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师穿成豪门弃妇[古穿今]——春暖香凝
时间:2021-08-21 08:55:40

  “咦,我饿成这样了?”
  “那还不咋地,也不想想你这两天吃了啥?”俞桑林挑了水从外边进来,放下两个大桶随意擦了下额头的汗。
  “幸好现在知道饿了,不然我铁定得带你去老孙头呢看看去。”
  陈桂兰谁都不怕,就怕村东的老孙头。
  老孙头是村里唯一的医生,虽然治不了啥大病,但头疼脑热的小问题还是没问题的,村子里有病了都得去他那儿过一遭,偏偏小时候陈桂兰打针的阴影在,以至于这些年见了他都绕着走,完全没有平时的爽快样。
  俞桑林就爱拿他威胁她。
  果不其然,一听这个名字陈桂兰就一阵阵发抖,不光发抖还突然身体前倾吐了起来。
  “哦哦——”一滩滩酸水吐在地上,俞桑林一下子懵了,“婆娘。”
  “没、没事,云舒妹子抱歉啊,一会儿……”
  “嫂子你有身孕了,这两天还输好好休息吧。”略带些凉意的手指搭在陈桂兰手腕上,指甲圆润粉嫩,叫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可是这话也给人很大的冲击。
  “妹子,这话可不能瞎说,我家桂兰怎么……”
  但她的表情可不像说假的。
  “真、真的?”俞桑林瞪大双眼。
  “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这脉象可说不得假。”
  俞桑林不懂这话有一点却清楚得很,“我要当爹了,哈哈——”
  “别闹,我怎么可能?”
  陈桂兰期盼孩子快要着魔了,不过自己身体什么情况她又不是不清楚。
  说起来她小时候的经历也不是很好。
  陈并非上溪村的原姓,她原本住在陈家村,在她七八岁的时候父亲去世,奶奶既刻薄又重男轻女赶走了她们母女俩。
  两人实在没处去差点冻死在路上,后来被上溪村的村民救了回来一家在此安家。
  就是那次冻得狠了严重伤了身体,以至于他们结婚十年来一个孩子也没有,她不是没找大夫看过,可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幸好自家汉子不嫌弃,婆婆又是个宽容的性子,她才压下愧疚继续生活下去。
  这些年不是没有期盼过,此次却换来次次失望,久而久之她也就死心了。
  难不成她还真的能生育?
  “再请个大夫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对对对,老孙头,老孙头懂点中医会看喜脉。”
  俞桑林立刻跑出去,这次陈桂兰即使再怵得慌,也乖乖地被看脉。
  老孙头是个八十左右的长胡子爷爷,别看年纪大了但身体一直很好,比村里好些六七十岁的老人还硬朗,他粗糙的手搭在陈桂兰手上,不停捋着胡子若有所思,良久才移开手指。
  “怎么样?”
  老孙头慢悠悠看了两人一眼,“你们俩还不算太倒霉,这不梦想成真了。”
  “所以,我真的要当爹了。”俞桑林喜出望外,抱起陈桂兰转圈圈,“哦哦,咱们有孩子了,哈哈孩子。”
  “快放我下来。”
  兴头上的人哪里听得见她在说什么,这下子连苦胆水又吐了个精光。
  “媳妇儿——”
  “瞧你出息。”陈桂兰拧他手臂,眼中明显也是欢快极了。
  “疼疼疼——”俞桑林连忙叫痛,夫妻俩好一通腻歪,韶雨晴害羞地捂住了脸。
  唯独剩下两人看得津津有味。
  年轻人就是精力足。
  这就是恋爱的滋味儿吧,原来是这样啊。
  刘云舒托着下巴看得津津有味。
  就在此时,她家大儿子可遭了难了。
  “我来过这里?”
 
 
第12章 消散
  今天对俞家夫妻俩而言绝对是前所未有的好日子,盼了十年的孩子总算盼到了肚子里,陈桂兰也是喜上眉梢,心中暗想说不定真的是那个孩子投到她肚子里了。
  不然她怎么刚祭拜过她,转眼就怀了孕。
  心疼那孩子上辈子的可怜遭遇,若真的是那个孩子投成她闺女,她非得豁出命去疼她。
  正是因为今天是个好日子,俞桑林今天弄了好些菜,韶雨晴时刻跟着偷师。
  “叔叔教你哟。”
  “嗯嗯。”
  “你体寒,近来吃着滋补气血的食物,对你对孩子都好。”
  “妹子谢谢你啊,多亏了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有了。”
  “开饭了。”韶雨晴把饭菜摆好,“咦,哥哥还没回来?”
  “那孩子不会迷路了吧,我去找找他去。”
  俞桑林率先出了屋子,陈桂兰本也想跟着去却被阻止了。
  “晴晴,照顾好婶婶和弟弟。”
  “嗯嗯。”
  快到中午时刻,几乎家家户户都开始吃饭,有些贪图凉快的便在门口便摇着蒲扇便喝着热乎乎的米汤,时不时夹了几口咸菜,虽简陋了些可配着热腾腾的馒头异常下饭。
  “三叔,你见思辰了没?”
  尽管刘家母子四人来村子没几天,大家一传十十传百几乎都知道了,自然知道她家那个帅气懂事的儿子。
  “哦哦哦,你说那小子啊,真俊像他曾外祖母,我刚刚瞅见他往西地那边了。”
  “是往西地那边了吧。”
  接连问了几个人都得到这个答案,俞桑林就一路往西地跑去,他擦擦额头的汗,可亏是白天不然天黑了就完了。
  “这到底在哪儿?”韶思辰不耐地点着手机屏幕,机械的对准方位,然而那方位针始终疯狂摇摆,完全失灵,哪里还找的准方向。
  他来得急刚刚的路记得并不清楚,按照记忆走依旧在原地打转,经历了别墅惊魂,他实在淡定不起来。
  在绕着圈子走了无数个来回后,韶思辰紧紧握着手里的黄符纸团和那把始终偷偷随身携带的桃木剑,“我不怕你,要么放我走,要么就等我自己找到出去的法子。”
  周围安静地要命,韶思辰握着桃木剑的手已经汗湿,谨慎打量着四方。
  眼前忽然变成一片荒芜的稻田,大火烧过的地方传来黑黑的浓烟,不经意传来些烧焦的味道,火焰带来了极为灼热的气息叫人有些窒息。
  他扣着喉咙,屏住口鼻,身上却越来越难受,两脚飞速逃离这片浓雾,然而不管怎样窒息的感觉越甚。
  渐渐到难以忍受的地步,韶思辰双手拄着膝盖剧烈地喘气,炙热的火焰炙烤着每一口空气,呼吸变成一件极为奢侈的事情,再待下去不出三分钟他就得晕过去。
  他紧紧扣着汗湿的手心,望着熊熊燃烧的火焰,眼睛一避,冲向那处火焰。
  如果所有地方都不是出口的话,他不信这个地方也不是。
  ……
  “你这孩子吓死我了。”
  韶思辰跪在地上,头上就听到俞桑林喘着粗气的声音,一双有力的胳膊抱住了他,“这个地方可不能瞎来,快点跟叔叔回去。”
  累得要命,俞桑林还是马不停蹄抱着他就往回返,像是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
  到底是什么?韶思辰很想开口问,但是这次真的快要累死过去,全身每一根神经都绷紧到极致,竟连一丝询问的力气都没有。
  “你竟然去了西地。”陈桂兰失手打碎一只碗,连忙把他抱在怀里念叨着“邪祟勿近,邪祟勿近。”
  有问题。
  刘云舒调动原主记忆并没有西地的任何一个片段,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对那处极为忌惮,想必事情发生的不是很久远。
  一顿午饭吃得心惊胆战,陈桂兰想想还是不安,折了些柳枝给他洗澡。
  “冤有头债有主,孩子是无辜的,你快走吧。”
  不知道把韶思辰涮了多少遍,反正韶雨晴看到哥哥身上都红了,心疼地看着他。
  刘云舒若有所思。
  “你们两个先陪弟弟睡觉去吧。”
  等到侧屋只剩下他们三个,陈桂兰才将一桩陈年旧事说了出来。
  “刘敏是我小学同学,父母和睦,她几乎是被宠着长大的,我当时最羡慕的应该就是她了,但是后来她非要嫁给一个邻村的男人,本来隔着不远父母应该也是放心的,偏偏那男方的家里有家暴倾向,怕女儿以后被欺负他们俩就怎么也不同意。”
  俞桑林也叹口气,那时候他和老婆刚刚结婚,听说刘敏未婚先孕,男方那边的人又来大闹一场,她父母迫于无奈也只能同意了,不过经过那次老两口飞速老了下去。
  想着到底离得近能经常见到女儿,就算每次见女儿都要被女婿冷嘲热讽,他们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吞。
  随着刘敏肚子一天天变大,那男的本性就暴露了出来,本就是睚眦必报的性子想起之前老两口的刁难便变本加厉把气撒在她身上。
  “孩子六个月的时候,硬生生被打得小产,自那以后刘敏精神就有些不太正常,她父母气得要命要把她接回家好好养胎,就是不知道刘敏到底吃了什么迷魂药了怎么也不走……”
  陈桂兰说起这个还一肚子气,当时她不是没劝过,哪怕刘敏自己鼻青脸肿、形容枯槁也不跟她回去,嗤笑一声,“嫁都嫁了,生是他家的人,死是他家的鬼,我又要回哪里去。”
  “行,刘敏我算是认错了你,有本事你一辈子也别回去。”
  十多年的姐妹情到此也就算是断了。
  她刻意不再关注她,只后来听说她又怀过两次孕,无一例外都没活下来,一次早产生下个儿子当场夭折,又平安生下个女儿,女儿身体还算健康,可还没出月子便被婆婆溺死在了水缸里。
  即使如此,刘敏依旧没回来,甚至都没再见过父母一面。
  “最后她父母伤心过度去世了,等到死后好几天才被人发现,急急下葬了。”
  “葬在了西地?”刘云舒猜测。
  “对,就是西地。”
  农家人不兴火葬那回事,谁家有人去世了便请人算一算合适的方位再跟那田地的主人商量一下便能入土为安,上千年传下来的规矩人人都很自觉遵守。
  毕竟自己死后说不定也要葬在别人家的地里。
  这样也便罢了,老两口去了那边再也不用为看不见的女儿流泪,也不用再承受思念绝望的痛苦。
  如果没有发生后来那件事的话,这件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谁知最后又上演了一出悲剧,熊熊大火烧尽了所有的悲伤悔恨,但却留下来个谈之色变的不详之地。
  ……
  “自那以后,到了晚上西地就总是出现鬼打墙的怪事,有些人差点没被吓死,有人说是刘雅的鬼魂不得安息才这样的。”
  俞桑林补充,这也是他为什么那么急着要带韶思辰赶快离开那里的原因。
  陈桂兰真不知道该气还是怎样。
  “要是她那天跟我们回去哪里会发生这种事情,即使最后她在父母坟前杀了那男的放火自杀又如何,一辈子都毁了,现在还闹得整个村子不得安宁。”
  越说心中怒火燃烧得越旺,俞桑林赶紧拍抚她后背,“乖乖,你现在可是双身子可千万别动气,云舒妹子不是还说你体寒需要补补嘛,你先回家休息我去买点滋补的东西回来。”
  确实说的累了,再加上身上的倦意很浓,陈桂兰被他搀扶着回家,走到门口时还不忘再次提醒,“云舒,你和几个孩子可千万别去西地,白天尽量不去,晚上一定不能去。”
  “好。”
  刘云舒躺在小院的摇椅上轻轻晃着团扇,精致的凤眼微微斜眯着看天上云卷云舒,到了晚上韶雨晴和小儿子按时睡了,唯有韶思辰依旧睁大眼睛紧紧盯着她。
  “你是不是想去西地?”
  “是。”
  刘云舒毫不隐瞒,甚至坐下来绕有趣味儿地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我也要去。”
  “你……”她轻轻挑眉,“不怕了?”
  中午回来时小脸都白成那样,晚上还敢跟她一起去?
  该说这孩子胆子大呢还是孝心可嘉?
  “你担心我?”
  “谁担心你。”韶思辰撇开头,耳朵悄悄变红,义正言辞道,“我只是想知道她为什么要困住我。”
  一句话暴露了自己偷听的事实,刘云舒似笑非笑。
  韶思辰被看得窘迫难安,却依旧不肯松口,拽着她的衣角清晰地表达了自己想去的愿望。
  “还不快走?”
  母子两人一路慢慢走着,等离西地还剩一两百米时,一只手突然扣住了他的腰,几个腾跃间他们飞了起来。
  韶思辰小嘴张开,对这违背了科学知识的飞行不知该如何开口。
  也是,鬼都见了不少,害怕飞吗?
  等刘云舒放他下来时,韶思辰眼睛亮晶晶的,还未从刚才飞翔的感觉中回过神来。
  “我们去……”
  微热的指尖扣住他的唇瓣,刘云舒做了个嘘声动作,他有些留恋触碰的感觉,却很快点点头表示知晓。
  这时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场景发生了变化,一幕幕难以释怀的情景再次上演。
  “你个丑娘儿们给我老实待着,要是敢回去我就砍死他们。”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对着地上的女人又踹了一脚,那女人肚子已经很大了,一脚踹下去已然见红,这时那男的才晃了,“要是我儿子有什么事儿,我把你全家杀了。”
  男人恶狠狠地威胁,然而孩子还是没保住,不过数月那个明媚阳光的姑娘再也不见,她想跑但一次次被男人以父母威胁,她怕了。
  她知道眼前这个恶魔真的会杀了她父母,她不要,她坚决不想那种事情发生。
  于是她开始对父母态度变得冷淡,任由男人残暴地在她身上施虐,这次她又怀孕了,所有人都说是个男孩儿,男人一家高兴坏了,唯一不高兴的恐怕只有怀胎六月的孕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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