看一眼小七,“干坏事的不是我们家十五,对吧?”
  周允梁挠挠头,一个仙风道骨小方士,自带一身正气,这会儿却满脸尴尬,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当然不是十五,他被冤死了,幸好殿下救了他。”小七随声附和,语气阴阳怪气的。
  此事既已真相大白,宁窈也无需隐藏十五的去向。
  宁窈:“别这样说,人家玄明门公正无私,一腔正气,谁叫我们十五不是人呢。”
  她一口干完银耳羹,小七接过空碗,叹气说:“十五差点就活不成了,殿下这几天急得饭量都少了!”
  一大早起来,就解决了小笼包乳酪蜜枣膏还有银耳羹。
  比起昨天少吃了一只烤鸡腿。
  的确是少了。
  周允梁感觉分外惭愧,连声道歉:“我们玄明门自制的九花养灵丹对伤病有奇效,肯定能治好他……”
  宁窈笑起来,颊边自带浅浅的小梨涡,看上去只是个娇纵又单纯无忧的小公主。
  难以想象她那天挥剑时那么可怕,几乎是万夫莫开,玄明门五人都差点死在她的剑下。
  “我不敢收,我只希望你的小师妹能高抬贵手,别再找我麻烦,我心脏不好。”宁窈说。
  绿茶她老会了。
  周允梁尬笑两声。
  他担心的就是这个,昨夜女鬼潜进镇长宅邸,出现在婷玉师妹房里,被她当即斩杀。
  都是自小修习捉妖之术,妖魔和厉鬼的区别一眼就能看出来。
  魔祟主生,厉鬼主死,阴阳两条道上的。妖魔大多是靠邪门歪道的禁法修行,走捷径往往修行神速。
  许多魔祟会吸食活人精血魂魄,厉害一点的会用孩童炼制百人祭。玄明门的无镜师祖就曾经抓过一个炼制百人祭的大妖,死在他手里的孩童成百上千。
  怪就怪在这里。
  厉鬼徘徊人世,往往凭着一股怨气不愿往生,再厉害的鬼最多半夜吓唬吓唬人,不可能杀人,更何况是生吞魂魄。
  之前被害的那几个少女尸身上,都缠绕着明显的魔气。
  玄明门才会将矛头指向魔祟。
  黄婷玉不服气,厉鬼只凭怨气作祟,根本成不了大气候,鬼怎么会吸人魂魄来修炼呢?可惜她当时太急躁,一下把女鬼打死了,怨气和魔气都烟消云散。
  她还是觉得这件事跟宁窈有关,搞不好就是她在背后捣鬼,随便弄一只鬼来顶罪。
  让她来一起道歉,她也不肯。
  他只好劝小师妹别再找茬,赶紧过来登门道歉。
  “殿下放心,我家师妹是冲动了点,但也是为了全镇百姓,我劝过,无镜师叔也劝过了……”
  等等。
  无镜长老?
  没记错的话,叶无镜他就是玄明门的活招牌,没人知道他活了多久,也有传言说他早就死了。
  宁窈记得这人在原著里只是一笔带过,只是个字面意义上的捉妖王者,似乎跟陆执没有交集。
  可这样一个人居然还活着,显然就在蜀罗镇,万一不小心和陆执碰面了,他会察觉到吗?
  宁窈脑子有些乱。
  剧情发展已经越来越偏离原作,宁窈都看不懂了,那个没用的废物系统也不会给她答案。
  可能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宁窈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又抓不到线头。
  “你说的是叶无镜?”
  “没错,”提起这位大能,周允梁眉眼间尽是骄傲,“他刚结束闭关,这次出来是为了……”
  他突然顿住,意识到什么不该说的,尴尬一笑。
  “原来是无镜前辈,久仰大名,”宁窈状若无意地问,“他跟你们一起,怎么我没见过?”
  周允梁:“师祖身体抱恙,一直在静养,因为婷玉师妹冲撞殿下,师祖本来要和我一起来拜访的。”
  宁窈差点噎到。
  “不用拜访!小玉玉挺可爱的,我已经原谅她了!”宁窈大声咳嗽,“快扶我回房,我浑身难受,我爹来了也不见!”
  她回房,站在窗后,看见周允梁离开,刚送了口气,一回头,陆执就站在她身后。
  这大魔头近来神出鬼没,不是出现在她床上,就是出现在她身后。
  宁窈倒出几枚定心丸压惊。
  “为何在外头耽搁这么久?”他皱着眉,好不耐烦的样子。
  好家伙,他倒是先发制人。宁窈抬起脸,欢欢喜喜地冲他笑:“陆公子,女鬼的事圆满解决啦,我们明天就出发吧!”
  她笑得陆执晃眼睛,像极了一尾欢快的小锦鲤,陆执不动声色勾起嘴角,又缓缓压下,“你倒是有几分小聪明。”
  “过奖过奖,客气客气。”宁窈嘴上谦虚,得意的小表情倒是毫不遮掩。
  幸亏是她,昨晚上从陆执这个老虎嘴里留下女鬼一条命,再给她施了幻术,操控女鬼夜闯镇长家,故意闹出动静,让玄明门的方士出面除掉她。
  不然这会儿可怜的十五还背着锅呢。
  像她这么容易满足,不求上进的修士,陆执还是第一次见,她好像从来都没有烦恼,每天都得过且过。
  没心没肺极了。
  “还笑,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你还打算靠胡说八道来过关?”陆执斜睨着她,手中玩着一只碧色茶杯,说不出的清隽风雅。
  宁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还说呢,要不是小陆执一口气喝光了她的灵水,现在黑心莲幼苗叶子都快枯了,她会连个女鬼也打不过?
  倒是提醒了她,宁窈乐颠颠地,灵力探到走廊另一头,隔空将她的本命黑心莲连盆带花地取来,捧在手里:“陆公子?咱们是不是该浇浇花了?”
  那盆营养不良的小丑花,没有它主人半点的好气色,又小又黄,一副养不活的蠢相。
  陆执嫌弃地瞥一眼,伸手在幼苗上虚晃而过,“我这个花匠当得好像不是很称职。”
  宁窈心说你知道就好。
  她歪头对他一笑,“那现在表现一下?”
  “行,我好好表现,争取让殿下满意。”
  宁窈可高兴了,举高高花盆等着浇水。
  然后就被陆执拽着后领子来到后山。
  宁窈紧紧抱住花盆,满脸都是: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
  “陆公子?”
  陆执抽出血魄剑,递给宁窈:“这座山距离客栈三百里,等你学会御剑,我们再回去。”
  “御剑?”宁窈艰难地挤出这两个字,“我为什么要学御剑?”
  陆执拿走她的花盆,放手上掂了掂,漫不经心开口:“我还想问你,身为一个剑修为何不会御剑?”
  “小心点啊……”
  小花盆成了他手中的玩物,枯黄的两片细芽在风中瑟瑟发抖。
  宁窈好着急,这一盆要是砸了她也就嘎嘣脆了,“好!我学!我学还不行吗?
  她原想着,陆执就是无聊,血魔咒让他烦躁,这才跟她过不去,她就配合一下,就当陪这祖宗玩玩,等陆执玩累了也就差不多放过她了。
  于是宁窈摆正姿态,拿出了陪自己三岁小侄儿的耐心和微笑。
  然而她低估了陆执。
  他不是个熊孩子,他是个熊祖宗。
  一个正在特殊时期的熊祖宗。
  他告诉宁窈御剑的心法和要领,就抱着花坐在树上,一条腿拱起,月白色长袍悠悠荡荡,仙气飘飘中带着一点点嚣张。
  “现在巳时,到日落你要是还没学会就回去。”陆执说。
  宁窈一听,摸了摸肚皮,“那我会饿死的。”
  “谁饿死你也饿不死,还有,我说的是我回去,不是你。”
  宁窈:晴天霹雳!
  “如果你觉得我在闹着玩,你继续浪费时间,请便。”他说完便不再理宁窈,闭眼靠着树小憩,冷淡的侧脸十足不近人情。
  她这才明白他是动真格的。
  她只好苦兮兮地开始练习御剑,按照陆执教的方法,沉气,凝神,灵气聚在足底,身体保持稳而放松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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