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法采
时间:2021-08-02 10:06:56

  赵凛握着程玉酌的手,能感受到她指尖的轻颤。
  赵凛握紧了她,开了口,“我会着人护着程获,他能办完此事,孤就让他回来,让你们姐弟团聚。”
  程玉酌愣了一下,“太子爷要让他脱身?”
  赵凛说是,打趣程玉酌,笑问,“怎么?你还舍不得,想让你弟弟多留些日子?”
  程玉酌却没笑,“他身份特殊,若是就这般回来,太子爷怎么听到后面襄王的传信?”
  这次换赵凛愣了一下,“阿娴,你宁愿你弟弟犯险也要他助我一臂之力吗?”
  他笑了起来,双手将程玉酌的手握在手中,“阿娴真的在意我!”
  程玉酌被他弄得不自然,“奴婢只是实事求是。”
  “我不管!你就是在意我!”
  他又耍赖了,程玉酌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好。
  她当然想要程获越快脱身越好,但是赵凛在襄王身边没有这样能探听到消息的人,损失了程获,他明显将不利。
  可赵凛却不这样想。
  “我没了程获,也不至于就要一败涂地,阿娴你可莫要瞧不起我!”
  他说就这么定了,又笑了起来,“阿娴这么在意我,我这一仗还能输吗?”
  他说了一通赖皮的话。
  程玉酌又觉得耳边发烫了,正好杨柏泉带着几位军官过来商量事,程玉酌急急从赵凛手里挣了出来,快步下去了。
  杨柏泉没留意她,只是看了一眼赵凛。
  “殿下是有好消息么?怎地眼角眉梢都是笑?”
  赵凛凑着洗笔盂中的水,这才瞧见自己脸上,还真是笑开了花。
  *
  戚婧的省亲一行已经回到了襄阳。
  今日程获代替
  襄王去,给刚从娘家回来的襄王妃办了一场接风宴请。
  襄王的明面工夫总是做的足,程获和戚婧都乐意。
  当天晚上,程获送戚婧回了正院。
  两人坐下来吃茶。
  静默无人的时候,戚婧小心拿了一张纸出来。
  “是程姑姑传来的。”
  程获眼睛一亮,立刻将程玉酌写来的长诗看了一遍。
  他初初瞧着没什么,可越看越惊讶,最后合上纸卷,面上全是诧异。
  戚婧还以为出了事,急急问他怎么了。
  程获怔了一会,“心中所言,办成此事便会助我脱身… …”
  戚婧捂住了嘴,“这是真的?!太好了!”
  她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可程获却犹疑,“这怎么可能?太子不想我传更多的消息?就这样轻而易举助我脱身?!”
  戚婧想到了什么,“你是说,这是个诈?!”
  程获却又摇了头,“可这长诗是我姐姐所做,她有几个常见的字眼我能识出来,约莫不是假的,可这太匪夷所思了,果真是太子的意思?”
  戚婧琢磨了一下,“也许,这就是太子的意思。”
  “怎么说?”
  戚婧回忆几次入宫的情形,“我从前在宫中见过程姑姑,她在宫中颇有体面,应该是皇后娘娘的人,所以眼下也在为太子做事。”
  “就算如此,也不至于能让太子给我开恩… …”程获还是不太相信。
  但戚婧却说起了在省亲别院的事情。
  “… …大堂兄派人来问了我,说别院好似被人围了,可什么都没有查到,问我有没有察觉异常。”
  程获挑眉,戚婧说道,“大堂兄提及好似被围了别院的时间,正是程姑姑离开前后,如果我猜的没错,约莫是来接程姑姑离开的吧!什么人能做到如此不着痕迹?”
  程获惊愕说不出话来。
  戚婧低低笑了一声,“姑姑在太子那里,应该不是一般的体面。”
  程获说不出话来了。
  戚婧给他斟了一杯茶,递到他手边,“我真高兴,你终于要等到这一天了!”
  话音一落,程获按住了她的手,“如果我能脱身,不会留下你一个人!”
  戚婧鼻头一酸,泪如雨下,她不停地去擦眼泪,可眼泪越流越多,“可我到底是襄王的继妃… …这怎么可能呢?”
  可程获的力道从手上传来,坚定地给她注入力量。
  “如果有假死药呢?”
  作者有话要说:阿采:阿获,你是要跟你姐姐要假死药吗?
  阿获: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阿采:没事~呵呵~挺好~
  晚安,明晚9点见
 
 
第59章 
  程获从襄王妃的院子出来, 已经到了该隐身回去的时候。
  他心中琢磨着假死药的事情,和太子交给他的任务,章择走过来叫了他, “王爷让你过去一趟。”
  程获同襄王大多时候都是章择等人在中间传话传递消息, 不过襄王也会时不时抽查他有无异处,或者同他交代一些不方便传话的事。
  程获暗暗打起了精神, 随着章择去了襄王一个秘密书房。
  襄王坐在窗下的圈椅中, 细细地瞧着一只甜白瓷的酒盅, 酒盅看起来十分名贵。
  程获上前未及行礼,他突然将手中酒盅扔在了地上。
  酒盅光当一声响,碎成了五六片。
  一整套酒壶酒盅,一只碎了,就全都不完了。
  “好生生的东西, 竟让我发现以个釉下黑点, 可惜了这一套!”
  程获心下一跳,却不敢迟疑, 按照襄王的规矩,给他跪下行礼。
  襄王却抬手止了他, “等他们收拾了, 你再跪吧, 本王可膝盖没受伤。”
  程获应了声低头站到了一旁。
  襄王却抬头打量起他来。
  下面的人很快收拾了东西, 程获重新跪下行礼,襄王这才让他起了, 说起话来。
  “这些日你陪王妃时间也不短,本王听说王妃甚是开怀?”
  程获能看出戚婧的变化, 襄王当然也能。
  他感受到了襄王的打量,面不改色心不跳, “王妃多年不回娘家,自然甚是开怀。”
  襄王却道,“本王却听说你在王妃面前,总能让王妃笑,可有此事?”
  程获心下紧了紧,“奴才多半顺着王妃,许是这个缘故。”
  他一边说着,一边揣摩襄王的心思,“奴才其实不太晓得王爷对王妃的态度,王爷若觉不妥,奴才立即更改。”
  襄王默了一默,倒是没有立刻回答,沉默了一会才道:“算了,只要王妃没发现异常就行。”
  程获松了口气,襄王又嘀咕了一句,“整日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面孔,戚家还以为本王虐待了她,眼下这个时候,不能让戚家和贵妃多想… …”
  程获暗暗冷笑,襄王却说起了另一件事。
  “明日你启程,去镇国公处接手一批东西。”
  话音未落,程获心下一跳。
  是那批好不容易送出来的神火.枪吗?
  他应了是,装作不知地问道,“奴才是先跟镇国公见面,再取此物,还是直接过去?”
  “不要见面多添风险。”
  程获听着,越发确定是那神火.枪了!
  但他现在需要知道交接的位置,传信出去。
  他又问襄王,“不知在何处交接?奴才先行准备。”
  襄王却摆手,“这你不必知道,自然有我身边的人带你过去。”
  程获暗觉不好。
  等他离开了
  襄王,身边没有戚婧的人,全部换上襄王的人,就不易传出消息了!
  可他不敢多问,心下一琢磨,说起了在亳州的事情。
  “… …镇国公恐有几分疑心,当时多看了奴才几眼,而后言语不乏试探之意,奴才不晓得何处出了差错,这次去交接,不知镇国公可会再起疑。”
  襄王对此事十分在意,他必须保持绝对的完美不能露馅。
  襄王上下打量着程获,并没瞧出太多不妥。
  他不免道,“镇国公此人警惕多疑,对外不是坏事,对内却也不是好事。”
  程获说是,“奴才这才想着多知道些事情,免得言语中不敢开口,又被镇国公怀疑。”
  襄王听着,点了头。
  程获提起了精神。
  襄王道,“你说的不错,此番本王不去,就是怕出了差错将本王困住,本王尚且小心,就不要说镇国公了… …”
  他话没继续说下去,就叫了人进来,正是襄王近身护卫的侍卫长。
  他叫了那人,“把这次出行之事跟程获交代一番,详细些也无妨。”
  程获闻言立刻心下快跳一拍。
  他告退,可到了门口,襄王又叫住了他。
  程获立刻紧张了几分。
  襄王却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本王舟车劳顿多疲累,你倒是丝毫不见累意,这不对。今晚不要睡了,熬一宿更显得相像。”
  … …
  程获下去了。
  便是一宿不能睡觉,他也认了。
  他跟着襄王的人问了许多细节,襄王的人一一作答。
  程获转头就将消息编成了长诗,传了出去。
  *
  徐州。
  程玉酌将程获新传来的长诗破解了出来,一字一字写下递给了赵凛。
  赵凛只瞧了一眼就笑了起来。
  “太和县,他们倒是选了个不起眼的交接地方。”赵凛点了点舆图给程玉酌看,“程获此番也要去,若是事成,可以趁着混乱,将他一并救出来,这样你们姐弟就能团聚了。”
  程玉酌不免眼眶一热,仿佛看到了胜利在望,“若是如此也好,见机行事就可。”
  赵凛揽了她的肩,“就算这次不成,我也会尽快救他脱身。襄王没了这批肖想已久的火器,必定要乱上一阵,他可以藉机出逃,我已经在安排人手。”
  赵凛看向她泛红的鼻头,心中疼惜。
  他手下紧了紧她的肩膀,“阿娴,莫哭,我看不得你流泪。”
  可他话音一落,程玉酌还是落下一滴泪来。
  赵凛看得心下丝丝地疼,替她抹掉那滴泪珠。
  她躲闪,要用帕子自己擦掉,赵凛更心疼了,将她抱进了怀里。
  “你弟弟妹妹我如此对待,你对我还有什么不放心?宫里很难我晓得,可我会护着你,我比你更在意你。”
  程玉酌不知为何,在他的言语
  中稍稍平静了几分。
  他的话好像在说服,说服她不要继续颤抖下去,她也不知道这说服能不能成功,只是她看到自己的指尖,好像没有那般剧烈的颤动了。
  赵凛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变化。
  “阿娴,你对我是不是没那么怕了?”
  程玉酌自己也说不好。
  赵凛却越发抱进了她,凑在她耳边,“你便是不说,我也能感觉的到,只是你这般柔顺,我总觉得不真实呢!”
  程玉酌越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赵凛却更高兴了。
  她对他的亲近,这总不能有假吧?
  … …
  *
  几日后,太和县发生了一场大战。
  多年后太和县人忆起那夜的火光,仍觉得如同堕入地狱。
  幸而事发在郊野一片小树林那间,只烧了那片小树林,倒没有殃及周围的农户。
  火下埋了血,火光冲天的时候还有几声辟啪的□□之声。
  可到了第二日,那里已经被军户围了,发什么了什么没人晓得。
  只有一个半夜起夜的农户男子,说先看到林间有人,且人马不少。
  他本要过去瞧瞧究竟,却被突然从后围上来的一大群黑衣人捂住了口鼻,一人直接砍晕了他,晕之前,他听到一句话。
  “爷说了,夺不下东西便不要了,直接烧了了事,交接的人最好活捉了,捉不了便杀了… …”
  *
  神火.枪烧毁在了太和县的树林中。
  镇国公受了重伤,程获没被活捉也没被杀,被章择发现了端倪拽着跑了。
  交接失败。
  襄王发大发雷霆。
  他之所以没有亲自前去,就是因为有了不好的预兆,可不好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镇国公的人一路押运没有出事,同我们的人交接倒是出了事,你们说说,是谁泄密?!”
  程获等一行前去交接的人尽数跪在襄王脚下。
  他们前去的一行也折损了小半的人,那个襄王极其信任的侍卫长受伤昏迷,至今未醒。
  襄王攥紧了手,指骨辟啪作响。
  “镇国公受了伤,向本王要一个说法!本王只能向你们要个说法了!”
  他拿过一旁的长鞭,啪地一声甩在了地上,长鞭在每个人眼中掠过。
  “到底是谁?!”
  跪在地下的众人无人敢发出一声。
  程获低着头,想到那夜的场景。
  太子的人想将他直接趁乱带走,他犹豫了一息,章择立刻出现了,将他拽走离去。
  他当时没能走,如今也只能忍受襄王的暴怒。
  襄王往每个人身上抽了一鞭子,连程获也不例外。
  他指着跪在地上的人,“到底是谁泄密,可给本王小心着点,若让本王抓到你,必死无疑!”
  程获强忍着后背的痛意,咬紧了牙关。
  襄王不会就此揭过,他必须要快些离开,包括戚婧!
  只是他们受了鞭子离开的时候,章择跟上了向前走着的程获。
  “你当时何不走?”
  程获脚下一顿,又继续往前,“我不懂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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