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九龙争着叫我娘——行者不渡
时间:2021-08-16 09:34:44

  这相当于给了一张空白支票。
  苏怡相当清楚老板的一丝,条件已经开到这个地步,若是再不答应,恐怕要惹得老板生气。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苏怡垂首:“是,臣遵旨。”
  康熙十六年二月,皇帝收服泉州,吴三桂叛军被图海率领的清军全线压制,龟缩在湖南一带,僵持不下。
  皇三子降世,皇帝亲自赐名,曰胤祉,太皇太后下旨,言赫舍里贵妃克恭柔顺,出自名门,有贞顺之风,教养太子公主有功,皇三子胤礽年幼,特与贵妃加以照料,以彰恩德。
  这消息一出,外面的风风雨雨自不必说,就是宁致宫里都小小的掀起了yifanbolan
  “怎么,荣宪还是不肯出来?”保清凑在保成身边,有些担忧地看一看里面的方向。
  白松苦着脸答道:“殿下您不知道,我们才一过去,还没问呢,公主就让杨柳和柳桃把我们赶出来了!”
  宋苗也跟着点头,连比带划:“要不是我们跑得快,肯定又要挨揍!”
  保清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办啊,是太皇太后娘娘下旨让小额娘把三弟带回来的,妹妹怎么能跟小额娘生气呢?”
  “不然呢?”保成脸色也不好看,冷冷看了一眼襁褓中睡得正香的小猴子,“跟这个小不点儿生气?他知道什么!”
  保清被保成说服了,挠挠头:“是哦,也不能跟三弟生气。”
  “可这也不是个事儿啊,荣宪都把自己闷在飞凤殿三天了!”保清忧心忡忡,板着手指跟保成算,“她这足足三天都不肯出来,吃饭也是把饭送到里面去,难不成就一直跟小额娘生气?小额娘又不是故意的!”
  保成垂下燕姐,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点阴影:“是啊,阿娘也很为难。”
  也许是因为听到了两个哥哥的烦恼,本来睡得正香的小猴子皱皱眉,闭着眼睛就开始哭。他虽然只有小小一只,但尖锐的哭声却能把每一个人的耳朵炸开。
  保成保清迅速捂着耳朵撤开几步,保清看保成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居然还跟他说:“你小时候,哭起来可比三弟凶呢!”
  保成捂着耳朵,却还是听到了保清的话,当下就皱眉反驳:“你瞎说!”
  保清最擅长的就是说大实话,见保成不相信,还要扯上一旁的石绿:“绿姑姑,你说我有没有骗保成?保成小时候哭起来也很凶的,连皇阿玛都哄不好,也就小额娘能哄到他。”
  保成瞪一眼石绿,低声威胁:“不许理他!”
  保清大为无奈,嬉笑起来:“弟弟耍赖,弟弟耍赖!”
  他们俩闹得凶,连怕吵都忘记了,放下捂着耳朵的手追着跑,保清个高跑在前面,落后几步的保成才出来,就撞在苏怡身上,他及时刹车,好悬没左脚踩右脚把自己带倒。
  而苏怡则踉跄着后退一步,哭笑不得:“你们俩在这里就闹上了?这么有精神,不如帮我去哄哄荣宪?”
  作者有话要说:  新崽崽登场~感谢在2021-06-2116:45:18~2021-06-2216:41: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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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四个崽崽(1)
  飞凤殿中。
  荣宪一个人呆呆的坐着,手边堆着几张纸,她把那张纸拿起来又放下,脸上的表情纠结不定,好一阵子,她终于下定了决心,抓起一沓纸,往蜡烛上面放。
  火苗噌的一下就席卷了纸张,火舌舔上手指,小姑娘吓了一跳,连忙松手,那几张纸在空气中团团飞开落在桌上,点燃了锦绣织成的桌布。眼见着火光越来越亮,荣幸慌慌张张起身,拿着茶壶就往桌布上的火苗上倒。
  她的动作过于慌张,打翻了几盏茶杯,带出了哐哐当当一系列响动。
  “怎么把杨柳她们都赶出去了,也不留个人?”苏怡边说边往里面走,脸上的笑容却在见到里面的情形时瞬间凝固,“荣宪,快过来!”
  保清是个胆子大的,当下就要往荣宪身边跑,而跟着苏怡进来的小哈儿冲在前面,眼疾手快地将荣宪一把拉过来,而后方才跪地道:“事发突然,请殿下恕奴才失礼!”
  荣宪惊魂未定,被苏怡和保成保清团团围住,上下打量:“你没事吧?好端端的怎么把蜡烛打翻了?”
  “就是,你怎么还不知道叫人呢?”保清顺着保成的话往下说,一脸的后怕,“这要不是小额娘说要过来哄哄你,你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我们要是没过来,真出了事怎么办?”
  荣宪这时候才缓过神来,看着为她着急的保成和保清,再看看没有说话却眼神里含着责备和担忧的苏怡,她忍不住低下头去,鼻子一酸声音就带了哭腔:“我下次不会了。”
  本来还生气荣宪不懂得照顾自己的保清,一听到她的哭腔,瞬间就缴械投降:“好妹妹,你可别哭啦!知道是你委屈,哥哥没怪你,就希望你以后身边留点人,可不许再把她们都赶走一个人呆着了!”
  保成的表情也十分严肃,他沉着脸呵斥跟进来的杨柳柳桃二人:“以后你们两个寸步不离的跟着公主,要再像今日一样,那就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要你们做甚!”
  保成向来话少,又时时刻刻维持着谨言慎行的形象,在这宫中比大大咧咧的保清威严更甚。
  他这么长的一串呵斥下来,两个才进宫没多久的小丫头吓得立刻跪了下来,其中柳桃胆子小,眼泪已经挂了满脸。
  荣宪看的心生不忍,抬起头来对保成说道:“是我要她们出去的,不关她们的事儿。”
  岂料保成却盯着荣宪的眼睛,寸步不让:“孤只看最后的结果。”
  荣宪被气急了:“你,你讲不讲道理啊!”
  保成皱着眉毛,看起来也很生气:“姐姐若是注意自己的安全,我就讲道理。”
  这下就成了荣宪理亏,她鼓了鼓脸,气势弱了下来:“我又不是故意的,都说了下次不会了!”
  看着两个小家伙吵了一架,苏怡只觉得好笑,他一眼就看到桌子上被烧的只剩下残余的纸张,便问荣宪道:“那些还要吗?”
  保清口快:“都烧的差不多了,还要他做什么?”
  荣宪一怔,而后跟着重复了一遍:“是啊,不要了。”
  苏怡含着笑意看过来,星眸里盛满了比月色更柔和的温软笑意:“想好了?”
  接触到这样充满包容和支持的目光,原本还对马佳氏还有着不甘怨怼的荣宪只觉得眼前有一扇窗被推开,倾下了无数天光。
  小女孩脸上的笑容也一扫阴霾,她重重点头:“嗯,想好了!”
  在苏怡的关怀之下,荣宪能够和马佳氏和解,但面对刚出生的三皇子胤礽,荣宪的心情就很复杂了。
  至少,她就不能像前面那对头碰头的兄弟一样,亲亲热热地对着个丑不拉几的小猴子笑。
  “你瞧,他刚才是不是睁眼看我了?”保清很兴奋,拉着保成说个不停。
  保成则轻嗤一声:“他根本哪都没看!”
  保清还不气馁,甚至动手去戳小孩子的脸,试图叫醒他:“就是看我,不信我叫醒他给你看看!”
  小孩子被戳了两下,张嘴就哭,眼睛却紧闭着不肯睁开。
  而保成则抱臂冷嘲:“惹哭了这小东西,你自己哄吧。”
  保清措手不及,轻轻拍拍小猴子,小猴子却一点儿不给面子,哇哇哭得更大声了。
  石绿哭笑不得,上前把孩子抱起来交给奶娘,动手赶人:“两位小祖宗,你们就别在这添乱了,这都三天了,还没被三殿下哭够啊?”
  保清撇撇嘴,不大服气:“还是弟弟小时候乖,我戳你你还会跟我笑呢!”
  在旁边听了一耳朵的荣宪也忍不住了,哼声道:“那当然,你把弟弟戳哭了,还得小额娘来哄,弟弟是冲小额娘笑,又不是冲你笑!”
  荣宪对保清说话总是这般带刺儿,保清也不恼,反而担心起来:“三弟这么难哄,一会儿不会还得小额娘来哄吧?”
  这下荣宪不乐意了,她气鼓鼓地说:“你惹哭的他,你自己负责!”
  保成跟着一点头:“嗯!”
  最疼爱的两个弟弟妹妹同时施压,保清别无他法,只得乖乖从命。
  一时间围着那小猴子转圈,一时又各种做鬼脸,他最后甚至张开嘴学着苏怡给胤礽唱歌——
  “别唱了!”
  “住嘴!”
  与众不同的歌声的确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得起的,荣宪和保成同时捂住耳朵,大声喝止保清。保清被吼得一脸懵,而在奶娘怀里依旧哭闹不休的胤礽也停止了哭声。
  还是保清当先反应过来,指着胤礽对保成荣宪喜道:“三弟不哭了!”
  荣宪跟他做了个鬼脸:“可能是被你唱歌难听到忘记哭了吧?”
  保清小声嘀咕:“……也没有那么难听吧?”
  不远处的帷幕之后,苏怡站了一会儿,见几个孩子自己解决了难题,她也微微笑开,转身退了出去。
  孩子们的事,还是交给孩子们自己解决的好。
  因为多了一个胤礽的缘故,宁致宫里重新热闹起来。
  胤礽虽然最小,但精力却十分旺盛,只要醒着,必然是嚎啕大哭,一定要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才算完。胤礽才将将满了三个月,已经十分会认人了,奶娘和宫女哄他,他一概不理会,非要黏着苏怡不可。
  “太可恶了,这小子尽跟我们抢小额娘!”荣宪一边用力地解开九连环,一边跟保成咬耳朵。
  先前荣宪跟胤礽总有些别扭,基本上避开单独见胤礽,平时保清保成陪着胤礽玩的时候,荣宪也爱去不去的。结果等她发现不对劲的时候,这两个笨蛋已经完全被胤礽这个小猴子骗过去了——这怎么行?!
  保成听不懂一样,手上把玩着白玉棋子:“他才多大,知道什么?”
  荣宪气得牙痒痒,手上力道没稳住,银环就滚下去,滴溜溜滚了一圈:“你懂什么?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这是谁的九连环啊?”银环滚落在绣着金龙纹饰的靴子旁边,靴子主人弯下腰,把那枚银环捡起来,对荣宪笑一笑,“少了一个,要怎么玩?”
  “皇阿玛!”荣宪惊喜地叫起来,撒着娇跑过去,被康熙一把抱起来,她咯咯笑了几声,问康熙,“您怎么过来了?”
  “你和保成的生辰宴,朕就算再忙,也要抽时间过来的,”皇帝抱着荣宪走过来,牵住保成,三人往首位走去,“贵妃辛苦了。”
  苏怡让出首座,抱着胤礽退到一边:“谢陛下夸赞,苏怡愧不敢当。”
  她怀里的胤礽生得白白胖胖,正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打量康熙,似乎是在猜测康熙的身份。
  康熙看得心生柔软,却因为两只手都占住了,就没有接胤礽,而是对小猴子笑道:“胤礽,你不认得皇阿玛了?”小家伙被突然放大的脸吓了一跳,扭过脸就钻进苏怡怀里,任凭皇帝怎么逗都不肯再转过来了。
  康熙哈哈大笑:“这小东西,连他皇阿玛的面子都不给了!”
  荣宪抓紧时机告状:“就是,皇阿玛,这小猴子一点儿都不乖,您可要好好罚他!”
  康熙看着好笑,故意逗荣宪:“你说怎么罚?你要是想不出来,朕可要罚你!要知道,保成比他大一点儿的时候,说是罚你们小额娘,朕还以为要发什么呢,结果就是罚她喝汤!保成,你还记不记得啊?”
  被点名的保成面无表情,力图撇清自己。
  而荣宪则嘻嘻一笑:“我说着玩儿呢!”
  他们父子几个其乐融融,底下的其余妃嫔则有些吃味。
  其中最得宠的宜嫔就不无艳羡地开了口:“臣妾每次看到陛下对太子和公主这般恩宠,就觉得惭愧,若是能为陛下诞下一儿半女,也不枉费陛下对臣妾的怜惜啊……”
  “宜嫔妹妹且少说两句吧!”敬嫔皮笑肉不笑地顶了一句,“陛下对妹妹的宠爱人尽皆知,妹妹自己子嗣缘薄,赖到陛下头上做什么?”
  此时的宜嫔已经不再像初次入宫时一样青涩,她脸上笑容不变,苦恼地抚了抚鬓边繁复精美的首饰,慢慢悠悠道:“我有什么办法呢我也劝过陛下,要雨露均沾,可是陛下不听,我也只能顺着陛下啊!”
  宜嫔明艳动人的脸故作忧愁起来,透着一股子惹人生气的味道,敬嫔被气得够呛,却拿她没办法,只得闷头不做声。
  而东妃身边则坐着端静,端静公主的性格也和名字一样,端庄文静,远远不像二公主荣宪那般活泼调皮,坐在东妃身边一动不动,乖巧得像是个瓷娃娃一样。
  布贵人位份低,坐在隔她很远的地方,根本没资格靠近。
  东妃咳嗽两声,康熙留意到她越发苍白的脸色,关切道:“爱妃若是身体不适,不妨回去歇着。”
  东妃起身,行礼道:“妾身体弱,让陛下费心了,今日妾身前来,也的确是祝贺太子和二公主的生辰,只是……”
  东妃说了这么一段,脸色又是肉眼可见地白了一分,康熙大手一挥:“你不舒服,就回去休息!”
  苏怡也适时起身:“我送你。”
  果真,钮祜禄氏拖着病体也要前来赴宴,的确是有事找苏怡,在她的邀请下,苏怡进了皇帝特批给钮祜禄氏的马车。
  五月已经是初夏的天气,苏怡的马车里备着冰块,但钮祜禄氏的马车里甚至还备了毯子,她一上车,就用毯子盖住腿,而后才对着苏怡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对不住,我实在是怕冷。”
  苏怡留意到她自称的变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外边。
  钮祜禄氏却舒舒服服往身后的垫子上一倒,脸上头一回露出了端庄闺秀不该有的懒散惬意表情。
  “我也不想和你装了,这么长时间,想必你也知道,我们都是一样的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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