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法采
时间:2021-08-02 10:06:56

  他早间同杨柏泉一起吃了早饭,说起上折子调兵一事,杨柏泉连道好。
  “太子爷手里有了兵马,襄王有动作也不必怕了。只是不晓得皇上会调多少兵给太子爷。”
  赵凛说不会太多,“襄王一日不挑明,朝廷的兵就不对大动,以父皇的不变应万变之心,有两万人就不错了。”
  皇上在政事上面,偏为保守,杨柏泉也以为如此。
  “不管怎样,有兵在手便是好的。太子爷这番‘遇袭’,可真是恰到好处。”
  赵凛轻笑一声。
  杨柏泉瞧着他眉目舒展,想到他接替东宫之位这三年的不易,感叹。
  “襄王叛乱若能被殿下消除,殿下名声大振,日后也不会总有人时时疑虑、处处挑刺了!”
  先太子入主东宫多年,一朝病逝换了赵凛,疑虑之人当然不会少。
  赵凛不以为意,“孤才封太子三年,日后有的是机会让他们晓得孤是什么人。”
  两人又商议了几句调兵之事,杨柏泉去寻徐州卫的指挥使说话,告辞赵凛出了门去。
  却在院中发现了程玉酌。
  消失三天的太子一行,回来的时候,怎么多了个女人?
  杨柏泉心下一咯登,叫了程玉酌。
  “你是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今天认出媳妇了吗?
  -没有,他一边处理襄王,一边努力攻克媳妇,他太难了!
  晚安,明晚九点见~
  *
 
 
第55章 
  “你是何人?”
  杨柏泉打量起程玉酌来。
  程玉酌倒是识得他, 连忙行了礼。
  “杨大人安好,奴婢尚功局司珍,奉皇后娘娘之命在太子爷身边照看。”
  杨柏泉一听是皇后派来的宫女,大松了一口气。
  正好冯效也走了过来, 他问冯效, “之前怎么没见过这位司珍?”
  冯效含混道, “司珍之前在旁处, 眼下刚到。”
  杨柏泉没在意, 点点头,他同冯效比较熟络, 不免说起自己方才吓了一跳的事。
  “老夫还以为太子爷看上了什么来历不明的女人, 着实吓了一跳。太子爷毕竟还没大婚, 同魏家的亲事又着实不易, 还是娘娘多施恩惠,老夫也多次上门,魏家才答应把嫡孙女嫁给太子爷… …大婚之前, 可不要闹出什么么蛾子!”
  他这话并没有避讳程玉酌,程玉酌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不用杨柏泉说,她也晓得太子同魏阁老家结亲的情况。
  皇后娘娘几次跟魏家赐下东西,都是过了她的手的。
  那些都是皇后宫里的珍品。
  程玉酌低着头静默地做着事,冯效却面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如今太子爷眼中除了这位, 哪还有旁人?
  那位主子太子爷都不找了, 别说未成亲的太子妃… …
  皇后娘娘和杨大人又非得要促成同魏家的亲事,这大婚到底能不能顺利, 冯效真是一百个怀疑。
  可他不敢说, 应和了杨柏泉两句,就送这位操心的大人背着手离开了。
  冯效不担心杨柏泉, 他只担心那位连太子爷都搞不定的人。
  冯效小心翼翼地寻到了程玉酌身边,“姑姑昨晚睡得可好?”
  程玉酌将刚洗好的帕子晾了起来。
  “还好。”
  冯效一听她这平静没有一丝起伏的声音,就觉不妙。
  他要替太子爷捏了把汗,琢磨着道,“其实吧,杨大人思虑总是颇多,太子爷吧… …”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程玉酌将最后一条帕子晾起来,转过头看住了他。
  “冯爷,宫里的规矩,不能妄议主子,咱们不能出了宫就忘了规矩。”
  冯效被她堵得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干笑了两声。
  “姑姑说的是。”
  程玉酌跟他点了头,端起水盆离开了。
  冯效看着她离开的利落背影,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程姑姑,是个狠人… …
  冯效立刻把成彭他们叫了过来,还特特把李敢这个不靠谱的人也叫了过来。
  “今天办差都给我警醒着点,谁要是出了错,就自己洗干净脖子等着吧!可别怪我没提醒!”
  众人都连连道是,李敢也道了是,但又迷糊地挠了挠头。
  “
  我见太子爷心情比前两日强啊,这是怎么了?冯爷给我解释一下下吧!我好怕啊!”
  冯效瞪了他一眼。
  “不可说!自己悟!”
  李敢悟不出来,他快哭了,他真的不想再当暗卫了,好难啊!
  … …
  房中。
  赵凛处理了几份公务,稍事休息的时候,想到今日还未来得及同某个难办的人说上话。
  他让小棉子将她叫了过来给自己磨墨。
  她今日穿了藕色褙子月白裙,瞧着清淡让人心静,也并不想前些日那样,浑身散发着冰冷生硬的气韵,一言不合用冰刀戳他心口。
  赵凛心下微松,见她低头磨着墨,温柔乖巧,心下暗暗愉悦。
  他拿腔捏调地问了她,“字写的如何?”
  程玉酌低着头,“奴婢字迹寻常。”
  她的声音静如幽潭,赵凛一听就觉得不太对。
  他着意看了她一眼,只是她低着头,瞧不清情绪。
  赵凛走过去,“我不许你说奴婢,你偏说,故意气我是不是?”
  程玉酌面无表情,“太子爷在此地身边人复杂,奴婢自然要守规矩,不能给皇后娘娘丢人。”
  赵凛呵呵笑了一声,问她,“怎么?有人惹你不高兴了?都要拿皇后娘娘来压我了。”
  程玉酌听他这样说,好像自己是什么恃宠而骄的宠妃一样,故意来他面前作张作乔告暗状。
  她立刻闭了嘴,不说话了。
  赵凛啧啧,“看来真有人惹你不高兴了,那孤可得拿此人问罪。”
  他说完就叫了冯效进来。
  程玉酌吓了一跳,冯效已经进到了房中。
  赵凛问他,“是谁惹了程司珍不快了?”
  冯效讶然看了程玉酌一眼。
  程玉酌只怕冯效乱说,急急开了口,“太子爷不要无中生有,奴婢没有不快!”
  赵凛却不听她的,点了冯效,“你听听,一口一个奴婢的,到底是谁惹了她?”
  冯效抹了把汗,程玉酌连连朝他打眼色。
  “姑姑昨夜好似半夜就醒了,是没休息好么?”
  冯效说的不错,程玉酌自从发现了赵凛的身份之后,总在半夜惊醒。
  她只好顺势而下,“确实睡得不太好,”又特特说道,“同旁人都没什么关系。”
  赵凛听了这话,也就不再纠缠,问了程玉酌为什么歇得不好。
  “要不要让任太医给你看看?”
  程玉酌连忙摇头,“太子爷许奴婢多歇一会便是。”
  赵凛拿她没办法,只好让她歇去了,“明日也不必早起服侍。”
  程玉酌立刻就走了。
  不过赵凛又问了冯效一遍,“果真没人惹了她?”
  冯效哪里敢胡说,半句都不敢提杨柏泉说的话,连连忙摇头。
  可赵凛还是训了冯效。
  “露馅之事你查
  不出来,此事你又是不知,要你这个侍卫长有何用!”
  冯效心里苦。
  李敢他们没有被难为到,他自己被难为到了。
  冯效心下叹气,“爷训得是。”
  … …
  赵凛接下来的一上晌都没瞧见程玉酌,只见她将自己闷在房中,不让他瞧见分毫。
  他又觉得她是故意的,可又怕她是真的累了,直到下晌赵凛看折子看得头晕,出门透气走到她房门前,才发现她正在窗下写字。
  风从窗缝中吹进去,吹起她鬓边的碎发。
  瞧她那样子,甚是怡然自得。
  赵凛立刻就气了,躲着他自己乐呵是不是?
  赵凛走了过去,推了门走进去,“程司珍说自己字迹寻常,孤倒是想见识见识,怎么个寻常法。”
  程玉酌没想到他突然来了,想把纸笔收拾起来都来不及。
  赵凛走过去瞧着果见她字迹是用心练过的样子,字迹清秀柔和,但细看间架又工整有力。
  赵凛听说程玉酌的父亲当年书法甚是不错,曾得到江南名儒夸赞。
  有其父必有其女,赵凛瞧着这字,心下喜欢。
  可她说什么字迹寻常根本就是骗他,他又暗暗生她的气。
  “孤看你的字迹可不寻常。”他从头到尾扫了一眼,“这长诗… …你是给程获传信么?”
  这首同程获那首差不多,不过比程获的要顺畅许多。
  但同样瞧不出传的是什么信。
  赵凛心下一动,问她,“你不会是在诗中告诉你弟弟,早些脱身,将你也解救出去吧?”
  他打量着她。
  程玉酌可没这样说,连忙摇了头,“奴婢没有。”
  “是吗?拿你要传什么信?”
  “奴婢只是随便写写,有机会便嘱咐他小心些,没机会便算了。”
  赵凛一副不信模样,起身走到了她身侧,站在距离她半步不到的地方,一手撑着桌案,侧过身来看着她。
  程玉酌被他近距离看得脸上不自在,他没有追究心中的内容,却问她。
  “若是程获程姝能脱身,你是不是也想脱身同弟弟妹妹一起过日子?你同我好生说说你的打算,我不定我就… …”
  赵凛说着,指尖轻敲桌案,等着她的答案。
  程玉酌的答案很简单。
  “太子爷说的是,奴婢就是想同弟妹一道过清净日子。”
  赵凛就算猜到了,亲耳听见她这么说,还是气了一下。
  “哼!若你弟弟妹妹各自成家呢?你独守空闺?!”
  程玉酌闻言,面不改色心不跳。
  “奴婢曾听说,终生不嫁的女子多有长寿。”
  “你… …”
  赵凛可被她给堵到了,一手圈了她进自己怀中。
  “你想终生不嫁,那就随我回宫,做个老嬷嬷,以后接替你师父崔尚功
  ,你以为如何?”
  程玉酌皱了眉。
  “奴婢已经年满出宫了,没有再回去的道理。”
  “呵!”
  赵凛可就笑了,握住了她的腰。
  “孤让你回去,谁敢拦着?”
  程玉酌浑身不适,暗暗同他对抗。
  “奴婢是皇后娘娘的人。”
  赵凛直接笑出来声,越发用力掐着她的腰。
  “你又拿皇后娘娘压我,我将你带回去藏起来,娘娘根本就不晓得,我看你怎么办呢?”
  程玉酌被他弄得透不过气来了,挣他挣不开,同他言语对抗,又怕将他惹急了,真的将她藏起来,当下只好闭了嘴不说话了。
  赵凛见她这般,脸色也开始不好起来,最后掐了她一把,低声在她耳畔。
  “我可不想把你藏起来,我要让你正大光明在我身边。”
  程玉酌心下一紧,他却放开了她,朝着她斜着嘴角笑笑。
  “你不信么?那就等着瞧孤有没有这个本事。”
  程玉酌讶然。
  … …
  是夜。
  程玉酌又从梦中惊醒了。
  她看着窗外的月,距离日出还有近两个时辰。
  她晓得自己睡不下了,起了身倒茶润口。
  茶水已经泛凉,她喝进嘴里,忽然想起了方才的梦境。
  其实那不是梦,是多年前她在宫里的见闻。
  当年进宫的时候都是年龄相差不大的小姑娘。
  其中一个姓于的女孩子正巧和她同年同与他同日生,两人也因此结识。
  那于姑娘的父亲是个私塾先生,因着家中一连生了五个女儿不见儿子,实在是养不起了,只好把女儿们都送了出去。于姑娘行二,正逢宫里征宫女,就进了宫。
  她胆子有些小,程玉酌自认自己胆子不大,逾规的事情都不敢做,做小宫女的时候便也没有受过太多打马,只是这于姑娘比她胆子还小,总在晚上默默为一天的惊吓掉泪。
  她瞧着于姑娘可怜,劝于姑娘别太在意。
  “宫里处处都有规矩,咱们只要小心这些,守着规矩便不会有什么事。”
  程玉酌还好心提醒她,“你落泪还是莫要被贵人看见了,贵人们总是觉得晦气的。”
  于姑娘抹着眼泪,“我日后就去草丛里,不让别人瞧见。”
  程玉酌叹气。
  谁想到第二年的某天,她突然联系不上于姑娘了。
  程玉酌吓了一跳,以为于姑娘犯了贵人被拉走了,小心着人探听了一日,都道不知。
  接着,第二日她听说一个惊人的消息。
  于姑娘昨夜竟然承了宠!
  且于姑娘因着皇上喜欢,跳过最低级的淑女,直接要被封为选侍。
  程玉酌惊得不知所措,甚至不敢去找于姑娘了。
  于姑娘却听说她找了自己一日,特特将她请了过去。
  于姑娘已经换上了华服,就是脸色不太好看,程玉酌要跟她行大礼,被她拦了。
  “你我相识于微,是杵臼之交,何须行礼?”
  她拉了程玉酌上前,程玉酌小心问她“你怎么遇到了皇上?”
  于姑娘面露羞涩,“我昨夜难过边去沿河的草丛中哭泣,没想到皇上竟然游船到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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