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你成婚——非你不乖
时间:2021-08-16 09:31:04

  时风一想也对,自己舅舅平常狡猾得像只老狐狸似的,想骗他可不容易。
  也就是说结婚证是真的?!那小天使岂不是真是他舅妈了!!
  No!No!No!
  这是什么狗血事件,我喜欢的人居然是我舅妈?我舅舅居然是我情敌?
  他真的要失恋了。
  好难过啊。
  时风把结婚证还给关晔晔眉眼耷拉着道:“我相信了,但我现在还不想叫你舅妈。”
  关晔晔注意到他情绪低落,但她有心事,也没多想,她把杯子放到桌上想了想问:“你舅舅什么时候回家的,他有提到过我吗?”
  时风望着她的脸,发现她比自己刚认识时候又瘦了一点,却比之前更显柔嫩,真的好好看啊,如果不是他舅妈就更好了。
  他想起来舅舅之前出国一个月,后来住院之后他才知道舅舅是被人下药了根本没有出国,他不记得失踪一个月发生的事情,至于对关晔晔,他只字未提。
  可不对啊,时风脸色一变问:“你们结婚了,但为什么舅舅不认识你?”
  关晔晔抿了下唇目光里有一丝怅然,“这正是我来找你的目的,他为什么不记得我了?你能原原本本告诉我他发生了什么事吗?”
  时风想了想最近这半个多月的的事回:“舅舅在快两个月前的某天晚上发短信给我姑外婆说他出国了,他是个工作狂,能休息一下我姑外婆挺开心的,后来才知道他是被人撞伤还被人下了种禁药,他失踪这一个月的事一点都记不得了,听医生说,那种禁药会让人短暂失忆,而且它还有个副作用。”
  “副作用?”关晔晔一怔,有些紧张的看着时风。
  时风望着她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就是会永久缺失某段记忆。”说完他忽然明白了什么激动道:“难道这一个月舅舅居然和你结婚了?然后又忘了你?不会这么狗血吧,偶像剧里演的都是真的?”
  闻言,关晔晔怔忪了片刻,三伏天里她突然感觉到一阵阵冷意。
  就这么巧,他把这一个月的一切都忘了吗?这一个月他望着她的样子,他说的话,有关他们的一切回忆,包括结婚,他都忘了吗?
  她有些不知如何去面对,难道放弃吗?不,她不甘心,那个温柔满眼都是她的宴琛一定还在他心里,她要把他叫醒。
  她抬头直直地望着时风一字一顿句道:“时风,我想请你帮我把他约到一个地方……”
  ——
  宴琛上午出完庭后,约了下午两点去医院复诊,他出院有一段时间了,按照医生的建议三个月内要20天左右复查一次,他驱车来到医院。
  主治医生是他的高中同学,叫季寒之,年纪轻轻已经是神经外科的主任,他来到诊室的时候,季寒之刚结束了门诊坐诊正在查阅病历。
  门开着,他敲了敲门。
  季寒之放下病历抬眸,把脸上的眼镜拿了下来捏了捏眉骨,与宴琛狭长的狐狸眼不同,他是很周正的眼形,瞳仁很黑,却不带任何情绪,有点冷冰冰的。
  看到是宴琛他把眼镜带上然后淡淡地看了眼腕上的表冷道,“你迟到了5秒。”
  宴琛:“……”
  果然还是老样子,对时间近乎严苛,他挑了下眉拉下椅子坐下来:“你的表不准。”他抬臂把腕上表伸向他说:“还有3秒才2点,我从不迟到。”
  嗤笑一声,季寒之把他的手拍开,“我的表精确到毫秒,你就是迟到了。
  面对毫不退让的眼神,宴琛眼尾挑了一下语气带了一丝轻挑,“好吧,你赢了,别生气乖。”
  季寒之把手里的病例一扔做出轰人的姿势:“你找别人给你看吧,我不看精神科。”
  宴琛轻笑出声,“不都说你面瘫吗?怎么每次遇到我都要生气呢?”
  季寒之坐回座位睨了他一眼,“少说废话,最近有眩晕、恶心感吗?”
  宴琛靠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轻轻在桌上敲击浅声道:“没有,感觉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季寒之在病例上记录完抬眸:“那对于你丢失的那一个月记忆你有想起来过吗?比如闪断的片段或者画面,想起什么事或者什么人?”
  闻言,宴琛怔了一瞬,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张脸,他看不清,只觉的新脏位置有些空落落的,但很快他就压下这种不适的感觉。
  他看着季寒之摇头:“没有。”
  说完他又补充道:“就算想起来如何,一个月能遇到什么事什么人?就算遇到,对我来说也毫无意义。”
  正在记录的季寒之笔尖一顿抬头勾唇淡淡道,“毫无意义?别这么肯定,我查过国外服用过此类药的病例,有不少例丢失的都是他们人生里最重要的一段记忆,我劝你不要那么武断。”
  宴琛挑了挑眉像听到了什么无稽之谈。
  “我不是武断,我是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
  说完他抬腕看了下表,“我下午还有工作,可以尽快吗?”
  季寒之放下手中的笔眼睛看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总结道:“直觉告诉我,你会因为自己的信心而打脸。”
  宴琛看着他哂笑一声手指动了动腕表,“医生靠直觉,那我要为你的病人担心了。”
  季寒之淡淡一笑没再劝他,把病例填好后嘱咐道:“半个月后来医院做个脑CT,我给你开了些代谢的药,还按照之前量吃。”
  宴琛拿着病例本站起来刚打算走,就听到推门的声音,他怔了一下,看到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孩耷拉着脸闯了进来。
  “老公,怎么办啊,我还是不敢扎针。”
  女孩说完才发现诊室里还站着一个人,她一双凤眼瞪成了硬币状,“你不是已经下班了吗……”
  老公?宴琛愣了一瞬眉稍挑了一下把视线转向季寒之,“你什么时候结的婚?我怎么不知道?”
  季寒之抬眼,目光淡淡的扫向那女孩眉心蹙了蹙心里暗骂一句,笨蛋。
  一旁的女孩刚刚还有点慌乱,但当她看到宴琛的长相时眼晴一亮捂着双颊花痴道:“长的好斯文好败类哦,眼型居然像狐狸一样,是我喜欢的那一款欸……”
  败类?狐狸?
  宴琛:“?”
  季寒之盯着女孩发亮的眼睛眉心皱到了一起,他闭了下眼站起来,走到宴琛面前挡住他,目光沉沉的看向那女孩。
  女孩还嫌他碍事用手扒拉他嘴里念叨着:“你别杵在这儿啊,让我多看会帅哥,斯文败类这款不多见的。”
  季寒之眉骨的位置跳了跳,直接用胳膊揽住她的肩膀,声音沉沉,“一个护士,连输液针都不敢扎,还不用功,我看医院招人的时候要好好把关了。”
  女孩瞪他一眼小声嘀咕:“当年不是为了追你才当护士的,都赖你。”
  “还敢顶嘴?当护士这么严肃的事,让你说的如此儿戏?”
  女孩望着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抿起嘴,想哭了。
  “我说,老季,你什么时候结婚了?我怎么觉的你结婚这么魔幻呢?”宴琛和季寒之关系不错,两人都属于话少,并都有不婚的想法。
  但现在他突然就结婚了,宴琛确实被震惊到了。
  但季寒之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宴琛推出诊室并反锁了门。
  宴琛本想敲门再仔细问问,就听到里面有个略不耐的声音催促道:“我再给你当一次模型,你别像上次那样给我扎十几个针孔。”
  “谢谢老公,老公最帅了。”
  “在医院里叫我季主任。”
  “好的,老公。”
  “笨蛋。”
  ……
  宴琛唇勾了下,放下抬起的手指离开医院。
  他回到事务所工作到夜幕降临才回家,回到家他把公文包扔在卧室沙发上,解开了两粒衬衣扣子,流畅的锁骨线条露了出来,他摘下眼镜揉着眉骨,目光不经意的落在床上叠好的灰色睡衣上。
  脑中不自觉的闪过一抹纤巧的身影被睡衣罩住的画面。
  明明对他是刚刚好的睡衣,她穿着衣摆居然到了膝盖,细致柔润的触感突然从指尖传到心脏,他眉心一蹙,手指在身上蹭了蹭,想把那股触感擦掉。
  他怎么会突然想这些?一定是最近工作量太少了。
  对,他需要工作,他调整了下呼吸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刚建了一个文件夹,书桌上就响起了震动的声音。
  他拿起手机看到时风的名字跳动着,指腹一滑,接通电话。
  【舅舅,不好了,小天使又喝醉了。】
  宴琛一听,眉心就拧在了一起,居然又喝醉了?这次他绝对不会管她了,然后他就冷着声音说:“把位置发给我。”
  晚高峰,华灯初上,宴琛的车前长龙似的排着一排排汽车,他手指握紧方向盘镜片下的狐狸眼闪过不耐,他抬腕看了下表皱眉,已经堵了快半小时了。
  他看了无数次时间,终于在堵了50分钟的时候长龙开始移动。
  他到时风发的地点时候已经过了快一个半小时,他站在一片生活区外面的大排档外一眼便看到了关晔晔的身影。
  她背对着自己,纤细的背影孤零零的坐在那里,似乎感觉到他的目光,她突然转过身。
  关晔晔看到宴琛,眼眸倏然一亮,慢慢地弯起来。
  “你来了?”
  宴琛盯着她的脸,语调正常,表情正常,一点不像醉酒的样子,他拧了下眉走了过去。
  看他过来,关晔晔把自己旁边的凳子拉开,浅浅笑了一下,“坐这里。”
  她话音刚落,宴琛从她拉凳子的位置走开,在她的对面坐下来。
  宴琛看着眼前的人,他们在的桌子支在了室外,只有远处的挂在墙上的普通灯炮,昏黄的光线在她脸上形成温柔的光泽,她唇边含笑,看起来乖的不得了。
  俩人就这么彼此相望,谁也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比平常软糯的声音落入宴琛的耳中:“你是因为担心我才过来的,对吧。”
  宴琛怔了一秒掀了掀眼皮说:“你想多了,我能过来,是因为时风以及做人的基本同情心,今天是别人我也一样会来。”
  行吧,关晔晔撇了下嘴,这情况她早就料到了,她托着下巴对他眨巴眨眼很随意的问:“你觉的这地方,眼熟吗?”
  宴琛没吭声,他余光在四周不经意的一扫,很普通的大排档,全帝都随便一个街头都能看到差不多的,他皱了下眉,看到服务员正在一个大盆里洗着杯子,这种地方,没有特殊情况他绝不会来。
  而现在就是特殊情况。
  “你为什么让时风骗我过来?”宴琛刚刚看到她的脸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他倒要看看这只不听话的小兔子能说出个什么理由。
  关晔晔忽略他眼里的冷淡,她弯弯唇笑得很甜,“因为我喜欢你啊?”
  宴琛:“……”
  他显然没料到她就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他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看了几秒说:“然后呢?”说完他端起桌上的水抿了一口。
  “然后,你觉的我做你老婆怎么样?”
  水噎在嗓子眼,宴琛被呛到了。
  他咳了几声后才抬头看她,“不怎么样。”
  “那怎么样你才能同意呢?”关晔晔顺手把马尾上的发圈扯下来,一头蓬松的秀发散落在肩头,她托着腮对他眨了眨眼。
  宴琛看着她,拿着杯子的手顿了一下说:“做梦吧,比较快。”
  关晔晔被这话堵的生气了,她脱口而出说:“你怎么这么难撩,怎么和他一点不一样?“”
  镜片下的狐狸眼一眯沉沉的嗓音落过来:“他?你拿我和谁在比?”
  作者有话要说:  要虐一个人,必先使其膨胀。
  当一个人和自己较劲儿时,就是他作死的时候。
  咱们拉满弓再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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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昏黄的灯光投射在他脸上,镜片下的眼睛隐匿在阴影里。
  他瞬也不瞬的盯着关晔晔,那双好看的狐狸眼逐渐被阴翳填满。
  “关晔晔,你拿我和谁比呢?”他又问了一遍,明明是平静的口吻,语气里隐隐透着股逼迫感。
  这是再见到他,他第二次叫她的名字,和他之前叫“晔晔”的时候饱含着各种情意不同,此刻只有疏离和淡漠。
  属于她的宴琛还在这个身体里吗?
  关晔晔怔了几秒,一定还在,他一定还在。
  她对着他弯起了唇角,歪着头回:“自然和梦里的你比喽。”她挪了挪凳子和他紧挨着。
  宴琛沉默了几秒钟,掀了掀眼皮睨她一眼,“梦里?具体说说。”
  关晔晔看着他侧颜,刚刚绷着的下颌角此时松弛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她离他近了一点,连他的狐狸眼里都有了一丝温度。
  那刚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感觉他好像生气了?刚刚她说了什么?
  “你怎么这么难撩,怎么和他一点不一样?”
  她心里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后,眼睛倏然一亮,“他”,他是不是以为这个“他”是别人,就吃醋了?果然他就算失忆也会下意识的遵从本心,一定是这样!
  那是不是说明他有可能很快恢复他们之间的记忆呢?
  再试一下,看看他的反应。
  她对着宴琛眨了下眼说:“梦里面你和现在完全不同,对我言听计从,每天对我跪舔,还求着要和我结婚,唉,还是梦里的你比较好,我比较喜欢梦里的你。”
  她话音刚落,就感觉到周围气压骤然变低。
  宴琛捏着水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慢慢道:“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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