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过度脑补后(穿书)——丁香小雪
时间:2021-08-17 09:40:00

  牧危心脏紧缩,柔声安慰道:“公主别怕,我很快救你下来。”
  黑暗里,花影和他同时出手,一人抢公主,一人对上颜之衍。
  颜之衍冷笑,居然将手上的人直接大力往对面甩。
  牧危眼睛瞬间猩红,飞身追着那抹身影而去,然而只来的急扯住一截裙摆,俩人就双双落进浪高冰冷的江面。
  花影惊叫出声,吩咐其余暗卫道:“去救五公主。”
  随即也跳了下去,主子水性并不怎么好,这么大的浪哪里是去救人,分明想死在一起。
  二十几个暗卫朝着颜之衍而去,然而下一瞬,甲板上浓烟四起,一个人也看不到,不过片刻整座鱼船都着了火。
  颜之衍带着颜玉栀和牧昭昭跳上了另外一艘小船,江面上被短暂的照亮,他看着冲天的火光越来越远,笑得越发开心。
  “皇妹,你猜他会不会直接淹死了,男主经历千辛万苦都没死,却被水淹死了,是不是很好笑!”
  颜玉栀像看神经病似的看他,寒声问道:“你推下去的人是谁?”
 
 
第83章 83
  颜之衍轻笑:“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牧清清?”
  颜之衍没回答, 她猜对了。
  “你惯会恩将仇报吗?”
  颜之衍很不喜欢这个词,蹙眉道:“她帮本王,是自愿的, 有恩!那仇怎么算?牧家狼子野心, 夺我颜家江山,本王杀她天经地义”
  他原本就是想借牧危的手杀了太子,再借淮阴皇的手杀了所谓的男主, 只是没想到被摆了一道, 只弄死一个牧清清,算是便宜牧家了。
  “说起来, 你也算颜家的人,怎么惯会吃里爬外?”
  这人心眼忒小,一句话都得报复回来。
  江面的风呼呼的吹, 小船随着波浪上下起伏, 黑洞洞的江面看起来格外的恐怖, 不多时, 天居然下起了暴雨。
  三人被冰冷的雨水无差别淋了个透心凉, 颜之衍脾气上来,将黑衣暗卫骂了个狗血淋头,不停的催促他快些。
  暗卫卖力在看不清楚的江面找方向, 黑暗里,牧昭昭冷冷的盯着颜之衍的方向, 冻得打哆嗦的身体刚动了一下,就被颜玉栀按住。
  她知道昭昭想干嘛,无非就是想趁颜之衍不注意将他推进江里,且不说力量悬殊,就算成功了, 船上还有暗卫呢。
  颜之衍下去了,她们还不得跟着下去喂鱼。
  半个时辰后,船总是回到了岸边,她们一上岸,立刻有十几个黑衣人上前接应。
  原以为颜之衍会让她们停下来换衣裳,喝碗热的水,哪想一上岸就直接被提溜到了马车上。
  大半夜的马车没命的赶路,车子颠簸,冷风直往里头灌,虽是勉强在马车里换了干净的衣裳,可还是冷得骨头发疼。
  牧昭昭一直抱着身子缩在她旁边,颜玉栀见她有些不对劲,伸手摸了摸她额头,触手滚烫。
  “昭昭,昭昭,别睡啊,你正在发热。”牧昭昭昏昏沉沉的,任由她怎么拍就是不醒。
  古代风寒医治不及时是会死人的,颜玉栀有些慌了,一把掀开马车帘子,朝着赶车的黑衣人大喊:“停下,快停下,五公主病倒了。”
  车帘子一打开,凛冽的北风吹得她脸颊生疼,浑身发冷,声音都有些破音。
  然而没人理她,颜玉栀怒从心起,抄起马车里的脚凳就往黑衣人脑袋砸。
  黑衣人被砸得晃了晃,猝不及防栽倒在地。她立马坐到车辕前拉起缰绳用力勒停马车。
  黑暗中一声长啸,马车居然被她勒停了,后面马车没料到前面会突然停下,差点就上去,幸亏那黑衣人机警。
  马车里的颜之衍原本在闭目养神,被这突然的刹车晃得往前栽去,幸好及时用脚固定住。
  他喝道:“怎么了?”
  还不等黑衣人回答,颜玉栀就跳下了马车,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污泥里,几步走到颜之衍的马车前,焦急的喊道:“昭昭感染了风寒,发烧很严重,你方才喝的烈酒呢?”再这么烧下去只怕会烧成傻子。
  颜之衍探出脑袋,居然笑了起来:“还真是稀奇,本王还以为皇妹先病倒,不成想活蹦乱跳的五公主先病了。”
  颜玉栀不想同他废话,又用力重复了一遍:“还有没有酒?”
  “你要酒干嘛?”
  “别废话,还有没有?”
  颜之衍遗憾的摇头:“没有,喝光了!”
  颜玉栀不信,直接一把将探出头的颜之衍给拽了出来,自己钻进去亲自找。
  踩进污泥里的颜之衍愣了一瞬,有些不可置信,病弱的皇妹方才怎么力气那么大,能将他拽下来。
  他就站在马车下面,看着病弱的皇妹在马车里翻找,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她回头瞪了他一眼,愤愤的下车,将他马车里的绒毛毯子和手炉搜刮干净弄到了她们的马车。
  “快走,天黑前赶到下一个城镇,若是昭昭烧成了傻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颜之衍望着空荡荡的马车,眸光阴冷,一个阶下囚居然这么嚣张。
  还没等到下一个城镇,颜玉栀就被药晕,等再醒来时,已经躺在温软的被窝里。
  这个地方她太熟悉了,这不是北翼王府吗?
  她刚动了一下,立马又丫鬟鱼贯而入,惊得她直接坐起来。搞什么,不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意外,时间直接倒退到攻略北翼王阎轶这吧?
  为首的丫鬟上前要给她宽衣,颜玉栀起身任由她动作,迟疑的问道:“北翼王让你们来的?”
  那丫鬟愣了一下,摇头道:“北翼王不是早死了吗?是皇上让我们来伺候公主洗漱的。”
  什么鬼,怎么越说她越糊涂。
  “皇上!哪个皇上?”
  那丫鬟笑道:“公主去了就知道了,皇上在云光阁等你。”
  颜玉栀将信将疑,梳洗好,她跟着丫鬟去了云光阁。
  沿路的凌霄花全都凋谢了,就连花藤都开始枯萎。
  云光阁外日头正好,里头时不时传来呵呵的笑声,顺着声音,她提着裙摆迈了进去。
  颜之衍拿着根骨头蹲在云光阁光亮的地面上,笑嘻嘻的道:“再叫一声,叫一声,就给你骨头吃。”
  他的对面蹲着一个嫩黄色衣裳的少女,听到他的话,‘汪汪’的叫了两声。
  “乖,吃吧。”
  颜之衍将手上的骨头丢到颜玉栀脚下,少女突然跑过来,捡起地上的骨头就往嘴巴里塞,吃了两口似是嘬出味来了,有用力吮吸了两下。
  察觉到面前还有一个活人时,警惕又防备的将骨头藏到身后,大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颜玉栀。
  颜玉栀满脸震惊,想去拉她的手,“昭昭!”
  然而牧昭昭害怕的缩了一下,小跑着躲到颜之衍身后,缩着脑袋惊慌的似是要哭。
  “衍衍,有坏人。”
  颜玉栀的手僵在半空中,拧眉质问:“颜之衍,你对她做了什么?”
  颜之衍唇角微挑,摊手无辜道:“皇妹冤枉朕了,她烧坏脑袋,醒来就拉着朕不放,好像将朕当作她娘亲了。”
  俗称——雏鸟情结。
  颜玉栀气得胸口一阵一阵的疼,骂道:“你为何不给她找大夫,如今还将她当狗戏弄。”
  她很生气,语气自然就凶悍。
  原本还畏畏缩缩的牧昭昭突然拦在颜之衍身前,气鼓鼓的瞪她:“坏人,不准骂衍衍。”
  瞪她的同时还将手里的骨头用力砸了出去,正好砸到她胸口,刚换好的衣裳立刻蹭上一层油脂。
  颜玉栀鼻头微微发酸,走过去,一把扣住她的手,气道:“昭昭,你跟我走。”
  牧昭昭都快急哭了,用力甩开她的手,躲到颜之衍身后不肯出来。
  还时不时探出头来偷瞄她一眼,一见她没走,就用力瞪她。
  颜玉栀有些无力,抬头看向看好戏的颜之衍,冷哼:“你很得意?”
  “当然,有淮阴的嫡公主给朕当牛做马自然得意。”
  颜玉栀这才注意到他的自称,眼里的讽刺意味更明显:“她们说的皇帝就是你?自封的吗?”
  “自欺欺人也要有个限度。”
  颜之衍被她的态度激怒:“朕怎么就不能是皇帝了,孟太尉已经归于朕麾下,如今北翼,南湘和凉州都在朕手中,齐云一分为二,分庭而治多好。”
  “我呸,插上葱也装不了象,父皇还在,你就称帝了?”
  颜之衍冷笑:“那个碍事的老东西,包括你的母后已经下黄泉去陪朕的母妃了。”
  颜玉栀脸一下白了,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她明明不想哭的。
  “你,你还是不是人,他是你父皇。”
  颜之衍觉得好笑,他这皇妹未免太双向标准了。
  “牧危可以杀了淮阴王,为什么朕不可以杀了那个老不死?”
  颜玉栀质问:“父皇顶多忽视你,可他将你养大,教你识字,给你最好的吃穿,待你也温和,不曾说过重话。”
  “哼,这些朕都不需要,他眼里只有你和皇后,其他的皇子在他眼中根本不存在,不过就是多了个吃饭的嘴。”
  啪!
  颜玉栀突然打了他一打耳刮子,颜之衍愣了一瞬,立马伸手要打回来,哪想他才刚碰到她头发丝,她整个就喷出一口血,倒了下去。
  温热的血喷了他满脸,嫌恶的扯过身后的牧昭昭,用她的衣袖用力擦了两下脸,然后踢了地上的人两下,确定他不是装的,才有些慌了。
  “来人,还不快请大夫!”人死了,还拿什么换玉符。
  然而还没等公主醒过来,就被告之,淮阴新帝亲自率大军杀过来了。
  说起这淮阴的新帝也是个传奇,如今提起来人人都为之色变。新帝登基半个月就力排众议,举兵讨伐自立为皇的前齐云二皇子。
  朝中有反对他西征的人都被杀了,比起以往任何一任帝皇,这位皇帝显然是个半癫的疯子。
  齐云的军队每每遇到他都被杀得夺路而逃,就连曾经的明将孟太尉都被斩杀。
  颜之衍带着齐云残部一路战败,只得逃到了凉州。
  凉州有天险,城门建立在两座巨山之间,易守难攻。
  淮阴军队驻扎在城门外,只围不攻,每日都有一封血书被射上城楼,让他们交出齐云的嫡公主和淮阴的五公主。
  凉州的守城侍卫都有些懵:要淮阴五公主能理解,可为何他们的嫡公主也要?
  简直欺人太盛!
  围城半个月后,城内食物短缺,颜之衍终于坐不住了,亲自去了城楼与牧危喊话。
  城楼上风大,吹得旗子啪嗒作响,颜之衍看着坐在马车上的牧危,恨声道:“只要你将玉符给朕,并答应退兵,朕就将公主和五公主还给你。”
  “好啊!”城楼下的牧危很爽快的答应。
  这么爽快,颜之衍倒是有些疑心起来。牧危站在百万大军前,眉目冷淡,讽刺道:“怎么,我敢给你不敢接?”
  这话让颜之衍很没面子,他冷哼:“你将玉符绑在箭上射上来。”
  牧危摇头:“会碎!你开城门让人来取。”
  颜之衍也不敢开城门,命人掉了个吊篮下去,让牧危将东西放里面再拉上来。
  牧危嗤笑出声,还是依言将玉符放进了篮子里。他身后的花影,月影手握成拳,有些不甘心,这玉符可是一路千辛万苦才得来的,就这样给了这小人。
  竹篮被吊了上去,颜之衍拿着玉符,眼里全是兴奋。下一瞬,眉头立刻拧了起来,朝着城楼下道:“玉符为何只有三块?”
  “最后一块的下落你不是早知道?”
  当初郑贵妃问出淮阴帝,最后一块玉符给了娄霜降,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不信娄霜降随手丢了,必定是给了她唯一的儿子。
  当年淮阴帝问过小牧危玉符的下落,可他并不知道,之前他也旁敲侧击的问过牧危,牧危身上确实没有第四块。
  若是之前他是相信的,可被牧危摆了一道后,他看牧危总是带着怀疑的目光。
  “三块可换不来公主,朕只给你三日时间,若是没有第四块,朕就每日切公主一根手指。”
  牧危眼眸开始漫上红丝,血气不断翻搅,胸口又有些闷疼。
  他道:“第四块玉符确实在我手上,一手交人一手交玉,你将公主和昭昭放了,我立马将玉符给你。”
  双方人马僵持不下,眼看着三天很快要到了,牧危面上不显,心里却很急。
  第四块玉符到底在哪?他努力的回忆着小时候母妃同他说的每一句话,依旧一无所获。
  王帐内,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盯着一动不动的牧危看。半晌后见他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动作,寒奇试探着出声建议道:“小主子,小小的凉州再怎么天险,若是强攻要拿下是迟早的事,不若我们直接打进去?”
  月影帮他主子回道:“不可,公主和五公主还在颜之衍手上。”
  “那就这样耗着,明日过后还拿不出玉符,颜之衍那厮就要切公主手指!”到时候还不是一样被动。
  一旁的花影突然出声道:“那就做一块假玉符。”
  牧危眉眼微动,抬头看她,花影从衣袖里掏出一块通体雪白的羊脂白玉递到牧危面前。
  “用这个雕一个一模一样的给他。”
  牧危接过那玉,拿在手里细细打量,确实与雕刻玉符的玉质地一样。
  敲定主意,牧危坐在王帐里面一刀一刀的亲自雕玉,没人比他更熟悉玉符的纹路,从天明到天黑,帐篷里点起了烛火。
  帐篷外是来回巡逻的士兵,花影和月影守在帐篷外时不时往帐篷上映着的影子瞧。
  月影朝着花影走近,用胳膊撞了一下她手臂,惊疑的问道:“这玉不是你娘留给你的吗?”平日里他看一眼都要拼命的架势,“怎么舍得拿出来救你讨厌的公主?”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讨厌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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