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她——十度天
时间:2021-08-24 10:27:58

  “你自己说,平城这个项目拖了几个月了!”
  裴砚承毫无预兆地加重了语气。
  “为了让出几个点的交易额,就一直无限期地这么拖下去,所以你们项目部让我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办事效率?”
  姚舒吓了一跳。
  悄悄抬起眼看他。
  男人靠在沙发里,声音不大,却侵略感十足。
  “报告去重做,如果拿给我的还是那堆垃圾,就收拾好东西,所有人都给我滚去新员工培训重新学习!”
  收了电话,裴砚承瞥见小姑娘的眼神。
  像是有点被吓到。
  他手里捻着金属打火机,抬眸审度她。
  姚舒记着岑姨方才的嘱咐,虽然有些怕他,但仍走过去,鼓起勇气小心讨好:“裴、裴叔叔……”
  她对上他的眼睛:“裴叔叔,我不会给您添麻烦的,等学校开学了我——”
  “不用说了,我没空养你。”
  裴砚承没有给她说完话的机会,冷漠起身,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送她回去。”
  “我不喜欢小孩,更不会养小孩。”
  作者有话说:
  开文啦~先挨个儿亲亲~
  是个甜文~男主很爱女主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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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婚后爱/男主疯批,深情又病态,极极极爱女主
  偏执疯批大佬×美艳失忆女主
  【1】
  姜曼失忆了,记忆停留在三年前。
  醒来后,她被告知已经结婚两年,老公还是淮城的商界大佬祁知诚。
  一丝不苟的衬衫,细框金丝眼镜,斯文又温柔。
  外人都说,他们夫妻恩爱,她爱祁知诚爱得死去活来。
  可姜曼不信。
  每每祁知诚靠近,她都本能地害怕,想要远离。
  后来,在一次争吵后,姜曼提出了离婚。
  她故意说气话:“你太温柔了,尤其是晚上,温柔得让我毫无感觉。”
  祁知诚眸色很深,柔声问:“曼曼不喜欢温柔?”
  姜曼直截了当:“我最厌恶温柔。”
  静默片刻后,祁知诚忽然阴郁地笑起来,犹如地狱中的鬼魅。
  他摘下眼镜,单手扯掉领带,像是撕开了伪装的斯文面具。
  “装了那么久,我早就装腻了。”
  男人将她禁锢在怀里,贪婪地咬上她的耳垂:“曼曼,我想念以前你在我怀里害怕地缩成一团,哭着求饶的样子了。”
  【2】
  姜曼会嫁给祁知诚,他不否认自己使了一点手段。
  婚后,她始终冷眼看他,祁知诚毫不在意。
  只要怀里的温软是真的,那就够了。
  哭,也得呆在他的怀里哭。
  后来,她失忆了。
  正好,他们可以重新开始。
  喜欢温柔?
  好,那就温柔。
 
 
第二章 
  暮色低垂。
  华御景都是黎城标志性的高端住宅区,地处CBD核心区域,入住的大多是些商政名流。
  这里不仅隐私性好,而且十分安静。
  浓稠的夜色下,只有行李箱在柏油路面滚动的轱辘声。
  “这样吧舒小姐,要不你先去我那儿住几天,或者……你想回麓园别墅也行,我让司机过来接。”
  “嗯。”姚舒温声应下。
  岑姨欲言又止。
  这孩子又乖又懂事,被下逐客令后一句抱怨的话也没有,只是提着行李箱安安静静地离开。
  但毕竟也才十几岁,没经历什么事,指不定憋在心里难受着。
  “我明天跟裴老爷子通个电话,让他再跟裴先生说说。”
  岑姨踌躇说,“裴先生独居惯了,可能一时间没习惯家里多个人,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姚舒弯着眼睛笑了笑:“岑姨,我没往心里去。我没事的,您不用担心我。”
  今天晚上,岑姨说了很多遍让她别在意。
  其实对她来说,像这样拖着行李箱让人收留,她经历过太多次了。
  也早就习惯了。
  虽然姚舒没怎么在意,岑姨还是不放心,提出带她四处转转玩玩,开心开心。
  “驴皮影?”姚舒眨眼问,“就是用耍杆吊着影人唱说戏耍的皮影戏吗?”
  “欸,看完驴皮影我们再去扇子巷走走,那里可好玩的不得了,都是些手艺人,有扎灯笼的,用棕叶编蚱蜢蝴蝶的,还有糖画,好吃又好玩……”
  岑姨把行李箱寄放在了华御景都的门岗,带着姚舒去扇子巷玩了许久。
  回来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深了。
  夏季雷雨频繁,这会儿天又变得阴沉沉的。
  岑姨怕到时候下雨躲闪不及,离开去买伞。
  姚舒坐在行李箱旁,等司机来接。
  望着冷灰色的天空,她想到笑容慈祥的外婆,眼眶忽然有些发酸。
  -
  另一边,华御景都。
  裴砚承垂着眸,翻阅着手里的文件。
  不疾不徐地开口:“速度倒是挺快。”
  周特助干笑两声,忙不迭说:“张经理那边可是不敢不快啊,他急得都火烧眉毛了,和项目部连夜加班改出来的,生怕被你发配去新员工培训了。”
  裴砚承没接话,头也不抬地问。
  “怎么是你来送这份报告。”
  “张经理怕您还在气头上,没敢来,就让我帮个忙。”
  “你就不怕我还在气头上?”
  周耀说得义正辞严,“作为裴总您的特助,不仅能力要过硬,自然也要挨得住老板的骂。”
  周耀周特助从裴砚承十八岁就开始跟着他做事,比一般上下级关系更亲近些。偶尔他说些玩笑话,裴砚承也不甚在意。
  这晚的雨水来得湍急,几声闷雷后,窗外下起瓢泼大雨。
  周耀兀自喃喃:“这雨说来就来的,门口那小丫头可惨了……”
  裴砚承稍顿,放下手里的文件。
  终于缓缓抬起眼。
  “什么小丫头。”
  “就……我刚过来的时候,看到大门口门岗那边坐着个小丫头,身边还放着个大行李箱,看着挺小只的,大概还只是个初中生。”
  裴砚承揉了揉眉骨,端起咖啡杯,忽而又放下。
  周耀继续说:“我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觉得怪可怜的。”
  “一个人?”裴砚承皱眉。
  “对、对啊。”
  “你看清楚了?没有人陪着她么,一个大概五六十岁的女人,短发,藏蓝色衣服。”
  “没看到啊……就那小丫头一个人啊。”周耀有些懵,“怎么了裴总,您认识啊?”
  裴砚承没回答,指腹在文件边沿摩挲着。
  心头无端生出几分燥意来。
  -
  姚舒站在门岗的屋檐下躲雨。
  路灯昏黄不清,地上的水洼倒映着模糊的灯影。
  一双黑色的皮鞋出现在视线里,踩碎了水里的倒影。
  姚舒怔忪一秒,抬起头。
  “等多久了。”
  隔着雨幕,男人撑着伞,垂下眼看她。
  小姑娘个子小小的,衣服单薄,头发被雨水淋湿了些,那伶仃瘦弱的模样,像极了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
  裴砚承本觉得岑姨做事向来细心稳妥,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把她扔在门口独自离开。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从傍晚到现在,她在这里等了起码有五个小时了。
  姚舒没想到裴砚承会突然出现,一时有些拘谨地站在那里。
  等多久了?
  没看时间,她也不知道,可能十分钟?
  刚想开口,就听见裴砚承问:“在读初中?”
  姚舒摇头,“不是,高中。”
  “多大了。”
  “十八。”
  裴砚承略抬眉梢:“果然还是个小孩儿。”
  怔了半秒,姚舒小声辩驳:“我不是小孩,我已经成年了。法律规定年龄满十八岁的公民则定义为成人,有完全行为能力。”
  纵使她说得再小声,这话也一字不差地落进了裴砚承的耳朵里。尤其是那张认认真真的小脸,倒真像是在说什么严肃的事。
  裴砚承微怔,唇角很轻地勾了下。
  “小孩儿,过来。”
  男人的声线低沉醇厚,姚舒顿住,停在原处半晌没动。
  “拿好你的东西,过来我这里。”
  他又说了一遍,姚舒这才迟钝地拉着行李箱来到他的伞下。
  一把伞下,两人离得有些近。
  此时她才恍然这个男人真的很高。
  自己好像只到他的胸口。
  雨越落雨大,姚舒小心翼翼地把行李箱护在身前。雨水从伞沿滴落,落在她的头发上。
  裴砚承下意识把伞往她那里移了移。
  “跟我回家?”他问。
  姚舒的目光落在男人逐渐被雨水沾湿的肩膀上。
  心头微动,轻轻点了点头。
  氤氲的雨笼罩着这个陌生的城市,而这把伞下——
  是她唯一的避难所。
  -
  “裴总,你让我买的饭我买回来了,我都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吃夜宵的习惯了——”
  周耀的话还没说完,声音却戛然而止。
  他一进门就愣住了。
  因为屋内除了他敬爱的裴总外,还有一个女孩子。
  “这不是——”
  刚才大门口的那个小丫头吗?!
  裴砚承接过餐盒,放在桌上。
  “过来吃。”
  这话是对姚舒说的。
  姚舒听话走过去在餐桌前坐下,身体坐得笔直,规规矩矩地吃饭。
  食物很丰盛,但她却没什么胃口。
  刚才岑姨带她在扇子巷吃了好多东西,这会儿肚子撑得不行。
  实在是吃不下什么东西。
  尽管如此,她还是乖乖地小口吃着。
  周耀在两人之间逡巡,脑海中乱成一团。
  半晌,他僵硬地问:“裴总,这是、这是……您私生女啊?”
  “咳咳咳!”
  姚舒瞬间被呛到,险些离开这美丽的世界。
  裴砚承眼锋冷冷一扫:“你再说一遍?”
  “不是不是,您别生气,”周耀嘿嘿笑了两声,“主要是电视里都这么演……流落在外的亲生骨肉,长大后提着行李箱,千里寻亲——”
  “我看你是想寻死。”
  裴砚承面无表情,“明天拿好你的东西去人事部。”
  周耀不明所以:“啊?”
  裴砚承:“去人事部把工资结了,以后不用来了。”
  周耀:“……”
  “裴总!我真的知道错了!”
  其实裴砚承也不至于真想开除周耀。周耀跟了他多年,能力出众,是裴砚承得力的左右手。
  周耀还在一旁声泪俱下地认错,裴砚承没什么心思听他在耳边聒噪。
  视线偏了偏,看向安安静静吃饭的姚舒。
  他注意到,小姑娘餐盒里的饭菜几乎没怎么动。
  “不合胃口?”
  姚舒声音吞吐:“我有点吃不下。”
  “吃不下?”
  “在外面等了这么久没吃饭,不饿么。”
  姚舒睫毛动了动:“我吃过了呀……”
  裴砚承:“?”
  她雀跃地向裴砚承介绍,说话的时候眼里有细碎的光。
  “岑姨带我去了扇子巷玩了,那里好漂亮好好玩,我们还吃了好多好吃的,有炸酱面,糖耳朵,还有香油春饼、奶油炸糕……”
  裴砚承:“……”
  “叔叔,怎么了?”
  “所以你并没有在门口等很久,而是出去玩了?”
  姚舒点点头:“岑姨买伞去了,我等了大概也就十分钟吧。”
  裴砚承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
  什么乱七八糟的恻隐之心,真是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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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雨,姚舒在华御景都住了下来。
  再次来了一个陌生的环境,这天晚上她毫不意外的失眠了,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
  再次醒来时,不过凌晨五点,天边隐约透出霞光,房间里安静得出奇。
  姚舒盯着陌生的房间陈列怔神许久。
  意识逐渐回笼,她察觉到身下有些濡湿。开灯后,床单上果然沾上了一片红。
  清洗完床单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身后洗衣房的门传来响动,姚舒回头,就见裴砚承站在门旁。
  他已经穿戴整齐,白色衬衣,黑色西裤,领口是规整的领带。
  藏青色白织线条纹的款式,很衬他。
  姚舒一顿,随即弯着眼睛笑:“裴叔叔,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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