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她——十度天
时间:2021-08-24 10:27:58

   《宠她》作者:十度天
  文案
  姚舒十八岁那年被送去裴家。
  裴砚承坐在沙发里,冷声质问送她过来的人:“老爷子让我照顾这个小东西?”
  男人严肃沉闷,姚舒有些怕他。但仍鼓起勇气,小心讨好:“裴叔叔……”
  裴砚承冷漠起身,只给她一个背影。
  “送她回去。”
  “我不喜欢小孩,更不会照顾小孩。”
  -
  后来,向来严肃沉闷的男人,手腕上绑着一个蝴蝶结发绳,在给一个小姑娘扎头发。
  手指穿过长发,耐心又温柔,语气是从未见过的温和宠溺。
  “不准再说搬出去住,你当我养不起你?”
  裴砚承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姚舒,溺爱到了骨子里。
  -
  在裴砚承的细心照料下,小姑娘出落得越来越漂亮,大学里的追求者也越来越多。
  朋友调侃他:“听说外面有很多男孩子想拱你家小白菜啊?”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裴砚承低头,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唇角:
  “不好意思,已经晚了。”
  朋友们集体震惊:“禽.兽啊!”
  裴砚承微微勾唇,将小姑娘揽入怀里:“介绍一下,我的合法妻子,姚舒。”
  >男女主无血缘,男主是女主外婆朋友的儿子,没有任何户口本上的关系,男女主初见时女主已满18岁,成年人自由恋爱。
  【食用指南】
  1.年龄差10岁,双C,商界大佬x乖乖女。
  2.欢乐小甜文,男主宠宠宠,宠上天那种~
  3.女主性子软胆子也小,喜欢大女主文的小天使们慎入哦~(鞠躬)
 
内容标签: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姚舒,裴砚承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年龄差,把她当小孩儿宠 
 
立意:世界充满爱
 
 
第一章 
  时值盛夏,黎城的傍晚闷热难当。
  沉闷的雷阵雨前夕,云层压得很低,过堂的风里裹挟着丝缕潮意。
  姚舒坐在桌前,低头做着数学题,练习册上的解题步骤工工整整。
  写下最后一题答案,她抬手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眼睛,望向窗外。
  天色已经暗下来,裴家的中式别墅内一片灯火通明。
  对她来说,这里是陌生的。
  十岁那年,她的父母因车祸去世,而她则被送到溪城汲水镇,跟着外婆生活。外婆年纪大了,身体一直不好。
  一周前,外婆因病去世。
  她又被裴老爷子带到这个城市。
  外婆临走前说,裴老爷子是她的故友,是很好很好的人。
  以后要好好听裴爷爷的话。
  想到这里,姚舒眼角微酸,没来得及过多感伤,门外忽然响起哐当一声巨响。
  是东西摔落碎裂的声音,同时还有岑姨的惊呼声。
  姚舒的笔尖一顿,连忙起身出门查看。
  “舒小姐。”
  岑姨正弯腰捡着地上的碎瓷片,见她出来了,对她笑了笑,眼角的皱纹也跟着弯了弯。
  她是裴家的佣人,慈祥和善,姚舒总能在她身上看到外婆的影子。
  “你看我,年纪大了动作也不利索了,一不小心就摔碎了一套白瓷茶具,是不是吓到你了?”
  姚舒摇摇头。
  蹲下身,帮忙一起捡:“岑姨,我帮您。”
  “哎——不用不用,我来就行,别划伤了你的手。”
  “没事的,”姚舒声音细细的,“我会小心一点,不会划伤的。”
  岑姨看着低头认真捡瓷片的小姑娘,心底一阵柔软。
  这个南方来的小姑娘平时话不多,整日也都是闷在房间里做题。
  但却是个很乖的孩子。
  听说溪城的水土养人。
  这话倒真是不假。
  小姑娘生的十分水灵,皮肤光洁粉白,五官带着江南女孩的秀气温婉。
  说话的时候也是温声细语的,着实有些惹人怜的味道。
  岑姨笑着说:“今晚裴先生要回老宅,我就想着拿一套新茶具出来,没想到这毛手毛脚的。”
  “裴先生?”姚舒微怔。
  “裴先生是裴老爷子的独子,也是裴家创铭集团的掌权人,平时一直忙于工作很少回来。舒小姐你刚来,所以还没见过裴先生呢。”
  姚舒默了默。
  未等她开口,岑姨忽然一拍大腿,边说边急匆匆往楼下走。
  “天怕是要下雨了,差点忘了裴老爷子的花还放在外面庭院呢,我得赶紧把它拿进来,可别淋了雨。”
  -
  庭院里放着不少精致的观景盆栽,有大朵的野百合和芍药,更多的是她叫不出名字的花。
  都是裴老爷子的心头爱。
  姚舒帮忙把一个个盆栽放到不远处的花房。
  “舒小姐,是不是太重了?”
  她的身量娇小,抱着稍大的盆栽时,几乎把她半个人都遮住了。
  姚舒鼻尖有些发红,浅浅笑了笑:“不重,我搬得动。”
  “你还是放着吧,我去叫老刘过来帮忙搬。”
  岑姨看了眼她细胳膊细腿的,有些于心不忍,最后还是进屋去叫裴爷爷的司机过来帮忙。
  天边积雨的流云越来越多,眼看这场雨就要落下来。
  姚舒抱着盆栽不自觉加快的脚步。
  庭院内的鹅卵石道路有些湿漉。
  黑松盆栽遮住了姚舒的视线,没走出几步,忽然撞到了一个人。
  紧接着,她闻到了一股好闻的木质香,是淡淡的枯木屑味,犹如冬日的柏松冷冽沉静。
  “对不起……”
  姚舒急忙后退一步道歉,手指紧了紧,却没敢抬头。
  垂眼间,她只看到烫得挺阔的衣角,往下是一双笔直的西装裤腿。
  黑色的商务皮鞋光可鉴人,矜贵到不染一丝尘土。
  “没事。”
  男人抬手轻掸了下衣服,嗓音清淡。
  他没过多停留,迈步从她身侧走过。
  擦身而过时,衣摆轻轻扫过她的手背。
  姚舒后知后觉抬头,却只来得及觑间男人宽阔的背影。
  望着那个背影,她稍稍恍惚了一下。
  云层深处透出几声闷雷,这场雨是愈发近了。姚舒收回视线,继续埋头搬运盆栽,没再去想。
  岑姨刚走到门口,迎面就遇到了裴砚承。
  “裴先生,您回来了。”
  “嗯,”裴砚承淡淡应了声,“老爷子呢。”
  “在书房,已经等您有段时间了。”
  裴砚承刚想往里走,忽然想到了什么,脚步倏而停住。
  抬起眼,视线扫过远处正摇摇晃晃搬着盆栽的小姑娘。
  “对了。”
  “这是哪来的小东西?”
  岑姨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裴老爷子从溪城带回来的孩子,家里人去世了,老爷子觉得孩子还小就想帮忙照顾着。”
  裴砚承没什么情绪地开口:“老爷子平时就喜欢养花养鸟养乌龟的,这次倒好,直接捡了个小孩养?”
  岑姨微笑着解释:“是裴老爷子故友的孩子,这孩子挺乖的,也很讨人喜欢……”
  裴砚承显然没兴趣听其他的话。
  没再说什么,提步上了楼。
  -
  将所有盆栽搬进花房后,姚舒脸颊微红,鼻尖渗出了些许汗珠。
  岑姨倒了杯水给她。
  “舒小姐,今天可真是辛苦你了,让你帮忙搬了这么久盆栽,我心里都过意不去了。”
  姚舒浅浅地笑了笑,接过水杯,低头小口喝水。
  花房内温暖宜人,白色的蔷薇花攀缘着墙壁而上。
  姚舒坐在藤椅上喝水,伸手拨弄鹅黄色的花蕊。
  正在此时,身后的曲形木质楼梯传来脚步声,然后是男人不疾不徐的声音。
  “目标公司的调研评估报告细节太多,还需要一些时间,西郊酒店的开发也在稳步落实。”
  “还有,最近集团里有几个新项目要上,这段时间我应该不会经常回老宅。”
  姚舒下意识抬头。
  正巧撞上男人扫过来的视线。
  是刚才庭院内的那个人吗?
  他身上的西装外套已经脱掉了,穿着裁剪合体的黑色衬衫。
  身量高挺,五官深邃。
  与她在学校里见到的同龄少年们不同,那是只属于成熟男人才会有的棱角。
  迟来的雷雨终于在此刻落下来,耳边是沙沙的雨声。
  落地窗外,雨水分外滂沱。
  两人的目光短暂交错后,裴砚承便移开了视线。
  是一种毫不掩饰的无视。
  “我年纪大了,集团的事情你自己决定就好。”
  裴老爷子走至姚舒眼前,对裴砚承介绍道:“砚承,你这几天在华御景都没回老宅,这是小舒,我从溪城带回来的孩子。”
  裴砚承的视线重新落在她的身上。
  姚舒抬头仰望他,跌进那双黑沉的眼睛。
  裴爷爷还在说着什么,她却像浸入了潮湿的雨水里,耳边的声音模糊成了一片。
  什么也听不清。
  砚承?
  是他的名字吗。
  直到姚舒的胳膊被轻轻推了一下。
  岑姨小声提醒:“舒小姐,快叫人呀……”
  姚舒回神,下意识脱口而出:“砚承……”
  话一出口,四下所有人皆是一愣。
  空气中是短暂的静默。
  “……”
  意识到自己太过失礼,姚舒的脸蓦地就红透了。
  耳根也烫得不行。
  裴爷爷被她逗笑了,正想说话,手机铃声霎时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屏幕后,脸色微变,走到花房外去接听电话。
  姚舒拘谨地站在那里,因为刚才的称呼尴尬不已。
  安静片刻。
  她跟着岑姨规规矩矩地叫了一句:“裴先生。”
  “你应该叫我什么。”他略微扬眉。
  姚舒试探问:“裴伯伯?”
  “伯伯?”
  “不是,”她慌了下,怕他生气,临时又改口,“裴哥哥。”
  听着糯糯的普通话音调,裴砚承觉得有趣,生出了几分闲心,漫不经心地逗她:“老爷子是我父亲,你叫他爷爷,你说你应该叫我什么。”
  爷爷的儿子,那不就是——
  爸爸?!
  姚舒吓得险些扔了手里的水杯,慌慌张张解释,“不行不行,您误会了!裴爷爷没有要收养我,也没有办收养手续,叫爸爸……不太合适吧?”
  裴砚承稍顿,终于轻笑出声。
  笑声闷闷的,让姚舒更觉得窘迫,低着头没吭声。
  低垂的视线里,姚舒看到男人迈步离开。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大掌轻轻拍了下她的发顶。
  成熟低醇的声音从上方落下来——
  “小孩儿,叫叔叔。”
  -
  那天之后,姚舒没有再见过那个男人。
  本以为自此两人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却没想到三天后,她会提着行李箱,被送去华御景都。
  那个男人的住所。
  岑姨坐在车里昏昏欲睡,而姚舒却无半点睡意,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怔怔出神。
  那天,裴爷爷接完那通电话后脸色就一直不是很好,她经过花房的时候,依稀能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
  后来,姚舒才知道那是裴奶奶的电话。
  裴奶奶心脏不好,一直在瑞士疗养。
  这次打电话来,却是来谈离婚的事的。
  裴爷爷生了很大的气,动身去了瑞士。因此将姚舒送去裴砚承那里,让他帮助照顾一段时间。
  傍晚时分,黎城CBD中心霓虹闪烁,车流如织。
  拔地而起的高楼耸入云端,到处都充斥着金钱和利益的味道。
  华御景都内,裴砚承坐在沙发里,看着低头站在行李箱旁的小姑娘。
  须臾的静默后,他打开烟盒点了只烟,猩红的火光在指尖明灭。
  “什么意思。”
  他缓缓吐出烟圈,冷声质问:“老爷子让我养这个小东西?”
  岑姨犹豫道:“这是裴老爷子的意思,他出国前应该跟您提过这事……”
  “我觉得我当时已经跟老爷子说得很清楚了。”
  裴砚承目光再次停在姚舒身上,毫不掩饰地拧眉。
  “我没时间替他照顾小孩。”
  “当我很闲?”
  岑姨:“可是舒小姐她……”
  正当气氛陷入凝固,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裴砚承摁灭烟头接听电话。
  他谈的是工作上的事情,姚舒听不懂,站在原地保持安静。
  思绪也在这时有些飘远,想起前几天在别墅庭院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时的场景。
  他站在丛丛簇簇的矮蔷薇下,看起来谦和温润,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冷漠。
  可是现在……
  岑姨见她心神恍惚,在她耳边小声安慰。
  “舒小姐,裴先生的话…你别忘心里去,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待会儿说几句好听的,裴先生会松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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