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五条小姐总在拯救世界——聊笙
时间:2021-08-19 09:51:01

  高层不慌神是假的,尤其是中藤家被毫不留情地灭了族,彰显了五条里见的态度。
  她绝对是厌恶高层的,和五条悟那小子一派。
  不能再继续让她留在这里。
  但要说高层真的想对五条里见做什么,他们其实也是束手无策的,最多只是把她调开,不让她继续和五条悟接触罢了。
  老人定了定心神,干脆承认道:“是我们把五条里见调离开的,那又如何?”
  “祓除咒灵本就是咒术师的本职任务,任何一个人都不得拒绝吧。”
  派发任务是他们的正当权力吧,这都要追究就离谱了。
  五条悟低垂着头,他注视着地板上蜿蜒的暗纹,闻言,少年发出了微不可闻的低声轻笑。
  里见离开了,打着出差的幌子,彻彻底底把自己从这个世界抹消。
  他想寻找都无从下手。
  而现今高层也承认了,的确有他们从中作梗。
  五条悟歪了下头,“没什么。”
  “我只是在想,既然都承认了,那就好办了。”
  他唇角的笑意愈来愈深,明明是浅色系的瞳孔,此时却浮现了点点幽光,深邃如黑洞,能将人吞噬的疯狂。
  天色陡然异变。
  方才还风和日丽的天刹那间掀起了黑压压的乌云,滚滚云浪颜色渐深,森然的气息从四面八方裹涌而来,呼啸的狂风停滞了些许,接着犹如受到某种阻力,顷刻间朝着相反方向席卷,携带的尘土泥沙此时锋利如刃,割在混凝土上都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以他的站立点为圆心,方圆万里内,正在膨胀的、尚未成形的、或是刚刚诞生的,所有的咒灵,都在一瞬间覆灭,祓除的那一刻身体都化作齑粉,碾碎豆腐一样的轻而易举。
  五条悟早已习惯了在平日抑制自己的咒力。
  没办法,他在刚刚出生那会儿,过于浑厚可怖的咒力几度摧毁了五条家的宅子,即使是长大了,稍不留神还会伤到身旁的人。直到他十四、五岁的时候,才堪堪能完美控制住自己的咒力。
  他无时无刻不在留意自己咒力的泄露,所以也没心思注意他的咒力又增长了多少,这世界上也没地方可以供他测试。
  五条悟现在,懒得管那么多了。
  压抑成自然的咒力终于打开了缺口,像是反弹一般洪水溃堤式地狂涌而出,高层引以为豪的结界被他寸寸崩碎,最后成了个七零八碎的蛋壳,而或许是风力的压强作祟,只听沉重的一声巨响,会议厅的大门被大力关紧,密不透风。
  这一下,本就暗沉的光线被彻底阻隔,眼中视物,都蒙上了阴暗的灰色、
  五条悟似是心情很好地拍了拍手,他故意出声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好啦,这下也关起门来了,我们就敞开了说吧?”
  ——还给我。
  五条悟面上笑意未褪,他捏了两下手指关节,说道:“我们来做个游戏怎么样?我问你们答,我来出题,你们只能选择回答或者弃权。裁判是我,规则我定,然后呢,我来判定你们回答的正确与否,怎么样?”
  “对了,顺便一提,弃权的人超过三个,你们中的人就要随机死一个哦。”
  ——把她还给我。
  他悠悠地竖起一根手指:“第一个问题,里见被你们弄去了什么地方?”
  他们当然不可能如此坐以待毙。
  无视了五条悟的话,有人试图联络外界,也有人拦在五条悟身前,五六个人同时释放咒术,想要控制住他。
  只求控制,至于能不能伤到他,那是想都不用想的。
  五条悟眼眸眨了眨,不满地哼了一声。
  他抱怨般的哼声,尾音还未消弭,这些人忽然便静止不动了。
  阻拦在他面前的几个咒术师,身体呈现一种极其恐怖的扭曲形态,像是被某种巨力强行压在了脑袋上,体内血液四散迸溅出来,在空中漫出薄薄一层血雾,尸体失去了支撑,畸形地抽动几下,倒在地面不动了。
  而试图联络外界的咒术师,惊慌地发现他们失去了信号,就在他们徒劳无功、满头大汗地想要修复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咔嚓”声响彻了众人的耳际,他们看到这个人惊愕地张大了嘴,骨头被不可见的手一根根掰开,痛呼还没来得及发出,他的眼中失去了光泽。
  仿若在拆解拼接的积木玩具,人体的各个关节被剥离,然后被丢在了地上,呈一片片的碎块。
  那是孩童在摆弄自己的玩具,单纯的好奇心夹杂了最纯净的恶劣,把不喜欢的、反感的东西统统磨灭,这就是不成熟的“孩子”的做法。
  所有人都被这恐怖的场景赫得一时回不了神,还是五条悟的叹息唤回了他们的神志。
  “所以我说啊,乖乖配合我嘛。”
  “好好遵守游戏规则,谁都不许犯规哦。”
  他的声调是天真的,尾音还上挑了几分,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任性。
  “不要管那些犯规被淘汰的家伙了,我们继续游戏吧?”
  任性又残忍的神明伸出了他的手指,点了点最前方的那个老人,灿笑道:“从你开始吧?来,这才第一个问题呢,要好好珍惜机会啊。”
  他在玩弄人命。
  他也不会在乎他们是生是死。
  不……也许对他而言,他们甚至称不上“人类的生命”。又谈何珍惜呢。
  是玩具,都是这个少年童心爆发的玩具而已。
  那老人的额角流下了一滴汗水,在见识过刚才的场面后,他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常年身居高位的他们早已形成了一种习惯,就是他们总以为自己才是棋手,是可以肆意摆布他人的操盘手,其他人不过是他们的棋子和可以随意丢弃的废物。
  一夕之间,境况反转,当惯了棋手的他们头一次切身体会到,被人玩弄于掌心却无法反抗,究竟是怎样的感受。
  他有这个能力,他完全有能力做到这一切。
  ……以前他会“安分”,只是他尚未被触碰到底线,再加上他对他们毫无兴趣,惰懒的性子作祟罢了。
  老人找回了自己的呼吸,他谨慎地说道:“你要问五条里见的动向?我们已经说过了,任务派遣她去了海外——呜呃!!”
  那老人像是被什么掐住了喉咙,五条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短短几秒间,老人的脸色便从白变紫,两眼一翻,断了气。
  “在骗我呢。”五条悟淡淡地扫了一眼尸体,“好吧,那么规则再补加一条,说了假话的也去死,怎么样?”
  “不……这不公平!”
  终于有人耐不住恐惧,惊怒交加,歇斯底里地吼道:“我们说的明明都是真话,你凭什么,哪来的证据说我们在骗你!”
  这是真的啊!他们就是单纯地派了一个海外任务啊,为什么五条悟会笃定他们在说谎,然后自顾自地就掐死了一个人?
  五条悟嘴角一拉,兴致缺缺地说道:“我说过了裁判是我嘛,我觉得你们在说假话啊。”
  是的,就是毫无道理地,仅凭自己一厢情愿和直觉,独断和偏见,去判定他们到底有没有说谎。
  也就是说,只要他们没有说出让他满意的“真话”,他就会继续杀。
  完全讲不通,这家伙不听人话。
  那出声质问的人卡了壳,他难以置信地瞪着少年,喉咙滚动,却再也无力吐出一句话。
  可是他们已经没有更多的信息可以透露了,他们确确实实就是派发了一个海外的任务而已啊!鬼知道为什么五条悟就是觉得他们在说谎!
  说真话会被杀,说假话,等稍后五条悟调查明晰了……又难逃一劫。
  什么叫进退维谷,这就是了。
  这简直,就像是古时代肆意妄为的暴君。
  “行了,打断的家伙太多了。”五条悟烦恼地揉了揉头发,“要是再随便插话,我可就不客气了哦?我没那么多耐心和你们周旋。”
  “嗯,那么下一个,你来说吧。”
  五条悟挑挑点点,又选中了一个隐在人群里的高层老人,他笑嘻嘻地把人拽出来,说道:“你别躲啊,过来陪我玩嘛。”
  “没关系,我今天特意空出了大把的时间,我们慢慢耗。”
  那个高层已然感觉死神的镰刀架在脖子上了,他盯着五条悟的双眼,就像在直视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他哑着声音说道:“老夫……这个任务不是老夫派发的,老夫也不清楚……”
  “哦,你不知道啊。”五条悟面露苦恼,他松开了拽着老人的衣领,“那就没办法了,毕竟我也不能强迫一个一无所知的人凭空吐露真相嘛。”
  ——哈?
  其余人顿时傻眼,这就放过了?说不知道就行,这么好蒙混过关?
  “不过,刚才算弃权哦。”五条悟眼珠滴溜溜地转了过去,他“好心”提醒道,“弃权超过三个,每再弃权一次,我就会弄死一个人,你们把握好机会吧。”
  人群中间顿时有人骚动起来。
  人性就是如此,当他们发现自己无法反抗,只能被动接受他的游戏规则时,求生欲在骤然爆发的状态下达到顶峰,此时,诸多的人类劣根性便暴露无遗。
  一些人恶狠狠地怒视着先前说“不知道”的高层老人,是他平白浪费了一次机会!
  “等等,我有一个问题。”
  “说。”五条悟扬了扬下颌。
  “如果先前弃权的人死掉了,那他用过的弃权机会能不能恢复?”
  “诶,这个啊——”五条悟笑得眯了眼睛,他缓声说道,“可以啊。”
  或许,就在他说出“可以”这个词汇的时候,事态的发展就乱了。
  如同狼一般窥伺的阴狠目光,齐刷刷集中在刚刚被五条悟“赦免”的那人身上。
  那个老人还在庆幸自己逃过一劫,转而就发现他成为了众之矢的。
  这家伙死了,弃权机会就会归还。
  那人的生命最后一秒,定格在绝望和惊恐之间,他的胸口被平白开了一个窟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这可不是五条悟动的手。
  他津津有味地看了一出精彩的剧目,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真是、真该录下来,带给杰他们看看的,你们这种丑陋的样子……”
  要是里见在的话,也一定会被逗笑吧。
  啊,真可惜,真可惜。她走得还是太早了。
  没办法,那就趁这个机会好好享受一下吧。
  人们躁动的心平复下来后,沁入心脾的便是通到天灵盖的冷寒。
  这是在玩弄人性。
  纵然他们能够弃权又如何呢,花费了一次弃权机会的人定然会成为其他人的下一个目标,招惹到全员的仇恨。
  这种压力下,不可能会有人再敢弃权。
  五条悟……他是故意的吗?!
  故意设置这样一个摆设般的弃权机会,只为了欣赏他们内讧的剧目?
  这种不讲道理的机制下,任性的独.裁者随心而为,他们像是被强行困在一场求生游戏里的玩家,在反复无常的规则里露尽丑态。
  他们的人命一个个消逝或成必然,五条悟随时添规则打补丁,能钻的漏洞愈来愈少,躺在地上、血泊中间的尸体愈来愈多,最后连空气里都弥漫着浓稠难闻的腥臭味。
  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站着的人越来越少,大概削减了一半吧,五条悟终于唉叹一声,放过了追问他们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死了这么多人都不肯说啊……嗯,看来是真的不知道了。”
  “我说过……我们都,没有说谎……”
  “嗯,所以我确认一下嘛~”
  少年的神情仍然是笑吟吟的,尽管知道之前误会了他们说假话,他却不见半分心虚和愧疚。
  你会因为不小心踩死了几只蚂蚁而愧疚吗?
  “好吧,那第一个问题跳过,你们都不清楚里见去了哪里。”五条悟失望地撇了撇嘴,一副“你们怎么这么废物”的表情。
  高层……他们当然只能敢怒不敢言。
  至少要活过今天,再怎么说,至少要从这个小疯子手底下挺过来。
  只见五条悟优哉游哉地竖起了第二根手指,高层老人的心似乎都随着他的动作而吊起。
  “那第二个问题,你们中有谁认得这个吗?”
  五条悟手腕一翻,即便光线昏暗,但此时所有人都全身心注意力集中在他的一举一动上,自然也第一时间看见了五条悟拿出来的东西。
  是一串铃铛。
  铃铛样式小巧精致,似乎被主人贴心地保养过,表面光洁如新,鎏金色的弧面,悬挂其中的金属球敲敲当当。
  铃铛的尾端被几缕雪白的发丝串起,绑成了死结。
  看清楚了这只铃铛,有人瞳孔骤然缩小,立刻就认出了它:“这是——”
  “好像是中藤家的咒具,你们有人认得它吗?”五条悟晃晃铃铛,清脆悦耳的声响在紧闭的会议厅内回荡。
  一帮长老的头同时朝一个方向扭转,在众人的冷眼注视下,中藤家的长老满头冷汗地走了出来,手都在发抖。
  他顶着前后方的压力,低声说道:“这个,我认得,这是我们中藤家的……之前五条里见夷平了我们家,应该就是那时候她拿走的。”
  “诶。”听到这里,五条悟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满脸的兴味盎然,催促着说道,“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为什么里见会轰平了你们家呢,就我所知她在这个时空不太张扬,结果却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
  他觉得自己发现了盲点,“你们中藤家,是不是做了什么,惹里见生气了?”
  做了什么?
  中藤长老“唰”的一下,冷汗全部下来了。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他们家的继承人,花费十几年收集五条悟的零碎的身体组织,用来制作同样的傀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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