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你成婚——非你不乖
时间:2021-08-16 09:31:04

  宋霖听到一怔,目光看向关晔晔,一脸讶异。
  一看宋霖的表情,高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关晔晔一定是隐瞒自己已婚的身份,她冷冷一笑,“怎么你没告诉宋律师你结婚的事吗?你要脸吗?勾引人还骗人。”
  关晔晔平静地看向她握着包的手却不自主的握紧,“嘴巴放干净点。”
  高虹勾唇冷笑:“做了就别怕人说,我嘴不干净也比你人不干净要好?”
  关晔晔目光瞬也不瞬的盯着她一字一句道:“高虹,你再说一个字试试?”
  高虹刚要张口却被关晔晔的眼神吓住。
  那目光仿佛自己再说一个字就会吃掉她一样。
  关晔晔转向一旁发愣的宋霖淡淡道:“小宋哥哥,不好意思,之前我结婚时候没有你联系方式,所以没请你过来,以后有机会再请你喝喜酒,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宋霖微张着嘴,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关晔晔转过身,看到台阶下的挺拔身影怔住。
  宴琛站在台阶下阴翳望着她。
  他看着她沉沉的声音压过来:“你结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啊,她结婚了,和你,狗男人。
  最近太累了,今天把大纲给复制上了抱歉。
  哭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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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宴琛开车找了7家影院才找到她,时风只知道她在金雨影院看的第几场,但金雨全市有近二十家店,虽然有些费劲,但他还是找到了。
  很突然的,空中飘起了小雨,宴琛在台阶下望着她,脸色沉沉的一如此刻的天气。
  他眼睛微眯着,细如丝的雨点将他脸上的镜片打湿,雨点仿佛突然是多出来的一道屏障。
  关晔晔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她和他之间突然竖立了一道跨不过去的墙壁。
  他站在台阶上没有动,惨白的路灯打在他身上,他又问了一遍:“你结婚了?”
  冷沉的嗓音有种剑拔弩张的逼迫感。
  高虹瞪大眼睛看着宴琛,这不是关晔晔的老公吗?
  不是抛弃她跑了吗?怎么突然又出现了?
  她捏着包心里忿忿不平,没用的男人,肯定是被关晔晔的美色给勾回来了。
  宋霖在台阶上看着宴琛,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关晔晔望着他缓缓的走下台阶,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她弯着嘴角语气里带着丝撒娇,“我是结婚了,你想知道是和谁吗?”
  高虹拿着包准备去避雨,背后听到关晔晔的话撇嘴,这是想在她面前秀恩爱吗?晦气。
  她没再听下去直接顶着包跑向电影院避雨。
  雨水落在关晔晔脸上,长卷的睫毛上也留下了几滴水珠,黑亮的眼睛雾蒙蒙的,看起来依旧乖的像个瓷娃娃。
  “我没兴趣。”宴琛声音冷如刀,他猝然转身就走。
  关晔晔愣了一下,马上追上去,细白的手指想抓住他的,还没挨到就被闪开。
  宴琛停下步子斜乜着她,冷冷的掀了掀唇:“别碰我。”
  关晔晔错愕地望着他眼神,冰冷阴翳,就好像多看她一眼就会弄脏他一样。
  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马上想和他解释:“宴琛,我是结婚了,但结婚对像是……”
  “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你知道你有多另人厌恶吗?不问别人的意见,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就随便闯入别人的生活。”
  他声音低沉如从前一样,关晔晔一直很喜欢听他的声音,以前随便说什么她都觉得是种享受,但现在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插在她心上,刀刀见血。
  他一定是误会了,小说里不都这样写吗?误会会越闹越大,但她不会这样的。
  所以当他又要走的时候,她立刻跑过去拦在他前面。
  “宴琛,你听我说,你误会了,我是和你结的婚啊。”关晔晔怕他不给机会说,用一口气说完。
  宴琛觉得有团火在胸中乱窜,残留着暴戾着在里面蔓延越来越大。
  雨越下越大了,雨水把她蓬松的头发完全打湿,她眼睛里有水珠落下来,他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他心脏位置仿佛被抽空压抑难受。
  她长的那么乖,却心机那么重。
  一个滚雷轰隆隆的砸过来,仿佛要把天空炸出个窟窿,关晔晔盯着他,等着他回话。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他的目光里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多看她一眼都觉的浪费。
  关晔晔心突然难受起来,这些天,她撑着努力着就是想让他回来,想把他心里的那个宴琛叫醒。
  她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和雨水,但雨水和脸上的泪却像一起和她做对似的,越来越多。
  “你哭什么?”
  沉沉的声音朝关晔晔压下来,压的她胸口立刻疼了起来。
  她讨厌这种眼神,也讨厌这种声音,但她不想误会,她咬了咬下唇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宴琛,没有别人,我只有你啊?你为什么不相信呢?”
  宴琛听完突然笑了,嘲讽的笑,自嘲的笑。
  原来她一直在自己面前演戏,装的那么乖,假装满眼都是自己,他不清楚她小小年纪为什么有种癖好,但他不会再给玩这种猎物追逐游戏。
  他闭了闭眼,脸上逐渐恢复了平静,他淡淡地看着她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你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也没有任何意义,别再浪费你的演技。”
  说完,他径直从她身旁走过去,没有一丝犹豫。
  关晔晔觉得心脏仿佛突然停止跳动了一样,让没办法呼吸,她脑中回荡着他刚刚的话:你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也没有任何意义,这些话如果匕首直插她要害。
  雨水哗哗的往下撒着,关晔晔觉的雨淋湿的不是她的人,而是她的心。
  今天她才知道雨水是苦的。
  她转过身,看着远处挺拔的背影在雨水下变的冷酷陌生。
  在他快要消失在她的视线里时。
  她心里有个声音在喊着:“不行!”
  她跑着冲了过去,她穿着带跟的凉鞋,跑起来很费劲,她停下来没有犹豫直接把脚上的鞋扔掉光着脚去追他。
  这条路上多后前修的,路上已经变得坑坑洼洼,她的脚心传来一阵阵刺痛,但她没有放慢速度而是更用力的去追着他。
  终于,在他快上车前她就要追到他了,脚上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突然绊了一下,她一下子扑倒在水坑里,脸上被污水溅满,手上脚上传来一阵灼痛感。
  宴琛拿着车钥匙,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他手指动了动想弯腰,最后却停了下来没动,他抿了下唇,镜片下的狐狸眼被雨水遮掩。
  关晔晔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她身上湿透了,身上冷的厉害,冻的她牙齿都在打颤。
  她弯着眼睛笑了,眼泪却比笑先一步下来。
  宴琛看不了她这样,他不喜欢她哭,他手指在他还没反应的时候伸了过去,但在快伸像她脸上时他意识过来僵住,手悬在半空中。
  还未收回就被一双手握住,她手背上有几道伤口正在冒着血珠,他愣了一下没有抽出手。
  关晔晔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头顶上,带着鼻音轻轻说:“让你的小篮球跳起来吧。”
  她跳的时候脚上很疼,粗粝的地面在脚上的伤口摩擦着,她弯着眼睛问他:“你记起来了吗?宴琛?”
  宴琛看着她的脚,白皙的脚上全是雨水和污泥,还隐隐透着血迹,他缓缓的收回目光,手慢慢抽了回来。
  他现在只想让她不要再出现自己的视线里,每次见到她,他的理智都会偏离轨道。
  他刚刚只是听到她和人去看电影就觉的胸中烦躁难忍转了大半个帝都去找她,当听到她说自己结婚的那一刻,他的胸中像被人活生生的剥开。
  她在耍他,一直在耍他。
  他收回自己的手,用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说:“我不想再看见到你。”
  说罢,打开车门启动了汽车。
  他扫了眼后视镜,她怔怔的站在原地,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雨越来越大了,她纤细的身体在淋湿的衣服下显的更加弱不禁风。
  他摘下眼镜,露出阴翳的双眸,然后脚直接踩下了油门驶出去。
  汽车轧着地面的水洼,水花被溅的老高,直接扑在了关晔晔身上,她没动,任由那些水花浅在身上。
  她身体很冷,但更冷的是心。
  她是个死心眼的人,认定的事就算头破血流也要做下去,认定的人也一样,她太义无反顾了,她忘了一件事,也许她看错了人。
  此刻的她就像个笑话。
  他刚刚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把她的心扎的鲜血淋漓。
  她心好难受,是那种喘不上气的难受,这种感觉她再也不想有了。
  解释不解释已经不重要了,也许那个宴琛只是她做的一场梦,梦醒了,就该结束了。
  ——
  宴琛把车停在角落里,他隐匿在黑暗里,目光透向车外,深邃狭长的眼睛里弥漫着冷刻阴翳,他随手抽了个纸巾,修长的手指捏着镜架擦拭着镜片而后戴上。
  她没有穿鞋,就那么光着脚踉踉跄跄地走在雨水里。
  他拿起手机,叫了辆出租车。
  一辆白色的轿车缓缓停在她身边,很快就有个男人撑着伞从车上下来走到她面前不知道再说什么,她垂着头一言不发。
  男人的伞倾向她,男人后背湿了一大片。
  他目光定住,发现她缓缓靠向男人身上,几乎身体全倚在男人身上。
  他看清了男人的脸,是宋霖。
  他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收回了目光,这次他没有丝毫犹豫启动车子离开。
  ——
  关晔晔一阵天悬地转,她觉得身上的力气似乎一下子被抽空。
  身体慢慢滑下去,这时有人扶住了她。
  宋霖扶着她担忧的问:“晔晔,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关晔晔稳了稳心神,挣扎着自己站好,她摇摇头,“不用,多谢了,我想自己回家。”
  宋霖看着她的脸,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脸上的血色像突然被抽空。
  惨白如纸。
  他想劝她几句,但不知如何开口,这时,一辆出租车缓缓驶过来,关晔晔看到后和他直接说了句:“再见,我先走了。”就踉跄着打开车门上去。
  出租车很快离开,宋霖看着远去的车尾很久之后叹了口气。
  坐在出租车上的关晔晔僵直着坐着,身体还在不停的颤抖着,前排的司机从后视镜悄悄看着她犹豫了一会儿问:“姑娘,你没事吧?”
  关晔晔听到声音嘴唇颤抖了几下摇摇头。
  但眼泪却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司机一看有点懵。
  他一只手挠挠头试探的问:“失恋了吗?”
  关晔晔点点头又摇摇头,眼泪却越流越多。
  司机一看她哭了就急了,他一个大老粗也不会安慰人啊,他干巴巴的安慰着:“姑娘你长的这么漂亮,还愁找不到男朋友吗?俗话说得好,找男人不如找条苟。”
  “不是,养条狗都比男人靠谱。”
  关晔晔笑了,笑的比哭还难看。
  她用手抹了下脸上的泪带着鼻音道:“师傅,你真是一语中的。”
  司机师傅憨憨一笑,“哎这就对了,小姑娘就应该开开心心的。。”
  关晔晔视线看向车窗外,雨水铺天盖地的往下落,遮住了她的视线,映入她眼睛的只有雾蒙蒙的灰暗。
  ———
  深夜,偌大的客厅里,被黑暗笼罩着,只有落地窗外的零星灯光映射进来。
  宴琛坐在地上,拿着半瓶酒一饮而尽,地上横七竖八的散落着啤酒罐,空酒瓶。
  连一向整齐的头发也凌乱的散在前额,他伸手去解衬衣扣子,但扣子像和他作对似的怎么也解不开,他用力一扯,领口绷开了几粒扣子。
  扣子在地上滚了几个圈才缓缓着地。
  他把酒瓶一竖又要灌下去,但他灌了几次,却没有喝到一滴酒。
  他嘲讽勾唇把酒瓶扔在地上。
  “砰”的一声安静的室内响起酒瓶着地的声音。
  他看向落地窗外,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如钩的下弦月半边隐在乌云里。
  毫无预兆的,精致秀气的脸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里对着他笑。
  他闭了闭眼想把这张脸从脑海里剔除。
  再睁眼时,那张脸比刚刚更清晰了一分。
  镜片下的狐狸眼半眯着,脸上浮起酒精引起的潮红。
  他随手打开一罐啤酒刚要喝,就听到开门的声音。
  他手顿了顿,时风惊诧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室内突然大亮,宴琛感觉到眼睛一刺下意识的用手指挡住眼睛。
  “舅舅!你居然喝酒了!救命!”时风今晚本来不打算回来的,但经济公司那边通知他第二天要去集训,他才半夜回来拿行李。
  一进门他就被浓重的酒气呛到,家里没有人喝酒,尤其是舅舅宴琛,因为酒后乱亲更是滴酒不沾。
  但现在……
  他望着一向整洁带着矜贵气的宴琛,他此刻坐在地上,衬衣领口扯开大片,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遮着眼睛的手慢慢放下。
  狭长的狐狸眼,有着未消散的阴郁。
  时风捂住嘴巴警觉道:“舅舅,你冷静点,我先走了。”
  说完他就想跑,跑慢点他就要被他舅舅强吻了!
  刚跑一步背后便传来沉沉的带着醉意的声音:“以后不准再和关晔晔来往?”
  时风身体僵了僵转身。
  “为什么?”
  宴琛唇边勾了下,满是讽刺:“因为她是个骗子。”
  时风怔住古怪地看着他,很久之后他才开口问:“她骗你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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