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清一下被怼的说不出话。
江枕河神情冷漠,眼神厌恶的看着白清清,“滚。”
“别以为我不打女人。”
白清清抿了抿唇,转身跑开。
江枕河有些愧疚:“阿厘,对不起,都怪我招惹她。”
楚厘摇头。两人在餐厅坐下点了菜,楚厘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你也觉得我很无趣吗?”
江枕河顿时心疼,“没,你很好,别听那女人瞎说。她就是嫉妒你,你美丽又强大,浑身都是魅力!再说,27岁哪里老了?一点都不老,况且你看着就跟20出头的小姑娘似的。”
楚厘被他逗笑:“油嘴滑舌。”
江枕河殷勤的给她剥虾尾,楚厘爱吃,却不怎么会剥又嫌麻烦。江枕河倒是不吃,他海鲜过敏,但特地学了学。
现在楚氏集团门口全是记者,楚厘索性没回公司,直接让江枕河送她回家。自然而然的,厚脸皮的江某人跟着上楼回家。
美其名曰,她打包了这么大一袋虾尾,剥又不会剥,他上门提供服务。
楚厘确实挺爱吃,就由他了。
傍晚,李蓉给她打来电话,说是张行已经去过臣氏大楼了,被赶了出来,陈烨霖让他晚上八点到会所见面。
楚厘得知了地址,反手就是一个报警,陈烨霖的性格她看过原著已知大概,这人是个真的狠人,一听那会所名字她就知道这人打算动手了。
陈烨霖在没被认回陈家时已经混的不错了,那会所是他之前跟的人死后留给他的。
这帮人,私下吸毒闹事,陈烨霖倒是没沾毒品,但放高利贷□□之类的事倒干过不少。
把人卖到黑工厂和国外这类事,也干过不少。
她的确是故意,让张行要五千万,这么狮子大开口,陈烨霖那种人,要一百万你都别想好活,别说五千万。
至于张行,她就没想过放他跑,做了错事,怎么能跑呢?她这么赏罚分明的人。
为了让张行不会叛变,李蓉唱了黑脸,威胁他楚氏有她的股份,如果楚氏倒闭了,他一家老小别想好过。
张行来到市东的一处洗浴城,进去后到达地下的会所,他粗人一个倒也够莽,也不怕,看到美女甚至多看两眼,压根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
陈烨霖的人将他带到某个包厢,与此同时,警方已经悄悄进入控制了会所。
其实早在之前,警方就一直在查这个地下黑势力,对里面的情况大致摸清楚了,为了逮住真正的幕后人埋伏着。
原书中陈烨霖自从接手了臣氏,就没来过这个地方。在楚氏倒闭后他才偶然得知被警方盯上,找了个替罪羊顶上了。
既然她来了,那他便别想脱身。
包厢内,陈烨霖一个人翘着腿坐在包厢内,他抽着烟,那种藏在骨子里的狠辣毫不掩饰。
张行进来,他才收敛了些,示意张行坐下。
“白广严说,你想要五千万?”
张行莫名有种忐忑,但一想未来,又勇起来了:“我帮你们做手脚,将楚氏搞成这样,只给我五十万你觉得合适吗?你看我是个粗人哄我吧?”
陈烨霖目光柔和的看着他:“是不合适。”
张行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心里一时有些后悔要少了。
下一秒,陈烨霖神情突然狠辣,他打了个响指,暗室中出来四个黑衣大汉。
陈烨霖大笑起来,“给你五十万都不合适。”
张行神情大变,顿时抖如筛糠,“你,你想干什么?”
陈烨霖嗤笑一声,把玩着一把银色的□□,“喂鱼怎么样?”
四个大汉越离越近,张行内心顿时绝望。
就在此刻,门砰的一声巨响,一列警察冲入,陈烨霖神情顿变,迅速往暗门跑,被警察两枪击中了腿跌倒在地。
市中心的高楼大平层内,楚厘和江枕河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听着手机里传出的声音。
楚厘坐在江枕河怀里,懒洋洋靠着他,江枕河双臂环抱着她,剥了虾尾一个个喂到她嘴里。
直到手机里传来手铐声,以及警察们高兴的欢呼,楚厘才满意的关掉,咬下江枕河递到嘴边的虾尾,边吃边把音频发给李蓉处理。
她扔掉手机,嘴巴油腻腻的凑过去吻江枕河,“辛苦了,我们睡觉吧。”
一吻过后,江枕河双手捧着她的脸颊,“阿厘,我们和好了吗?”
楚厘有点无语,这个傻子,非要问这么清楚。
她:“没。”
江枕河失落:“……那我们这算什么?”
楚厘坏心道:“炮.友吧。”
江枕河:泪流满面。
第10章 霸总姐姐和她的小‘娇’夫
昨晚吃完虾尾卿卿我我的结果就是,江枕河嘴肿了……
楚厘一醒来看到都懵了,“你嘴……”
江枕河懵懵捂上嘴,猛的反应过来,艹,他海鲜过敏啊!
他一把扯起被子捂住嘴,伤心难抑,他的帅脸啊……
楚厘有点想笑,又有点愧疚,她也给忘了……
江枕河含糊不清道:“都怪你亲我,你得赔我。”
“怎么赔?”
“我们和好。”
楚厘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好笑又无奈,“好,暂时和好。”
江枕河:“不要暂时,永久。”
楚厘摊手,“好吧,我先去公司了,你看看要不要紧,不行自己去医院。”
楚厘说罢就去洗漱了,江枕河全程被子捂嘴只露半张脸。直到门关上,他心头顿时升起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那种忙碌的大佬离开了她的金丝雀,并且嘱咐金丝雀自己去看医生的感觉……
只是这次,他好像没那么不满了。突然接受了,她和他不一样,她是一个有事业心的女孩子。
今天早上七点,B市公安局爆出破获一起大案,没说具体是什么情况,只指出了罪犯是臣氏集团新上任的总裁陈烨霖。
于此同时,楚氏召开全网直播发布会。
楚厘面对一众媒体依旧神情镇定,她一身洁白西装,风采卓然的站在话筒前,“近期楚氏风波不断,实则有人故意加害。我先来解释第一个,酒心糖事件。”
“楚氏与徐氏合作的酒心糖,我们提供的酒并未有任何问题,原因出在对方故意买了发霉的高粱酿造的酒。”
此话一出,底下一片哗然。
楚厘招手,一段视频现场播放,正是她之前让私家侦探混入其中去拍的,徐氏将酒调换。
这下几乎一下子锤实对方的问题,紧接着屏幕上放出徐氏的公司经营状况,紧接着徐氏的发霉高粱酿造酒方上台解释。
“徐总说让俺们酿就行,不用管别滴,是俺们的错,俺们愿意承担错误。”
众人哗然,网上直播弹幕唰唰的飘。
【因为楚厘姐姐,我一直对楚氏很有好感,我就说他们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果然!】
【徐氏恶心,居然诬赖别人!】
【楚总霸气!】
【姐姐太飒太美了……】
……
直播间义愤填膺的弹幕中,莫名其妙混入了很多舔颜舔能力的网友……
楚厘神情平静无波,没有气愤激动,也没有澄清后的欢喜,似乎这件事对楚氏而言只是小事一桩,莫名让人信任楚氏的强大。
她继续道:“第二件,酒中碎石。”楚厘手指向一旁遮着的红布,“大家看这边。”
工作人员掀开,赫然是高高垒起的酒。
大家都不明所以。
楚厘解释:“事实上,早在之前,我们就发现有人想谋害楚氏,准备动手脚,但请大家相信,楚氏整个制作流程监管非常严格。他们不用药物之类的,是因为会被我们的机器检测出,因此选择了这种麻烦的方式。”
她勾起唇角,“但我们还是发现了。”
底下的人交头接耳,震惊不已。
“是的,正是这批酒,我们全部留下了。”
紧接着她放出只留了陈烨霖和张行交谈了一半的录音,后面枪击以及喂鱼的讨论过于恶劣,警方不打算公开。
“白广严说,你想要五千万?”
“我帮你们做手脚,将楚氏搞成这样,只给我五十万你觉得合适吗?你看我是个粗人哄我吧?”
“是不合适。”
“给你五十万都不合适。”
简短这几句话,配上今早的新闻,以及白广严和陈烨霖的照片,已经足以证明。
“请大家相信,我们楚氏酒业所生产的产品绝对安全,原材料符合价钱,未掺一丝水分。今天的发布会到此为止。”
楚厘扔下这么个大炸弹直接离开,并未解释的很细致,却足以网友猜想。媒体记者还想多问,她已经毫不犹豫的在保镖的护送下离开。
#楚氏酒业危机实为臣氏酒业暗害#这条热搜直接冲上第一,之前臣氏被衬托的有多美好,现在就有多惨。
关于陈烨霖,网上各种揣测。
有句话叫痛打落水狗,楚厘很赞同这句话,顺手让把臣氏逼走原配公子,让私生子上位的事放出去。
这次一切反了过来,楚氏股价蹭蹭涨,臣氏唰唰跌。楚厘暗中施压,臣氏虽然没破产,但以后国内酒业,只剩下一个龙头了。
白广严也被她送进了监狱,至于白清清,这件事里她虽然牵了头,却是被陈烨霖骗了。陈烨霖只是说他想挖人,白清清对这类商场上的事一概不知,乖乖就把人联系来了。
楚厘暂时不打算对她怎样,只是嘴上说几句的小白花行为,她倒不会因为这个下狠手。
晚上楚厘到家,只见穿着白色睡袍的青年背对她在看动物世界,楚厘边脱外套边问:“阿枕,吃饭了没?”
江枕河回头,楚厘呆滞看着他脸上围着的白色——面纱。
“你……”
江枕河一脸悲伤,“楚大人,为夫不能让你看到我憔悴的容颜。”
楚厘:“……”
“那你回家养红润了再回来?”
江枕河一噎,“……不用,我相信影影绰绰的朦胧感,更美。”
一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江枕河依旧一丝不苟的轻撩面纱喂到嘴里,坚决不肯露出下半张脸。
并且到了晚上,他破天荒的不肯和楚厘一个房间睡,表示要独自到隔壁睡。
楚厘看不到他嘴巴怎么样了,他这样一整弄的她也有点拿不准了,“你过来,我看看怎么样了?”
“不行我们去医院看看。”
江枕河不肯过去,“不用,过两天就好了。”
楚厘想给他揪开,江枕河从小就是打架的能手,身手很不错,楚厘弄了半天也没扯开,放弃了。
就这样一直持续了两天,第三天,江枕河终于大方的露出了自己下半张脸。
楚厘迷迷糊糊醒来,就见一个人坐在她床头,惊的她条件反射一脚踹过去。
江枕河抓住她的脚,顺势倒在她身上,“阿厘,我好了。”
这天,楚氏的员工们发现,他们楚总破天荒的来晚了,并且是江少送来的。
她和江枕河已经复合的传闻不胫而走,虽然之前江枕河就去了楚氏的庆典,但那天人太多,很多人不知道,再加上楚氏的风波,大家没关注到这个。
于是,江枕河来到公司刚坐下,就收到了一帮兄弟们的问候。
“枕哥,听说你和嫂子又和好了,我就知道,诶嘿嘿,老子押对了!”
江枕河:“……你们活腻歪了?拿老子押宝?!”
“啊,没有没有,你听错了!”
两分钟后,又一通电话:“枕哥,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亏我那么相信你,说好的说一不二呢?呜呜,我的两千万……”
江枕河:“……滚。”
一上午,他接了十几个电话。
江枕河看了会儿报表,又想起来让人把白清清开了。
下午六点,江枕河准时下班,他跑车发动,径直前往楚氏。
一路走到楚厘办公室,员工们都偷偷打量,公司群里已经嗨翻了。
楚厘正在看合约,这份合同是造成臣氏突然攻击楚氏的□□,f国知名品牌索玛酒庄老庄主仙逝,庄主的儿子对这行没兴趣,便想卖掉酒庄。
巧的是,老庄主生前极为喜欢他们这个神秘的国度,他儿子便想将父亲留下的酒庄卖给这个国家的人。
楚氏和臣氏都有进军葡萄酒的想法,也是索玛酒庄考虑的两家,这致使两家矛盾推上了顶峰。
楚厘现在手中拿的,正是那边送来的合约。具体细则等她去f国后再二次修订。
楚厘办公室空空如也,沙发凳子都没有。江枕河便在她办公桌前站着看她,他目光落在她桌上的一个小摆件上,小巧的圣诞老人,看着很破旧,和她桌上的风格极其不搭。
他捏起放在眼前瞧了瞧,“这是什么?”
楚厘拿过看了一下,“是一个小男孩送给我的。大二的时候我去a国找我堂哥,他有事出去,结果大雪封城回不来,我捡到个受伤的小男孩,这是他留下的。”
她有些感慨:“不知道他怎样了?还有没有活着。”
江枕河拿过那个小圣诞老人瞧了瞧,“他自己跑了吗?”
“嗯,本来打算把他送到警局,结果那雪灾去不了,等化了他已经走了,那小孩瘦瘦小小看着应该是个孤儿,挺可怜的。”
江枕河想到自己之前读书时也有遇到过这样的小孩,他叹了口气,“是挺可怜的。”这个世界穷人太多了。
两人随意聊了一会儿,江枕河等她处理到八点,两人出去吃饭。
日子平静下来,江枕河对现在生活还算满意,至少比起之前好很多,提早了一小时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