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人到底在搞啥?
天上自由默默将手腕翻转,把毫无变化的咒纹展示给了男人,言简意赅,“喏,无事发生。”
“那是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两面宿傩扫过眼前白皙纤细手腕上隐隐发出暗红的咒印,慢条斯理道:“看清楚,这是你要的,“感情”的衡量天秤。”
天上自由:“……”
她听不懂,但是大为震撼。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眼睛:
记得吗,前文开篇的时候,大爷是非常厌恶自由的眼睛的,现在用他最喜爱的方式来接触他原本讨厌的地方,这就是我想表达的那种意思!算是一种情感变化的暗线吧?
至于情感衡量的天秤,这就是大爷的攻心骚操作的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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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舔眼睛,除了是种毫无保留的奉献与占有意思的奇怪XP外,其实还有很多蛮有意思说法来着(?)。
比如人工消毒:我跪着哭,用手擦眼泪,不知擦进了什么微菌,后来足足害了一年多的眼翳病。医来医去,总医不好。我母亲心里又悔又急,听说眼翳可以用舌头舔去,有一夜她把我叫醒,她真用舌头舔我的病眼。这是我的严师,我的慈母
节选自----(胡适《我的母亲》)
咳咳,走远了...这里大爷,就只是不受控制的情感表达罢了!他没有把自由当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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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天上自由蹙眉盯着左腕内侧的咒印,思索半天,还是没能想出个所以然,只好老实地看向了两面宿傩,不解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感情,也可以被衡量吗?
两面宿傩掀起眼皮,仿佛知道她所想般,懒洋洋地应道:“有何不可?”
“想试试?”
天上自由愣了下,随即有些警惕地贴紧桶壁,拒绝道:“这里不合适。”
她害怕两面四眼再作出什么震撼人心的事来,今夜她已经经历的够多了。
闻言,男人轻嗤一声,没有在这事上继续的意思,而是朝她随意说道:“过来。”
天上自由这次看懂了,这厮绝对又把她当侍女用了。
“过来伺候我沐浴”这几个字,简直明晃晃地写在这人既狂妄又嚣张的脸上。
她真的很想问两面四眼一句,两手淋浴,两手搓澡,难道还不够,为什么还非得指使她?
在心底吐槽半晌,天上自由最终还是认命地龟速移了过去。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提前将一旁放着的,以供擦身使用的素白软锦给披在了肩头上,多余部分在胸前系好固定,完美遮住了上身因为湿水后显得越发薄透的单衣。
其间,两面四眼虽然一直用一种似笑非笑,看智障的眼神睨着她,但至少这厮并没有阻止她的动作。
一番磨蹭,天上自由还是到了男人身前。她瞅着一旁放着的木制水瓢和原始版搓澡巾,猫眼一亮,语气里带上了几丝狡黠,“这个,想要试试吗?”
她指了指木架上那团微白的,看起来就粗糙无比的丝瓜瓤。
两面宿傩扫过少女眼底藏不住的幸灾乐祸,懒懒地斜靠在浴盆边缘,赤红的双眸微阖,不在意地回答,“随你”。
天上自由随即狞笑起来。
今天,她就要让两面四眼体验下,什么叫被搓澡支配的恐惧!
将扎手的丝瓜瓤抓在手中,天上自由一扫之前的拖沓,迫不及待地朝两面宿傩晃了晃,笑容元气,“开始吗?”
“嗯。”男人应了一声,醇厚磁性的声音宛如撩动的低音弦,让天上自由忍不住晃了晃脑袋。
就好像是有人用羽毛随意抚过她的耳蜗,有种奇怪的酥麻感。
嘁,不就是声音好听点吗。
天上自由定了定神,随即隔着手中的丝瓤碰了碰男人的结实的手臂,示意他转身。
两面宿傩不动。
?
天上自由疑惑地抬眼,只见两面宿傩正盯着她左腕上的钩月咒印,唇畔隐隐有愉悦的幅度勾起。
顺着他的视线,天上自由也蹙眉看向了自己的腕侧。依旧是纯黑的咒印,与从前相比并没有任何异样,除了…咒印边缘处,似乎有朦胧的丝丝暗红?
天上自由有些奇怪,干脆将手腕抬起凑到眼前,仔细观察,却根本没再见到什么暗红。
“……”
她忽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想到这里,天上自由面无表情地磨了磨牙,看向身前一脸戏谑的两面宿傩,恶狠狠道:“到底还洗不洗!”
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人?
再磨蹭,御荫祭她就不用去了!
“继续。”
对于戏耍她的举动,两面宿傩不但没有丝毫表示,还恶劣地扯起嘴角,故意提醒道,“再磨蹭,御荫祭就不用去了。”
天上自由顿了下,有些不确定道:“你不会有什么读心的术式吧?不会吧?”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是万一呢...
“这么说,你似乎对我有所隐瞒啊。”两面宿傩俯身靠近,猩红的眼眸锐利地撷住天上自由,不紧不慢道,“胆子挺大。”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天上自由白皙的脸侧,让她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头,移开视线,撇嘴道:“你别随意污蔑人,说话是要讲证据的。”
“是吗?”
两面宿傩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句,随即转身背对着少女,沉声道:“那就继续。”天上自由这才转过头,将视线投射在了眼前宽厚健硕的背部。
只见,黑色的咒纹从前胸横跨整片发达的斜方肌,越过流畅的背肌,一路往下,堪堪停在劲瘦有力的腰部偏上位置。双臂肌肉上,同样纯黑的圆环形咒纹盘踞在三角肌上,再下来的黑色双环则是分布在中臂以及手腕处...
蜜色与黑色,在男人充满爆发力的身体上,碰撞出极其强烈的雄性性感,一分一寸,都是力量的完美存在形态。
天上自由不得不承认,两面四眼的皮囊,是真的很有资本。
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将手上粗糙的丝瓤“啪”的一声,毫不客气地拍上了两面宿傩完美的背部。
深吸一口气,天上自由猫眼微眯,手下使出了百分百的劲道,顺着两条咒纹间的脊柱位置,大力搓洗了起来。
术师的身体,在使用咒力强化的时候,称之为钢铁之躯也不夸张。但卸去咒力,毫无防备之际,其实也只不过是身体素质更好的常人而已。
蜜色的皮肤在粗糙的丝瓤以及少女有意为之的大力摩擦下,表层光滑的颜色逐渐黯淡,零星点点的血液从越发薄透的肌肤下渗出,形成细条状态的血痕,一片绯红。
天上自由停下手,戳了戳男人近乎擦伤的背部,没有得到丝毫反应。
嗯?
少女面上尽是疑惑,难不成两面四眼是没有痛觉的?
这样想着,她继续使劲又搓了搓。
原本的血斑变成血痕,原本血痕直接被擦破,留下了几丝殷红的血滴。
“......”
天上自由沉默了,放下手上染上艳红的丝瓤,闷声问道:“你没有痛觉吗?”
背后的皮都搓成这样了,换成她,早就疼哭了。
“当然有。”
两面宿傩依旧懒洋洋地趴在边缘,没有回头,“出气了?”
天上自由语顿,原本有些憋闷的心脏,越发闷得慌。
她有种自己被两面四眼纵容了的感觉。
“痛你怎么没反应...”
天上自由将手中的丝瓤丢到水中,盯着男人滑落至腰间的血线,眉头微蹙。
...好像有些太过分了。
“习惯了。”男人语气平淡,“在蛊室的时候,出声喊疼的弱者,会被第一个吃掉。”
“......”
沉默了会儿,天上自由伸手轻贴上了男人滚烫的擦伤处,小声说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背上的擦伤在少女熟练的反转术式下飞快消失,两面宿傩听着少女愧疚的道歉,薄唇一挑,利落的转身卡住了细白的手腕,往怀中一拉。
“作为补偿,换我了。”
什么?
天上自由眼前一抹白色飞扬,她覆在肩上的素白软锦被轻易扯下,露出了此刻紧贴身上的月色单衣。
两面宿傩一手圈住她,一手捞起水中浮沉的丝瓤,朝她挑了挑眉。
天上自由瞬间跪了,欲哭无泪道:“我皮肤很薄,经不住!”
“刚刚不是用的很开心?”两面宿傩不为所动地看着她。
“.....”
天上自由自知理亏,只好颤巍巍地转身,无可奈何道:“麻烦,轻点。”
她一向不喜欢搓澡,皮肤过于薄透,外加痛觉敏感,无论怎么小心,这个过程对她来说都宛如刑罚一般,毫无乐趣可言。
更别说,现在用的还是丝瓤。
这次,不死也要脱半层皮了...
天上自由垮着脸,卷翘的睫毛不住颤抖,看起来好不可怜。
冰凉粗糙的丝瓤慢悠悠落定在少女纤薄的背部,刚才看起来并不算大的微白一团,在少女细窄的背脊上,显得分外糙大。
丝瓤顺着背脊滑动,仿佛一条冰冷的毒蛇,在寻找最好的下口之处,一击毙命。
这种不确定的危险,让天上自由的背脊绷紧地宛如一张漂亮的玉白之弓。
“啧。”
男人轻叹了一声,炙热的气息忽然在耳边响起,天上自由听见他低声道,“闭眼。”乌黑的羽睫盖住浅色的眼瞳,她只觉得颈后一痛,男人尖锐的犬牙陷入了棘突上的软/肉中,细细吸/吮。
这样似乎比被搓背轻松不少,天上自由有些莫名地想。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被咬多了,这一次的痛感远远没有以往来得深,反而像是克制地只破开了最浅层的皮肤,浅尝辄止。
寂静随着水汽蔓延,大概是泡澡太久缺氧的原因,天上自由觉得喉咙格外干渴。
“咕咚-”
她忍不住润了润嗓子。
与此同时,热源从少女颈后撤离,男人棱角分明地下颌突然枕靠在她的肩窝处,扫过染上一丝暗红的新月,狭眸说道:“看,变色了。”
天上自由闻言,猛地睁眼,光速结巴道:“...食...食色,性也!”
这个下意识的回答,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哈哈哈...”
两面宿傩闻言,在她耳畔低笑出声,听起来是发自内心的欢乐。
耻辱啊!!
反应过来的天上自由捂住发烫的脸,觉得自己离尬死只有一步之遥了。
男人笑了不知有多久,久到天上自由的表情都开始麻木,他才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少女的话语,“食色,性也,你很有天赋啊。”
天上自由:“......”
什么天赋,GHS的天赋吗,呵呵。
“叩-”
正在天上自由准备今夜就泡在这里好好清洗下她复杂的大脑时,里梅敲响了门。
“宿傩大人,衣服送来了。”
“御荫祭时间已至。”
“嗯。”
靠在她肩上的两面宿傩抬起头,侧眸应允了一声,随即垂眼看向正在自闭的少女,低声问道,“御荫祭,还去不去?”
“...去。”
天上自由想,她要用外界的繁华来忘却这段社死的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搓澡:
我作证,我被丝瓜瓤搓过,叫得像杀猪,真的很疼,能把人背搓到淤青发紫!!!
至于大爷,他纯属在搞战术,疼不疼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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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都在赶死线,真的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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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天上自由正在打量两面宿傩。
不同于以往的一身玄色,这人居然少见的穿了一身素白的墨襟银鼠和服。明明是象征无害的微白,却不知为何,反而将男人露出的蜜色与黑纹衬得更加蛮横性感。
…比穿黑色好看。
天上自由默默地下了结论,白色显得这厮皮肤的颜色更涩更带感了。
顺便一提,她此刻身上穿的,也是一套以素白为主的卯花色调小袿,很明显与两面宿傩身上这身银鼠色和服,是搭配而来。
衣服是里梅准备的,他对她是不是有些误解?
“好看?”
前方突然响起低沉的问话,天上自由抬头,两面宿傩正立在月色浓艳的庭院中,双手揣在松垮的带缔与前衽间,对她挑眉问道。
“比寝殿里的一片黑好看。”天上自由站在箦子上,很是坦诚地说道。
两面宿傩闻言,并没有回答,反而歪头静静打量月色下的少女。
鸦羽般的乌发宛如浓云,浅灰的双眸盈盈带笑,露出的脖颈、手腕白皙到与身上的卯花色小袿重合,分不清到底哪处更为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