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和宿傩HE后我退游了——柊白
时间:2021-07-31 09:40:51

  不是月,更甚月。
  “过来。”
  天上自由看着庭院中男人朝她慵懒伸出的手,顿了顿,沿着木阶而下,走到了庭院之中。
  眼前骨节分明的手掌,即使在清冷的夜色里,也泛着灼人的热意与强势,少女纤白的指尖在身侧微微蜷缩,似乎在犹豫着是否要接受邀请。
  两面宿傩没有催她,耐心得仿佛正在狩猎中的猛兽。
  “春過ぎて夏きにけらし(春方姗姗去,夏又到人间)”
  忽然,流丽婉转的和歌不知从哪里隐隐飘来,天上自由侧眸看向远处灯火渐亮的叡山山麓,不再犹豫,直接将手放到了男人宽大的掌心间,往下一缠,十指交握。
  “两面宿傩,御荫祭好像已经开始了!”
  少女清凌凌的声音朝上一扬,带着明显的催促之意。
  宽大的手掌反手将葱白的指尖紧紧包裹,两面宿傩轻嘲了一句“急什么”,手臂直接揽过她的腰身,足下几个大跃,朝着御荫神社而去。
  在经过热闹的东市时,天上自由赶忙拉了拉男人胸前的墨色衣襟,在两面宿傩垂眸看向她之际,示意道:“你这样会不会太显眼了?”
  御荫祭是从御荫神社邀请祭神「荒御魂」下山至下鸭神社的神事,而下鸭神社又称贺茂御祖神社,属御三家之列。
  他们才惹了御三家,现在就这么明晃晃地跑去看别人的祭典,真的过于嚣张了。
  “你怕什么?”两面宿傩扯起唇角,眼底一片浑不在意,“说不定还能再玩一场。”
  天上自由:“......”
  她只是想去看看热闹,逛逛街而已,不是要去挑衅御三家大开杀戒的,两面四眼你清醒点!早知道,她一开始就应该强烈要求,和里梅一路才对的。
  失策啊...
  “麻烦。”
  两面宿傩扫过怀中突然陷入沉郁的天上自由,直接带她站定在了一处贩卖能面的摊位前,随意挑了一张女面覆在她脸上,自己则是拿起一张狰狞的鬼神面戴上。
  少女清丽的容颜被掩盖在冷白的木质面具下,微圆的猫眼透过面具,看起来分外灵动。
  “好丑。”
  两面宿傩盯着她看了会儿,嗤笑一句。
  他怀中,天上自由昂首看着男人脸上覆盖的黑面鬼神,本就狰狞的刻画在配上露出的猩红双眸后,简直可以百分百吓哭小孩,忍不住吐槽,“我倒觉得,你带着很合适。”
  “诅咒之王,长着一张俊脸做什么?”
  甫一说完,天上自由便感觉揽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被都倏然收紧,男人从面具中露出的血眸突然沉入欲壑,变得晦暗无垠。
  脸上的女面被微微掀开,露出少女浅白的唇瓣,两面宿傩的指腹轻轻抚过柔软的唇角,随即滑下,托在了她的下颌处。
  等等..
  天上自由看着眼前的猩红血色越来越近,繁华喧闹似乎都在此刻离她而去,只剩下彼此逐渐交融的呼吸,与自己太过急促的心跳。
  太近了...
  她觉得自己应该发起拒绝,却不知为何只愣愣地看着俯身而来的男人,失去了所有的行动。
  她一定是中了这厮奇怪的术式,少女挣扎地想。
  “…大人…您还没挑选…能面所赠的发带…”
  一旁小贩看着摊前的高大客人,小心翼翼地出言提醒。
  不对!
  摊贩的话语猛地拽回了天上自由地思绪,她回过神来,飞快伸出手抵住男人的胸膛,阻止了两人即将接触的唇,慌忙地侧过脸结巴道:“那个…挑发带。”
  她现在只觉得整个人恍恍惚惚,并且怀疑自己已经色癌晚期,治不好了。
  两面宿傩见自己被拒绝,红眸不悦地眯起,渐起的戾气吓得摊主差点被躲到摊下去。
  “喂,别吓人啊。”
  天上自由瞅着小摊上颜色各异的发带,推了推两面宿傩,“放我下来。”
  两面宿傩不为所动。
  天上自由:“……”
  这又是在发什么病?
  少女无奈,只好放轻了声音,拿出了哄好友家那只脾气古怪狗子的十倍耐心,温言软语,“你怎么了?”
  她发誓,两面四眼是她跨越千年,横穿古今以来,遇到过的最难伺候的蛇精病,从前那些让她做没有草莓味的草莓布丁,吃不出臭味的鲱鱼罐头的老板比起来,简直就是天使!
  “拒绝和指使,你倒是越来越熟练了。”两面宿傩的语气莫名危险,“是我对你太放纵了?”
  “...我没有。”
  天上自由满脸黑线地否认,她到底什么时候指使过他了?这厮怎么总是污蔑她清白!
  “哦?那继续。”
  两面宿傩盯着她,完全无视了身旁无数的行人与摊贩,低声说道。
  “......”
  天上自由有些头痛,伸手直接把自己脸上被掀开了小半的女面重新覆上,将脸遮了个结结实实,无语道:“拜托,我们还在大街上!”
  这人来人往的,没看到旁边的摊贩大叔朝他们投来的惊叹眼神吗?
  两面四眼不要脸,她还要呢。
  在街上...换个地方。
  抓住少女言语中的关键,两面宿傩眼中暗色闪过,直接将她放了下来,“依你所言。”
  什么所言?
  天上自由奇怪了一瞬,并未深究,便将这句有些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抛之脑后,上前挑起了摊上的发带。
  挂在能具旁的发带大概有十余条,桃色、薄柿、若绿、梅染...,都是时下十分受女子喜爱的颜色,其上还绣着不同的纹饰,小花、二花、蔷薇、连水...
  天上自由看看这条又看看那条,觉得都十分精致,一时间根本做不出选择。
  要不,干脆闭眼随便抽一条吧?
  就在她犯难时,在站她身侧的两面宿傩长臂一伸,从一堆纷繁各异的发带中,抽出了一条月白绣夕颜发带。
  莹白纤细的发带柔软地躺在男人指尖,仿佛是被刚刚采撷的月华,流转着隐隐的光华,很是漂亮。
  天上自由眼前一亮,侧身准备伸手接过被两面宿傩挑选出的发带。
  “别动。”
  男人低声命令,顺势揭开少女的面具,随即抚过披散在背,密如浓云的长发,修长的指尖灵活地将长发一拢,用手中的发带给天上自由随意挽了个发。
  十分松散,发带束得也过于生疏那种。
  好在天上自由容貌昳丽,松散的发丝慵懒地半挽在白皙的脸侧,衬得她更加小巧精致,月白的光华束在腰间,勾勒去摇曳的腰肢,比起以往的纯美,多了几分诱人的风情。
  两面宿傩垂眸扫过眼前好似天上月姬的少女,有些慵懒地扯起唇角,眼底是微不可查的餍足。
  他还是将月摘了下来。
  天上自由乖乖等他束好后,才反手摸了摸系在发尾的发带,有些好奇地问,“漂亮吗?从后面看起来是什么样子的?”
  可惜这里没有镜子,不然她就能自己看了。
  两面宿傩撩起眼皮,声音有些低哑,却说的认真,“很像月。”
  像月?
  天上自由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如果她没理解错,这人是在夸她漂亮的像天上的月亮一样?
  她没做梦吧,两面四眼会说人话了?
  少女的嘴角顿时忍不住地上扬,清甜的梨涡在唇边一荡一漾,“你的审美不错嘛。”
  要知道,她在学园里的称号,可是“天上姬”,四舍五入,和月也不相上下了!
  两面宿傩看着满脸得意的少女,瞥了眼身边若有似无看过来的视线,直接将手中面具再次覆了上去,遮住了独属于他的昳丽祭品。
  将人拦腰打横抱起,两面宿傩没理会她还在喋喋不休,诸如“就走了?我还想买点那边的零食呢..”,“太快了,发带会掉的!”这类没什么用的废话,重新朝着下鸭神社的方向而去。
  ...
  一刻后,下鸭神社。
  带着乌帽、身着狩衣的神职和氏子队列,大概近百余人,正从远处夜色朦胧的叡山山麓间徐徐而来,原本小若蚂蚁的身影,逐渐变得清晰明了。
  手中火光跳动的灯笼,映照出神职和氏子的庄严肃穆,走在中间的老者捧着神灵枢,步态诚挚地朝着下鸭神社内的本殿,纠之森而去,迎接荒魂的「切芝神事」即将开始。
  而神社外,纯白狩衣的阴阳师们正跳起名为“东游”的纳奉舞踊,以表尊崇。
  天上自由与两面宿傩站定在人群之外,身旁是近乎半米的空处。
  明明是因为祭典而极其拥挤的赤色鸟居之畔,却硬生生因为两面宿傩,清出了令人瞩目的空旷。
  天上自由:“......”
  所以她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去搞面具?低调?
  就离谱。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关于同一句话的不同解读:
  1.诅咒之王,长着一张俊脸做什么?
  2.拜托,我们还在大街上..
  自由:无语,达咩达咩达咩
  大爷:在夸我,在约我,dokido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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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咒印,动情就会变色,来不及了,明天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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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過ぎて夏きにけらし(春方姗姗去,夏又到人间)----出自《小仓百人一首》
  御荫祭相关资料参考:《图解葵祭》@我住在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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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御荫祭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绯色的流造式本殿在明若白日的笼火中,流光溢彩,神气缭绕。
  同样一身绯红狩衣的阴阳术师此刻正立在中门之下,面色严肃地朗声诵读迎接神明的祓词:
  “遠神能看可給め(遥远的先祖之神啊,请注视保佑我们)”
  “遠を神み恵み給め(遥远的先祖之神啊,请赐予我们恩惠)”
  “祓ひ玉ひ清め給ふ(请净化、消除世间的一切不净之物吧)”
  庄严神圣的声音在术师的灵力加持下,震耳欲聋,直透人心,仿佛真的能上通云霄,传达到神明身侧。
  而正坐在参道旁神木之上的天上自由,看着本殿外围伏跪在地的观仪民众,忍不住皱起眉。
  这段祓词里蕴含的灵力不弱,即使不会对在场的术师造成任何影响,但对普通人来说,还是有些难以承受。
  眼下,外围的观仪民众过半数都被这股灵力震撼,维持着伏跪的姿势陷入昏迷,而少部分未陷入昏迷者,则是眼底充血,鼻耳血流不止,看起来情况颇为诡异。
  “这是怎么回事?”天上自由小声地靠近身旁的两面宿傩,“这种祭典,不应该是祈福赐福吗?”
  现在看起来,怎么搞得更像是某种□□献祭一样。
  “你以为,现在术师的地位,是靠温和善良得来的?”两面宿傩懒洋洋地嘲笑道,“看清楚,这才是捷径。”
  似乎想到了什么,男人唇畔的笑容变得更加恶劣起来,“这里的观仪者,可都是特意经过挑选,身体素质尚佳之人。”
  天上自由愣了下,随即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既可以产生完美的震慑效果,又不至于为其表面的纯白抹上不洁的血色。
  这些特意挑选出来的观众,都只是贺茂氏巩固民心地位的棋子,和那日鸭川边的“盟神探汤”,简直如出一辙。
  这个游戏策划绝壁是个混沌邪恶派吧,这种维护世界和平的高大上组织,怎么腐朽成这样?能不能传达一点正能量啊?
  天上自由有些郁闷地想。
  “想明白了?”
  天上自由看过去,两面宿傩正支着下颌,面具后的血眸肆意地盯着她,心情看起来很是愉悦。
  这厮就这么喜欢看她不痛快吗?
  思及至此,天上自由顿时恶从胆边生,直接伸手覆上了男人脸上狰狞的鬼神面具,遮住了那双傲慢的猩红血眼,语气嚣张,“你猜?”
  两面宿傩闻言,慢条斯理地笑了起来,任由她遮住视线,自己则迅速地抬起手腕,入猎食鹰隼般快速精准地握上了她的左腕。
  灼热的湿滑缓缓舔过内侧的钩月咒印,少女的手腕在刹那间开始飞速发烫。
  !!
  天上自由心下一颤,猛地缩回手指,试图抽离,却怎么也动不了。
  看来,她还是低估了这厮的脸皮...
  对视上重新出现在面具后的红眸,天上自由怂了,讨好地弯起了眉眼,“其实,我刚刚只是在开玩笑,我想明白了。”
  此刻的天上自由,怎么看怎么老实。
  “那我也和你开开玩笑吧。”
  两面宿傩低哑着声音,掌心间的舌吮上发烫的咒印,肆意流连。
  天上自由白皙的眼尾瞬间漫上绯色,明明只是被舔着手腕而已,她却有种被强势入/侵的无力感。
  “两面宿傩,住口,这可是神社……”少女挣扎起来。
  “住口?”
  两面宿傩直接掀开了少女覆面的面具,露出掩藏在下的宛如夜樱艳丽的面容,“在住口前,要先有口才能成立。”
  纤细的手腕被蜜色的手掌往下一压,男人另外一只宽大手掌顺势托起少女小巧的下颌,在天上自由睁大的猫眼中,薄削的唇毫无阻碍地压上了她浅白的唇瓣。
  没有熟悉的疼痛,也没有以往的血腥,作为取代的是无处不在不属于她自己的陌生味道。
  像是冬日里结冰的火山湖,薄冰之下,是强势霸道的滚烫岩浆。
  随即,岩浆开始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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