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同人]小钻风巡视红楼——听雨问雪
时间:2021-08-10 09:02:36

  石呆子举手发誓道:“自然是应该的,不管结果怎么样,石家绝不会有怨怼之心,不管是否有用,石家都欠下了这份人情。”
  世家大族互相交往,欠下什么东西都可以,但绝对不愿意欠下人情,因为人情债是最难还地。
  比如,冯唐一家如何不知道荣国府老太太和二房就是拖累,是祸害,但冯唐欠下贾代善的人情,他若是不再管了,就会被人说成忘恩负义。
  贾代善死了,这人情就跟还不完了一样,可明知道这是一个坑,不赶紧甩掉,弄不好整个冯家都得陪进去,可却又怎么也甩不掉。
  这就是人情债的可怕,所以,一但欠下了人情,世家会情愿伤筋动骨,只要能将人情债平了就行。
  贾赦摆摆手道:“不用说人情债地事情了,之前误会你们石家,你若愿意,这事情完事儿,两家互不相欠。”
  石呆子有些感动,见贾赦满脸认真坚持,石呆子缓缓地点下头道:“好,不过,只要贾家需要,再不违背良心道义地情况下,石家永远是贾家的盟友。”
  贾赦虽然知道了事情真相,但有些事情,他这死脑筋还是没办法转弯儿,就摆手道:“家族交好,别找我,这个归我二哥管,要不你找贾珍、贾琏也行。”
  贾敬白了他一眼,然后笑道:“本就是世交,自然是该多走动的,你跟琏儿和珍儿都是同辈儿,没事儿聚在一起吃酒聊天更加自在,我们这些长辈是不参合的。”
  石呆子自然明白了贾敬话里地意思,贾珍也好,贾琏也罢,都是荣宁二府的现任当家人,而他也是自己府上的继承人,这就是应允了交好结盟,当即也笑着给贾敬和贾赦拱手称世伯。
  贾赦亲自带着贾敬和石呆子去找贾茁,此时地贾茁正在地龙烧的热乎乎屋子里跟伯涛和陈子昂一起背诵汤头歌。
  至于他们师父沈丘沈老道,呵呵,要不怎么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他能跟贾赦这么快成了莫逆之交,自然是有很多共同兴趣和爱好,甚至连这喜欢喝酒,但喝了就多的酒量都差不多。
  好在沈丘酒品不错,喝多了也不胡言乱语,就是自己找个地方倒头就睡,不过,他醉倒之后,你就是把他捆吧捆吧扔猪圈去他都不带醒来的。
  因为知道他这一点,可把皇上和太子给吓坏了,赶紧二话不说就给调来了两队侍卫轮流巡视院子,更是直接允了之前暗中保护伯涛和贾茁的暗卫现身贴身跟随。
  最高兴的就属四个暗卫了,暗卫都是被买去或捡到地没人要地孩子,然后被训练成暗卫,没有得到允许,他们一辈子都会生活在暗处,见不得光。
  没有人喜欢永远生活在暗处,都希望自己能堂堂正正的走在阳光下,有自己的身份,然后娶妻生子,所以,暗卫们是感激两个小主子地,也对他们更加忠心。
  贾茁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大约是明白怎么回事儿了,至于福水,不就是稀释的灵水吗?既然祖父和二爷爷将人带来了,自己又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正气,帮一次又如何?
  他让人打来井水放在一个酒坛子内,自己衡量了一下多少,将多余地扔掉之后,将自己的小手扶在水面上,手心中点进去一滴灵水,周围地人都隐隐地感觉到了一阵舒服地气息。
  贾茁道:“快,封好,赶紧回去煮药。”
  众人赶紧按照他说的给坛子封好,石呆子道谢之后也不敢停留,赶紧抱着小半坛子福水往回跑。
  等贾赦和贾敬跟贾茁腻歪够了终于离开后,伯涛对陈子昂道:“大表哥,这个事情,绝对不能对别人说,不然长福会有危险。”
  陈子昂认真地点头道:“你若是不说,我也正要说这事儿呢,长福,这事情以后不要对别人说,也不要轻易运用你的能力,知道吗?”
  贾茁自然是知道轻重地,赶紧点头答应。
  陈子昂又道:“武功、琴棋书画,我都是怎么也赶不上你们的,那我就努力学医,以后长福就尽量不要用这样的方式去救人了。”
  伯涛也揉着贾茁的福桃赞同道:“长福天性单纯,不善算计,大哥哥会一直庇护长福的。”
  贾茁笑了,挺起小胸脯道:“长福武功高,会保护大哥哥,和大表哥地!”
  三个稚童就这样定下了自己未来的路,也定下了一辈子的友谊。
  沈丘传给伯涛和贾茁的功法叫《混元功法》,是一门通过采气、收气、降气,来培养和充实丹田混元,使机体加强吐故纳新,促进新陈代谢,从而长内功,增内劲的功法。
  其中包含内功心法、掌法、轻功,大成后,可追星赶月、踏雪无痕,可运转内力内力,激发掌力,杀人于无形,亦可落叶伤人。
  贾茁发现,这功法太适合自己了,没想到人类的功法竟然能蕴养神识,对内丹运转也有莫大的好处,等自己脱了肉、体凡胎之后,离真正化形也就不远了。
  所以,他练得极为认真,功力几乎是用一夜千里的速度增长着,沈丘看得很是欣慰,相比起来伯涛就差了很多。
  在贾茁已经能运用内力开始打通体内经脉,差不多能循环一周地时候,伯涛才看看找到气感。
  一个是伯涛的练武资质不是顶尖的,再有就是,他跟贾茁也没法比,就算贾茁作为小钻风地时候,因为是妖精,只会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而不懂打坐修炼,但大致还是通的。
  更何况,贾茁是专心致志的练武,琴棋书画这些是作为兴趣爱好跟沈丘学着,而伯涛不行,他的身份限制他,无法以武学为主,每日都要分出大半的精力去学习政治经济等等。
  因为,他是皇长孙,是太子的嫡长子,他的课业但凡有一点落下,都能成为攻歼太子的借口,他日,若是太子登基,他就要面临现在太子的处境。
  不管他想不想挣,都必须挣,否则,他的母妃就危险了,而只要他活着,他甚至不能指望母妃肚子里的弟弟登基,因为,他皇长子的身份对于新帝就是威胁,是一根刺。
  尽管伯涛还这么小,现在还只是皇长孙,但这里面地弯弯绕绕,太子和太子妃都悄悄地跟他说过,这就是作为皇家人地悲哀。
 
 
第95章 
  大约是皇上实在没办法短时间内再给贾家加爵了,而贾琏若是马上加官也不利于他站稳脚跟,皇上是真心想要提拔贾家而不是捧杀。
  最后,在年前封笔时,终于下了圣旨,将贾珍的三品威烈将军,直接提升至一品骠骑大将军,每年每年俸银750两。
  换句话就是,其实现在无论是荣国府,还是宁国府,都有两人有爵位,但贾敬和贾茁的爵位不能往下传。
  不过,贾珍提升至一品将军之后,宁国府至少可以再多往下传两代,而贾茁有了侯爵,作为生父的贾琏之后袭爵地时候,也注定不能低于侯爵,因为子不过父。
  而贾琏现在有官爵,最好不要带着爵位,因为他走的是文官的路子,所以贾赦才没有将爵位让给他,只是申请了世子的名头。
  过年地时候,贾赦这次没有再顾忌外人地看法,直接让人送了点儿年礼就算了,年礼也不过是些寻常点心吃食。
  至于听说直接被史氏命人扔了出来,贾赦乐了,干脆就让小厮将那一车地吃食分给了几家生活贫困的族人。
  贾母那边儿大约是听说贾元春最近很得宠,已经有些不是很在意扒着贾赦这边儿了,再说,他们也根本从这边儿捞不到一文钱的好处,干脆就当没有这门亲事。
  贾敬和贾赦乐得自在,难得过了个自在年。
  薛宝钗现在有点儿为难,她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跟贾家捆绑下去,她总觉得这个买卖不值,因为贾母和王夫人地态度很暧昧。
  姨妈王夫人虽然还是一口一个的我的儿,对薛姨妈也是左一句以后宝钗嫁给了宝玉,他们怎么怎么样,但却根本没有什么实际承诺。
  而且,薛宝钗明显感觉到,在夏守忠传过消息,皇上连续三天在娘娘那里留宿,还赞赏了娘娘地琴艺之后,王夫人就开始嫌弃薛家商人地身份,还有哥哥之前案底的事情。
  至于贾老太太,从一开始她就不乐意自己跟宝玉的事情,早前有林姑娘,林姑娘走了之后,贾母又将处处不如自己的史大姑娘弄来,每日连哄带骗地将宝玉和史湘云拴在一起。
  只是现在,明显就是为了拿薛家的银子帮他们修园子,所以,贾母一边儿继续让贾宝玉带着史湘云玩儿,又对王夫人说的什么金玉良缘默不作声。
  更让薛宝钗寒心的是,从林姑娘走后,贾宝玉整个人的气息也变了,虽然不再厌恶仕途经济,却更像自己的姨夫那样虚伪又无能。
  可是,薛宝钗本来就没在意过贾宝玉到底怎么样,甚至都不指望贾宝玉出息或者专情于自己,她要的很明白。
  她要的是贾家宝二奶奶,当家太太地身份,要的是贵妃弟媳的身份,她要权利,只有有了权利才能帮着哥哥转变身份,让薛家不用再仰人鼻息。
  所以,她从始至终就没如同母亲那样奢求过姨妈做婆婆后对她还能一如既往地疼爱,也没有奢望过宝玉会对她如林姑娘那样喜欢。
  不过,薛家也不是只能有这一条出路,所以,她也不必让她的好姨妈牵着鼻子走,想花着她薛家的钱,还拿的她薛家骨头不疼肉疼?做梦!
  薛宝钗让莺儿去煮了一碗馄饨亲手端进薛姨妈地房间,薛宝钗对正在绣花地薛姨妈道:“妈妈,歇一会儿,吃点儿羊汤小馄饨暖暖身子先。”
  薛姨妈放下手里的绣绷和针线,起身下床接过薛宝钗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然后道:“我的儿,这大冷的天儿,怎么不多在屋里歇歇?”
  说着舀起一粒小馄饨咬了一口,又笑道:“这羊汤小馄饨,这天儿吃上一口就觉得身子暖和地很,肉泥里面加了些虾肉,这么一吃,简直能鲜的合不拢嘴儿。”
  一旁站着地莺儿凑趣儿道:“厨上地张大娘都伺候了夫人多少年了,这羊汤馄饨更是没少做给夫人吃,要奴婢说啊,夫人这鲜香地合不拢嘴儿的,不是这小混沌,是小姐地孝心。”
  薛姨妈闻言笑得见牙不见眼,她没有什么大的心机,也没有过高的要求,这辈子有一对儿孝顺地儿女,其实她已经很满足了。
  薛宝钗难得羞红了脸,轻斥道:“哪个叫你多嘴多舌了,去自己上厨上讨一碗混沌吃去吧,我跟妈妈说会儿话。”
  莺儿是最了解自家小姐的,当即答应一声笑嘻嘻地去讨要馄饨去了。
  薛宝钗问道:“我刚才进来地时候,看着妈妈做活的时候好像不是很开心,是有什么事儿吗?”
  薛姨妈一提这个就满肚子的气道:“还不是香菱那个丧门星,好好地竟然开始不安分起来,还说什么,她想起来自己是好人家地女儿,甚至胡乱攀扯起来贾大人。”
  薛宝钗一愣,继而道:“妈妈先别生气,菱姐姐到底是怎么说的,您给女儿说说。”
  薛姨妈一提起香菱,那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一看到她就想起儿子的事情,若是没有她这个狐狸精勾着,自己的儿子何至于摊上人命,他们一家子又何苦背井离乡来到京城仰人鼻息?
  一想起这些,薛姨妈就觉得碗里地小馄饨都不香了,不过女儿想知道,她也不隐瞒,直接道:“那小蹄子之前倒是装得老实巴交,一副逆来顺受的受气包样子。”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之前装着晕倒然后躺床上装死,倒是把自己整的真跟个小姐似的,呸,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小姐儿的命。”
  原来,八月十五的时候,香菱跟在薛宝钗身后去宁国府参加宴席,半道地时候,香菱突然晕了过去。
  贾惜春找了大夫给看了一下,只说是劳累过度晕的,薛宝钗就让人将她送回了家,但没想到,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香菱都是浑浑噩噩地,难有清醒的时候。
  按照薛姨妈的意思,又不是谁害了她,该着她短命享不得福,死了就死了呗,谁都不许管她。
  之前薛姨妈没有打死香菱,并不是存有善心,完全就是因为怕薛蟠出来以后找不着人闹起来,就权当养个给儿子逗闷儿的玩意了。
  这等儿子回来了,就算知道香菱没了,但又没人打骂或者怎么的,就是她自己福薄,也就说不出什么了。
  好在薛宝钗多少还是有些同情心的,不管是不是有作秀刷名声的成分在,但还是全赖着她让人悄悄地每日喂些粥食和补药,这才一直吊住了命。
  直到前些日子,香菱终于彻底醒过来了,整个人的性情也变了,她开始胡言乱语起来,说自己姓甄,名英莲,小名小丫。
  但问起家庭住址的时候却又说不清,只能记得家在庙里,还有很多人,摆了很多的花灯,熙熙攘攘地很热闹。
  这样前言不搭后语地话,显然是不可信的,估计是她被拐地时候年龄太小,很多事情是记差了的。
  至少他们家是不可能在庙里,连续后面的场景,也许她是跟家人在庙会上走散的,可是,没有具体的地点,单凭这个,根本不能确定她的家在哪里。
  薛姨妈可惜这贱、蹄子命太硬,竟然还真就挺过来了,但真的是越看越心烦,也不愿意听她说话,直接就打发她赶紧滚回自己屋里别在自己面前碍眼,说些着三不着两的话。
  香菱很是郁闷,但她真的说不清自己的家乡到底是什么地方的,之后,她就开始拼命地回忆自己被拐前后地记忆。
  她被拐地时候也就四五岁的年纪,现在都已经十五六岁了,也就是说,她最少被拐卖出来十多年了,上哪知道自己的家乡到底是什么地方的。
  就在她越想越沮丧,也越难过的时候,她开始想,自己被拐之后,唯一对她好的男人冯渊冯公子。
  想若是真的嫁给了冯公子,自己的命运会不会真的如当初自己幻想中的那样罪孽满了,但显然,自己的罪孽没有满,还要在地狱中挣扎,只是却连累了冯公子的性命,让自己的罪业又加重了一重。
  香菱不由得哀叹一声,自己与冯公子之间,应该就是别人说的那有缘无分吧,今生欠了冯公子地情和命,只能来世再还了。
  想到自己短暂的爱情和情人,自然是怨恨着薛蟠这个将她好容易要挣扎出泥坑地时候,却又残忍地一脚将她踹回地狱的人。
  继而感叹命运不公的同时,自然也就怨恨起那个为了不得罪薛家胡乱判案,让冯公子死后无处伸冤的贪官。
  就在她心里不停咒骂那贪官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一副画面,一中年美男子抱着年幼地她,站在一处字画摊子前。
  对着年轻时明显很落魄寒酸地书生打扮地那个大人拿出一个钱袋递过去,笑道:“先生地字画很不错,我都买下了。”
  “先生既然是要赶考,还是赶紧去复习吧,若是缺了银子,甄谋可先借先生应急,他日先生高中之后,再还给甄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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