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正是大半夜!
我们知道你们吵着要和离,所以做羞羞的事也是正常的!
完全!不用!瞒着我们的!可以正大光明的干的!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说出去的!
王爷怎么回事!怎么可以要夫人一个人出来呢!太坏了!一定要请武林高手拿刀去砍!
云乔一偏头就正好和那个小丫鬟对视,面上的血色也红得更加均匀,灰溜溜地跑开了。
小丫鬟:!
小丫鬟:夫人好可爱!王爷怎么回事!是不是不行!
亲眼看到这等辛辣密事后,小丫鬟夜也不想起了,赶紧跑回了寝房里和小姐妹们分享了这个好消息。
大家一个个热泪盈眶咬手帕,纷纷感叹能在王府当差好幸福!
云乔才不知道下人们每天都在想着什么,只思量着万一叫他们误会自己又和傅景然半夜吵架了他们向皇祖母去打小报告,到时候又免不了一顿说教。
想了半天之后云乔还是叫醒了画眉叫她去丫鬟们的小屋里提点提点。
画眉偷窥许久都未露面,知道这是她害羞了,当即从床上跳了起来飞到了府中丫鬟的寝房里。
正好就将这一屋丫鬟抓包抓了个全。
丫鬟们立马闭上眼睛装死,其中有一个还将手中的纸给藏了起来。
画眉:交出来。
丫鬟扭扭捏捏交给了画眉,低眉顺眼道:“还请画眉姑姑过目。”
那纸上正好写的就是今晚发生之事,所讲的正是王妃乃是月下精灵化身坠入凡间,正好遇上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王爷,两人一见钟情,干柴烈火一触即发······啊不,是花前月下才子佳人。到最后王妃还为了救王爷不惜折断了翅膀甘愿做一个凡人!
实在是太令人感动了!
画眉刚想翻页,结果后头却是一片空白。画眉脸沉了下来。
丫鬟赶紧说道:“还没写,好似是没墨了。”
画眉脸更加沉了,丫鬟们吓得魂不守舍。
良久之后她才说道:“我给你取墨来。”
一众丫鬟:?
画眉偏脸:“先生,小女求您搞快点!”
*
云乔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总觉得两臂酸沉,就像是被人生生折去了翅膀似的。她将这些同画眉说后画眉却是笑而不语。
总觉得今天的画眉同以往的画眉不一样,注意到了她眼下的两团乌黑,问道:“你今日怎么了?”
画眉看了一晚上的火热小文已经飘飘欲仙,又被那些漂亮情话所荼毒,张口就道:“今日的奴婢比昨日的奴婢更加爱慕郡主了。”
云乔:?
云乔:你是不是看了什么恶毒东西,怎得说话如此油腻?
画眉还没答话,正好傅景然也进了饭厅。
两人已经许久未同桌吃过饭,经由昨晚那事,云乔也害羞,只好低头沉默吃粥。
桌上皆用的是冰镇了的小菜,傅景然看了之后先是皱了眉头,唤人来撤下,又吩咐道:“今后不必再将这些冰镇,性寒,对身子不好。”
云乔头一次看傅景然管得这样多,问道:“今日怎么了,你从来也不管我吃食的。”
如今还未寻到解药,傅景然总不可能将寒毒之事告诉云乔叫她突然担心,只说道:“今日看夫人比昨日好看,心爱怜之。”
云乔:?
画眉:磕到了!好真!话都说得一样,那位写话本的丫鬟先生好厉害!重赏!
云乔轻咳几声掩饰尴尬,傅景然却依旧面色不改吃粥,就好像是他这毕生的使命就是吃饭一般。
她一拍桌子扬言吃饱了,傅景然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桌上那颗青瓷碗中还有大半遗存。
目光中满是怀疑,似乎在说“你不用勉强自己想吃就吃家里米多养你一个还是养得起的”。
云乔确实没吃饱,又觉得自己不该因为和他生气而和自己过不去,然后忍辱负重重新坐了回去连吞了三碗粥进肚泄愤。
明明吃那么多,肉也不知道都长哪儿去了,看起来就是瘦瘦小小的一坨。不过看她吃饭的模样倒是很可爱,可以说是有些下饭。
北疆食物多粗糙,不及京城养尊处优,不过傅景然也从来不在口腹上有过多强求,只是看着云乔吃得畅快,也想着这清淡白粥是否当真有那样好吃,不过吃了两口之后也觉得也就如此那般,到最后干脆放了筷子去看云乔吃饭。
云乔吃得心满意足了就撂下了筷子,眼看着傅景然盯着自己看用手在嘴边摸了摸,问道:“如何?我脸上有东西么?”
傅景然笑道:“没有东西。”
云乔疑惑,“那你看我做什么?”
傅景然:“看你吃饭时有些可爱。”
云乔哼哼唧唧,扬脸自豪。
傅景然继续道:“像一只小猪。”
云乔扬在半空的脑袋凝固了,一瞬间觉得脑袋好沉重脖子会断掉。并且在脑袋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傅景然伸手将云乔脑袋上疑惑的空气挥散了,补充道:“没别的意思,也觉得能吃是福。”
云乔:······
云乔:?
那我还真得谢谢你全家感谢你能这么夸我。
第14章 我磕的cp,情比金坚!……
云乔气鼓鼓,说道:“我要和离!”
傅景然放下手中的筷子,整理仪容,问道:“可想清楚了?”
“自然想清楚了,你若同意我待会儿便去求皇祖母给我做主。”
云乔如何个性傅景然又怎会不清楚,也就是嘴上逞能。傅景然抬眸,轻声道:“我不准。”
“你凭什么不准!”
“不准便是不准。”说罢,傅景然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推到了桌子上,“这是昨日许你的东西。”
云乔斜睨了那个小木盒,扬起她满脑门写着“就这点东西就想把我打发了?”的头颅,哼哼唧唧了好几声。
就······有那么一些的可爱。
傅景然侧头安慰道:“今后许你一愿,任你胡闹。”
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对,但是云乔此生最擅长的事就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第二擅长的事就是蹬鼻子上脸。
她用勺子搅了搅碗中并不存在的粥,眼睛一闪一闪,掩住里面的笑意,低声问道:“蓬莱岛在哪儿?又如何去?”
听完她说,傅景然皱起眉头,很快又被平常那副冰冷无情的表情所替代。他抬杯喝茶,不经意问道:“你如何知道这儿?”
云乔还等着他回应,结果就等来这么一句话,当即有些不开心。可她也知道傅景然从不轻易许诺,许诺后便会竭力履行。云乔稳住心神,露出疑惑的神情来,说道:“你们整日都在说那儿,我却从未听过,即便这样还不准问么?”
傅景然问道:“你当真要将这诺用在此地?”
“为何不。”云乔露出一个清浅的笑,“你不是我的夫君嘛?”
换而言之,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云乔有求于人,没好意思把后半句说出来。
傅景然也未多看过别的女子,只觉得云乔大抵是好看的,笑时则更添明媚。
他微微偏头,说道:“蓬莱生于海底,由海浪冲刷千年洗去其污浊之气,倚于海之疆。至于如何前往·····至今无一人生还归来,或有幸到达,又或葬身鱼腹。”
他声音平淡,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家常事,而云乔心中却愈发难受起来。
傅景然看见云乔神情,说道:“此事我未替你解决,便不算做愿。”
“算一下好不好。”云乔眼巴巴看着傅景然,说道:“凭之,帮我找。”
傅景然心中一动,到底问道:“为何?”
“我听人说人死后会去那儿,我想爹爹和娘亲了······”
云乔本只是想用此法叫傅景然帮忙,可说道此地还是不住哽咽,眼眶也红了。
在旁服侍的下人也跟着心里一抽一抽地疼,恨不得自己化身成自家王爷去抱一抱夫人。
傅景然不信鬼神之术,可到底心下动容。皇恩垂爱,云乔的身世也是皇室秘而不宣的故事。他做事总要寻一个由头,要有回报。可是现今为了她的服软,为了他口中的那句“夫君”,傅景然还是说道:“我会尽量。”
听他说明本来就是强人所难,可如今他答应了,云乔像是找到了一个寄托一般,破涕为笑。嘴角边两颗清浅的酒窝也溢出笑意。
还没等她又继续说什么,傅景然就起身要走。
云乔赶紧拦在了他身前,问道:“你身上还有伤,做什么去?”
傅景然垂眸去看云乔,道:“此事还未完,犹有余孽未除。”
说罢,傅景然又道:“既然如今我答应你去寻蓬莱,你便此后少些出去,在府中待着便好。”
等云乔反应过来的时候傅景然已经坐上马车走得极远,叫云乔追上去骂都是不能。
果然!
狗贼就是狗贼!
*
马车还行进没多远,就有个黑影子要钻进来,怎奈何傅景然如今有些心烦便未将帘子拉开,叫那个钻窗户钻到一半的人卡在了那个小眼里。
傅景然:你当真是喜欢钻窗,一看便很擅长偷鸡摸狗之术。
这是在案例讽李平川昨日里直接将药丸挖了一半走。
李平川欲哭无泪,没有美人计只能卖苦肉计,流了两滴猫尿出来,凄声道:“谁知道我这记性,竟忘了和你包扎,一想到傅兄身上有伤我便辗转难眠,本想夜闯王府,可小弟我学武不精,怕被当作毛贼被人叉死示众,只好委屈傅兄了!”
傅景然偏开脸不去看李平川,淡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李平川:那你帮帮我?
傅景然:“手上有伤,还请谅解。”
李平川:······
李平川:我杀了你!
说罢,李平川一撅屁股从窗户外钻了进去。傅景然瞥了李平川一眼,眼中蒙上一些雾气,淡道:“那日在地牢中,分明戒备森严,他却还是从那窗口钻了出去。”
李平川听了还不觉得怎么,结果一看傅景然的眼神当即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说道:“不是我!”
“若是你便跑不了了。”
说罢,马车到了刑部大牢外,傅景然下车。李平川跟在傅景然后头想了半天,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人骂了蠢,一时间好想杀人。
结果一想昨日也是他的疏忽,一心只想着药没有顾及那个病号了。
李平川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地跟着傅景然走进了牢里。
那些幕僚门客早已经被控制起来,一个个皆说不知,哭着求饶。傅景然目不旁视径直走到了最里间。
那儿关着的是潘升,他一看见人来了赶紧求饶道:“我想清楚了,我想清楚了,您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傅景然未置一词,只是叫人端了个椅子叫潘升坐下。
“那日秦王殿下······不,那日,那日他同我说有人逼着他反!我当时便说如何也不能这样做,然后······然后那日晚上那人就过来寻我,他说今后能许我许多,我一时鬼迷心窍便答应了,于是他将这东西交给我,叫我、叫我好生藏起来。我也是害怕的,才想到要把这东西藏在平安那儿!”
潘升说得极快,声音嘶哑。他面容憔悴,一晚上已经叫他生不如死。
大抵是那人想要将他自己摘干净才会把东西交给潘升,或是别的什么。可是无论如何,傅景然都对这些没兴趣。他问道:“他去哪儿了?”
潘升哭丧着脸,喊道:“皇上最恨结党营私,他叫我不要时常与他走动,我连他、他都见不着又怎会知道那人去了哪儿!”
正在此时有个人从旁边冲了出来,那满身血污的人直接扑到了傅景然腿边,大叫道:“南海三安县!三安县!当时是我去寻的他!是我去寻的他!”
傅景然的眼中只有冷光,直接将人踢开,用帕子将手上粘住的血污除去,淡道:“知道了。”
那人眼中颇惊恐,用身子撞开想要追上去的潘升,说道:“我都说了!饶我不死吧。”
傅景然未理,只淡淡向狱卒吩咐道:“留个全尸。”
*
牢狱之外,傅景然又坐上了马车。
李平川道:“我以为以你手段,该将他们带走为你所用。”
“真不知你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傅景然淡道:“若是有用便不会落到如今下场。”
李平川皱眉道:“那你如今可要去南海。”
“去南海做什么?去了好叫人直接端了我的老巢么?”
李平川噗嗤一笑,正抬头撞上了傅景然的眼睛,里面带着些笑意。
看来此人还对自己有颇正的定位。
傅景然补充道:“我既然能从他人口中问出这些,他又如何会去那儿?再者说,南海无一人武功至此地步,大概也是胡诌而来的地方。”
秦王鼎盛之时劝其篡位,又在受难之时抢夺蓬莱岛的毒物,可失了东西也不见其气馁,就似乎是极大的圈套一般。
傅景林所言那毒药又是那人带来的,可蓬莱岛与世隔绝,亦不知其究竟为何人。
至于居心如何,更不可得知。
李平川问道:“可要去查?”
“我已遣人去北疆查看,只等消息。而如今还有事等着去做。”
北疆临靠西域,乃是高祖皇帝从西戎中收复归来,可到底被西域人统领许久,平日又以畜牧营生为主,等到回归之时生活习性已同西域人无二致。到如今,已经分裂成部落的西域被当时的可汗后代一统,定国号为辽,新可汗似乎志不在长城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