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我和无惨比命长——栖泷
时间:2021-08-11 09:16:20

  炼狱槙寿郎非但没将他的话听进去半句,反而又说:“没有存在价值的废物,不管做什么也不需要被在意。真正有天赋的人,是从一开始就有着远超于其他人的才能的天才,而其他的人都只能算作没有任何价值的渣滓!”
  炼狱杏寿郎开窗户的手就这样顿住了。
  “你也是,还不如早点退出鬼杀队……”
  在炼狱槙寿郎又要说出很过分的话时,灶门炭治郎控制不住地反驳了他:“不是的!”
  灶门炭治郎的目光落在炼狱杏寿郎身上,正如在那时他从对方口中获得肯定一般,他也一直都在肯定着炼狱先生的努力和成果:“炼狱先生!一直一直都在努力着,为了保护人类而和鬼战斗,就在昨天,他也成功履行了自己的承诺,保护了无限列车上两百多人的生命!”
  灶门炭治郎声音笃定:“炼狱先生才不是渣滓和废物!他是让大家都引以为傲的【炎柱】!”
  突然被打断了发言的炼狱槙寿郎终于发现自己的儿子还带回了其他人,他散漫地别过脑袋,却在视线触及到从灶门炭治郎的额角蔓延下来的斑纹,以及他耳下的花札耳饰时,倏然变了神色。
  “……你!”
  炼狱槙寿郎忽然从榻上跳了起来,抓住了灶门炭治郎的衣领,目光紧紧地落在他的额头和耳下。像是见到了什么令他极为震撼的东西。
  灶门炭治郎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却为了不落气势而瞪了回去。
  就在炼狱杏寿郎要来拉开他们的时候,炼狱槙寿郎却忽然松开了手。但他的视线依旧没有从他的耳下移开。
  “身为【日之呼吸】的使用者,你当然能轻而易举地说出这种话了!”炼狱槙寿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但是别以为自己是【日之呼吸】的使用者,就能随便跑到别人的家里来对别人指指点点啊!”
  灶门炭治郎顿时愣住了。
  “什么……是【日之呼吸】?”
  他呆呆地看着炼狱槙寿郎,忽然意识到炼狱先生的父亲或许真的知道些什么:“您能说得清楚些吗?【日之呼吸】是什么意思?您听说过【火之神神乐】吗?”
  虽然灶门炭治郎询问的态度极为诚恳,但炼狱槙寿郎显然完全不想和他说话,连推带赶地把炼狱杏寿郎和灶门炭治郎扫地出门之后,他大声地站在门里交代千寿郎说:“不要随便把什么人都放进我们家里!有些贵客实在不是我们能够接待的客人!”
  【贵客】二字被刻意重读了,灶门炭治郎一脸茫然地看着紧闭的大门,再怎么迟钝也能够明白,炼狱先生的父亲说的正是自己。
  “炼狱先生?”
  他一脸茫然地看向身旁的炼狱杏寿郎,询问道:“【日之呼吸】……究竟是什么?”
  闻言炼狱杏寿郎回应了他一个略带歉意的笑容,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万分抱歉,家父的样子让你失望了,但是……”他认真起来:“我也是头一次听说【日之呼吸】呢。”
  眼见从炼狱杏寿郎这里得不到想要的回答,一时半会他们也不太可能再进入炼狱家。鬼杀队的任务永远也不会减少,不可能会有太多的时间让他们守在这里。
  所以最后还是只能原路返回,以后再做打算。
  在路上的时候,炼狱杏寿郎对灶门炭治郎说:“抱歉啊灶门少年,让你白跑一趟了。”
  听他这么说,灶门炭治郎完全不同意,他摇了摇头:“不是的,非常感谢您能带我来这里,而且,我们也不是一无所获。”
  至少,从炼狱先生的父亲口中,他们得知了【日之呼吸】这一此前从未听过的呼吸法。
  ——*——
  在鬼杀队的人庆幸着支援剑士的及时赶到,从而救下了遭遇上弦之叁的鬼杀队员们之时,鬼舞辻无惨那边的气氛却完全不如蝶屋里那么轻松融洽。
  夜色黑沉,八百比丘尼顺着外廊走回房间,却看到在打开了障门的门口,半跪着一个眼熟的身影。
  樱色短发的青年身上遍布着一圈圈青黑色的纹路,这样的纹路甚至蔓延到了脸上和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让他在夜里也显得格外突兀。
  他穿着与头发同色的短衫,却没有扣上扣子,露出精瘦健壮的身材。
  鬼舞辻无惨大抵又是在发怒了,满溢着怒火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但还没等八百比丘尼听清楚他究竟在骂些什么,便忽然有一滩血迹从猗窝座身上迸出,在空中飞溅起血腥的弧度,落在木质的外廊,留下了大片的猩红。
  一言不合就打碎别人的脑袋这种事,放在鬼舞辻无惨身上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尤其猗窝座并非是和他一言不合,而是没能达成鬼舞辻无惨预料中的目标,让鬼舞辻无惨对他失望了。
  上一个令鬼舞辻无惨失望,觉得对方没用的鬼,还是昨天夜里被他直接拍成了一滩碎末的魇梦。
  从猗窝座身上迸出的细小血珠溅落了很长的距离,有一些落在了八百比丘尼的脚边,她垂了垂眸子,不仅对这样的场景面不改色,甚至还有余心避开血迹,踩着没被溅上血迹的、稍微干净些的地板,走进了鬼舞辻无惨的视线之中。
  八百比丘尼站在猗窝座的身后,看到了站在和室内脸色晦暗、甚至额角青筋凸起的鬼舞辻无惨,她的视线滑过眼前半跪在地上、正在逐渐愈合脑袋上伤口的猗窝座。
  上弦与下弦的差距在此刻格外明显——不仅仅是鬼舞辻无惨对待他们的态度,也是他们自身的恢复能力。
  下弦之鬼轻而易举便能被鬼舞辻无惨就地解散,倘若是失败了还敢出现在鬼舞辻无惨的面前,也只会迎来被鬼舞辻无惨杀死这一结局。而上弦之鬼,哪怕鬼舞辻无惨已经怒火中烧,却也只是给出警告罢了。
  毕竟……想要制造出符合心意又实用的上弦之鬼,从来都不是简单的事情。要不然上弦之鬼也不会百多年没有产生过任何变动了。
  在八百比丘尼垂眉敛目之时,鬼舞辻无惨抬起下巴,脸色稍稍转霁,他看着八百比丘尼:“你来得正好。”
  闻言八百比丘尼抬起眼睛,料想鬼舞辻无惨或许又要转变发火的对象了。
  把火气从猗窝座身上转移到八百比丘尼身上,对鬼舞辻无惨而言不过是随便想到点什么事情这样轻易的转变。
  但鬼舞辻无惨只是淡淡地告诉了她猗窝座跪在门口的原因,嗓音里带着冰冷:“猗窝座也失败了。”
  这个【也】字一出来,八百比丘尼立马明白了鬼舞辻无惨指的是什么。
  ——杀死灶门炭治郎这一任务。
  “是吗,”她轻声感慨,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话语中听不出几分波动:“真可惜。”
  鬼舞辻无惨眼尾微扬,那双眼睛的形状危险而又冶丽,猩红的竖瞳比之灯光更加刺目。八百比丘尼的反应实在无法令他满意。
  “不发表一下你的意见吗?”鬼舞辻无惨忽然说。
  “青色彼岸花至今依旧没有任何消息,每次都只是禀告说没能找到。而且分明身为上弦,却连一个甚至都不是柱的小鬼都解决不了,还把那些鬼杀队的人类全部都放跑了!”
  鬼舞辻无惨说着说着,原本还算得上平静的语气愈发朝着咬牙切齿的意味发展。
  八百比丘尼却仍是平静无波,她轻声道:“原因呢?”
  这个问题自然不是给鬼舞辻无惨的,而是给她面前、背对着她半跪在鬼舞辻无惨身前的猗窝座的。
  在八百比丘尼的声音从猗窝座的身后响起时,他的反应甚至比面对鬼舞辻无惨的斥责时更加凝重——本就绷紧的肌肉在顷刻间像是被冰冻住了一样僵硬,瞳孔也不自觉地缩紧。
  作为上弦之叁的猗窝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得上是颇受鬼舞辻无惨的倚重和偏爱了——不仅默许了他不吃女人的行为,在鬼舞辻无惨心目中的地位也比上弦之贰童磨要高得多。
  当然,也有部分原因是因为童磨从来都讨不到鬼舞辻无惨的欢心——明明是上弦之贰,却也是所有上弦、包括鬼舞辻无惨眼中的讨厌鬼。
  猗窝座喜欢和强者战斗,平生最为厌恶的便是弱者,在他的眼里,也只有强者才配得到他的正视——而作为初始之鬼的鬼舞辻无惨大人,显然是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真正的强者。
  但一直都待在鬼舞辻大人身边的八百比丘尼阁下,却也是极为特殊而又罕见的存在。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她永远都只是一副平静无波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也好像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但实际上……猗窝座见过她握刀的样子。
  那一刻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八百比丘尼,也不是一个拿着刀剑的女子,她本身就是剑式的一部分,是猗窝座迄今为止所见过的,最为接近传说之中的【至高领域】的存在。
  八百比丘尼阁下,有着远胜于任何一名上弦的力量。
  猗窝座不清楚她为何从不动武,也不清楚她为何要留在鬼舞辻无惨大人的身边,但他能够知道的是——她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手无缚鸡之力。
  甚至有时站在她的面前,竟会觉得从她身上流露出来的气息,远比鬼舞辻大人更容易令人心生寒意。
  与鬼舞辻大人的阴晴不定不同,任何情绪都不外露,从不喜形于色的八百比丘尼阁下,显然是更加危险的存在。
  “没有原因。”猗窝座沉默了片刻之后,深深地低下了脑袋,没有找任何借口,而是堂堂正正地承认道:“是属下实力不足,所以才让那些鬼杀队的人逃走了。”
  猗窝座痛快认错的模样至少令鬼舞辻无惨消了些火气,但一想到不管是青色彼岸花还是那个戴着花札耳饰的小鬼,任何一个任务猗窝座都没能完成,鬼舞辻无惨面前的矮桌便在顷刻间四分五裂了。
  突然响起的巨大动静显然也引起了宅邸中佣人们的注意,鬼舞辻无惨听到了细微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皱起眉头吐出冷漠的:“滚!”
  猗窝座的身影眨眼间消失在了外廊。
  没有了中间的猗窝座作为间隔,八百比丘尼仍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听到动静的佣人们跑来。
  “……夫人?您……”
  女佣在看到她站在一滩血迹之中时,瞳孔猛然缩紧,甚至一瞬间不知道应该如何运作自己的大脑。
  好在八百比丘尼的解释出现得很及时,她侧过脸看着对方,柔声道:“方才跑进来一只受伤的兔子,我一紧张就把矮桌砸了,但还是让它把外廊弄脏了。”
  女佣有些发愣,但即便她再怎么单纯,也不会真的觉得这样的血量是一只受伤的兔子能够拥有的——更何况,她并没有看到兔子的尸体。
  再者,夫人嘴上说着是自己把桌子砸了,但从佣人的视角来看,却更像是另一个人毁掉了桌子。
  她忽然想起,在市井之中一直流传着【鬼】的传闻,听说那是食人的怪物,并且只活跃于夜间。
  想到这里的女佣忽然从脊背发凉,再也不敢深想下去。
  八百比丘尼皱了皱眉头,瞥了一眼神色晦暗不明的鬼舞辻无惨,低声吩咐佣人:“打些水来擦一擦吧,收拾完就回自己的房间去。”
  闻言佣人如梦初醒,忙不迭点头,逃也似的跑到了水井旁。
  八百比丘尼踏入房中,将薄薄的明障子门拉上,她一回头便对上了鬼舞辻无惨意味深长的目光,以及不管怎么听都觉得阴恻恻的言语。
  “不过是个佣人罢了,就算知道了什么又有什么关系,让一个人类悄无声息地消失,实在有太多的方法……”
  “是啊,”八百比丘尼轻声应他,意有所指地说:“但每次都失败了。”
  鬼舞辻无惨分明是在说那个见到了猗窝座留下的血迹的佣人,但八百比丘尼却强行将话题突然转换成了灶门炭治郎。
  这一事实毫不留情地戳中了鬼舞辻无惨的痛点,令他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既然如此,你一定有更好的方法吧?”
  黑发红眼的初始之鬼眯起狭长的眼眸,他倾身靠近了八百比丘尼,闻到她身上不经意被溅上的猗窝座的血的味道,微微皱起了眉头。
  八百比丘尼回视了他的眼睛:“不管是谁,失手都是难免会有的。”
  “但每次都失手,就不能用【难免】来形容了。”鬼舞辻无惨低声道。
  门外有侍女的脚步声响起,木盆放在地面上的声音之后,是抹布被浸水后被拧干的声音。鬼舞辻无惨和八百比丘尼默契地保持了沉默,但视线交错时隐约有种刀光剑影般的意味。
  直到佣人在门外禀告已经擦洗干净,敲响了障门轻声告知之后,听到脚步走远的声音,八百比丘尼才开口道:“那大抵便是天命了。”
  听到这话的鬼舞辻无惨忽的掐住了她的脖子,眼睛张得很大,红梅色的眸子里满溢着强烈的不安定:“难道你是在说,灶门炭治郎和继国缘一是一样的吗?”
  鬼舞辻无惨的声音不大,落入八百比丘尼的耳中却像是生长着毒刺的荆棘一般深深地钻入她的耳底。
  说起【继国缘一】的时候,八百比丘尼明显从鬼舞辻无惨的声音里听到了仿佛在颤抖和恐惧着什么一般的意味。
  因为受到鬼舞辻无惨的钳制,八百比丘尼被迫仰起了脖颈,在他手底下的皮肤白皙得像雪一样,甚至隐约可见薄薄的皮肤之下,青色的血管安静而又驯服。
  她轻声说:“我没有这种意思。”
  有没有这种意思并非是八百比丘尼本人说了算,而是要看鬼舞辻无惨这时候想要如何理解——在这种情况下,八百比丘尼不论说什么,其实都不会让鬼舞辻无惨觉得她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于是她在鬼舞辻无惨的怒目而视下选择了保持安静。
  鬼舞辻无惨神色阴郁地将她松开,失去桎梏的八百比丘尼倒在木质的地板上,从喉咙里溢出几声低低的咳嗽。
  也不知道鬼舞辻无惨这时候究竟在想些什么,当八百比丘尼再次抬起脸时,房间里只剩下矮桌四分五裂后未被收拾的一地狼藉。
  八百比丘尼从地上起身,她本想拉开障门透气,却不料没走几步便看到了伫立在廊边的身影。
  猗窝座低下头颅同她请安:“八百比丘尼阁下。”
  八百比丘尼顿了顿脚步,复而走到他身边:“怎么还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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