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一个女孩子吧,娇娇软软的,然后每天给她打扮!”傅清墨已经开始幻想以后了。
楚临渊手支着头侧身看着她,“都好,若是男孩子,我会教他习武。”
傅清墨其实不想是男孩,有楚辰在,男孩子她还真怕以后有什么争夺的戏码,但是女孩子就不同了,可夫君说男孩子了,那就说明在他心里,都是一样的。
她一下就扑进他的怀里,“那以后生两个!”
“好~”
“三个?”
“好~”
“那···一窝!”
楚临渊笑出声,“原来夫人还和猪有同样的爱好。”
傅清墨恶狠狠的上去就咬了他一口,竟然敢说她是猪,“那你的孩子就是猪崽子了!”
“只要是你生的,猪崽也好。”
傅清墨上去又是一口,“你家才生猪崽子呢!”
楚临渊胸口不住的抖动,“我家的猪崽还是夫人生的。”
傅清墨气鼓鼓的转过身子,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
第二日傅清墨醒的时候楚临渊都出门了,她昨日累了,起来还哈气连天,香草着急,赶忙叫人,“夫人,今日初一,该去请安了。”
傅清墨的困意还是不减,简单梳洗打扮了一番就去给婆婆请安。
一进门邹似玉也在,瞧着笑呵呵的样子,傅清墨也没在意,直接上前给婆母行礼端茶。
邹氏喝了也没叫她干什么,而是直接让她坐下。
“似玉这几日觉得不舒服,所以我找了大夫给她看看,正好今日你过来请安,又难得江大夫在京城,也一并看看吧。”
傅清墨顿时没了困意,一看邹似玉那得意的模样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这不舒服偏要赶在请安这日,黄鼠狼给鸡拜年。
没安好心。
可是她也不好拒绝,好像多心虚一样,她虽然难有孕,但是不是不能有孕,不过若是被看出来了,被婆母知道恐怕不好。
“母亲···”傅清墨还未说完就被邹似玉直接打断,“表嫂是不敢了吗?不会是有什么病吧,那正好江大夫妙手回春,说不定能治好呢。”
傅清墨抓紧拳头,邹氏的眼神好像也在问同样的问题,她只能咬牙说道:“那正好一并看看吧。”
江大夫就在外面候着,所以进来的也快,邹似玉迫不及待的伸出了手,那大夫看着十分年轻,脸白的十分怪异。
“这位姑娘脉象极好,身体康健的很,而且气血足,以后生育上也是容易的,只是有些暑热,可能会导致恶心腹痛,吃几幅药就好了。”
邹似玉也跟着附和,“江大夫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前几日可不是在大太阳下晒了,这才难受的,我葵水腹痛才害怕了,平时都是不痛的。”
江大夫再次重申,“姑娘无需担心,只是中暑。”
邹氏放了心,不是大毛病就好,于是说道:“那烦请将江大夫给我儿媳也看看吧。”
傅清墨伸出手,看着这大白脸就觉得怪异,将头别开。
江大夫的脸色愈发沉重,邹氏心也一紧,傅清墨反倒不紧张了,她是有些毛病,可是完全没有这白脸大夫表现的这样重,所以这大夫有猫腻。
再看邹似玉按耐不住窃喜的眼神就知道,这俩人铁定串通好的,于是像看戏一般,等着他唱。
“这····”
江大夫欲言又止,看着邹氏犹豫着。
“似玉你先出去。”邹氏知道江大夫有话要说,似玉在场恐怕不妥。
邹似玉福了福身就走了出去,眼里尽是狡黠。
“江大夫请说。”邹氏一脸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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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邹似玉不作浑身难受,皮痒痒
第68章 事情败露
江大夫先是摇头晃脑,又忧郁的看向远处,将气氛值拉的满满,邹氏急的身子都前倾,傅清墨则是身体向后靠去,端看着这大白脸能出什么洋相。
“这位夫人身体极差,像是受过大伤的,气血虚,五脏六腑都受过重创。”江大夫徐徐道。
邹氏的脸色越来越差,她对这个儿媳不满意归不满意,有些东西可以教,但若是身子差成这样,没几年人再没了,那临渊克妻的名声可要传出去了。
“这还不是最重的。”江大夫摇头叹气颇为惋惜。
傅清墨始终就微笑着看他。
“什么?”邹氏眉头紧皱,手按着桌面微微用力。
江大夫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光摇头不说话,还是邹氏急了,直接道:“大夫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用有所顾忌。”
江大夫好像股大了勇气,看了傅清墨一眼,才说,“夫人身子这么差的原因还有两点,一是肾虚,想是房事上有些频繁,所以虚的厉害,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夫人身体里淤堵了些毒素,这些毒素不是什么毒药所致,乃是····”
邹氏的脸已经青了,拳头都已经攥了起来,“大夫快说。”
“乃是精毒····”
邹氏不确定,疑惑道:“这是什么毒?可有什么影响?”
江大夫清了清嗓子,已经彻底不敢看傅清墨了,身子往邹氏那边挪了挪,“所谓三精成一毒,就是女子频繁吸收了不同男子的精,液,时间久了导致的一种中毒,不光会对自身健康有影响,最重要的是,终身难有孕,就算有孕了,也容易胎死腹中,或者早夭。”
邹氏鼻子都在抽动,脸阴沉的十分可怕。
傅清墨翘着二郎腿,忍不住拍拍手,“江大夫不去写画本子真是可惜了,或者唱个戏?”
江大夫心虚的低了头,不做任何解释,事实上,这些确实是他胡编乱造的,这位夫人身子挺好的,但是谁让收了人家的银子呢,所以也只能昧着良心撒谎了。
“傅氏!”
邹氏一喊,傅清墨才收了笑,但还是没有认真的样子,叫邹氏更加头疼。
“来人,送江大夫出去。”邹氏吩咐。
傅清墨冷笑一声,“等等,这样污蔑我,就想走吗,把人给我扣下!去通知夫君。”
江大夫一下就慌了,摇摇晃晃的的跪了下去,对着邹氏磕头,“老夫人要给小的做主啊,小的只是一个大夫,实话实说而已啊!”
邹氏用力一拍桌子,“这个家如今还轮不到你当家!”
这是邹氏第一次发这样大的火,傅清墨不怒,却异常的坚定,“母亲,这个大夫话里话外暗示我□□如同妓,女,可同时也在给夫君抹黑,戴一顶绿帽子还不行,接连扣了几顶,这种委屈,我从没受过,更不会任旁人对我夫君有所置喙。”
邹氏怒气更盛,“你若不做这些,临渊又怎会被牵连!”
“母亲仅凭这大夫的一己之言就认定了吗?江大夫,你为什么这么说,心中也是清楚的,还有,邹似玉,别躲在外面偷听了,同为女人,用这种恶毒阴狠下作的手段对付我,真是让人感到不耻。”
门外有两声急促的脚步声,随即没了声响,应该是邹似玉逃掉了。
邹氏气的不行,她还从未见过这么刚的人,丝毫不允许她插手一般,让她的威严遭到了挑战。
可是对傅清墨来说,她确实可以在某些事上让着婆婆,尊老爱幼也好,隐忍也好,但是涉及到这些事,恐怕她没办法不追究不说话,任人这样泼脏水。
“似玉虽然有些不正的心思,但是绝不会用这种肮脏的手段!”
邹氏知道这个侄女的心思,而且早就看出来了,但是似玉表面上通情达理,内地里却爱计较小心眼,颇有些上不得台面,不然早就安排她嫁过来了,又怎会让这样的小姑娘进门。
所以这次让她过来也是想借她的手看看这傅氏的道行,没想到啊,还真是意外。
傅清墨不再说话,眼睛盯着地面,不出意外的话,夫君已经快到了。
*
楚临渊刚出了宫门就看见下人在门口等着了,待听清了来龙去脉后,对着沉明沉声道:“去查邹似玉这几日有什么活动,然后将人捉了。”
沉明应了一声就嗖的一下没了身影,楚临渊上了马车,面上已经带了杀气。
敢这样侮辱他的妻子?就凭邹家吗?
*
“大人回来了!”丫鬟来报。
江大夫在地上已经快要尿出来了,这银子赚的感觉有点亏,他不想干了!
傅清墨看着进来男人,一身黑袍,俊朗高大,只是面色不善,看的邹氏心中也是一凛,儿子可是许久不曾有过这么大的怒气了,一时又有些后悔,可是都架在这里了,也容不得她退回去了。
楚临渊进门眼睛就在傅清墨身上,见她没有十分委屈的模样,也放下了心。
“把人带上来吧。”
沉明紧跟着进来,一只手拎着惊慌失措的丫鬟,一只手拎着梨花带雨的邹似玉,然后一个用力就将两人扔在了地上。
“姑母!这是怎么了?”邹似玉惊慌的四处乱看,坐在地上瑟缩在一处,极其可怜的模样。
邹氏没有吭声,是因为她不好说什么,儿子既然这样,就说明抓到了什么····
沉明不耐烦道:“不说就我来,这个丫鬟前日偷摸摸的从府里出去和这个老白脸密谋陷害夫人,给了他不少的银子。”
那丫鬟当然是不认得,跪在地上也是一直磕着头,“奴婢冤枉啊!”
傅清墨手支着下巴只管看戏,就差瓜子茶水就完美了。
邹氏也冷静了下来,外人和儿子,当然是更相信儿子,所以也只是冷眼瞧着。
“老白脸,你认不认啊?”沉明走到江大夫面前,伸脚踢了踢他,亮了亮腰间的佩剑,那江大夫就全招了。
“小的说!小的说!是是是前日,就是这个丫鬟找到我,说过两日会请我到丞相府诊病,然后就说这位邹姑娘身子康健什么都好,还有一位年轻的夫人就说特别的不好,怎么烂怎么说····”
邹似玉也没想到这大夫这么不禁吓,慌了一会又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自己若是不认,还能能把自己怎么样?
再说了,还有姑母呢!
“姑母!似玉冤枉啊,似玉绝对不会做这种事啊,姑母您知道的!”邹似玉跪着往前爬了几步,到邹氏跟前做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可是邹氏还是没有说话,眼神看向儿子。
楚临渊看着妻子,轻声问,“夫人打算怎么处置她。”
傅清墨当着婆婆的面也不敢多放肆,只说了句,“她诬陷我同多男子厮混,同青楼女子无二。”
楚临渊刀锥似的视线射在邹似玉的身上,“那就把她送去青楼吧。”
邹氏眉头一抖,邹似玉是直接吓瘫了,怎么能呢,她可是邹家的嫡女啊!
“姑母!姑母救救似玉,似玉知道错了。”邹似玉的伪装不在,哭的鼻涕都曾到了脸上,声音粗大,和平时简直判若两人。
“是不是有些重了。”邹氏低声问道。
傅清墨也觉得有些不妥,毕竟是婆婆家的人,所以也就顺势做了个好人,劝道:“是啊,有些重了。”
楚临渊敲敲桌面, “邹似玉身患重病,易传染他人,关到庄子上度余生吧。”
邹似玉听了直接一个白眼就晕了过去,邹氏刚要出声劝道,又被楚临渊挡下。
“母亲,墨儿现在是我的妻子,代表的也是我们整个丞相府,邹似玉的这般污蔑若是传出去了,旁人该怎么看我们,斩草必除根,否则就会埋下后患。”
邹氏之前是被这大夫的的一席话气住了,再加上对这儿媳妇不是那么满意,也就失了些理智,如今一想,真是后怕。
人既然已经娶了,就是她们家的人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糊涂了。
“这次是母亲不对。”邹氏还算放的下身段。
傅清墨也赶紧接话,“母亲这是哪里的话,您也是为了夫君着想,儿媳都懂的。”
话说完了再加上一个乖巧懂事又善解人意的微笑,直接就击中了邹氏的心。
瞬间就觉得这儿媳顺眼了不少。
沉明那边也识趣的把这几个烂泥一样的给拽了出去,屋中就只剩下他们三人。
“我带来了松太医,给墨儿看诊,也好叫母亲放心,松太医善妇科。”
邹氏其实不太好意思再提这个了,毕竟自己的好侄女刚惹了这事,不过儿子既然说了,自己也只好顺水推舟了。
“松太医。”楚临渊唤了一声。
松太医在门外是侯了多时了,听见喊他的名字赶紧走了进来。
傅清墨点头朝松太医示意,然后伸出了手。
“夫人现在的脉象可是比以前还要好了。”松太医哈哈一笑,紧接着眉头微皱了一下,看了楚临渊一眼,才复笑道:“夫人好的很。”
邹氏是知道松太医的厉害的,难得露了笑,身子好就好,于是吩咐给松太医不少的赏赐。
“我送送松太医。”楚临渊起身。
两人走到了门廊,楚临渊开口,“松太医有话直说。”
松太医捋捋胡须,笑道:“还真是逃不过大人的眼,老朽自认为隐藏的还极好呢。”
“夫人她····”楚临渊语气带了担忧。
“夫人没事,只是有了喜脉。”松太医也有些紧张了,接着说,“夫人现在脉象还不明显,只是凭借多年的经验可以确认无误了,应当有两月了,三月后能更清楚些。”
楚临渊也知道为何松太医在屋中不说了,他们成亲才一个月,至于两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