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长:“......”
-
作者有话要说: 只在老婆眼里装成小·可怜·裴=w=
-
耽误一下,咕噜几句。
啊是这样,校园番外是因为前文没怎么提过,写着写着都是新鲜事儿,所以写的多。
但这文开篇没几章就是婚后了,就觉得婚后有几章收尾就好..
(。还有关于订阅问题,正文末章作话里已经说过顺序是校园、再婚后,看喜好订阅。
打开目录提纲,在写婚后part后也有特别标明。怕订阅率不足的完全可以等防盗时间过了再看。
一直不存在强制购买所有番外。
当然,如果还是有小可爱不小心把校园看成婚后订了,可以在这章评论下举举手。
礼找新号看看订阅币,以发红包的形式返还。
写文就为开心消遣,希望大家看文也是。
最近忙着弄学校的事,这文到番外更新时间不定也挺抱歉。下本文会先存稿十万字,预计八月上旬再开。
(屁话就到这里,不想做人菜话多的讨人嫌玩意儿。感谢观阅over
第57章
瞧瞧,一大男人在清醒时刻拆线都没吭声,偏偏为了一血液堵塞引起的淤青在媳妇面前撒娇。
偏偏这小媳妇儿还挺上套,才看几眼就开始心疼了。
因为这小两口统一战线,最后护士长里外不是人。
她觉得自己是吃饱了这对年轻夫妇的狗粮,才离开这间酸臭味满满的病房的。
简皎月完全没察觉到裴书临是在装可怜,握着他的手揉了又揉:“不行,明天我就跟医生说一下不挂盐水了......再打下去手都该废了!”
裴书临反手握住她:“那你呢?”
“我什么?”
“给我看看。”他说着两指轻抬起简皎月下巴,捏开她的嘴。突然俯身亲下来,舌尖慢慢地舔舐了一下她磕着牙的那块地方,“还疼吗?”
简皎月没料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呆滞好几秒才闭上唇,结结巴巴推开他:“不、不疼了。”
她咂巴了下嘴,起身把刚才那碗粥拿过来:“你吃晚饭没有?”
“没有。”
简皎月有些懊恼:“啊?可是我只做了份粥诶,本来只是想带过来让你尝尝味道。”
裴书临以怀疑的语气问:“你做的?”
这话说的实在没有求生欲,她瞪眼,佯装生气:“你什么意思?担心我做不来?”
裴书临察觉失言,在自己老婆面前很识时务:“怎么会?你多才多艺,不用我担心。”
简皎月轻“哼”一句,傲娇地把食盒打开,桌子升上床,故意为难他:“那你说说我怎么多才多艺了?”
她是随口一问的,但裴书临却答得很认真,背靠着枕头看着她说:“以前在高中就很古灵精怪,聪慧过人,老师同学都喜欢你。”
“在学校顺利毕业了,还拿过奖学金。说明学习很认真,门门功课都有努力做。”
“办的婚礼策划工作室口碑在业内也很出色,很有商业头脑啊。”
“还能在外交部为外交官辩驳,看得出有好好查阅丈夫的职业......还会为我做羹———”
他话没说完,就被简皎月拿手捂住了嘴:“别说了别说了。”
她很久没听过这种正儿八经的表扬,脸微微红,把勺子递给他:“快点吃,时间不早了,吃完早点睡。”
“我说的还只是千分之一。”裴书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形容得有多夸张,摸摸她脑袋,“你在我心里很好,很厉害。”
简皎月撑着下巴催促他喝粥,心率都不齐。她清楚自己本来就是夸不得的人,特别容易翘起骄傲自满的尾巴。
但偶尔能听见裴书临这样称赞,心情确实好了不少。
喝碗粥,简皎月把东西收起,让他先去洗漱。
也许比起其他人漫长的等待,裴书临停留在昏迷状态中的那点时间根本不算什么。
但只有她能清楚记得每一天是怎么过的,每一天有多虔诚地期盼他能平安醒来。
真当裴书临醒了,她陪着他慢慢康复训练,在他不能说话的那段时间也避免和他交流。就算是说话,也是分享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安纯结婚、知知新交了一个小男朋友、晚葭姐上回和卫淅来时打了一架、爸妈出去旅游了......
没人教过简皎月该如何打理一份婚姻和一个家庭,她在生她的孙妤那只看到了自私自利。
在简家长大,感受到亲情的时刻却寥寥无几。
但她没有长成小时候不喜欢的样子,她也没有成为一个糟糕的大人。
“裴书临,我突然想起以前的事情......”简皎月站在浴室门口,靠着墙忐忑地问他,“为什么那个时候,你会答应我的告白啊?”
简皎月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其实挺刁蛮任性的,就像骆天哲说的那样,她除了脸能看,也没其他优秀的地方。
而裴书临从来就不是个看脸的人。
裴书临洗过脸,毛巾擦了擦眼角眉梢的水珠。他抬眼看向镜子,恰好能看见门口的简皎月探出半张脸望着他。
他低眉思忖片刻,嗓音淡淡,站定那里说:“其实一开始注意到你,是因为觉得你很可怜。”
?????
简皎月猛地跺跺脚,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反问:“我诶?你觉得我可怜?”
其他时刻她不敢说,可在简家那十几年,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
全校乃至半个江城,谁不知道她是简邵的心肝小女儿?
就连她自己后来在国外留学那几年也常怀念那时候的风光,可裴书临居然会觉得当年的她很可怜!?
裴书临看着她被惊讶到的表情,转过身来看着她,轻笑出声:“这个理由有那么难接受?”
简皎月一字一顿,表情难看:“你觉得呢?”
别人说心动理由不是外貌就是气质品行,他倒好,很同情的语气来了一句“可怜”。
简皎月瞪着他,控诉道:“你当你是慈善家啊?就因为我可怜所以才多关注我?”
他眯了眯眼,把人从浴室门口拉走,轻描淡写地问:“那我怎么不觉得别人可怜?”
第一次注意到简皎月也记不清是在什么时候了,可能比他想象得要更早吧。
似乎是高一某次月考后的家长会,同时也是校园开放日。来来往往的车辆和家长,校领导也忙得不可开交。
在各路和和美美的家庭里,裴书临不经意瞥见了侧门墙角那的女生。
似乎在和家里人抱怨没来家长会,但对面的人没什么耐心,半分钟不到就挂了电话。
女生气得掉眼泪,可下一刻看见有朋友过来找她。她立刻擦干脸,扬着笑蹦蹦跳跳地挽着朋友胳膊出去了。
在那之前,简皎月在裴书临眼里只是“E班那群爱玩的学生之一”。
但很稀奇地,看见她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脆弱后,裴书临居然会觉得笑起来这么美好的女孩子,是不是不应该为些没必要的事情哭?
她就像朵温室里向阳开的玫瑰花,漂亮勇敢,鬼马浪漫,这样的小公主就应该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才对。
“......”
被他这么一解释,简皎月勉强好受了一点。但还是不免不满意:“我还以为你是被我的个人魅力迷住了呢!”
“比如?”
“比如我骑马和击剑课每次都是前几名啊,赢了之后一大堆朋友把我抛上天!还比如我带着骆天哲他们一班男生到隔壁一中英雄救美,一脚踹倒他们学校那个大壮哥!”
简皎月讲起自己以前的英雄事迹可得意了,一脸骄傲,口若悬河。
裴书临听她讲完,沉思片刻,认真地问:“这些事......要我说真话吗?”
“......”简皎月从他表情上已经看出“真的很中二无聊又傻逼”这几个形容词。
往他床上滚了一圈,她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示意他:你最好还是别说话。
他笑得宠溺而不自知,若有所思点点头:“早知道就把这些事记进便签里,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了。”
“......”
VIP病房的病床很大,足够容纳两个人。
简皎月爬到他起先睡的那个位置,拿起他床头上的手机翻开日历,边说:“是不是后天就能出院?我查查你该吃点什么补———”
话戛然而止,因为打开浏览器,已经有了好几条搜索历史记录印入眼帘:
求婚餐厅选什么样的比较好?
女朋友突然被求婚会给出什么反应?
求婚戒指是不是该比结婚戒指小一点?
......
这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
简皎月犹豫了会儿,抬眸看向他。
裴书临本来听着她说话,见她停了嘴也发觉过来,快步上前拿开她手上的手机。
果然,被发现了。
简皎月有点尴尬地问:“你要求婚啊?”
“不是。”他把手机扔开,坐在床沿上否认道,“是一个朋友。”
她迟疑地歪了歪头:“你哪个朋友?”
他信口胡诹:“江辙。”
这名字好像有点印象,简皎月想起了点,奇怪地问:“可上回听晚葭姐说,他还在国外没回来啊。而且他不是被分手很久了吗?”
裴书临面不改色:“嗯,他可能准备先求婚再复合。”
“......哦,这样啊。”简皎月眼睫眨了一下,有些艰难地接受了他这个乱七八糟的说辞。
也不是没想过他在准备向自己求婚,但他住院前已经在Epoch这下过单,如果真的有其他后续,没理由她会不清楚。
大概是也发现自己这借口烂的没眼看,裴书临垂眼很直接地转移话题:“门关好了吗?”
简皎月点点头,把一边床头柜上的夜灯打开,被子往胸口这拉了拉,仰起头问他:“你要干嘛?”
“我能干嘛?”裴书临欺身而上,凑过来前封住她的唇前反问一句。
牙齿轻轻衔住她的唇肉厮磨,细密交错的亲吻落在她唇瓣上。舌头捣入她齿间,逐渐急切地舔舐,吮吻般占领她仅剩的注意力。
他的下文迟迟没来,似乎只是要补全刚才被中断的吻。
简皎月倏地被他亲得喘不过气,眼睛被逼出湿漉漉的生理性泪水,还要分神攥住他向自己胸前游移的手。
过了好一会儿,耳侧终于听见他压低嗓音,有些囫囵地补完了话:“我不就想跟你在没人打扰的情况下,接个吻么......”
-
裴书临出院没几天就回了外交部,说是要回去补之前落下的工作。
而简皎月重新闲了下来,八月中旬算得上是婚礼淡季。夏季太炎热,新娘子的妆容易花,宾客也大多在避暑度假。
在工作室装模作样地视察了会儿,久不见的安纯给她打了个电话。
安纯在结婚之后的自由也变少了。
据说她那位丈夫把海外市场的生意转移到内地,待家的时间也变多了,每天都累得她要死。
简皎月起初还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正拿着两份新设计的邀请函比较,随意问:“你累什么?”
安纯说话很不含蓄:“怎么?你好歹比我多结了一年的婚,还要问我累什么嘛!”
“............”
大无语。
简皎月嫌弃地说:“喂,这种闺房之乐就别和我说得这么清楚了好吧!”
安纯切了一声,一连致命三问:“干嘛?欲求不满?没性生活?”
“......”
安纯听见她没说话,惊奇地“哎哟”一声:“真的假的啊!裴书临不是都出院一礼拜了吗?你们夫妻俩晚上住一间房,在家盖着棉被纯聊天?”
简皎月听着脸臊:“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你可别想隔着屏幕就瞒我,我还是不是你的好姐妹啦!当心我直接飞来帝都找你讨论!”
“喂打住!我可不想你家那位跑我这来要人。”简皎月搓了搓脸颊,沉思了须臾,“我就是觉得我和裴书临现在状态好像一夜回到多年前......”
安纯:“说明白点!”
“......”
简皎月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就好像他们一直跳过了成年时期的恋爱步骤,裴书临似乎就在走那一步。
像是黏黏糊糊的热恋期,克制又隐忍。
“这不是多此一举嘛!该不会是伤还没好,所以不太行了吧?”安纯拍了拍桌子,语气严肃,“皎月,要不你试试熬熬中药......鹿茸、紫河车、巴戟天、仙茅什么?”
简皎月听得云里雾里:“这些是什么用?”
安纯:“壮肾补阳!”
“啪嗒”!
简皎月直接把电话挂了,她在这事上没这么开放,隔着屏幕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挂完电话没多久,安纯大概也知道她脸皮薄,给她直接打字发消息:【你别害羞啊!你男人受伤才落下的病,这又不丢人!不过刚刚那些中药别煮多了,我拿这玩意整过人......正常情况下不能乱试,容易两天下不来床!】
简皎月:【.........】
她想起某人每次吻得她动情时身上的温度,似乎和安纯说的“身体不行”一点也不符合。
安纯纳闷:【如果不是身体不行,难道是“一年之痒”!】
简皎月:【别人都是七年,为什么到我这缩短这么多?”
安纯:【男人“没性趣”还需要固定时间?如果真的是有些腻了的话,那我给你发的快递可真是及时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