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穿之佟皇贵妃——则美
时间:2021-08-23 08:45:25

  宜妃知道这是她们姐妹之间开玩笑,跟着笑了一回,意有所指,“六格格是个好孩子,咱们做长辈的都知道,但是好孩子不言不语不比那调皮捣蛋的让人关注,所以好孩子就特别让人心疼。眼看着她年纪也大了,将来的终身大事还需要娘娘在皇上跟前美言几句。”
  “她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自然是盼着她好,放心吧,她的那些嫁妆都已经准备齐了,你要是这会闲着没事儿,不如拿过来嫁妆单子让你瞧瞧。”
  宜妃虽然请田蜜美言几句,但是也知道娘娘们说话不管用,嫁给谁还是皇上决定的。但是能看到嫁妆单子也确实是意外之喜,自己要仔细看看,要是嫁妆单子上没有的,回头自己姐妹俩给六格格补上。
  “多谢娘娘了,我们姐妹俩就这么一个宝贝蛋,所以免不了就关注的多了一些,让您笑话了。”
  李德全就是这个时候来了,他低眉顺眼的给两位娘娘请了安,也不说话,宜妃就知道他这是有要紧的事要和皇贵妃娘娘商量。
  心里面不仅埋怨这老东西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眼看着自己就能瞧见嫁妆单子了他却来了,自己又不得不退一步。
  “娘娘,臣妾突然想起来翊坤宫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扬丹不舍得六格格走,忍不住趴上去抱着六格格的胳膊,嘴里面嚷嚷着姐姐。
  田蜜心里觉得好笑,发现扬丹这小东西就喜欢和姐姐们一块玩耍,而六格格是人精,当时就抱着他不松手,“娘娘,不如让扬丹弟弟跟我们一块回去,晚上女儿再把他送来。”
  “那就辛苦你了。”
  扬丹欢天喜地的跟着六格格和十一阿哥走了,这边李德全才把话说明白。
  “五十万?”
  李德全点了点头,让他自己说这钱也有点多。
  “咱们五阿哥在年底是要娶妻的呀?七阿哥是要下聘礼的呀,过了年,公主出嫁送亲队伍也是要给赏钱的呀?你问问皇上是想让我把五阿哥的娶亲宴全换成豆腐宴?还是往七阿哥的聘礼里面塞一点儿破芝麻烂谷子?”
  “娘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了,您神通广大,您大人大量,你想想办法。”
  田蜜心里面想着,康熙自己已经想明白了,太子是不会把这笔钱拿出来的所以才找自己要这笔钱有备无患。但是做爹的还愿意再给儿子一次机会,但是太子未必愿意识破他的这一番苦心。
  田蜜低头想了一会儿,“五十万能省出来,各处省一省也就够了。你回去跟皇上说吧,年前卡着户部清帐的点儿,这批银子能挤得出来。”
  “奴才这就回去跟皇上禀报。”李德全说完之后退后几步,转身出了正殿。一出门碰见了陈公公。
  “哎哟,陈爷爷,您老遛弯儿呢?”
  “原来是李总管,哪有空闲遛弯儿呀!五阿哥那边缺一批银盘子银碗,那一群小子急着赶工呢,这不送了条子对牌过来,请娘娘用了印就拿到内务府去支领银子了,咱家就是一个跑腿的。”
  又是钱!这可真的是花钱如流水。
  李德全弯腰点了点头,急匆匆的回乾清宫去了。
  康熙知道田蜜并非真心实意把生财的金母鸡交出去,暗线在她自己的手里握着,他一开始还有些不理解怀疑表妹,觉得她太小气。现在终于明白了,要让太子知道丝绸从广东装船换回来一批一批的黄金和粮食,那还得了。
  而且太子妃在福晋里面确实足够贤惠,但是和表妹比起来就缺魄力和眼光。他们夫妻两个对经营并不擅长,但是太子对勒索却极为精通 。
  这样的事儿想瞒也瞒不住,很快就被大阿哥知道了。可怜的曹寅前面刚把太子那如狼似虎的使者送走,后脚就迎来了大阿哥的特使。
  不知道太子勒索了多少银子,但是别人都有眼睛,都看得见银子装了几船,船体吃水多深,以此大概也能算出来一些。
  这位大阿哥的特事一张嘴虽然客气,但是要求也不低,“大千岁知道你们为难,但是过年了嘛,家里面过年就跟过难关是一样的。所以也需要你们的孝敬,不多,咱们大千岁没太子爷那么难说话,也就是让你孝敬太子爷的一半。”
  曹寅只觉得眼前冒金星,深呼吸了一口气,“伊爷,这里是一点银子都没有了,要不信您把这织造府里里外外的查一遍,要是能查出来一两银子,曹某人就把这颗人头奉上。”
  “啧啧啧啧,曹大人,说这个干嘛?说这个没意思。在下是代表直郡王来的,您说这话在下就当没听见,可是大千岁他老人家的要求你不能不听啊。说句难听点的曹大人,咱们都是做奴才的,这银子都是主子的银子,命,可是咱们奴才自己的命,别为了主子的银子搭上咱们自己的命,不值得。你说是不是?”
  “伊爷,真的没有了,今年所有的收成,秋季的时候送到京城一批,前几天把最后一批送走了,现在是一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大阿哥的特使把脸板了起来,“曹大人这话可是你说的,咱们都是做奴才的,奴才别为难奴才,曹大人要是给在下不痛快,那也是给你自己找不痛快。据在下所知,江宁这边的银子前几天是送走了,但是杭州和苏州的银子不还是留在织造府了吗?”
  曹寅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可真是兄弟俩,太子盯上了江宁,大阿哥却盯上了另外两处。
  这位特使看曹寅没说话,得意的一笑,对着自己拇指上的扳指哈了哈气,用丝绸手绢慢慢的擦了擦,“马上就要过年了,路上还要耗费一段时间,希望几位大人动作快一点儿。特别是越往北天气越冷,不管是走陆路还是水路,一上冻就容易结冰,路上都不好走。所以后天晚上在下能看见银子装船。告辞,留步,不用送了。”
  很快江宁织造府的信被送到了苏州和杭州,孙文成气的在书房里面砸了一套茶具,“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他赶快把自己的属官叫了过来,“银子是不是已经数好了?赶快装上船,马上送走。”
  “大人,这天都黑了,要不然明天一早再送?”
  “明天一早再送绝对出事,今天现在马上赶快送走,你们前脚送走,老爷我后脚就病了。一路不可停歇,日夜兼程赶往京城,路上不管谁叫停,哪怕有人持着我的亲笔信,你们也不许停船,一直送到京城交到户部手上。”
  光听严重程度,属官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一些弯弯绕绕,听了赶快点头,马上跑步出去。
  孙文成在后面叫着他:“回来,我告诉你,到了京城也不可放松,要是有户部的官员在路上遇到你们,让你们把这些东西交给他们,千万不可交,不管官多大,哪怕是户部尚书说了也不行。一定要送到户部大堂,一定要让户部给你们开回执。”
  “是,大人你放心,下官都记住了。”
  等到税银已经出了杭州的消息传过来,孙文成松了一口气,如今已经是晚上了,他对着灯火瞧了一会儿,看了看面前的黑漆大桌案,马上抬起头狠狠的撞在了桌子上。
  脑袋嗡了一声,人晕了过去。
  孙文成晕了,家里面的女眷们哭天喊地,家奴在杭州城里面请医问药。大阿哥的特使只能说了一句晦气。就盯着苏州,苏州的李煦没有孙文成那么果决,也是思考了一晚上。
  他已经知道因为太子勒索了一笔钱,皇上给了曹寅一封信安抚。也就是说皇上并不怪罪这些做奴才的。
  可是太子已经明明白白地表现出了无德,大阿哥也有争储的心思。既然这笔银子可以给出去,给谁就代表自己向谁表了忠心。
  李煦是个野心勃勃之辈,他和曹寅还有孙文成都不同。
  曹寅因为书读多了,有一股子的书生意气,为人忠心自不必说,他并不想做这个织造,他想回京城做官,哪怕是做了一个贫寒的京官,只要能登高一呼为民请命,他就愿意去做。可是他的出身和他的忠心让他一辈子留在织造这个位置上。
  皇上也觉得亏欠了他,所以对他处处爱护。
  孙文成胆小,也没想过更进一步。这个人不贪银子不好美色和美酒,也不爱拉帮结派,如此一个和官场格格不入的人之所以能捞一个肥缺,是因为曹家的太夫人也就是皇上的乳母姓孙,江南都称孙太君,北方都叫曹嬷嬷。这位曹嬷嬷是孙文成的亲姑姑,所以才有了孙文成如今的地位。
  这两个人无论是曹寅还是孙文成都没有太大的野心,也不愿意和皇子们扯上关系。但是李煦却想取代曹寅。
  毕竟江南三织造也是以曹寅为首,皇上一旦有什么指示,也从来是曹李孙三字代替他们,李永远在曹后。李煦内心想要超越,可是皇上不给他这个机会。那么他也只能从下一任皇上身上找机会。
  大阿哥和太子谁更合适呢?
  大千岁上了门,这笔银子给还是不给?是一家给一半还是全部给一个人?
  自己拿税银做投名状这件事会不会被皇上知道?
 
 
第89章 
  大阿哥的这位特使伊爷, 是大福晋的兄弟,姓伊尔根觉罗氏。因为他一时不查,杭州那边的银子已经装船启运,这会儿已经在半路上了。想要追回来是不可能的, 把事情办成这样, 他怕回去挨大阿哥的骂, 这就促使着他就盯紧了苏州那边。
  苏州李煦态度暧昧, 想要向大阿哥投诚,又想让皇帝知道自己是被迫的。所以银子迟迟没能装运,这位伊爷扑过去之后,立即将他堵在了家里。
  曹寅知道了杭州那边的银子装船运走心里面松了一口气, 让家中的奴才通过暗线催着李煦赶快把银子送走。
  李煦觉得这是一个机会,是一个能改变李氏家族命运的机会, 可是他又担心自己的行为被曹寅看破。
  别人不知道, 李煦身在局中,比谁都清楚三织造都是通政司的人,明面上做的是织造,实际上曹寅府里面的那些幕僚属官甚至一些家奴通通是通政司衙门的人。
  通政司衙门, 在江南刺探各地情报,有密折专奏之权。涵盖江南的民生官场天气物价……皇上不在江南,也对江南所有的发生事情了如指掌。
  也能说江南是一张大网,曹寅就是网中间的那只蜘蛛,那根线有动静,他立即能查看明白上报京城。
  知道通政司的厉害,所以李煦做事更加小心,一面故意放出风声向曹寅求救,一面好酒好肉招待大阿哥的特使, 与这位特使一番推心置腹的交谈,又一块做了一场戏,用来迷惑曹寅的眼睛。
  只不过李煦投向了大阿哥,并没有把所有的事情向特使讲出来,通政司衙门的事这位特使一点都不清楚。
  苏州的银子得手之后,他以为姓李的是一块软骨头,姓曹的应该也是吃软不吃硬,自己就不应该在当初来的时候对曹寅逼迫太甚。
  这一次过来虽然拿了银子,但是没有大阿哥想象的那么多,这位特使想了想,觉得曹寅为官数十年,又一直处在江南这繁华地,守在江宁织造这个肥缺上,不信银子从他那里过一手不留点油水。
  织造这个官位上的油水特别充足,据说江南一地每年上交到内务府的银子最低就是二百万两,早就有大阿哥的下属算过一笔账,按照江南每年的丝绸价格,成交额应该在五百万两银子左右,就算是各级衙门层层盘剥,每年也应该有三百将近四百万两银子到达内务府。
  实际上内务府的记账每年都维持在三百万两左右,所以不管是谁都认定江南衙门把内务府的银子截留了一部分。
  这位大阿哥的特使从苏州回来直奔江宁,打算先礼后兵,让姓曹的吐出来一部分。他都中饱私囊那么多了,让他吐出个二三十万两也不过分吧。
  他这位小主子的特使得意洋洋的进门,曹寅根本就不带怕的,人家开门见山就说:“伊爷回来了,简王府的管事从南边往京城去,如今天寒地冻,不如两位一路相伴着往北走,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一个王府管事这位伊爷还不放在心上,“曹大人别以为抬出王府,就以为压得住小爷了,什么样的王府能比得过咱们大阿哥的直郡王府?”说到这里又有些后悔,他在京中飞扬跋扈惯了,来的时候还打算说几句软话哄一哄曹寅,可是这会儿话又说硬了。
  脸上下不来,心里面想着该怎么办,可是一转眼看见了一个了不得的人。
  四阿哥从屋子里面出来,和带路的丫鬟一块往后院去了。这伊爷就知道曹寅是故意让自己看见的,自己虽然是大阿哥的特使,但是说到底也是个奴才,但四阿哥就不一样了,这是正经小主子。
  “这位爷怎么在这儿?”
  “哦,路过江宁,四爷本想去夸岱大人府上住一宿,可是夸岱大人不在家,快过年了他进山剿匪去了,所以四爷就住到本官这里来了,毕竟本官是天子家奴,小主子来了,岂有不接待之理。”
  他在“天子家奴”四个字上咬了重音,听的这位伊爷心惊肉跳,联想到他说的“进山剿匪”,前面又说的“路上有个照应”……
  伊爷觉得江南不能久留,站起来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落荒而逃。
  曹寅看着这人逃跑的样子,心里面一边鄙视,一边又气李煦为什么不多坚持一两天,自己都已经给他传信了,说这两天有贵人路过这里,可他还是顶不住把银子交出去了,把这银子交出去之后,从哪里拿银子来填这个窟窿。
  曹寅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扭头往后院去了,简王带着两位阿哥从两广一路过来,因为路上经历了无数次刺杀,简王往身体顶不住,是被抬着进织造府的。
  雅尔江阿守着他阿玛,四阿哥就去后院拜见曹嬷嬷。按道理来说一个出了宫的老宫女不需要如此对待,但是康熙亲口说过,曹嬷嬷是自己家的老人,冲着这一句话四阿哥就必须敬着三分。
  曹嬷嬷已经带着孙男子女在二门处等着了,看见四阿哥过来,远远的就赶快领着全家跪倒在门口大礼拜见。
  曹寅并没有去后院拜见四阿哥,而是见了简亲王。简亲王把自己的儿子支出去之后从床上坐起来,和曹寅两个人互通了一下情报。
  到最后曹寅有些面色凝重,“前不久太子遣人来这里要走了江宁这边的税银,说是借走用用,奴才知道这只不过是一个说辞而已。没办法,银子让他拿走了,可是没想到直郡王派人又来索取银子,苏州那边的税也没保住,昨天也让人拉走了。长此以往下去,各位皇子阿哥看着江南的银子,以为这是肥肉都想咬一口,到时候通政司上下没了银钱支撑,该如何办呀?”
  就如大阿哥的下属分析的那样,江南的银子确确实实有一部分被截留了,这一部分银子并非是他们想象的那样由各级衙门中饱私囊,而是全部用在了通政司的运作上。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