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著同人]红楼之林家姑姑——冰水中的鱼
时间:2021-08-15 09:54:51

  贾史氏原本想着这几年, 女婿对自己尚且孝顺,原本以为是因为女儿终于产下了林家的男嗣的原因,所以并未想过贾敏会拒绝她的意思。可是看着女儿的信,却憋屈的发不出火来……
  “老太太!妹妹怎么说?”贾王氏红着眼睛期盼的看着婆婆,二十万两也不是拿不出来,想她王家,便是自己的嫁妆也不止二十万两,可是拿出来可是伤筋动骨的事情,之前问户部接的前, 大半都给元春打点用了, 小半被夫君拿去……为此她只能寄托于老太太跟贾敏。
  贾史氏强忍住心中的烦躁, 漫不经心道:“敏儿信中说了,已经偷偷帮家里削了十万两的欠款, 政儿竟是不知道?”
  贾王氏瞪大了眼睛,十万两?也就是一半债务都没有了?顿时有些喜形于色。
  可是不等贾王氏高兴, 贾史氏继续道:“因为不知家里已经分家,所以销账直接记在了荣国伯的身上!”
  “这!”贾王氏闻言脸色巨变,有些不可思议的而看着贾史氏。
  贾史氏扭头看着她道:“敏儿自来跟政儿关系好, 可自从你入了门, 他们兄妹的关系一日淡似一日, 若没有你从中作梗,我是不信的!敏儿能拿十万两给家里销账,还没有跟她二哥通气,原因何在?你自己想想!林家也不知道欠了多少,如今是拿不出来了, 你自己看着办吧!”二十万两?贾史氏就不信王家拿不出来?
  贾王氏素来嘴笨,她也确实不喜欢贾敏,被贾史氏怼的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家丑不可外扬,敏儿不知道家里分了家,她自出嫁,政儿跟她,因为你,早已生分!你若是平日尽心一些,哪里会有如今这个结果?”贾史氏对王氏最大的不满,就是她对贾敏的算计。虽然她对女儿也有些不满,但是王氏又凭什么?不借着她现在好好敲打一番,难道真的等元春出息了,到时候自己还能压的住她么?
  贾王氏闻言一下子跪倒在地,哭诉:“老太太明鉴,媳妇自来嘴笨,也不识几个字。敏妹妹学富五车,才华横溢,哪里会看得上儿媳?儿媳最是羡慕敏妹妹的人品才华,怎么会不尽心?”
  贾史氏刚要训斥,贾宝玉突然跑进来,笑嘻嘻的跑到贾史氏跟前,抱住她,道:“老太太莫动怒,若有什么不高兴的,都与宝玉说,好不好,好不好嘛?”
  看着心爱的孙子一撒娇,即便摇的自己头都有些发晕,但是贾史氏的心情却便好了,看着地上跪着的贾王氏也没有之前愤怒,敲打儿媳随时都有,凡是贾史氏不想让孙子觉得她严苛。
  贾王氏看着儿子边给老太太撒娇,边给自己挤眉弄眼,只觉得眼眶发热,不管怎样,就是为着几个孩子,她也不能就这么轻易认输!于是眼巴巴的看着贾史氏。
  贾史氏拥着宝玉,想到宫中的元春,以及日夜努力读书的贾珠,到底松了口气,让鸳鸯拿了五万两银票出来,交给了贾王氏。
  五万两?贾王氏心中不满,但是面上却感恩戴德的接了过去。
  当夜挺着大肚子的赵姨娘,因为晚上只有一碟子素菜,一碗稀粥……闹到贾政面前的时候,贾王氏直接又是哭诉了一番之后,从贾政手里又要到了五万两。
  加上从娘家借的五万两,以及薛家的五万两,贾王氏也算凑够了欠户部的二十万两,看着这么多的银子被送走,贾王氏看着大房住的东院,眼中一片狠毒!
  就连贾政在听说林如海帮着大房还了十万两银子之后,对自己的妹妹也有了很大的意见。
  连着几日吃的饭菜都很不如意之后,留府的贾琏干脆在求得了贾赦的同意后,带着自己的文武师傅离开了。
  贾家再有意见,林海如今也不在意。这些钱他说了只是借给的,给了贾赦一房,还有归还的可能,单看他能在朝堂之上,说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话来,林海借钱出去也还算心甘情愿。
  “催还欠款之事,本来并不算容易,可是经过大舅兄这么一来,朝中上下,哪里有敢不尽心的?能养得起价值千金的娇妾,能淘的出数万两银子的嫁妆或者聘礼,养得起请客幕僚,却还不起欠款,这不是明摆着跟皇上做对么?”林海看着邸报,扭头对贾敏笑道。便是甄家,不照样乖乖的先还了五十万两,即便还剩三百多万两,可甄家为何欠了这么多,上面能不知道?
  有了这个态度,如今已经催还了六百多万的欠款,库中有了这些钱,加上自己送上去的盐税,还有其他税收,一两年内,便是有灾患,也勉强能够支应过去。
  贾敏苦笑了片刻道:“大哥哥对着皇上自是赤城一片,从前就是如此,这其中定然有皇上的意思,否则太上皇也不可能接了嫂嫂跟侄女一同住园子里。”贾敏并不觉得那些个隐私,大哥贾赦能够知道的这么清楚。
  林海则有不同想法,他出任巡盐御史的时候,就收到了大舅兄关于江南官场上的一些信息,当初在姑苏看着不管是的贾赦,在江南官场混的如鱼得水,即便是有人辅助,他能收集到那么多隐私跟情报,想来他自己也是用了心的,这个大舅兄远没有看着这么单蠢纨绔,起码对当今的心理摸得极为精准。
  林澜貌似天真的在一旁做着女红,听着兄嫂的谈话,许是年纪又长了一岁,哥哥嫂嫂如今有时候谈论一些事情也不避着自己了,偶尔还会问及她的意思。
  林澜想着芳姐姐她们给自己的信中的诉苦,便知道现在官场上,贾赦已经无立足之地。可偏生太上皇护着,皇上看中。所以跟哥哥的猜测一样,又有一种新的言论出来,那就是贾赦是听皇上指示行动,毕竟他本身无能又纨绔,而这种言论竟然神奇的得到了大多数朝臣的认可。
  “大哥尽是胡闹,如今瑚儿的婚事又耽搁了!若是今朝能高中,这婚事还好说,若是不能……”贾敏想到之前自家大嫂提及的大侄子的婚事,如今大嫂奉旨去了园子里,可不是又耽搁了,再说大哥哥胡闹,撬了宁国府库房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
  瑚儿的婚事就又艰难了不少,没多少人会愿意将女儿嫁到没有任何帮助的夫家。瑚儿此番若能跟珠儿两人高中,婚事上还能好看一些,若是不能……贾敏都觉得有些不好想。
  林海没有再说荣国府的事情,只是看了眼一旁乖觉的林玲,心道自家也有个大姑娘呢!认真的对林玲道:“婚事的事情,你是怎么想到?你说要嫁到商户,哥哥给你找了几家,你怎么好似不喜?”
  林玲缩缩脖子,沉默了一会儿,感受到妹妹抓住自己的手心的温暖,到底抬了头,轻声道:“我想嫁到商户,就是想要经商,哥哥却给我找准备科举的商户子,那些人便是看在我的身份上愿意了,可日后……反正我不想!”
  “……”林海看着两个手交握到一起的妹妹,头有些疼,自家不缺银子啊?就算玲妹妹想要帮衬林沫读书,也是绰绰有余的,为了就对行商之事这么感兴趣?
  一个妹妹想要行商,一个妹妹只要求对方长得英俊,林海一想到这里,就觉得这比处理公事更让他为难!
  贾敏看着林海为难的样子,扭头轻笑了一下,想到日后黛玉的事情,还有他头疼的时候!心中也升起淡淡的不舍,当初在娘家的时候,哪里会想到自己会有如今这样算计的时候?若是自己的黛玉出嫁后,跟自己离心该怎么办?
  贾赦在朝堂上闹出这么一系列的事情,让满朝文武对他都有了芥蒂,恨他的不可胜数,为此贾史氏连番遭受了亲朋好友的谴责,心中苦闷之余,就更加忽视了贾琏,待发现贾琏不见的时候,还是因为他大闹姑苏城。
  “琏儿干了什么?”贾敏觉得在经过自家大哥哥之前那一系列操作之后,在听到贾瑚落榜,贾珠中举之时,并没有多少意外!所以对于听说贾琏有闹事的消息,心里也没有多少起伏!
  林澜悄悄地竖起耳朵,听说琏二大闹姑苏城,可是怎么个闹法呢?
  “琏二少爷文师傅甄士隐先生的独生爱女看花灯的时候,跟家人走散,抱她的下人被发现了昏死在街头,甄先生悲痛欲绝,其妻也当场昏死过去……琏二少爷便拿了荣国府的帖子,逼着姑苏城外的冯老将军封城搜索……最终救回了甄家小姐。”林忠面无表情的将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林澜垂着眼睛,双手搭在额头上,心中泛起波澜,已经改名甄慧的甄英莲还是被人拐走了?这跟癞头和尚跛脚道人有关系么?她能够被救回来,是不是意味着,她的命运彻底的改了?想到这里,林澜心中也升起了喜悦,甄英莲的命数如果彻底改了,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黛玉的也能改过来?
  当然如今坐以待毙已经不可能,林澜决定主动出击一下,彻底改了甄英莲的命运,顺便托薛宝钗一把……
  贾敏闻言倒是高兴的很,在她看来这并非胡闹,甄家小姑娘她多次在大嫂的信中提及过,不禁长得好,甚至还是个聪慧可爱的小姑娘,跟玥姐儿玩的极好,两人年纪相当,只比黛玉大了两岁,在家里也是千宠百娇的。
  “琏儿这倒是干了件好事!”贾敏听着林忠说起贾琏如何威胁冯老将军,如何逼着姑苏的知府关城门细查,如何救回了十几个被拐的孩子,对这个叫嚣着要哥哥养的侄子倒是有些改观。
 
 
第68章 
  贾敏刚夸了贾琏, 结果第二日他就来了扬州城,贾敏看着在母亲怀中的甄慧, 生的是白玉可爱,眉心的胭脂记更趁着这孩子粉妆玉琢,顿时就爱的不行,拉了她到身边。
  “原是害怕的,哭了一宿,那恶人说我再哭就要打我。结果师兄就带了人来救我了,自见了爹娘,慧儿就再也不怕了。”甄慧今年已经六岁多了,口齿伶俐, 活泼天真, 说起之前被拐的经历, 确是一副天真烂漫不知愁的样子,让贾敏心疼不已。
  “这么好的孩子, 琏儿你这次做得好!当记一功!”贾敏拉着甄慧的手,满意的看着贾琏。
  贾琏咧嘴一笑, 他虽爱胡闹,也不喜欢甄师傅的之乎者也,但是却明白父亲的好意, 这是父亲亲自为他一个人求得师傅, 之前在府里, 贾珠好几次都找甄师傅求教,二叔每每提及甄师傅,都是一脸的可惜。所以他自是明白甄师傅的好!再说慧儿妹妹就跟自家妹妹一样乖巧懂事,哪里能就这么让她被拐了,而不闻不问呢?
  林黛玉看着这个漂亮的小姐姐, 不知怎的就喜欢的不行,便主动拉了她的手跟她说话。
  “先前爹爹还老夸我,如今见了妹妹。我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甄慧跟黛玉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不知怎的就开始说起诗词来,结果甄慧发现黛玉比自己小两岁,可是会背的诗词比自己还多,不禁抿嘴一笑,娇声道。
  林黛玉见这个慧儿姐姐跟自己说什么都能说到一起,便是说起那些个落花,也都是怜惜的心情,顿觉得欢喜的不行,恨不能同吃同住,长久相伴了,忍不住道:“慧儿姐姐才厉害呢,都会写字了,我如今下笔还软乎乎,甚是难看呢!”
  “妹妹你还比我小两岁呢!若是等你到了我如今的年纪,早就超了我去了。”甄慧也是真真喜欢这个小妹妹,从前跟贾玥玩的很好,但是两人喜好有些不甚相同,如今见了林家妹妹,确是觉得欢喜得很!心道这许就是天生的缘分吧?
  林澜跟母亲带着胖侄子逛园子的时候,木讷的看着两个小丫头,在那里诗呀!词呀……眨眨眼睛,只觉得这两人若是到了后世,妥妥的天生学神,哪里见过这种天生爱学习的孩子?
  “黛儿一个到底是孤单了不少!”林萧氏牵着林琤,看着喜形于色的黛玉,忍不住笑道。
  林澜点点头,伸手在胖侄子脸上戳了戳,戳到他两眼水汽泛滥,连忙松了手……然后牵着他一起去摘花玩。
  林琤其实很喜欢自己的小姑姑的,她会陪自己玩,给自己讲故事,所以立马笑嘻嘻的迈着小胖短腿儿,跟着姑姑一起去摘花。甚至还摘了两个自以为最漂亮的给姐姐还有另外的一个漂亮姐姐。
  甄慧刚跟林黛玉说起残花渐落的伤感,面前就有一个小胖子端着笑脸给自己送花,一时之间刚用上心头的伤感就有些发不出来了。
  林黛玉心中本来不喜欢人摘花,但是看到弟弟,以及……他身后笑眯眯的姑姑,所有的伤感尽消。只觉得一大堆水迎面而来,顿时不做声的结果了花朵,蹲在地上,任由弟弟给她别在耳边。
  甄慧看了眼林黛玉,又看到面前极为漂亮的林家姑姑,不知怎的,心中涌出一股感激之情,只觉得欢喜的不行,羞涩的接过花。时不时的看林澜一眼。
  “慧姐姐,你看什么?”林黛玉看着甄慧不停的看林澜,便好奇问。
  甄慧有些羞涩的看了眼林澜,见她正低着头温柔的红着林家小哥儿。就趴在林黛玉耳边轻声道:“不知怎的,见了林家姑姑就觉得欢喜。林姑姑好生漂亮啊!”
  林黛玉闻言有些得意,自家姑姑自是极好的,于是点头道:“我姑姑什么都好,就是爱让人喝水,之前我因为感伤落花,掉了两滴泪,姑姑就逼着我喝了好多的水,说是要补水……”
  “真的啊?”甄慧捂着嘴,好奇道。
  林黛玉点点头,认真道:“姑姑最不喜欢人掉眼泪,可除此以外,不管是琴棋书画,还是作诗作词,姑姑都是极为出色的。姑姑天生聪慧,学什么都快。而且为人风趣又温柔,是天下顶好的姑姑呢!”当然还不爱女红,这件事她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林澜红着小胖子玩,耳边听着她们自以为是的悄悄话,玩味的笑了笑,可能是之前落泪的时候,被自己灌过几回水,黛玉如今落泪的时候少了许多,至少在自己面前,从不落泪,所以没有天生的熊孩子,只有熊家长不会教导。看看,好好管教,什么臭毛病都能给改了,哪怕是天生的的!
  甄慧羡慕的看着林黛玉,真心羡慕她有一个好姑姑,见自己从前积压有疑问的事情,就连爹爹说的她也不甚明白,但是问了林家姑姑,林家姑姑就解答的极为清晰,又见了林家姑姑给林黛玉画的小像,以及写得字帖之后,崇拜之情便到达了极点。
  熟悉之后,甄慧便在林澜的询问下,详细说了当日自己被拐的事情,原本灯展上,自己并非贪玩才跟爹娘走失,原是耳边突然听到有人在唱歌,唱的好像是什么“世人都道神仙好……”
  “不知道怎的,我听了那个叫唱,心里就难受的很,然后等回过神,爹娘就不在身边了,好在娟儿姐姐一直紧紧的拉着我,但是前面的花灯不知怎的就着火了,娟儿姐姐带我跑的时候,突然摔倒,我们就松了手,然后我就被人捂嘴带走了?……回来之后看着爹娘担心的模样,就觉得自己真真不该,若不是走神,哪里会跟爹娘分开?”甄慧啃着小点心,戚戚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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