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文大吉!国际惯例完整版阅读指南奉上,这是我对口味各异读者的尊重,也希望各位读者给我一点尊重。
①1V1/身心双C/破镜重圆/慢热/糖刀混合/冷心冷情美强惨女主X高冷禁欲白切黑男主;
②鬼才歌手X骨科医生,有查阅医生相关资料,医学生的考学从业之路太过艰难,所以半架空,男主目前是大五保研,在校期间一直在医院实习,期间穿插的配角职业有精神科实习的、心理学老师、口腔医学专业等,职业内容不多,而且非科普文,有病去医院,不要被小说误导,保重身体;
③因特殊背景设置,男女主均有复读经历,但希望大家好好读书高考顺利,别向他们学习;
④1、2章是楔子,第3章重逢,会有回忆杀,内容不多,所有剧情为感情服务;
⑤女主是个很别扭的人,甚至有时候是另类作,但有原因,这里涉及剧透,不解释;
⑥因女主职业特殊,所以文中会出现大量现实中的歌曲 ,尤其男主喜欢五月天,她们还一起看过演唱会,所以文内会有五月天相关内容,但作者无粉籍,不接受按头;文章后边会出现娱乐圈内容,全部架空,没有原型,勿代入真人,所有出现过的现实中歌曲都会进行标注,没有不尊重任何人的意思;
⑦本文慢热,有甜有虐,已有万字大纲,所有故事走向都理好了逻辑,或许你等看完最后一章才能真正明白女主这个人设和男女主之间的感情,但看懂就一定难忘;
⑧川大特指平川大学,包括南宜市、北望市,纯属地域私设,文中会出现现实城市,例如长沙、南京等,所以地域方面半架空;
⑨最后一点:我一直认为看文是求同存异,没有碰触法律和道德底线的文不应被无理由打负,如果你想打负我也拦不住你,骂任何角色都可以,但谢绝对作者人身攻击,所以攻击都反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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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楔子②
电话铃声在沈渊走出包厢那瞬间戛然而止。
刚好卡在陈绮贞的迤逦声线上。
沈渊站在KTV门口,人来人往,热闹喧嚣,他好像跟这些格格不入。
良久,他颤着手回拨了那串号码。
李淼在后边喊他,“沈哥,你一会去哪儿?”
听筒里传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两个声音交叠在一起,沈渊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好像是希望落空,又好像从未有过希望。
就像离开的那个人给他的感觉。
若即若离,虚无缥缈。
李淼过来搭他的肩,“哥,都过去了你还想那些干啥?”
“嗯?”沈渊斜睨了他一眼,单手插兜往前走。
“她走就走了呗,地球还能不转了怎么的?”李淼义愤填膺地为他说话,“你这么好一个人,她错过是她可惜。”
沈渊没应答,气氛就那么冷下来。
北城的12月向来干冷,穿着厚重的羽绒服也无法抵挡寒风侵袭。
沈渊漫无目的地往前走,最后竟然又回了废弃工厂的天台。
据说这是02年北望市规模最大的一家工厂,但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一直没人管就成了废弃点,尤其有人说这里出过灵异事件,大人们千叮万嘱不让小孩儿来玩,怕惹上什么不好的东西,所以这边越来越荒凉。
但沈渊向来不信神鬼,这里倒成了放风的好地方。
李淼顺路还去便利店买了一打啤酒,拎上天台时沈渊手里还摩挲着一把口琴,他站在天台的边缘处望向远方,眼里是化不开的墨色。
太多情绪交杂在一起,李淼看不懂他的眼神。
“哥。”李淼喊他,“来喝酒呗。”
沈渊的手指修长,开易拉罐环儿的动作也格外好看,他跟李淼寻了个地方坐,互相碰碰杯,咕嘟喝下一大口。
李淼还笑着聊,“我刚去便利店,老板说马上都世界末日了还不多买点儿。我就让他把酒送我,反正都要末日了,他留着钱有什么用?他立马就不吱声了。”
沈渊轻笑一声,没接话。
“哥。”李淼看着没有星星的夜空,“你说我们还能看见明天的太阳吗?”
“能吧。”沈渊说。
“但是今年天气真的好诡异,五月份那场雪你还记得不?”李淼想起来还打了个哆嗦,“我短袖都换上了,它直接刮狂风下暴雪,那雪厚得都埋到我小腿,你还记得不?那会儿我去你家……”
他好像想起来什么,没再说下去,沈渊眯着眼回忆,沉声道:“是挺大的。”
那场春雪来得猝不及防,似乎是北望市十年内最大的一场雪。
无论气象专家怎么解释,冷锋过境或寒流来袭,大家都更觉得像是末日预警,玛雅人的预言不停在每个人心里生根发芽。
沈渊一罐啤酒喝完,随意捏扁易拉罐扔在一旁。
他站在天台上拿起口琴,只试了试音,打破了之前寂寥。
临近11点,往年都在凌晨才绽放的烟花此刻忽然在天空中盛开,从远处看像是流星划过天际。
噼里啪啦的响声不绝于耳,沈渊吹响口琴。
口琴声悠扬,和鞭炮声糅杂在一起,李淼听了很久才慢慢跟着哼出来。
[也许未来你会找到懂你疼你更好的人
下段旅程 你一定要更幸福丰盛
……]
“哥!”李淼听着音乐想哭,直接扯着嗓子喊他,“你怕世界末日吗?”
那边的口琴声错了个尾音,缓慢停下。
沈渊坐回原位又开了罐啤酒,易拉罐的环儿套在他小手指上,像是在发呆。
李淼还以为他没听清,又扯着嗓子问了一遍:“哥,你怕不怕世界末日?”
“末日啊。”沈渊瞟了他一眼,缓慢摇头。
他想,末日不是早就来过了吗。
就在那场春雪落下时。
“你说。”良久,沈渊忽然开口问:“她可能去南宜吗?”
李淼那边正听他妈发来的语音,浓重的北望口音,跟李淼如出一辙的大嗓门,“兔崽子几点了还不回家?小心你爸回来抽你。”
听完语音他揉了揉耳朵,立马回一句:知道了,马上回。
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沈渊说了话,他立马问:“哥,你刚刚说什么?”
沈渊摇摇头。
南宜北望,两千公里。
会是她吗?
沈渊没再想,站起来拍了拍裤子,“走吧,回家了。”
“这就走了啊?”李淼说:“我们还没跨年呢!你得跟我一起等世界末日!”
“没来!”沈渊把屏幕对准他,上边的时间刚好是00:00,他忽然笑了下,“恭喜你平安度过末日,迎来2013。”
烟花不停在空中炸开。
日历本上的最后一页被无情撕掉,2012年在此刻划下句号。
李淼愣了两秒,然后朝着炸开的烟花声嘶力竭大喊:“祝我哥今年金榜题名!如愿以偿!”
沈渊没许愿,从容地走过每一级陡峭的台阶。
李淼喝了许多酒,下楼的时候都轻飘飘的,但他走在后边嘴仍旧没停,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最后在落地那刻忽然问:“哥,你今年打算考哪儿啊?”
沈渊脚步顿住,沉默良久才回答:“平川大学吧。”
一马平川,没有波折。
“哥!”李淼一路跑出去,笑着喊他,“下雪了!”
2013年的第一天,北望市下了冬天的第一场雪。
-
“你没事到这来干嘛?”陆斯越撑着基石,一把跃上天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要寻短见。”
言忱回头看,只见他穿着黑色棉服,手里还拎着一件,大抵是来给她送外套的,她笑了下,“谢谢。”
她不常笑,假笑得很勉强,陆斯越把棉服隔空扔给她,“谢你陆叔叔吧。”
言忱平淡地应了声嗯,又恢复了冷淡模样。
天台上风很大,尤其刚下过雨,空气愈发湿冷。
言忱站在那儿,从兜里摸出口琴,先夹在嘴里试了试音,然后捂着吹了起来,刚好是晚上在车里放的那首《情人》。
她吹乐器的时候像变了个人,眼里有温度。
陆斯越本来打算送完外套就回去,但这会儿从侧面看她,倒觉得可以再待会儿,反正回房间里也是一个人无聊。
她吹完了一整首,然后放下来用纸擦拭口琴。
“你会的乐器不少啊。”陆斯越说。
言忱点头,“还行。”
“那你考哪儿定了吗?”
言忱愣怔几秒,然后摇头,“过几天再看看。”
“统考不是都过了?”
“我参加校考。”
言忱耽误了一年高考,之后陆平风把她学籍转到这边来,又学了艺术,今年得准备两轮考试。
两个人就那么站着吹风,隔了会儿,陆斯越说:“不再吹一个?”
言忱诧异看他,四目相对,言忱无奈,她没忍住怼,“你当我街头卖艺?”
陆斯越:“也得有人听。”
言忱:“……”
她没理他,但两分钟后她还是拿起口琴又吹了一首。
悠扬的口琴声融进夜色之中,吹完以后小区楼下还传来了鼓掌的声音,有人扯着嗓子夸:“吹得不错。”
言忱往后退了几步,不想让人看见吹得人是谁。
她收了口琴,走到角落翻翻找找,翻出两罐啤酒来,扔给陆斯越一罐。
“可以啊你。” 陆斯越把冰凉的易拉罐在手心里翻了几下,“这么快就把这儿弄成你地盘了,还藏酒,成年了么就喝酒?”
“早成了。”言忱说:“我们那边读书迟,我马上就19岁了。”
“要是让你陆叔叔看见还以为我带坏小孩儿。”陆斯越拉开易拉罐,声音轻佻,言忱却接着他的话说:“其实是小孩儿带坏你。”
她倒是个能开玩笑的性子,只是平常很少跟人开玩笑。
别说玩笑,就连话都很少。
陆斯越刚见到她那会儿还以为她不会说话,直到她问他:“听说你在川大上学?”他才知道原来这妹妹不是哑巴。
临近零点,这座城市的上空开始绽放烟花。
不知是谁还买了带字的烟花,一个又一个字在空中轮番炸开,连起来是:祝愿祖国繁荣昌盛。
倒是很有心,看得人也心潮澎湃。
言忱很快就喝完了一罐啤酒,甚至还打了个酒嗝。她喝酒比陆平风还容易上脸,不过一罐啤酒,她的脸颊像打了腮红,连耳朵都红得滴血,感觉发热,原先的冷白皮不知所踪,便是连手背都映着一层粉。
她从口袋重新拿出口琴,吹出来的音调很好听,却是陆斯越从未听过的,陆斯越问,“什么歌?”
言忱:“瞎吹。”
在噼啪响的鞭炮声中,陆斯越忽然问:“你电话怎么关机?欠费了?”
“没有。”言忱摇头,“想关就关了。”
她想起没敢打通的那通电话,怎么就信了电台主持人的鬼话。
说完那些话又能怎么样呢?
所以她直接关了机。
“明天营业厅开门吗?”言忱问。
陆斯越:“节假日,你说呢?”
言忱哦了声,没和他争辩,但陆斯越却说:“3号就开了,你要办新卡?”
言忱点头。
之后谁都没说话,气氛就那么安静下来。
直到世纪广场的大摆钟被敲响,午夜零点的钟声在这座城市响起,言忱仰起头看天上,烟花不停绽放,她问陆斯越:“平川大学好吗?”
“还行。”陆斯越说得风轻云淡,“你想来?”
言忱却没回答。
她想,一马平川,没有波折。
“想来的话就报名。”陆斯越说:“只不过文化课分数线高,到时候让你陆叔叔找个老师补补。”
言忱摇摇头,“再说吧。”
陆斯越还想说什么,言忱却忽然跳起来,“快看!有流星!”
他仰起头,言忱却往前跑了几步,喝过酒的她身上好像比平日里跳脱,她对着流星大喊:“沈渊,你一定要考上平川大学啊。”
她的烟嗓和突然绽开的烟花声交杂在一起,陆斯越只听到“考上”两个字,还当是她在许高考愿望。
言忱却仰起头看了很久,直到烟花全部绽放完毕,她仍旧望着黯淡的天空。
“恭喜啊。”陆斯越凭空和她举了举杯,“平安度过世界末日。”
言忱别过脸看他,忽然露出一个很灿烂的笑,但眼里好像有泪,隔了很远,陆斯越看不清她眼里的情绪。
“你刚刚许了什么愿?”陆斯越问。
言忱收敛笑意,抿唇低声说:“一个很重要的愿望。”
她拿出口琴,轻车熟路地吹起了曲子。
陆斯越跟着她的旋律轻轻吟唱出声,忽然发现她是从这首歌的中间截断吹的,她掠过高潮,直接吹了那句——
[也许未来你会找到懂你疼你更好的人
下段旅程 你一定要更幸福丰盛
……]
“下雨了。”陆斯越喊了声,言忱那飘散的思绪才回拢。
这会儿的雨又下起来,比十点那阵要大得多,豆大的珠子落在人脸上,砸得人脸疼。
陆斯越难得开玩笑调侃,“末日没来,13年的雨倒是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