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花朝原本担忧的神情却是在对方怎么看都不太对劲的状态下,忍不住慌张起来,原本生气的情绪也被她抛之脑后,她靠近了丈夫并询问:怎么了,丈夫却是突然把她抱在了怀里,用着几乎让她透不过气的力道,宛若全身都要被镶嵌进他的骨肉中般。
之后虽然表现的有些古怪,还变得不肯远离她分毫的模样,让花朝第一次这么觉得丈夫这么粘人真的好让她感到困扰!
家中还有继子在,津美纪虽然也在,但是她平时都会去上学,继子却是年龄还小,在家中的时间要长一点。
变得粘人的丈夫甚至还慢慢变得幼稚了起来,经常会做一些让花朝感到生气的事情,比如很喜欢和继子抢甜食吃,有一次还把继子忘记在了院子里,等花朝发现了继子正打着喷嚏,瑟瑟发抖时,花朝真是生气到说出:“你最近怎么回事?再这样就不要回来了!”
后续丈夫好像终于意识到了一些问题,他一开始道歉的模样很是生疏,但是后续就慢慢收敛了一些,虽然花朝总觉得哪里有着违和感。
当时的花朝和甚尔结婚还没有多久,以为只是他的一些习惯终于在婚后才表现出来的花朝并没有为此多想。
思绪回到现在,已经与甚尔相处很多年的花朝这一次却是感到了微妙的不安,她无法解释这种感觉,但是她却越是想起这些古怪之处,就越是心慌,仿佛胸口内的心脏快要跃出一般的跳动。尤其现在甚尔好像还不适的正在卫生间里,想了很久的花朝终于忍耐不住了,她扶着墙壁努力忽视身体上的不适,然后慢慢走了过去。
在她敲了敲卫生间的门,轻声询问时,“甚尔……?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回应她的是徒然拉开的门,站在面前的男人发丝都湿润了,脖颈间还放着一块白色的毛巾,不断滴水的发尖顺从的向下垂直,正平复着的他胸前还不断起伏着,就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十分让人疲惫的事情。
睫羽几乎遮盖了他的眼眸,视线向下看着花朝怔愣的模样,男人用手掌把额前遮挡视线的发丝往上撩了起来,露出了眸中一如既往的肆意神情。他随即唇边露出些许弧度,带着独到的自信,“放心放心,刚刚头有点疼,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哦。”
听到丈夫熟悉的语气,花朝这才放心了下来,她这时慢慢说出刚刚的不安,“真是的……甚尔你不要吓我啊,我差点以为你都不是你了。”
“……”甚尔悄然间敛眸,遮盖了他一瞬间难掩危险的气息,却是在看着眼前娇妻的面容后忍不住弯着腰想要凑近获得一个亲亲,“宝贝,不是说了在家里就叫我……”
男人似笑非笑的神情带着难掩的暧|昧,听到他的话的花朝脸颊都忍不住热了起来,她支支吾吾了几下,总算是很轻的唤出,“亲、亲爱的。”
“乖。”
给了娇妻一个缠绵的吻,男人便很好心情的要继续亲亲抱抱,结果被花朝嫌弃他头上还在滴着水珠的模样,非常无情的推开了他。
“这么快就开始嫌弃我,看来一定是我还不够努力。”
突然间有些幼稚的男人摆出了苦恼的神情,便在花朝气呼呼指着:“等等!我还不舒服!”时,把花朝一下子抱起来,头上的水珠甚至忍不住拱在了花朝的脖颈间,带着难掩的笑意。
“同甘共苦哦!”
“这是什么同甘共苦啦!!”
被男人蹭了一脸水,生无可恋的花朝刚抗议着自己昨晚被折腾的不舒服时,男人却是动作骤然一顿。
在花朝感到异样前,对方却是极其忍耐着一般,没有让花朝看到他惊人的神情,像是被侵占了领地的野兽,即将嘶吼着吞噬一切的危险前兆。
“宝贝……我就亲亲,不进去。”
“……不行!唔、都说了不舒服……!臭男人!”
(二)我的丈夫竟然吃起自己的醋
最近让花朝很是苦恼的一件事,那就是丈夫莫名其妙的脸上多了很多伤痕,在她问出怎么回事时,丈夫却是笑吟吟的说着:“没事没事,被一位小偷砸到了。”
小偷还能伤到他?
一直被丈夫左一句“我很强”右一句“世界第一”的自信态度洗脑了的花朝,却还是不放心的拿起药水给他点涂着伤口。
结果男人还得寸进尺的开始小动作骚扰她,让她生气起来。
“停!”
被她呵斥的男人一下子就失落了起来,偏偏对方过于高大成熟的模样搭配着可怜的小表情,还时不时偷看她,让她一下子就没了气。
“……下次要小心点。”
败下阵来的花朝还是小心翼翼地给他涂药,男人却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让她都被看的有些不自在起来,“干、干嘛啊!”
“只是觉得,我家花朝真是太好看了。”
突然嘴甜的男人笑起来还有点傻乎乎,搭配着对方明明面无表情起来能够吓死小孩子的五官,现在的这副蠢蠢的幸福模样,让花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当然了!像个笨蛋一样。”
而这时,男人却突然握住了花朝拿药的手,带着难掩的炽热,力道稍微让花朝吃痛了一下。对方专注到极致的神情就像是要把她的容颜全部刻入脑海中,还带着她看不懂的意味,语气也变得喑哑,“……花朝,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我要是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情,就跑吧。”
“让我生气的事情?”
丈夫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花朝给疑惑到了,然后她忽略了心中又升起的不安,开始故意装作生气的询问出来,“你难道背着我做了什么?现在是在提前打报告?”
“怎么可能?”
男人蓦然睁大眼睛,一下子就把之前的神情掩盖了过去,他继续用黏糊糊的亲密语气让花朝听了终于放松了下来,“我家宝贝和我,都是世界第一!来,mua——”
“噫!”
花朝感觉肉麻极了,但是眼前耍宝的男人又让她忍不住心软。
就这样闹了一会,晚上的时候男人却是看着花朝奖励给他所以亲自做的很多蛋糕点心时,动作有一瞬间的迟钝,他像是如往常一般坐了下来,但是却没有动一口桌上的甜食。
在花朝以为他不喜欢的时候,对方却是温和的开口了,神情也在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可能胃口有点不好,这些我之后会去吃的……不过以后,可以不用做这么多。”
男人说着这些的时候,似乎带着一丝微妙的停顿,有点像是强忍着什么,却是努力摆出些许自然温和的态度。
敏锐间觉得男人是不是心情不好的花朝问了出声:“是今天的那个小偷吗?伤口还疼吗?”
被花朝担忧注视着的男人却是终于心情好了一些,他摇了摇头,却是说着:“只是觉得花朝对我……这么好,我可是会吃醋的。”
“……嗯?”
对你好反而会吃醋?没懂的花朝明显懵了一下,但很快对方就把话题转走,开始不着痕迹的找出花朝与他之间的回忆。
“有一次啊,摆出一副非常臭屁的模样,却还是乖乖去接送惠和津美纪的事情,我到现在都记得一清二楚。”忍不住捂着嘴笑出来的花朝眉眼弯弯,很明显想到了当时的甚尔口嫌体正直的样子。
“是这样的吗?”
男人似乎也在笑,但是笑意不达眼底。
“还有啊!都说了不要在公共场合这么……”说到这的花朝忍不住捂住了有些发烫的脸,她语气亲昵的埋怨起来,“反正不行,你以后可要好好改正啊,不然我就不和你出去了。”
“……”
男人认真听着,他接收到了花朝有些控诉的表情时,才看似正常一般地点了点头,只不过饭桌下握着筷子的手,却是在瞬间把筷子捏成齑粉。
“对了,难道之前追我的时候,你都是在伪装嘛。”
终于想到了明明一开始见面性|感又让人脸红的模样,后面虽然也同样不差,但是逐渐暴露出来的幼稚一面,让花朝有些生气。
对方似乎想到了什么,在又道歉时,套出了花朝很多其他的话。
“以后肯定不会这样了,我保证。”
男人诚恳的模样又像是回到了那年颇为成熟稳重的模样,只不过带着从前没有的温和,以及莫名间让花朝觉得熟悉的神情。
“啊,也不是不好,只要是甚尔……我都喜欢。”
悄悄再次吐露出自己对丈夫的爱意,花朝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她还是带着如春般洋溢的喜悦,对着她未来一生相依的人这么说着。
男人像是笑了一下,又像是不在笑,但是花朝当时只顾着害羞吃饭了,也没注意到这些。
最后睡前,被他抱着的花朝早已经睡眼朦胧,但男人还是亲昵的与花朝依偎在一起,并注视着怀里的妻子像是已经将要睡着的模样,他凑在对方的耳侧,轻声呢喃:“我也爱你……花朝。”
感受到差点要被奋力拽下去的思维,男人死死地闭了闭眼睛,并在心底对试图占据身体的那个人轻描淡写的说着:
就算是你,也不过是一个卑鄙的小偷。
心底的声音似乎诡异的安静了下来,终于能歇息一下的男人,轻轻放开了熟睡的花朝,他走到了卫生间内的镜子前,并注视着镜子里陌生且熟悉道面容,镜子照着的男人却是唇角稍许扯出了不自然的弧度。
“伏黑、甚尔……”
想到自己宛若新生的惊喜,他忍不住轻笑出来,带着难掩的深意,与几乎能够侵蚀一切的可怕欲|望,把很久之前都未得到的宝物再次占有的情绪,深情且温柔的呢喃出声:
“我会替你照顾她的,毕竟一开始,就是你先抢走了我的一切啊。”
宽容大量一般对着镜子中的人诉说的男人,却是瞬间眉梢一动,他的右手下一秒便痛击自己的脸颊,带着宛若不要命的态度,疼痛感很快染上了骨髓尖端。
“轻一点,这毕竟也是你的身体,悟。”
镜子中照射的黑发男子,神情怪异变动,似乎在自言自语。
“好了好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在他的身体里,但是现在,我们都不能吓到她。”
“……杀了你!”
“真是让我伤心,你想让她失去伏、黑、甚、尔么。”
语气间的嘲讽配合着忽然变动的语调,像是两个人在对峙一般。
“既然如此,脸上的伤口还是让我来解释吧,悟。”
在抑制了起伏到不正常的心绪,男人深呼吸了一口气,又再次半阖着眼眸,像是伪装着她心里记忆最深刻的人一般,步伐轻轻地回到了卧室。
在抱着怀里的软香,男人把下颚抵在了她的头顶,嗅着怀里人的几乎触及记忆深处的气息,忍不住闭上了眼眸。
我会一直爱着你的,毕竟,我从那天开始,就是你的丈夫了。
像是重温一般,回忆便来到了平安夜的那天,死后再次恢复意识的他,便是宛若新生,而花朝便是他新生后的礼物,如同失而复得般再次拥有。
至于身体里的那个极其像悟的家伙,他可以暂时忍耐一下。
被丈夫抱着的花朝,还在做着甜美的梦,一切都似乎与往常一样,幸福且寻常。
*真假丈夫(完)
第46章
正站在池塘边的花朝, 看着水面上倒映出的自己,思绪却在之后的剧本一与剧本二的反派任务上面。
剧本二目前准备利用咒灵铸造出可以匹敌其他黑手党的势力,在武力上面若是能够汇聚更多优质的咒灵, 最好是和她志同道合的,那么如果能够顺利发展下去, 这样剧本一的任务也能轻松解决。
渗透进咒术界的“人类”黑手党势力,实则背后站立着她为首的咒灵集团,那么最后击溃他们的真相一定非常有趣。
至于剧本二的推翻白兰的统治。
关于这一点, 她的顶头boss白兰已经很久未和她联系, 反而是她间谍的彭格列家族最近给她传来了消息,询问目前港口Mafia的动静。
当时她思索着稍微修改了一些措辞, 省略了大量极其重要的信息传递了过去。
白兰不主动询问, 那么就说明他现在并不急于占领彭格列,可能是遇到了更让他感到有意思的事情了也说不定。
而现在要在与白兰接触前解除目前变小了的问题, 用幻术伪装只是一时的, 白兰的能力太捉摸不透了,她不能以此冒险。等解除了变小的问题, 也要把遗失在外的悠仁接回家才行。
时间拉得越长,对于她的不稳定因素就越多。她必须快点得到那本“书”。
思附至此, 花朝看了一眼天际, 万里无云的夜空, 繁星点缀的幕布上明月高悬, 夹杂着周围花灯的光芒,似乎看不出现在的时间。
不过应该回去了。
正当花朝把手中的面具戴上之时, 细碎不寻常的风声让她敏锐间停顿了脚步, 而一道声音却是比那道身影先逼近了耳侧。
“——又见面了, 小妹妹。”
来人的声音像是夹杂着些许不稳定的喧嚣, 却是在微妙地掩盖着他埋藏于底下的此起彼伏。看似与刚刚别无二致,身着白底蜻蜓纹路浴衣的男子,在花朝转身时,抬手摘下了脸上的墨镜。
刹那间暴露在视野下的绮丽眼眸,璀璨着令人不敢直视的色调,像是透亮的宇宙般,把未知情绪的眸光全数照耀在了眼前站立着的小女孩身上。
尤其是在对方遮掩面容的面具上,他似笑非笑似的,随意说了一句:“为什么不选择……狐狸面具呢?”
至于花朝,在五条悟追逐到此时她就心里暗叫不好,甚至是看到对方自以为掩盖的很好的锐利神情,清楚知晓他这个人的花朝,明白这是五条悟在试探敌人前的随意态度。
看似轻松自然,实则暗藏杀机。
而他随口的一句狐狸面具,让花朝心里一颤。
怀疑了,是因为伏黑惠。连锁反应果然发生了,五条悟根本不可能像伏黑惠一样好骗,而现在的这副态度,如果花朝没有猜测,应该是她的名字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