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著同人]红楼之林家姑姑——冰水中的鱼
时间:2021-08-15 09:54:51

  贾敏嘟嘴皱眉道:“嫂子照顾母亲,我自当对嫂子更好些,平日里我不能在您身边尽孝,如今好不容回来,只是该让哥哥嫂子都高高兴兴的,我还给二哥带来了他一直喜欢的珍本的拓印版,这可是江南大儒家中私藏呢!”
  贾史氏伸手摸着女儿的头发,只觉得这孩子到底是自己养的太娇了,不知人情世故,王氏那是喜欢佛经的人么?不过随口一说她就上了心,老二这些年离了荣国府,在乎的早已不是什么珍本物件……但是她没有说出来,听着女儿高兴的话,她不想说出来扫兴,更不想她跟家里离心。
  “对了,我还给宝玉带了一整套的大儒注解的四书五经,外面都没有……”贾敏能不知道兄嫂的真实秉性,但还是笑道。这是她跟相公商量好的事情,一味地拒绝母亲,她这么大年纪了,贾敏也是为难得很,所以林海便给她出了这个主意。
  贾史氏闻言脸色一掉,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而看着贾敏,见她对自己笑着点点头,只觉得浑身都兴奋极了,有些颤抖的抓着女儿的手,低声道:“宝……宝玉……能学了?”皇家不忌讳宝玉那块玉了?
  贾敏点点头,趴在母亲耳边,轻声道:“宝玉当初的事情闹得那么大,是真是假,上面怎么会不知道,虽说那妖僧妖道有些不妥当,但是法力总是有的,如今当今又……总得估计日后的事情,母亲,你放心,回去就让宝玉好好学,上面必然不会因为这个在忌讳的。”
  这确实是太子之前给说过的事情,贾家的忌讳让人感到可笑,但实际不管是仁德帝,还是当初的太上皇,都对宝玉并不看在眼里,虽说监事有,可这么些年下来,也早就没有几分了。
  贾史氏听到这个,热泪一下子留了出来,拉着女儿的手,激动道:“还是我敏儿贴心,知道母亲心里最牵挂的事情。”皇上许是怕日后回到天上没法子交代,所以才不忌讳宝玉,宝玉果真是个不凡的,有皇上这样的大靠山在,日后前程还愁什么?
  “母亲,现在说这些还有些早,不若您回去,尽早打发了宝玉身边的莺莺燕燕,正儿八经的给宝玉找个先生,让他不要再说之前那样的话,待日后,以宝玉的聪明才智,定然不会让您失望的。”贾敏心中苦笑,自己何曾回想到,有朝一日要这么哄骗自己的母亲。
  贾史氏使劲的点点头,然后看着贾敏,放柔的目光,微微轻叹:“若是宝玉出息了,敏儿,不是母亲说。你真应该好好考虑宝玉跟黛玉的事情,宝玉为人如何?母亲这么多年下来,也没有看过他这么贴心,这么干净的孩子。若是两个玉儿……”
  “母亲!”贾敏浑身轻颤,她想不到自己拒绝了无数遍的事情,母亲竟然还说,于是只能带着后怕跟哭音回道:“若是旁的,女儿那里会拒绝您,不过玉儿这婚事,您日后莫再提了!”
  说到这里,贾敏又在贾史氏一脸不高兴下,迅速开口道:“玉儿的婚事太上皇已经给相公说了,所以女儿说了真的不管用,日后这样的话莫再提了,再提的话,惹了上面不高兴,贵人娘娘其不受牵连?”
  贾史氏叹口气,有些不甘道:“怎的好孩子都要把拉到他家去?”
  说完到底不再提这件事,贾敏彻底松了口气,好言好语送走贾史氏。然后就在林海面前哭了好一会儿,幽幽道:“日后贾家的事情,莫管什么事情,相公都不必看在我的面上插手,就如母亲所说,当白养了我罢了!”
  “娘子莫难过,岳母心中并非不在意你。”林海知道这很难,让一个全身心都信任娘家的女人从娘家剥离出去,这并不容易,加上黛玉跟贾宝玉总是有那样的渊源在,有些事情不能一开始就彻底隔离,否则这辈子完了,再来一辈子自己护不了孩子怎么办?
  他从前甚至都想好了,贾宝玉不谙世事,他就养他一辈子,让他荣华富贵这一世,帮着玉儿换了他的那所谓的灌溉之恩。
  甚至考虑过实在斩不断这份感情,就咬牙认了这个女婿也未尝不可,只要玉儿这辈子好好走完她的路,自己多得是法子让她不受委屈。
  可是后来黛玉还露珠有用,他的主意就又变了,不管怎样,总是孩子自己的历练,插手太多也不好。
  可如今的走向不错,黛玉对贾宝玉虽然不厌恶,但也仅仅只是不厌恶,虽跟其他人的眼光不同,但是黛玉自己能走出来,这就足够了。
  贾敏不清楚林海心中百转千回的心思,见他努力安慰自己,伸手仅仅将他抱住,闷声道:“日后可不许欺负我,我真的回不去了。”
  “那种欺负?”林海在贾敏耳边轻声说话,惹得她羞恼不已。
  林澜得知嫂子顺利的忽悠的贾家老太太高高兴兴的走,缺什么都没答应,心中忍不住有些好笑,在精明之人,都有自己的软肋。贾史氏前半生许是精明的,可是在贾宝玉出生之后,仿佛被降智一般。
  如今最爱自己的老太太都开始逼着自己读书,林澜很想知道贾宝玉的心理阴影有多大。现在跟书中不一样了,贾赦彻底离心,贾宝玉若是能上进,不被忌惮,贾史氏定然会比其他人跟在意,以此证明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事实也如贾史氏所言,当她回府带了一大箱子,各种大儒注解的四书五经,回去传达了这个好消息之后,不管是贾政还是贾王氏据是狂喜,就是贾珠得知之后,也忍不住笑了笑,皇家不忌惮贾宝玉,那么自己就更不用担心了。
  但是!这些喜悦在贾宝玉看来就是晴天霹雳!
  “我的宝玉日后再也不用藏掖自己的才华了。”贾史氏激动地泪流满面,抱着木若呆滞的贾宝玉,高兴道:“宝玉,你可还高兴?”
  贾宝玉环绕四周,看着所有人都喜极而泣,就是老太太身边的鸳鸯姐姐,也是红着眼睛在笑,袭人晴雯更是哭的不能自己,更不要提都要高兴晕厥过去的太太,以及难得给自己好练的哥哥,……好半天,贾宝玉才艰难的点点头,低声道 :“高兴……”
  即使没有这块玉,他也不爱四书五经这些玩意儿,往日里还能读写杂书,如今看着老太太激动成这个样子,贾宝玉又不傻,就连父亲也是满脸通红,满身的喜悦,自己又如何能拒绝呢?
  “皇恩浩荡啊!定是元儿在宫中不断努力的结果。”贾王氏擦着流眼泪,哽咽道。
  贾政忍不住点点头。
  贾史氏想要说什么,但是张张口到底没说,皇家要插手黛玉的婚事,那么她跟宝玉就没有缘分了,有些事情不如不说,自己记下敏儿的好意就是了。
  贾珠高兴了一会儿就回去继续读书了,他如今觉得自己前途一片的光芒。
  贾敏反手一波,让贾史氏目前顾及不了宁国府,她不愿得罪刚刚露出善意的皇家,因此默认了直郡王对宁国府的处理。甚至贾政还对外宣称羞于与贾敬同族,用以撇清关系。
  不仅仅是贾蓉贾蔷,就是贾赦也对母亲跟弟弟的翻脸无情再次刷新了认知,不过也因此贾赦就算不愿,还是接下了族长的职位。
  上位后第一件事就是抄了宁国府家仆的家产,然后留给贾蓉跟贾蔷,然后召集族人发布自己不会维护所有犯奸作恶之人。
  “老子就是个混账无能的玩意儿,你们若是能求得新的族长护住你们,我做族长一日,这就是我的规矩!”宁国府的倒塌让贾家旁支都惊慌失措起来,贾赦上位除了抄家产。就是将原本族中不法的事情全部捅出来,该告哪里告哪里,留下不容姑息的话,就缩回荣国府。但是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扰的许氏头都疼了,便留下这么几句强硬的话,都扔了出去。
  “林姑娘,老太太,姑爷还有敏儿,日后族中的人求到你们这里,就全部推到我头上,只说我贾赦贪生怕死,没什么本事,不为奸作恶,我倒是能照顾一二,若是犯了忌讳,我是一个都保不住的。”贾赦嫌弃族中太闹,专门上门对林澜等人认真叮嘱道。
  贾赦觉得族里的事情都快烦死了,到现在他才知道族学竟然没有人认真读书,贾瑞那小子因为秦家妖女死后,竟也油尽灯枯了,贾代儒满身心都扑在孙子身上,族学里整日都是混日子,族人都是欺男霸女,甚至还有人打着荣国府的名头放贷!
  本来妹夫就因为从前一些事对贾家有了芥蒂,如今这些事再闹到他头上,贾赦只觉得脸上都烧死了,再这样他就真真没脸见人。
  贾澜是真的没有想到贾家最有责任心的竟然是贾赦?但还是点了头。
  林萧氏看了儿子一眼,然后林如海叹口气道:“为难舅兄你了,这宁府之事任谁也没有想到,舅兄大义,你说的,我都明白,贾蓉贾蔷二人舅兄就放心待在身边教养,日后只要老实,性命定然无忧,若是后辈出息,未尝不能重振宁国府。”
  贾赦闻言鼻子一酸,他也不知道自己保住这两个孩子是对是错,可是看着他们死自己真的做不到,诚如贾元春当初,娘子儿子越理解,他就越发无地自容,只觉得愧对他们。如今有了妹夫的话,他才算彻底放下心来。
  贾赦走后,林萧氏难得对着贾敏道:“你大嫂从前对你好,对咱们家也甚为友善,亲戚之间,有来有往方是正理。她这些年身子不好,你看看咱们库里有什么好补品,都给带了去,莫让人心寒了。”
  贾敏闻言使劲点点头,婆母从未说过让自己多回娘家的话,大哥虽然作事鲁莽,但到底有些真心,能有个娘家回,她心中也算是得了安慰。
  林澜看着自家哥哥,越发觉得他厉害,直郡王一开始没有动贾蓉跟贾蔷,固然有贾赦护着的意思,何尝也不是放他们一码?但是哥哥不用想就知道,能够说出这样的保证安贾赦的心,果真是自己又帅又聪慧的哥哥。
  “澜儿看什么?”林如海回到京城,面对妹妹崇拜的眼神,还有母亲跟姨娘的关爱,这才觉得心里缺少的东西似乎都回来了。
  林澜的甜言蜜语张口就道:“看着哥哥,我心就安了,哥哥就像大树,一直守护着我们家,让我们其他人能够在树下撒欢,哥哥,有你在真好!”
  林如海闻言伸手摸着自己刚留的一撮胡子,心情甚美。他终于明白自己缺少的是什么了?是家人的认可跟崇拜,只要他们明白自己,他再难都能坚持下去。毕竟自己可是要护着这么一大家子的。
  “哥哥留了胡子,就愈发显得老成厉害,但是……但是澜儿还是好喜欢哥咱们俩相似的下巴,一看就是一家子出来的,可惜哥哥如今给挡上了。”这次见了林澜,林澜就发现他下巴上那一撮儿胡子格外的不顺眼。忍了两日,觉得自己实在忍不下去了,所以今日便带着半分哀怨看着林海。
  林海被妹妹哀怨的眼神搞得有些愧疚,不过借机出去一会儿,回来的时候,下巴便变得干干净净,林澜顿时就满意了,刮了胡子的哥哥恢复了之前的英俊。
  贾敏见状没忍住,捂嘴笑了!看着小姑子这样,她心道日后想来小姑子不会有自己这样的难过,在看着在一旁微笑的婆母,心下就觉得不是每个母亲都如同自己的母亲一样,如果日后自己对两个孩子不偏不移,那么是不是孩子们也不会像自己的两个哥哥一样?对此她抱有很大的期望。
  如果说贾史氏跟贾政的做法令人心寒,贾赦在这种情况下护住宁国府的三个孩子,外人对他的感官也都好了不少。直郡王如今并非那种一定要把人逼死的性格,贾蓉贾蔷年纪又不大,也没有作恶,自然就被放过了。
  “所以说那个小子又蠢又呆,朕也算没有错看他。”仁德帝得知后,倒是感慨了一声,贾赦此人幼时顽劣嚣张,但是对自己人很是维护,从前自己让做的事情,不管有多难,他都从未拒绝。
  但是!一想到后宫之中的贾元春,想到他那日的跪求,仁德帝就有些发狠道:“分不清楚是非黑白的蠢货!且等着,朕日后如何收拾他!”
  徒烨熙喝了口茶水,不太明白父皇的心理,贾赦又没逼着他睡自己侄女,睡都睡了,便是不受宠,但也不是完全无宠,如今这样,又是何苦呢?
  时间匆匆,林海述职之后,有一人回了扬州。贾敏带着几个孩子留下来,参加两个侄子的婚礼。有两个孙子在,林萧氏的就看着不那么孤单了,林澜便也能放心搞自己的事情,
  许是因为贾宝玉的事情让贾史氏看到了希望,她现在根本就顾不上其他,又听到先生说宝玉聪慧,满脑子都是喜悦,所以对着贾敏跟林黛玉,也恢复了慈爱的模样。,就是对着贾赦,也只是不轻不重的说了句:做事莫要决,不要伤了族人的心,之后就没有说其他。
  惹得贾赦惊奇不已,心中忍不住多想,甚至给许氏说老太太指不定憋了口大的锅在等着自己。
  许氏闻言心中好笑不已,但却觉得有些心酸,自家相公对老太太如何,她最是明白,能把人逼到这份儿上,想到娘家父亲前两日还夸贾赦给他送的印章好用,便忍不住对贾赦道:“别想太多,许是老太太想明白了。反正跟二弟住在一起,你也见不了几回。”
  “老太太这一出出闹的我真是怕了!”贾赦环着许氏,将脑袋放到她肩上,笑道:“我明白的太晚,最对不住的人就是你,你且记得,只要你好,我就什么都不怕,若是连你也离了我,我就真真活不下去了。”
  “说这个做什么,我自然会好好活,咱们日子还长着呢!”许氏身体是真的不太好,可是每每看到贾赦这样,便又觉得自己能撑下去。且琮儿还未成婚,惜春他们还没有长大,总得都交代了,才走的安心,更可况撑了多年才有了如今的好日子,她舍不得!
  贾珠贾瑚分别成婚之后,便到了林澜及笄礼,她虽有意不想大办,但是所有流程,内府的人过来已经帮忙安排的妥妥当当。就连林海也急匆匆的赶了回来,只为了不缺席妹妹人生最重要的时刻。
  “不如上一回,但是……”林澜及笄前几日,第二茬玉麦彻底成熟,土豆跟红薯的涨势都不太好,但是玉麦的收成却不错,收割当日林澜被叫去了园子,仁德帝看着自己亲自收割下来的玉麦,忍不住感慨万千。
  太上皇经过这一年,已经彻底的接受了这一事实,看着狂喜激动不已的儿子,心中也跟着觉得喜悦不已。
  玉麦之事,太上皇亲手撰写,将这个好成绩公布于众,同时会表示待来年会在京城圈试验田,让京中百姓得以直面,等到良种多了,便会全国推广!
  为了支持太上皇的事业,仁德帝忍到与看发行的当日才在朝中公布了这件喜讯。
  顿时满朝上下一片哗然!
  直到及笄礼当天,整个京城人们谈论的最多的还是这个玉麦,太上皇亲自试验试吃的事情,在民间流传很广,大家没想到那么尊贵的他,能在退位之后还未百姓谋福祉,又想到神仙转世的仁德帝,只觉得生在大庆是他们的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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