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带着保护意味的说法,让男人眼底的欲壑更重,锐利的喉结轻轻一滚,两面宿傩手臂勾上少女的腰,低声道:“在我身边,你对任何人说出这个名字也无碍。”
天上自由不意外两面宿傩的回答,毕竟这厮本来就是狂妄到上天的性子。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赤/裸的足心踩在冰凉的外廊上,抵消了些许因为腰间的手掌而生出的燥热,天上自由忽然想起了,两面宿傩对她说出名字的原由,迟疑道:“之前…你说不会吃掉我,是真的?”
天上自由觉得自己真的很奇怪,不被吃掉让她觉得很开心,但想到完不成游戏进度,又让她开始忧愁,整个人充满了一种割裂的纠结。
两面宿傩闻言,扫了她一眼,干脆将人重新捞进怀里,下颌慵懒地靠在温香的颈窝处,血眸半阖,“嗯,真的。”
因为太过靠近耳朵,男人说话的声音带起的震感,从皮肤浸入,随着低磁的嗓音,一路传递,引得天上自由耳后不自觉生起一股触电般的酥麻感,浅薄的桃色也不受控制的开始蔓延。
声控的末日,天上自由忧伤地想,她拒绝不了,是她没出息。
半阖的主眸似乎没有发现少女的异状,但眼下的异瞳却紧紧盯着蔓延的绯红,骤然缩紧。
“契阔已经定下。”男人的声音变得越发低磁,撩拨着扩散的薄红,“天、上、自、由。”
一字一顿,宛如从舌尖回味多次后吐出的字眼,让少女浑身一僵。
交换名字,定下契阔…
天上自由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个步骤非常熟悉,常见于某种情侣决定定下终生的场合,简称订婚。
顿时间,热气好似化为实体,在少女头顶不断冒出,让她分分钟想要逃离这个世界。
不行,她不能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了,两面四眼这货根本就不知道害羞为何物,只有她一个人羞耻到快想钻地缝了。
她需要换个正经点的话题…
瞥到被放置在一旁安静的村雨,天上自由生硬地将话题转开,“那个,村雨不是你的契约对象吗,为什么你对它没有束缚?”
这很不符合两面四眼的行事作风。
漆黑的凶刃仿佛在回应少女提及它的姓名,原本一直安静低调的刀身,在天上自由话语落下后,在地板上开始闪过暗夜流光,惹得少女盯着它诧异不已。
不是吧,村雨还真能听懂她说话啊?
两面宿傩见状,反倒一脸冷漠地看着黑刃殷切的模样,薄唇一掀,就是惯例嘲讽,“不过是有我的部分灵魂碎片而已。”
天上自由震惊了,倒吸一口凉气,揪着他的衣襟有些紧张地问道:“灵魂?这种东西可以随便分出来吗?!”
“喂,你没关系吧?”
两面四眼他还完整吗?会影响游戏效果吗?
淦!这种事情,她从来都没想过!
天上自由紧张兮兮的样子,成功取悦到了男人,两面宿傩漫不经心地回了句“多虑”,随即擒住少女的下颌,低声询问,“刚才的事,再来一次?”
天上自由:“……”
她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想到的奇怪小剧场:
如果有一天,大爷成了牛郎:
自由(妈妈桑):这位客人,只能被动,不能主动哦(微笑)
大爷:(看垃圾的眼神
客人:很不一样,我喜欢,上手!
大爷:啧(术式展开
客人:烧成灰了
自由:...术式反转,你丫赶紧把客人给我救回来啊!
大爷:烧成灰,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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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聚集在这里,是为了恭贺这对新人(bushi)
村雨,是一个很特别的伏笔,希望有朋友可以对上我的脑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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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欣赏了小半夜的船冈山夜色后,他们在日出之时回到了平安京内的府邸中。
今日,是葵祭的举行之期。
“宿傩大人,您回来了。”里梅远远便看见了两面宿傩高挑的身形,快步迎了上去。
只是这一看,里梅就愣住了。
墨色的衣襟凌乱而随意地敞开,露出了蜜色胸腹上有些可疑的抓/痕。痕/迹并不深,甚至没有抓破肌肤,像是恼羞成怒的“猫儿”泄愤的手段。
至于放肆的“猫儿”,此刻正慢吞吞地跟在男人身后,水红的唇瓣沁出点点艳红,浅灰的猫眼时不时瞪着眼前高大的背影,咬牙切齿。
这是怎么了?
黑发少年恢复了往日的冷淡的表情,只是眼底尤存疑惑。
虽然这女人看起来不太高兴,但无疑宿傩大人现在的心情十分好。
思及至此,里梅又觉得天上自由还是很不错的,至少在取悦两面宿傩方面,她做得很到位。虽然惹人生气的本事也不差,但保不准这也是一种情趣。
即使自己也还是一只单身狗,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里梅对于两人之间的情况,反而看得十分通透。
而这边,天上自由瞅着庭院中,带着莫名笑意的黑发少年,忍不住嘴角一抽。
里梅现在看她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那种挑剔中带着无奈,无奈中带着释然,释然中带着欣慰…
所以,你到底在释然欣慰个什么东西?
她现在不仅看不懂两面宿傩,连里梅小天使都有些看不懂了。
唇瓣上一直传来丝丝密密的疼,天上自由下意识舔过依旧还有些湿润的唇,不属于她的味道,让少女白皙的脸颊又有了升温的趋势。
船冈神社前,她非常果断地拒绝了两面宿傩的话,但根本没有卵用。依旧被他非常强势地将“之前的事”,重复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她受不住唇上被过度开发的疼痛,非常丢脸的哭着让他停下,才阻止了这厮上瘾的赏味。
“留着。”
在天上自由想用反转术式给自己挽尊一下的时候,两面宿傩直接将她的念头打消,“没了的话,下一次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男人说话时,眼底翻涌的暗色让她立马放弃了治疗,正常人在面对蛇精病的时候,最好的方式,就是躺平。
“去沐浴?”
两面宿傩顿住脚步,看向身后龟速前进的少女,挑眉问道。
“我一个人洗!”拉回思绪的天上自由闻言,警惕地抬头盯着他。
“嗤。”
两面宿傩漫不经心地睨了浑身防备的少女一眼,伸手就拎住她的衣襟将人拉到身前,凌厉却又带着邪气的脸俯身贴近少女,暗红的眼底带着戏谑,“你在邀请我?”
天上自由:“……”
她懂了,无论她说什么,这厮只会按照自己想听的来曲解。
轻柔的晨风将靠得极近的两人气息交/缠,天上自由嗅着鼻尖曾经入口触碰过的冷香,不由自主地开口讷讷道:“…还很痛。”
两面宿傩闻言,粗/粝的指腹蹭过少女依旧殷红发烫的唇瓣,低声道:“太嫩了,比…”
这句话被两面四眼说的太过暧昧涩/情,以至于在他准备说出点更奇怪的话时,天上自由忍不住了,当场就光速伸手捂上了他的唇,生无可恋道:“我明白了,求你收了神通吧…”
没看到里梅淡定的脸都开始变色了吗!
两面宿傩没再说话,代替话语的,是他的行动。
男人灼人的鼻息喷洒在少女微凉的皮肤上,送到嘴边的美味,他当然不会放过。湿滑的蛇尖缓缓扫过柔软的掌心,勾勒过指尖的缝隙,留下一串湿/濡酥/痒。
天上自由:“......”
被舔多了,她甚至对于这件事都已经开始习惯了。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两面宿傩的骚操作刺激到了,天上自由忽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身为浸染现世各种开放文化现代人的不服气。
莹白的小拇指尖在恶魔的引诱下,魔怔地向内微屈,故意勾过在掌心肆意妄为的蛇信,挑衅般地略过蛇底的暗红,随即极快的离开。
撩拨的意味,可见一斑。
两面宿傩难得怔了一瞬,随即握上少女的手腕,闷笑出声。
天上自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吓得立马移开了捂在两面宿傩唇上的手。
救命,她也变得糟糕起来了!
没有了遮掩,男人的笑声变得越发张狂。
天上自由此刻面色还算镇定,但耳后的雪白已经红了大片,余光在扫过已经完全陷入呆滞的里梅后,尴尬到当场就能抠出一个魔仙堡。
过了许久,两面宿傩笑罢,狭眸看向了木着脸的少女,嗓音里带着几分愉悦的鼓励,“你果然很有天分啊,还可以更坦诚一点。”
“对待欲/望,这种直白可比那些虚伪的克制讨喜不少。”
说着,男人将她手腕拉下,翻转一圈,“你看,身体的反应,总是要比狡猾的言语诚实得多。”
天上自由随即看向手腕上已经几近暗红,唯余一个尾钩努力保持纯黑的咒印。沉默半晌,她才幽幽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腹下的咒纹,是红色的。”
从人鱼线开始,直到下腹外侧,近鼠蹊部位的腹股/沟上,已经没有一丝纯黑了。
明明,这人才是输家来着…
“所以”
两面宿傩歪头,掐上她的下颌,猩红的血眸毫不避讳自己的欲壑,“别让我等太久,我的耐心快到尽头了。”
...
天上自由最后还是成功达成了一个人沐浴的目的。
少女泡在温热的水中,将大半个头沉在水下,猫眼有些呆滞地盯着木桶上的天然花纹,发起了呆。
她刚刚查看了虚拟面板数据,主线任务的进度条依旧是90%。
天上自由有些烦恼,按照她和两面宿傩的契阔,他绝对不会吃她,可如果要完成游戏任务,她就必须要被吃掉…这个驳论,让她脑袋都大了。
不要,吃个胳膊或者大腿…?
想到这里,天上自由打了个冷战,太阴间了,真的没有必要。而且,她觉得两面宿傩,大概率是不会动她的…毕竟现在,他甚至连血都不吸她的了。
就如昨夜,咬她的时候,他最多会用尖锐的犬齿叼着她的皮肉厮/磨,好似解馋一般,力度永远都精准控制在不会破皮,又能留下看起来就很厉害的咬/痕的程度上,宛如一只护食的凶兽。
少女的神色变得郁猝。
她总不可能永远停留在游戏中的,她真正生活的世界还在等着她的归去。
两面宿傩也不过是虚拟的存在而已,退出游戏后,他便会重置,然后等待着下一个人的攻略。即使他真实得过分,他们亲密到唇齿相依,她也不应该对这样的存在投入太多的感情。
天上自由试图理性地说服自己的心,将之重新掌控。但如果人心能被这么轻易控制的话,那这个世界上也不会存在那么多伤心的事和伤心的人了。
烦人。
眉心紧蹙,少女整个人缓缓沉入水中,只留下一阵细小的气泡,从水底不断漫上,再轻轻破裂。
此刻,一片寂静无声。
“呼—”
片刻后,漫长的吸气声响起,少女重新钻出了水面。被清水涿洗过的猫眼越发清透,嘴唇在水汽的熏蒸下,艳丽的宛如饱满欲滴的红樱。
她想通了!
这种事,只要顺其自然就好,她烦恼也没用。任务她依旧会努力的去完成,无论最后能不能成功,先做了再说。
至于喜欢纸片人…也没什么好丢脸的吧?在校园里的时候,纸片人之恋可是潮到不行来着。
想通了的天上自由重新扬起唇角,飞快地穿好衣服,回到了房间。
一头倒在床上,她将脸埋进充满自己味道的被褥中,明明是熟悉的味道,却硬是让她觉得有些不对。
怎么她被子的味道,好像还没两面四眼身上的味道好闻?
不科学。
蹭了蹭温软的被面,天上自由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由奢入俭难”,闭上了双眸。
葵祭最热闹的庆典在入夜之时才会开启,她准备先睡一觉再说。
昨夜,她真的有些累了。
…
戌时,夜色初临。
天上自由收拾好自己,迫不及待地朝着庭院走去。
葵祭,是这个时代最为盛大的祭典,由贺茂氏主掌,独属于京内贵族所享。
穿过长廊,里梅已经等在了庭院中。
长相秀美的少年,此刻长发高高竖起,难得换下了平日里单调的黑衣,穿着一身绣有梅纹的青叶狩服,看起来就是典型的左京贵族打扮。
“里梅。”天上自由笑眯眯地朝他打了个招呼,“你这样穿真好看!”
里梅扫过一身便装的少女,有些头疼地皱眉,“你打算就这样穿去葵祭?”
“怎么了?”天上自由垂眼打量了下自己,就是平日里常穿着的小袿,颜色也并非禁色一类的,“我这样穿有什么不妥吗?”
里梅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葵祭是京中最大的贵族祭典,基本要求便是盛装出席,你这样穿,怕是连贺茂神社的鸟居都进不去。”
天上自由:“......”她有这么寒碜吗?
“过来。”
就在她陷入沉默时,里梅突然朝着庭院外侧的唐门冷淡地唤了一声,随即,一名年纪看起来十四五岁的侍女,快步走了过来。
“里梅少爷,已经准备好了。”侍女微笑着回答。
?
天上自由疑惑地看着里梅,这是在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