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最强咒术师的心动法则——暮橘
时间:2021-08-12 09:43:08

  铃摇缩了缩脖子,拉过被子,把自己捂进被子里,只露出了半颗脑袋在外面。
  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他,“我又觉得你不会对我那么好……”
  果、然、没、好、话。
  五条悟立马就去掀被子。
  铃摇死死拽住被子一角,不肯撒手。
  五条悟继续拽被子。
  铃摇死死坚守。
  最后——
  嘶的一声。
  棉絮漫天飞舞。
  铃摇看着满天飘落下来的棉絮,还有自己身上那个裂开的被子,目瞪口呆。
  “你、你干嘛要抢我的被子?”铃摇查看着被子撕裂的裂口,试探着问:“悟……你会缝东西吗?”
  五条悟冷静地丢给她一个答案:“不会。”
  铃摇还不甘心:“你不是最强的吗,你说你什么都会的……”
  “……”
  五条悟拿出手机,给夏油杰拨通了电话。
  本来想问问他针线放在哪里,但是电话一直没打通。
  估计夜蛾正道的思想教育还没有结束。
  五条悟放弃了打电话,开始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找,找遍了抽屉也没见到个针线盒,一回头,看到铃摇蹲在地上捡棉花。
  她一朵一朵地捡着,小心地堆在床上,捡得煞有介事。
  五条悟看了一眼没忍住,笑了出来。
  铃摇当然听见了笑声,抬头,正色道:“你笑什么,找到了吗?”
  “说不定这里根本就没有针线。”
  “那怎么办……晚上睡觉会冷。”
  五条悟把抽屉随手一关,往客厅走去,几秒种后,抱回来一个毯子。
  这个毯子是五条悟在客厅睡觉的时候盖着的。
  他进来就把毯子丢给了她,她整个人都被兜头落下来的毯子罩住。
  铃摇从毯子里探出头来,“那你晚上怎么睡……”
  五条悟眼角弯弯,吊儿郎当地说:“你应该不介意分享一下毯子吧?”
  “……”
  “逗你的,我可以不睡。”五条悟转身往客厅走,“早点休息,明天早点起来回高专,别忘了你还有很多作业没有写。”
  ——作业。
  听到这个词,立即让铃摇想起来了自己还有很多作业耽误了,数了数距离开学还有多少天……
  铃摇生无可恋地抱着毯子瘫倒在床。
 
 
第121章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自从使用了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力量之后, 她总是会做噩梦,这也是她之前总是抗拒着召唤出自己的剑的原因。
  最无望的是,醒来后, 梦里的内容全都不记得。
  可是梦里那种近乎窒息的恐惧感却会像水草一样缠住她的脖子,让她痛苦得无法呼吸。
  手机也不在身边, 铃摇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只能从漆黑寂静里感官到一种近乎死亡的安静。
  这样的安静让她感到恐慌,比任何时候都害怕。
  她伸手去开灯, 摸索了很久才找到了开关, 但是开关似乎并不是吊顶上照明的大灯,而是床头的小夜灯, 只有一圈朦胧的灯光。
  这一小圈朦胧的灯光也足够了。
  将那种在黑色深海里浮沉的窒息感驱散,她在黑夜里平复着呼吸,但是梦里那种窒息感仍然没有彻底消失。
  铃摇坐了起来,片刻后, 她下床穿上了拖鞋。
  她小声地走到了房间门口,推开门,借着房间里的小夜灯的光线往外试探着,但是光线太弱, 能够照亮的地方有限,铃摇很难看清什么,只有一个客厅里陈放的大致轮廓。
  客厅里安静得像是没有人,她不知道五条悟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怕直接开灯会打扰他, 于是手心放了一小窜流萤用来照亮。
  循着光线照亮的轮廓,她在沙发上看到了五条悟的身影。
  他在微弱的光影里,如同一尊静默的守护神雕像, 尽管他只是沉默地躺在那里,可是胸口那种窒息一样的恐慌感顿时消散了很多。
  铃摇站着看了好一会儿,但是五条悟仍然躺在那里不动,她不由好奇,五条悟真的睡着了吗?
  可是……现在已经是暮夏,下了一场雨之后,温度也下降了许多,晚间的温度还要低一些,这样躺着会着凉。
  他把他的毯子给了她,他说的是,他晚上不用睡觉的。
  铃摇想了想,又小声地回了房间,抱着毯子,回到了沙发前。
  流萤一只在身边为她照着亮,光线不算多么刺眼,不至于吵醒五条悟,但也勉强能够看得清楚。
  毯子轻轻地盖在了五条悟的身上。
  她怕自己会吵醒五条悟,动作尽可能的轻,她牵着毯子的角,给他盖好。
  看着五条悟盖上了毯子,铃摇这才满意。
  转过身准备离开时,忽然,手腕被人拽住。
  那只手用力将她拉了回来,视线天旋地转,等铃摇再次看清面前的事物时,她已经掉落下来趴在了五条悟的身上,鼻尖对着鼻尖,眼前是五条悟神采奕奕的眼眸。
  湛蓝湛蓝的眼,宝石一样珍贵的蓝色。
  此时眼尾勾着笑,于是那双眼睛的蓝成了波光潋滟的湖面,在沉静无声的黑夜里,成了最明亮的光源。
  他笑着,“这就要走了吗?”
  铃摇趴在他的身上觉得不自在,尤其是这样近距离的面对面,格外不自在。
  僵硬了片刻,铃摇撑着试图站起来。
  然而那只拽着她手腕的手仍然扣着她,并没有给她离开的机会。
  五条悟躺在身下,他另一只手闲闲地捏了捏她的脸,笑得懒懒散散:“怎么话也不说。”
  铃摇挣扎无果,“你……先让我起来。”
  “铃摇,你说怎么办才好。”
  “什、什么怎么办才好?”
  他笑了一声,在光线微弱的黑夜里,他的脸近在咫尺,声音扬着一点散漫和笑意,“不小心睡着了,好像有一点点着凉了。”
  铃摇顿时有一点着急,“那我把毯子给你,你盖着睡吧。严重吗?”
  “可是现在距离天亮还早,总不能让你着凉吧,没关系,毯子还是你拿回去盖,帮我倒一杯热水就好。”他说着,松开了她的手。
  铃摇迟疑着,先站起来给他倒了热水。
  这次五条悟没有像刚刚那样故意拦着她,她很顺利地就从五条悟身上起来了。
  可是热水壶里好像没有热水了,回来之后就洗澡睡觉了,也就没有烧水。
  铃摇拿了热水壶接好水,插好电源,站在水壶面前,听着水壶烧水的声音,期间一直没敢回头去看向五条悟的方向。
  虽然,黑暗里,她也看不清五条悟。
  等待热水烧开的这几分钟里,时间好像格外漫长,五条悟没有跟她说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连他在的方向都不敢侧头过去一点,连带着那半边的身体都不自在的僵硬了。
  她握着刚刚被五条悟拽住的手腕,握了握,又松开,握了握,再次松开。
  如此循环往复,直到热水烧好。
  她倒好了水,回到五条悟身边,把水杯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说道:“水还很烫,等一会儿再喝吧。”
  五条悟坐在沙发上,“嗯。”
  难得见他安静,高高大大的身影隐在光线微弱的黑暗里,静得像一只过分乖巧的猫,让人一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铃摇局促了一会儿,“那……我先回去睡觉了。”
  五条悟抬眸看了过来,“毯子拿回去。”
  “还是给你吧,你不是着凉了吗?”
  “铃摇,你怕打针吗?”
  “……”铃摇诚实地点头,“怕。”
  “所以,毯子你拿回去,你生病打针的时候,麻烦的人还是我。”
  五条悟把毯子捡了起来,扔向了铃摇,兜头将她盖住。
  铃摇抓住了毯子的一角,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无论是理智上,还是感情上,好像都不太想让五条悟着凉。
  就在她不知所措时,又传来了五条悟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正经的笑,“啊——我知道了,是在心疼我,对吧?”
  “我……”下意识反驳的音节哽在了喉咙,好半天,没有下文。
  不反驳好像不对,反驳好像也不对。
  下一秒,五条悟一步迈到了她的身前,将她那个还罩在脑袋上没拿下来的毯子扯了下来,微弱的光线再次照亮了视野,与五条悟面对面。
  没有了毯子的遮挡,就像鸵鸟的沙坑被人从外面敲烂,朦胧模糊的光里,她不得不与五条悟面对面。
  他仍然笑得好看,捏了捏她的脸,“承认一下会怎么样嘛。”
  铃摇尝试着讲条件,“那……我承认的话,你会盖毯子吗?”
  五条悟这次很爽快地答应了,唇角一弯,“会啊,当然会。所以——快点承认一下。”
  铃摇没敢看他,目光定在了他的肩膀上,声音小小的,“我是有一点心疼,不想让你着凉,所以毯子还是你盖吧。”
  “好的哦。”他打了个响指。
  从她的手里拿过毯子。
  下一秒,她的手腕再次被人拽住。
  世界在此时随着手腕上的力量急速下坠,她落入了一个带着甜点气息的怀抱,脸颊毫无预兆地贴在了他的胸口上,鼻息间是他的气息。
  “你也不能着凉。”
  耳边,近在咫尺,是他的声音,从喉咙间发出,又好像从他的胸腔震荡传来。
  沙发并不是特别宽敞,他侧身躺着,将她困在了他的身体和沙发靠背之间。
  贴得很紧,她的脸颊一直窝在他的胸膛里,在黑暗隐匿的缝隙里,心跳被无限扩大,于是她也不敢抬头去看外面的世界。
  他拽过毯子盖了上来,然后拍了拍她的脑袋,“骗你的,距离天亮不远了,再睡一小会儿就要起床回高专了,回去再补眠吧。”
  他语气如常,轻飘飘的,带着他得天独厚的张扬与随意。
  铃摇僵硬在他的怀里一动未动,只有自己听得到,自己的胸腔里,溢满了无法抑制的跳动。
  不过这样的僵硬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今天白天在游乐场玩得很累,耗费了许多精力,她实在是很困。
  所以,温暖,舒适,还有……不会做噩梦的安心,她很快就睡着。
  这种感觉很奇怪,往常还会做噩梦的夜晚,只要五条悟在身边,噩梦就没有再找上门了,她这几个小时睡得比之前在房间的床上还舒服。
  很难得的睡了一个没有噩梦的觉,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
  以致于,早上醒来的时候,她看着已经醒来后站在阳台的五条悟,没忍住问了一个被他当做傻瓜的问题:“悟,你的术式能进我的梦里吗?”
  天色亮得早,晨光微凉,从他银白浅色的发梢间错落下来,像是微微发光的星屑。
  他垂眼看过来,唇角一弯,像是忍住了憋笑:“——从哪冒出来的这种想法?”
  明知道他的这个笑意代表了嘲笑,但她也没有气恼,因为,实在是太开心了。
  习惯了每个夜晚都是噩梦,忽然有一种解脱感,那种胸口窒息的感觉也没有缠着自己,有一种重获新生的获救感。
  她近乎感谢的语气:“因为我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包括昨天晚上也是……但是你在旁边之后,就没有做噩梦了,好像还有一点不习惯。是不是你进我的梦里把噩梦赶跑了?”
  原本以为他还会嘲笑自己。
  可是他听到她说每天都会做噩梦,眉头却微微皱了皱,问道:“想的起来梦里的内容吗?”
  铃摇诚实地摇头,“醒来就忘了,一点印象都没有。”
  五条悟难得柔和地揉了揉她的脑袋,“那以后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在旁边陪着你,等你睡着再走。”
  他这样反而让她有一些不习惯,还有心跳漏了一拍的颤动。
  不过他的目光落在面前的窗台上,没有看她,她隐藏好自己那片刻的悸动,装作自然地岔开话题:“你在这里看什么?”
  “照片。”他没在意她的岔开话题,将窗台上刚刚一直在看着的东西拿了起来。
  他抖了抖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递给了她,“还记得这个吧?”
  ——真的是照片。
  是昨天晚上在游乐场的那张空白的卡片。
  当时她以为五条悟是在睁眼说瞎话逗自己,居然,真的是照片?
  照片拍得很好看,她的发丝在风中微微吹扬着,当时五条悟忽然叫她的名字,她转头过来。
  是在这个时候定格。
  她刚好正对着镜头,因为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叫住自己而显得略茫然。
  五条悟懒懒散散地往旁边的窗台上一靠,眼皮淡淡撩起点笑,“昨晚的打赌你还记得吧?”
  ——对,还打了赌。
  铃摇有点懊恼,还有点迷惑:“怎么会变成照片呢,昨晚明明是一张空白的卡片呀。”
  “愿赌服输啊笨小孩,你输了可是要答应我一件事的。”
  铃摇捏着照片,抬头:“好吧……我不会耍赖的,你说吧。”
  清晨的光线很是温和,像一层薄薄的雾,笼罩着街巷的纵横交错。窗台的盆栽爬上了光线的清淡,在雾蒙蒙的白色里安静地、生机的生长着。
  时间仿佛在此时安静了下来。
  远处的交通工具划过轰鸣,仿佛带走了整个世界所有的喧嚣,随着声音的离去带走了她所有的神经感官。
  ——只剩下额头上温热的吻。
  五条悟在她声音落下的时候,缓缓俯身,像云朵一样轻,却像太阳一样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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