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大师穿八零女配》作者:胤爷
文案:
风水大师展柔穿成 平行 年代文里炮灰女配。
常年在外的亲爹,漠不关心只专注学术的爷爷奶奶,挑剔难相处的继母,一堆极品亲戚。
展柔甩手不干了!
八零年代遍地都是宝,风水界重新开放,她拒绝原剧情,重操旧业不香吗?
“金钱起卦问万物,阴宅阳宅皆可看,同志你好,要问一卦吗?”
大院里的人都说展家那个从乡下来的野丫头疯了。
她不务正业到处去捡破烂,再看她继姐,被国家芭蕾舞团选上,明年就能随团出国演出咧!
后来他们发现自己错了,农村丫头登上报纸被表扬(捡漏路上顺手救了被拐卖的小孩),参与考古发现工作(堪舆时顺带挖到战国墓葬群),带回国家流失国外的文物(港城拍卖会上忽悠富商白得的)。
乖乖,他们有眼无珠,没料到山窝窝里飞出了一只金凤凰!
原文男女主喜结连理那天,展柔登上国家电视台接受采访,发表捐赠感言,“我爱祖国,保护文物,人人有责!”
众人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本文风水知识基本来自易经等风水书籍或网上搜索,个别案例来自民间搜集】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女配 现代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展柔 ┃ 配角:霍骁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八零年代遍地都是宝,同志算卦吗
立意: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第1章 、乡下佬(捉虫)
展柔脑袋昏沉,耳朵边好多人在说话,非常聒噪。
她厌烦地想张嘴撵人,忽然发现一口气提不上来,没法发出声音,任凭身体被旁人翻来覆去。
“这丫头看着不胖,没想到还挺沉。”
“哎哟喂,啧啧,脏死了——”
须臾,展柔缓缓地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朴实’的脸,说它朴实是因为对方没化妆,脸部五官没有被修饰过。
没有修眉,没有纹眉,没有涂抹任何化妆品,甚至脸部看着干干的,显然没有定时涂抹面霜。
奇怪,现在这年头还有人这么朴素?
马桂芬见展柔盯着自己出神,没好气地捏了捏展柔的手臂,“发什么愣?既然醒了就起来自己换裤子,我给你打盆热水。”
说完就松了手,兀自转身跑出房间。
展柔被对方捏回神,她慢慢睁大双眼,一脑子浆糊,搞不清现在的状况,只直勾勾地瞪着前方。
映入眼帘的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红漆木门,房门单薄,门板斑驳掉漆,门板最上方的长方形玻璃灰蒙蒙的,上面印着水仙花。
展柔视线下移,落到门锁上,眸光一变,啧,铁扣插销门锁,这可是她幼时里才出现的东西。
再看房门左手边放置着一张灰扑扑,看不见原来颜色的老式长条形课桌,课桌上堆放着许多杂物,有书、印着社会主义好等字样的搪瓷缸大水杯、印着红双喜的玻璃水杯等,玻璃水杯里还放着一根掉了毛的牙刷,光秃秃的,像小精灵多比。
展柔眼珠子转了转,每转动一次,瞳孔都下意识微缩一次。
好半晌,她才慢慢消化眼前所见的事实,弄清了来龙去脉。
她穿越了,魂穿一本年代文里与她同名的女配身上。
女配是其父年轻时留在某大山驻地的嫡亲血脉,亲妈早逝,她由外婆养大,外婆去世后,她被升迁为旅长的亲爸接回新的驻地一起生活。因从小没人管教,女配个性顽劣,故被小资继母厌弃,被原文女主拖油瓶继姐憎恶,被同父异母的妹妹弟弟欺负。
人见人骂,鬼见了都愁。
后又因觊觎男主,女配被人设计,与流氓有染,未婚生子又惨遭抛弃,孩子生病去世,女配疯疯傻傻潦倒后半生。
展柔:“……”啥玩意狗血剧情!作者你会不会写!
饶是一向遇到大事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风水大师展柔也不禁懵了。
她明明正乘坐高铁去港地参加风水讲座,手机没电,借了隔壁座位女孩子手里的年代文小说随手翻了翻,仅此而已!
她出门前特地问过卦,顺风顺水顺财神!所以她一定是还没睡醒!
展柔重新闭上眼睛,默念催眠咒。
幻象,皆是幻象。
半小时后,展柔重新睁眼,认命接受眼前的一切,她仔细回忆了片刻,慢慢弄清了来龙去脉。
时间往前推两个小时,一九八五年。
距离海市三百多公里的金城,三一六陆军部队驻地大院,大院东北角单元楼,二单元东户展旅长家。
隔壁邻居向家小儿子的魔方丢了,展建国与现任妻子曲晓琴的小闺女展妮妮坚持说是大姐展柔偷的。展柔不承认,曲晓琴作为继母,不能打骂丈夫已逝前妻生的女儿,只能把儿子展鹏的魔方赔给了向阳。
展鹏气不过,拿了展柔存钱罐里的钱,存钱罐里总共十块,展鹏拿了五块,展柔一气之下推了展鹏,展鹏摔跤撞到桌角,额头破相,只破了皮没出血,正大哭大闹。
曲晓琴心里恨展柔恨得要死,奈何不能表现出来,她一边向邻居赔礼道歉,一边抓住胡搅蛮缠的小儿子,生怕他去抢向阳手里的魔方。
“展鹏!不准哭!妈妈明天去百货商场再给你买一个新的。”
展鹏与展妮妮是龙凤胎,展妮妮是姐,展鹏是弟,小屁孩被养得白白胖胖,在家里称王称霸,一遇到不称心的事就爱耍无赖。
才六岁的展鹏被曲晓琴困住胳膊,没法冲到向阳面前抢魔方,他大声哭喊,“我不要新的——呜呜——我就要自己的!我的魔方上面有动画片——”
展妮妮见怪不怪,端坐在沙发上嚼着地瓜干,如果不是表情太过冷漠,不然还是很讨人喜欢的。
曲晓琴是众所周知的好脾气钢琴老师,不能当着外人的面用扫把揍儿子,只是不断地威严训斥展鹏,若是他再哭闹,她就不允许他吃晚饭。
保姆马桂芬见罪魁祸首展柔傻傻地杵在原地,气不打一处来,恨恨地翻了一个白眼,暗道赔钱货,然后忙不迭丢下手里的抹布,从曲晓琴手里牵过展鹏,弯腰给展鹏擦眼泪。
“大壮,快别哭了,你是男孩子,不能像女娃那样动不动就哭,三姨婆晚上给你包饺子吃,包你最爱吃的肉馅。”
展鹏一听到晚上有好吃的肉馅饺子,当即不哭了,还嘟囔着,“三姨婆,我们不给乡下佬吃!”
“展鹏!”曲晓琴闻言脸色一变,随后心虚地瞥向杵在沙发后面的展柔,生怕这丫头发疯。
展柔仿佛没听见,傻愣愣地立在原地。
向阳奶奶把一屋子人的反应纳入眼底,内心微微一叹,这展家众人面和心不和,够乱的。
老太太不好意思夺人所爱,她抽走孙子手里的玩具,搁到就近的茶几上,“曲老师,我们向阳与你们家大壮是同班同学,又是好朋友,我们不能要大壮的魔方,回头展丫头找到了向阳的魔方,还回来便是,天不早了,不打扰你们,我回家做晚饭了。”
“奶奶,我——”向阳比展鹏瘦,看着显高一些,不过性格温和,小男孩小嘴一瘪,有些不情愿。
不等向奶奶有所表示,展鹏猛地冲过去,一把夺走被搁在茶几上的魔方,生怕又被人抢走,然后砰砰砰跑回房间,碰地一声反锁上门。
被留在客厅里的众人:“……”
“这是怎么了?都愣着做什么?”下一秒,展建国拎着一摞彩色编织袋苹果,风尘仆仆地踏进屋里。
展建国作风正派,眼里容不得沙子,又刚晋升为旅长,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自然不会护短,当众罚站他的大女儿。
展柔见展建国不分青红皂白就罚她,她脾气倔,不给继母劝说机会,头也不回地跑下楼。
正值盛夏,酷暑难熬,头顶没有遮阴的大树,展柔本就不白的脸被晒得越发黑红。
晚饭时分,家属大院的老老少少都在,展建国中气十足的吼声大老远传出来,路过的众人无不摇头一笑。
“展柔那丫头又犯错了。”
“这孩子也是倔,低声服个软不就行了。”
“说得容易,有后妈在,那丫头能讨到什么便宜?”
“也该治一治,小偷小摸时不管,等长大后再教育就来不及了。”
“听到没?儿子,你下次再调皮,妈妈就把你送到展叔叔这里,让展叔叔好好教育你。”
展家这个乡下来的倔脾气野丫头已经成为大院里的‘反面教材’,不约而同地被众家长拿来威吓自家顽皮捣蛋的孩子。
半小时后,曲晓琴不放心地走到外面阳台,她靠着栏杆俯视下方,只看到低头发呆的展柔。
单元楼门口那些看戏的邻居早走了,只余下几个五六岁的孩子,一边踢着皮球一边偷偷瞄向展柔。
“大院北门那边只走车,南门有人二十四小时站岗巡逻,这丫头脸上藏不住事,她还能把东西藏哪?”
曲晓琴收回视线,转身看向坐在客厅里喂展妮妮吃苹果的展建国,继续劝说,“建国,你搜也搜过了,展柔房间里确实没有向阳的魔方,孩子年纪小,你赶紧叫她上来,别回头把人晒中暑,你明天拍拍屁股出任务去了,我反而得了个恶毒后妈的名声。”
展建国不为所动,把余下的一块喂进小闺女嘴里,自己啃着苹果核。
展妮妮笑眯眯地看着她爸爸,黑眼珠子亮晶晶,像个洋娃娃。
展建国用手帕替展妮妮擦嘴,“妮妮,还要不要吃了?爸爸再给你削一个?”
曲晓琴见状,疾步走进客厅,“既然你不管,那我也不管了,反正到时候我恶毒后妈名声传出去,别人也会说你不好,有后妈就有后爸——”
“曲老师,你别急,吃个苹果歇会儿。”展建国抬头,把削好皮的另一个苹果递过去,“妮妮,你去找弟弟玩,爸爸要和妈妈说点事。”
展妮妮听话地站起来,抱着手里的布偶玩具跑出客厅。
曲晓琴没接苹果,她双手抱胸落座到展建国对面的沙发上,表情不好,愁眉苦脸。
展建国一看她这架势,摇头一笑。
他把苹果搁到果盘里,拿起抹布擦了擦手,不紧不慢解释,“先前展柔拿了莺莺的发卡,弄坏了妮妮的蜡笔,我都没罚她,你说都是小事,不值得发火训斥,但这次呢?”
“这次——”
“你别帮她说话。”展建国打断妻子的反驳,“晓琴,不问自取即为盗,展柔妈妈走得早,展柔外婆不识字,老人家没教她这些道理……过去的事我就不提了,不过这孩子现在既然进了城,来了大院,就得学点规矩,人不懂规矩不成方圆,还有,你这个当妈的太偏心!”
曲晓琴心里一慌,生怕被展建国挑刺,说她厚此薄彼,没一视同仁照顾好展柔。
“展鹏体重超标,你得和三姨婆说,别让他吃太多红烧肉,匀点给莺莺妮妮她们。”
原来是这事。
曲晓琴心下一松,噗呲一笑,飞着眉眼,“你儿子你自己管,莺莺十月份要参加选拔,这节骨眼上她都不碰荤菜,妮妮小机灵鬼,又和你告状了?都说双胞孩子关系好,怎么轮到妮妮和大壮就这么闹腾。”
曲莺莺是曲晓琴结婚时带过来的,当初曲晓琴与前夫结婚三年没生娃,曲晓琴特地从自己嫡亲大姐家过继了一个女儿。后来曲晓琴与前夫离婚,经人介绍认识了展建国,展建国为人正派,父母远在京城,向来不过问他的家务事,于是曲晓琴便把曲莺莺一起带进了展家。
至于住家保姆马桂芬,也是曲晓琴的嫡亲三姨,马桂芬做事麻利,做菜合胃口,唯一缺点就是嘴皮子碎,有些重男轻女,但老人家把莺莺和妮妮照顾得也不错。
“我看莺莺不参加那劳什子的选拔赛也罢!我展建国活到这么大就没听过——”
“天啊——不得了——曲老师!建国!你们家展柔晕倒了——”
第2章 、既来之则安之
楼下突然传来邻居吓人的尖叫,展建国一愣,倏地起身奔出门,曲晓琴脸色一变,咬了咬后糟牙,暗道一声坏了。
俩人急匆匆跑到楼底下,正巧撞见提着一篮子韭菜回来的马桂芬。
展柔趴在地上,脸朝下,一群小孩子围在她周围,一个个都伸手指着她的屁股。
毕竟是亲生闺女,即便相处没几天,展建国也怕人真的出事。
他大步冲过去,“怎么回事——”
马桂芬眼尖,一下子瞧见展柔身上土黄色涤纶裤子屁股位置红了。
马桂芳立马解开腰间的围裙,扑过去盖在展柔身上,摸了摸展柔的额头,探了探展柔的鼻息,松了一口气,“没事,没事,小丫头贫血中暑,晓琴,快来搭把手,我上楼弄一碗糖水给她喝。”
贫血,糖水等字眼,曲晓琴一点就通,哪怕心里不待见丈夫前妻的孩子,这会儿也不能被邻居们说闲话。
“来了,来了。”曲晓琴忙与三姨婆一起把展柔搀扶起来,俩人一左一右架着展柔,迅速送上楼。
饶是再不关注闺女日常起居的大忙人展建国此刻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大意了,展柔今年十六岁,来了生理期。
他作为父亲不方便插手这方面,只叮嘱曲晓琴等人照顾好展柔,说完就背着手出门去了。
没走几步就听到了旁人的闲话,还是关于他家的。
楼底下,有三三俩俩的妇女聚在一起,“我瞧着展柔好像还在用月经带,她乡下来的不知道城里人都用卫生巾吗?”
“大概曲老师太忙,忘了给展柔买。”
“笑话,曲老师不知道,她大女儿曲莺莺能不清楚?我上个月还听说曲莺莺用的是外国货,老李家的萍萍都分到了一片,萍萍那丫头嘚瑟死了。”
这时候,各大城市百货商店已经开始销售卫生巾,不过都是没有护翼的直条型,国营工厂生产的大概七毛钱一包,一包十六片,其他好的品牌要贵几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