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法采
时间:2021-08-02 10:06:56

  章择低哼了一声,“我已经看见了,是你对不对?”
  程获眼睛微眯,“随便你怎么说。”
  章择没有逼问,沉默地跟在他身旁走了几步,在路口处最后开了口。
  “侍卫长当时也看见了,若他醒了,你命不保。”
  程获心下一咯登,手下紧紧攥了起来。
  章择看向他的目光说不出的复杂,章择开了口。
  “若你要走,提前告诉我。”
  程获讶然,章择淡淡道,“我给你我仅有的两颗解药。”
  程获大惊,“你… …你会被连累,可能会死!”
  章择无所谓地笑了笑,转身离开,“做一辈子奴隶,不若死了重新投胎。”
  程获愕然,想到了章择劝他离戚婧远些的那天,他说不愿为奴,章择却说章家生而为奴,无法选择。
  程获疑惑地看向章择的背影,章择顿住了脚。
  “我可以死,我不想让我大哥留下来的章家唯一的孩子,也为奴一生。如果你能脱身,替我照看我侄儿。”
  章择说完,再不回头地走了。
  程获有一瞬的恍惚,想张嘴叫住章择,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抬头看向了襄王府的四角天空。
  不能耽搁了。
  … ….
  襄王因惦念多时的神火.枪毁于一旦,一边着人严查到底是何处泄密,一边紧急集结手下私军。
  太子以流寇蹿到了太和县,并且放火耀武扬威为由,上书朝廷出兵剿匪。
  说是剿匪,难道不是冲襄阳而来?
  襄王心惊。
  襄王暂离襄王府,程获再一次见到了戚婧。
  戚婧为他担惊受怕许多时日,当下见到他激动不已,不小心碰到了他后背的鞭伤。
  戚婧吓了一跳,脸都白了,程获连连安慰她无事,“襄王怀疑有人通风报信,你我都要万分小心… …”
  他迅速地把事态说了,戚婧脸色青白,“那眼下怎么办?”
  程获握着她的手,“你不用怕,再向外传一次消息,我要带你一起走!”
  戚婧不可思议,“你一个人走已经很难了,如何带我?果真能用假死药吗?”
  程获坚定地向她点了点头,“我在信中已经提及,姐姐回复我没有问题。此番从家姐处得来假死药,你服下假死药,我随后趁乱脱身,我在外面等你!”
  窗外有飞鸟扑棱着翅膀飞向天空。
  戚婧泪如雨下,程获想将她拥入怀中,却在窗外无时不在的眼睛里强忍了下来。
  他看向戚婧,戚婧也看向他。
  两人在桌子下面
  紧紧握住了彼此的手,他们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日后的湛蓝天空。
  湛蓝天空中,有飞鸟自由地展翅飞翔。
  *
  徐州。
  程玉酌接到程获的传信,问了赵凛。
  “太子爷果真备了人手?襄王在严查,我怕让阿获出来不容易。”
  她拧着眉头,赵凛笑她多操心。
  “我们程姑姑就不能放松些吗?这些事情交给我来办,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赵凛说着,自己委屈地撇撇嘴,“我敢伤程获一根毫毛吗?你还不得跟我翻脸?”
  程玉酌被他说得尴尬咬唇。
  他越发把她说成那等恃宠而骄的宠妃模样了。
  赵凛歪头打量她,“怎么?我说的不对?不过,我得提醒咱们程姑姑,我这般待你,你可不能有了弟弟妹妹,便将我甩了跑了,若真如此,可莫要怪我发脾气了。”
  程玉酌低头不理他,他不依不饶,“你答应我,不许偷跑。”
  赵凛琢磨着,“我总有些不放心似得。”
  她这些日子实在是必前些日子,温柔太多了。
  程玉酌被他纠缠的不行,“太子爷不许奴婢离开,奴婢还能去哪?”
  赵凛闻言觉得有理,但他提醒她,“不许再称奴婢!”
  程玉酌无语。
  赵凛又跟程玉酌认真说了一下自己对程获的安排。
  “… …程获身边有个看管他的人,名叫章择,章择手中有两颗解药能让程获撑六日,章择此人已经拿下,剩下的就等着程获藉机脱身。我寻了解毒圣手去襄阳待命,等他出来立刻调制解药,六天还是大有机会调制出来的,你就不用担心了,若还是担心,便求了菩萨保佑顺利些。”
  程玉酌听着赵凛为程获安排的一切,不知为何,心中出奇的心安,靠近他就会出现的心慌感觉仿佛在慢慢消解。
  她想到了赵凛那日的话——
  “你弟弟妹妹我如此对待,你对我还有什么不放心?”
  这份心意果真是真切而长久的吗?
  还是说,根本是她过于谨慎而贪心?
  程玉酌不知道答案。
  程获提及了假死药的事情,程玉酌从赵凛处离开之后,寻到了任太医。
  她之前便同任太医说起要假死药,但只好不要被轻易试出来。
  上次袁家姨娘的事情,让她心有余悸。
  任太医答应下来,着实研究了好几日,今日程玉酌过去,已经有些成效了。
  “这药老夫找人试了,一般而言是醒不过来的,不过也有些负效用,多半会对身子有些害处,比之前要厉害,最好给身子康健的人用,老弱病残孕便算了。”
  程玉酌记下了,细细收好了药。
  这日,赵凛同人议事,商议关于以追击流寇的名义调兵一事。
  可他忙了半日,回到院中却不见了程玉酌。
  赵凛问冯效,“
  程姑姑呢?”
  冯效连忙道是薛远来了,程玉酌不便在此见薛远,便出门去了。
  赵凛问了可让人跟着,怎么还不回来。
  冯效也觉得有些奇怪,“是有些时候了,为何还不回来?”
  赵凛皱了眉,正要让人去寻,正好任太医过来了。
  今日是赵凛请脉的日子,任太医按照往常来请脉。
  赵凛只好一边让冯效去找人,一边由任太医诊脉看伤。
  “太子爷身子康健,伤口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些浅伤再用些去疤的膏子。”
  赵凛并不太在意伤痕,只是说,“太医回头也替程司珍诊脉瞧瞧,孤见她有些心浮气躁。”
  任太医倒是,“臣昨日便给司珍瞧过了,司珍思虑颇多,神思不定,担惊受怕的,臣也开了药方。”
  赵凛点头,忽然觉得不对,“为何昨日你给她诊了脉?她去寻了你,所为何事?”
  任太医被问得一愣,但在太子面前他无法隐瞒。
  “回太子殿下,司珍昨日在臣处取了假死药。”
  “假死药?!”
  赵凛一惊,突然想到了她这两日温柔的样子,他总觉得那温柔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赵凛一颗心瞬间沉了下去。
  正此时冯效匆忙赶了过来。
  “回爷,暂时没寻到程姑姑。”
  赵凛心下停跳了一拍,心头的痛意瞬间席卷了全身,他猛然起了身。
  “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今天认出媳妇了吗?
  -没有,他媳妇对他好了,他又不相信了,以为媳妇假死跑路了,要发飙了呢…
  晚安,明晚9点见~
  *
 
 
第60章 
  程玉酌见了薛远, 托付了他快快将假死药送给程获的事情。
  程玉酌将薛远送走之后,想到赵凛的话,说若是实在不放心, 倒可以去求一求菩萨, 拜一拜佛。
  徐州狮子山上有竹林寺,供奉弥勒菩萨, 教化世人量大福大的道理, 程玉酌心下不安, 正好拜一拜弥勒佛。
  竹林寺是尼姑庵,来往多是女客,程玉酌拜过了菩萨,正好到了斋饭时候,便留下来用了饭。
  竹林寺在山上, 清净而闲适, 程玉酌用过饭在寺庙转了转,觉得心下轻快了些。
  她正要走, 忽然寺庙乱了起来,很快就有小尼姑跑过来让众人都不要乱动, 去到附近的禅房回避, 有官兵搜查。
  程玉酌不知何故, 不敢乱问, 便寻了个禅房静默待在里面。
  外边很快静了下来,一股肃杀之气在弥漫。
  程玉酌有种奇怪的预感, 仿佛这件事和自己有关系。
  有人问话,问得什么她没有听清, 可紧接着,已经开始一间间搜房。
  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程玉酌奇怪的预感更强烈了, 她凑着窗缝向外看了一眼,吓了一跳。
  她竟然看见了冯效?!
  程玉酌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想要推开窗户看得更清楚些。
  只是她还未来得及推开,突然来了一阵风,吹得窗户发出吱呀一声响。
  程玉酌连忙伸手将窗户关上去,却在关上的一瞬,被两道凌厉的目光扫到。
  她愣了一下。
  几乎与此同时,禅房外一声暴怒的喊声传来。
  “程玉酌!”
  程玉酌被这声音震得一顿,男人如同从天而降,只听砰得一声,一脚踹开了门。
  房门哪里撑得住这暴怒的一脚,在砸到后面的墙壁后,光当一声歪倒在了地上。
  赵凛脸色乌青,两眼仿佛放着冷箭,狠狠地盯住了程玉酌。
  程玉酌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往房里退了一步。
  可谁想,就是她这一步,彻底激怒了眼前暴怒的男人。
  赵凛几乎将徐州城翻了一遍,没想到她竟来了竹林寺。
  这也就罢了,他来了,她竟然躲在禅房里不露面,他人已经到了院中,她竟然在瞧见他的一瞬腾地一下关上了窗。
  她打量他是瞎的吗?!
  且她见到了他,竟还向后退去!
  “孤倒是瞧瞧你还能退去何地?!”
  赵凛一步迈出,已经逼到了程玉酌脸前。
  程玉酌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惊得浑身又抖了起来,下意识想要逃开,可她略一动,男人一把扯住了她的肩膀,直接将她压到了一旁的墙上。
  那压迫的姿态更令程玉酌发抖挣扎,男人见她这般却气得两眼发红。
  “程娴!你果然是骗我的!”
  这气急的一句,倒是让程玉酌迷惑
  中又有一瞬明晰。
  房外竹林沙沙作响,房中静的落针可闻。
  程玉酌好像听见了男人狂躁的心跳,她要开口解释,可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男人一步上前,毫无预兆,低头咬住了她的唇。
  程玉酌脑中空白一片。
  但唇瓣被咬的一痛,迫使她回过了神。
  她惊诧想要推开,男人却迅雷不及掩耳地捉住了她的手按在了墙上。
  他牙下咬的更用力了,血腥味很快在两人口舌之间蔓延。
  程玉酌愣了懵了,男人却趁机攻城略地,一路高歌猛进地席卷着。
  程玉酌毫无招架之力,节节败退。
  眼看着城池失守,往事如同被大风吹起,不停在她脑海中盘旋,可程玉酌越是要推开,他的攻势越猛,唇齿间的血腥味更是肆意弥散着,程玉酌惊慌失措… …
  赵凛真的是气坏了恨透了,恨不能将她吃入腹中算了!
  他狠狠咬着她,不许她挣扎躲闪,她略有躲闪,他便越发使劲咬她,以示惩罚。
  她不敢再躲,赵凛在这攻城略地的唇舌之战间,竟然产生一丝惩治的快感。
  而她唇瓣柔软,齿间仿佛有清香,他与她唇齿间的交错,令他心神有瞬间的荡漾。
  他不由地放缓了速度去品味那说不出的甘甜。
  他细细吸允,可是两滴泪水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落在了两人相贴的脸上。
  赵凛顿住了,看过去,见她眼眸空濛,水色弥漫,惊慌着留下泪来。
  赵凛心里一揪一揪地疼了起来。
  刚才席卷一切的暴怒之火,如同遭遇了观音手中的玉净瓶水,再狂烈的火也被灭了下去。
  他不想将这眼中的惊慌和任何人比在一起,他只是看不得她流泪。
  可他仍旧怒气不消,他问她,“你哭什么?你这般骗我,你为何还哭?”
  又是两颗泪珠落了下来,赵凛恶狠狠地替她擦了下去,气呼呼地骂她。
  “你不许哭,骗人的人不能哭!”
  “我何时骗人了?”
  程玉酌轻声去问,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赵凛却不肯再信她。
  “你没骗人?为何在我来时躲避?为何见了我退开?为何被我抓住挣扎?!”
  他顿了一下,程玉酌没来的及解释,听他咬牙切齿问她。
  “假死药在哪?!你是不是想要在这庵堂里假死脱身,逃开我?!”
  他说完,砰地一拳砸在了程玉酌耳边的墙上。
  整片墙震了一震。
  程玉酌快被他问懵了,却又在最后的假死药的话里,明白了几分。
  她诧异解释,“假死药,是给阿获准备的。已经让薛远送去襄阳,我手里没有假死药。”
  她看向男人发青的脸,因为暴怒额头青筋暴起,又因为她的话目露思索与怀疑。
  程玉酌重重叹了口气,“我真没有要逃开
  ,我只是过来上香。”
  房外又是一阵风吹竹叶的响声。
  房中程玉酌的生意不停回响在赵凛耳畔。
  赵凛愕然。
  如果她真的要假死脱身,又何必从任太医手中取药呢?
  那岂不是在告诉自己她是假死吗?
  赵凛晃了一下脑袋。
  竟是他关心则乱,弄错了事?!
  他怎么会糊涂至此?
  赵凛脑中乱了一时,再去看程玉酌,见她脸上紧张惊恐之色未褪,眼中有泪,脸上两道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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