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我和无惨比命长——栖泷
时间:2021-08-11 09:16:20

  每次抽血的时候,她的哥哥灶门炭治郎都会陪在她的身边,就像以前的每一个时刻那样——即便他现如今的脸上仍存在着鬼舞辻无惨造成的伤痕。右边的半张脸已经结疤,看起来和左边的皮肤格格不入,但谁也不会在意这种事情,因为鬼杀队中还有比他的脸受伤更严重的剑士。
  蛇柱伊黑小芭内,他的整张脸几乎没有完整的皮肤,但即便如此,在战斗结束的修养之时,恋柱甘露寺蜜璃也趴在他身上哭了好久,抱着他不肯撒手说要嫁给他。
  这世间没有鬼了,鬼杀队也不再需要剑士们战斗了,有的人回归了平静的生活,也有的人留在了产屋敷家——作为护卫或是在产屋敷旗下的产业里工作。
  【柱】们身上的斑纹在那天结束之后便又淡了下来,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一切都重新回归了平静。
 
 
第64章 伊之助番外
  【八百伊之助。】
  从鬼杀队的治疗地点【蝶屋】醒过来之后, 失去了几乎所有记忆的伊之助,唯一还能想起来的只有自己的名字。
  当他把这个名字告诉那个有着红色头发的、年龄似乎与他相仿的少年,并询问他是否认识自己的时候,那个少年露出了一个仿佛脸部抽搐般的扭曲表情。
  本来就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伊之助顿时愣在了病床上。
  他隐隐察觉到似乎有某种怪异的东西在空气中流动着, 而那个少年的表情仿佛也蕴含着某种特殊的意义。
  但那时的伊之助脑海中没有任何关于自己的身份与过往的印象, 也没有任何前进的方向。
  很长一段时间, 伊之助都在思考自己那时为何要加入鬼杀队, 也在思考自己那时为何要拿起日轮刀。
  当他的师父、负责培育鬼杀队剑士的鳞泷左近次察觉到他的心事之后,对方给他讲了一个故事。
  那是一个, 自幼便失去了双亲,没有目标也没有方向, 甚至连自己为何而活在这世上的理由都不知道的孩子的故事。
  “在那个时候,他遇见了一个人。”鳞泷左近次坐在火堆旁, 烤鱼的香味混杂在晚风中, 让原本寒凉的夜风也染上了几分温暖的香味。
  “那时的冬天可比现如今难熬,”鳞泷左近次轻声说:“当他蜷缩在湿冷的角落里, 甚至觉得自己的生命也要结束在那天夜里的时候, 是那个人给了他答案。”
  伊之助问:“什么答案?”
  “【人类是为了什么而活】的答案。”鳞泷左近次的脸被红色的天狗面具所遮挡,但他的声音却很清晰:“她说, 是为了寻求救赎, 努力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伊之助无法理解,这个答案甚至能让他想到更多的问题, 什么是救赎?又要如何去寻找?这些不也是问题的一部分吗?
  但他不知道的是, 对于一个内心什么都没有了的人来说, 无论是什么东西,都足以成为让他继续活下去的动力。
  年少时的鳞泷左近次曾无数次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着,每一次他都觉得自己正踩在黄泉的边界上,直到八百比丘尼从他的身旁路过,将落在她肩头的鎹鸦递给了他。
  她说:“我有个认识的人,在他身边有很多很多理想与信念都相同的人,如果你只是想要找到一个活下去的理由,那就跟着这只乌鸦去找他吧。”
  于是鳞泷左近次跟着那只鎹鸦来到了那时的产屋敷家主面前,而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瘦弱又普通的少年,却成为了鬼杀队后来的【水柱】。
  他在鬼杀队里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他获得了朋友、伙伴,这些人因为各种原因而聚集在了鬼杀队,却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努力着。
  如果自己没有梦想,那么守护别人的梦想之时,自身也能够从他人的身上汲取到这份满足——这样的满足感,足以填补那早就不知道自己想要些什么的空洞的心。
  如果说伊之助一开始还只是抱着听故事的心态听他说话,等到了后面,听到他说起那些过于详细的事情时,他便已经发现了——
  “那个少年,就是鳞泷先生吧。”
  鳞泷左近次没有说话,因为他想要告诉伊之助的内容,都已经告诉他了。
  ——*——
  听到了鳞泷先生的过去,夜里伊之助许久都无法入睡。他知道鳞泷先生是在安慰他,但伊之助的脑海中却乱糟糟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不知何时入睡之后,似乎听到了某个声线柔和的女声,那个声音大抵是在给他唱着摇篮曲,可曲子的内容却格外怪异。
  那并非是普通的安抚孩子入睡的曲子,而是拉钩上吊之类的话被编进了曲子里,伊之助觉得很奇怪,唱着这些曲子的人,究竟是谁呢?
  虽然偶尔会在梦境里出现一些令他觉得熟悉的场景,但伊之助的记忆却依旧没能恢复,梦里的内容总是模糊不清,而且当他醒过来之后,他也很难再想起梦境里究竟出现了些什么。
  通过了鬼杀队的最终选拔,成为了正式的鬼杀队员,并且获得了自己的日轮刀之时,伊之助仍有种轻飘飘的虚幻感。
  他为何而握着日轮刀,又是为何而斩下鬼的头颅?
  这样的问题,在纠缠了他许久之后,忽然有一天便得到了回答。
  在那田蜘蛛山的时候,他、善逸、炭治郎三人遇到了极为难缠的鬼,以他们的实力要想应付这样的存在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是在这样的时刻,平日里总是哭哭啼啼、甚至每次都要哭嚎着【我好害怕!我一定会死在鬼的手里!】这种话的善逸,却也丝毫没有产生退缩的意图。
  伊之助忽然觉得生出了疑惑,这样的疑惑一直持续到战斗结束之后,他们几人又去了蝶屋养伤。
  他们被安排在了同一个房间,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伊之助忽然问旁边被绷带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善逸:“面对那么可怕的鬼,善逸不害怕吗?”
  我妻善逸原本正抽抽搭搭地掉着眼泪,但在听到这样的问题时,他却毫不犹豫地回答说:“当然害怕,可是如果我跑了,伊之助和炭治郎都会很伤心吧,我们不是朋友吗?就算是我这种胆小鬼……”
  说到这里的时候,善逸哭着打了个嗝,然后才继续说:“也绝对绝对不会抛弃自己朋友单独逃跑呀。”
  躺在病床上的伊之助慢慢地睁大了眼睛,他忽然明白了当初鳞泷先生的心情,那个一无所有地来到了鬼杀队的少年,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才要握紧自己手中的日轮刀。
  因为他的心就是这样被填满了。
  伊之助的手掌不自觉地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他忽然说:“谢谢你,善逸。”
  我妻善逸愣住了,他不太明白为何伊之助忽然要说这种话,但是……
  “如果伊之助是女孩子就好了,谢谢就是有好感的意思对吧,有了好感那就是两情相悦,两情相悦了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结婚了……”
  回应他的是伊之助额角迸起青筋,随手抓起自己的枕头扔到了善逸的脸上。
  ——*——
  伊之助因失去了记忆而变得空洞的心,就这样一天天地被填满了,他脸上露出的笑容越来越多,握着日轮刀的手也越来越坚定。
  无论是为了守护身边的同伴们,守护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朋友们,还是为了保护那些并不相识的陌生人,都足以成为鬼杀队的剑士们活下去的理由。
  但他却在鬼舞辻无惨降临的那一夜,在无限城中,遇到了曾经认识他的【鬼】。
  名为童磨的,有着彩虹色眸子的上弦之鬼,既认识他,也认识他的母亲。
  分明是争锋相对的时刻,他却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说伊之助小时候有多么喜欢他,也说他的母亲有多么信任他。
  而不得不承认的是,伊之助的身体本能告诉他,对方说的一切都是对的。
  那么他这时候应该怎么办呢?伊之助忽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对面是在对他说【伊之助快点来我的身后,我会保护你。】的鬼,而身旁则是在对他说【快点醒过来,伊之助!不要相信他说的话!】的鬼杀队剑士。
  伊之助低下了脑袋,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
  那个声音在对他说:“跟随自己的心,去做想做的事情吧。”
  于是他抬起了脸,否认了童磨说的每一句话。
  伊之助没有比这更冷静的时刻了,他从童磨说的那些话中找出了漏洞,也从童磨说的那些话中,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东西。
  于是他拒绝了童磨伸出来的手,选择了继续留在蝴蝶忍和栗花落香奈乎的身旁——因为他现在的朋友与同伴,是鬼杀队中的大家才对。
  长久以来梗在伊之助心底里的,对自己失去的那些记忆的芥蒂仿佛忽然被解开了一般,那些在无数个夜晚纠缠着他,让他无法安静入睡的梦,也都在此刻平静下来。
  有温柔的声音在他的身旁响起,让他听从自己的内心。
  所以伊之助做出了选择。
  ——*——
  蝴蝶忍身为【柱】,不能在这种地方和冰制傀儡浪费时间,所以伊之助和香奈乎做出了决定,由他们来牵制傀儡,让忍尽快赶去鬼舞辻无惨所在的战场之中。
  蝴蝶忍咬了咬牙,身为虫柱的魄力让她在瞬息间做出了决定。
  当无限城坠落之后,伊之助听到了不断有鎹鸦传来的倒数天亮的声音,他们本想去帮忙面对鬼舞辻无惨,却又无法摆脱童磨的傀儡,只能就这样和它们缠斗着,更何况,如果贸然将傀儡引去鬼舞辻无惨所在的地方,或许也会因此打乱鬼杀队的节奏。
  所以直到了天亮之后,一切都结束之后,他们才看到了冰制傀儡的消融。
  而伊之助和香奈乎,也早已因体力不支和失血过多而在判断了一切结束的瞬间,昏迷在了废墟之中。
  他醒过来之后见到了炭治郎,右边的近半张脸都被绷带包裹的少年注视着他,忽然说:“伊之助,你的母亲,还有一句话要对你说。”
  她说,她永远都以他为傲。
  哪怕在战斗结束之后,伊之助看到的是她的尸体。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思考些什么,只是沉默地注视着她的脸,看到她脸上的平静。
  他握住了八百比丘尼的手,轻声说:“……谢谢您。”
  在她的葬礼结束之后,炭治郎似乎又在纠结着什么,当他好不容易组织好了语言打算开口的时候,却得到了伊之助平静的笑容。
  “炭治郎,不用说了。”
  就这样结束过去的一切,已经可以了。
  没有再纠结什么的必要,也没有再被困在过去的必要,八百伊之助已经摆脱了过去的一切,他原本空洞的心也已经被现如今的一切填满了。
  他给了炭治郎一个拥抱,对他说:“谢谢你,炭治郎。”
 
 
第65章 累番外
  作为人类的时候, 累的全名其实是绫木累。但这个名字却在变成了【鬼】之后逐渐被遗忘——因为再也没有什么东西提醒他这一事实了。
  将他变成鬼的鬼舞辻大人一直亲昵地叫他累,也给了他远胜于其他任何鬼的偏爱于放纵。
  在他彻底结束自己作为【绫木累】的人生之时,空气中弥漫着血液的腥味,累满手鲜血地坐在木质的外廊, 抬起脸仰望着空中皎洁的圆月。
  他的内心像是忽然被掏空了, 什么也感觉不到, 也什么都没有了。
  可就是在这样的时候, 有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对他说:“累, 该回家了。”
  那便是【累】的人生开端。
  鬼舞辻大人将他带去了山中的宅邸,那是在人迹罕至的那田蜘蛛山上, 虽然宅邸又大又空旷,但累一点也不觉得不好。
  因为那里是他的【家】, 是他和鬼舞辻大人, 以及八百比丘尼大人的家。
  虽然没有得到任何明确的认可,也没有得到任何关于改变称呼的指示, 但累心底里已经将他们当成了家人, 哪怕他从未唤过他们父亲母亲。
  担任着【母亲】这一身份的八百比丘尼大人是个很温柔的人,累时常能在外廊见到她坐在那里, 像是在注视着什么, 又仿佛只是单纯地坐在那里透气。
  但当累主动走到她的身边,依偎在她的身旁时, 她不会拒绝。
  比之因变成了鬼而变得过分苍白冰冷的累, 她身上的暖意哪怕是在这座只有【鬼】存在的宅邸中也格外明显, 又因她是唯一非鬼的存在,所以宅邸中还有特意为她准备食物的佣人之鬼。
  累见过她用餐时的模样,微微低着脑袋,半垂着眼睑的样子和他们完全不一样。
  哪怕自己从未见过自己在进食时的表情,但累大抵也能想到——不会是什么好看的姿态。
  可他是鬼,鬼都是这样的,就算是鬼舞辻大人,他的身上也时常会带着血腥味。
  八百比丘尼大人是完全不同于他们的存在,她的身上不会有那种味道,那种……仿佛是从皮肤与指缝中渗透出来的腐臭的味道。
  变成了鬼之后,身为人类时的记忆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少,而后模糊得自己也想不起来了。
  所以累只能抓住现如今所拥有的一切,无论这一切究竟是真是假。
  他时常会坐在八百比丘尼大人的身边,靠在她的肩头、趴在她的背上,就像累想象中的家人之间的相处一样。
  或许……是一样的吧?
  那时的累只以为她就是那样的性格,所以哪怕对待自己的【孩子】也是如此,但后来累再次见到她——并非是在那田蜘蛛山,而是在人类聚集的城市东京。
  那时的累才忽然明白,原来八百比丘尼大人也会露出这样的笑容,也会用这样满含着爱意的声音唤着自己孩子的名字。
  而那一切,都是曾经的累完全没有在她身上感受过的。
  鬼舞辻大人和八百比丘尼大人都没有在那田蜘蛛山待太长的时间,他们离开时累被留在了山中,他又失去了家人,失去了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可以填满内心的东西。
  累觉得很孤独,他希望身边能有什么人,于是在鬼舞辻无惨的默许之下,他拥有了新的【家人】。
  那些弱小的鬼因为恐惧着猎鬼人,所以来到了累的身边寻求庇佑,而身为下弦的累,也的确将自己的力量分给了他们。
  前提是要成为他的家人,成为……与他模样相似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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