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敛财人生之重启——林木儿
时间:2021-08-24 10:30:02

  “六姑娘去海边做什么?”
  “给茂哥儿……不是,给我大侄儿找海贝,我答应他给他带回燕京的。”“然后呢?”
  “然后地动了,我摔水里了,衣裳都湿了,就赶紧回寺庙,才发现家里急着走,然后就回家了。”
  听着都对,可具体过程全没有。这人把茶盖盖上,看林雨桐,“你看到什么了?听到什么了?”
  问的这么具体?
  林雨桐皱眉,一副思量的样子,“刚开始嬷嬷和小桃跟着我,她们不叫我靠近水,可不靠近水怎么可能捡到好看的海贝?我说要出恭,叫她们背过身子,然后跑了……但都在她们能看见的地方,我瞧见石头缝里有海蟹,本来是要抓的,但它们咬人的,我怕湿了鞋子,就踩在石头上……谁知道海浪突然扑的厉害,我就爬到更高些石头上,站起来想叫小桃的,结果猛的脚下不稳,就摔水里了,我的衣服都湿了,鞋子都被水冲跑了……”一副懊丧的样子。
  身上掉落的东西要是被人捡了,还是一样会被找上门的,瞒着没用。
  对方似乎不耐烦听她说些小姑娘的小烦恼,直接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出来,然后打开,“你看看,可见过这两个人?”
  林雨桐抬眼看过去,当下心里便是一惊。
  这是两幅画像,一男一女,男子的脸他没见过,但是女子,正是之前在空间站见到的营养舱里那些女子的脸。那么一排,都是这张脸。而曾经的六号,也顶的是这张脸。
  那么画像上的另一个人呢?是四爷吗?
  难道这大张旗鼓的,找的是自己和四爷?
  可那两具身体,已经死在了一号机里。
  她脑子过的飞快,马上得出几个结论:第一,地动不是真的地动,而是一号机坠落大海之后引发的。沿线有震感,但是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当然了,也有倒霉蛋,比如这个淘气的姑娘。若不是有那么一下,许是人家这姑娘还好好的。如今换成了自己,自己得把这个因果给还了。第二,这个世界上还有来自空间站的人,且对方好似还有跟空间站联系的条件,甚至能精准的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操控的几号机,将会着陆在什么地方。这些人到了这里究竟想干什么,这也是无从得知的。第三,以后得缩着,别浪,别叫人逮住了,这闹不好就能害了林家一家子。
  念头不少,但也就那么眨眼的工夫。她眯了眯眼睛,好像是要看清楚这两幅画,然后缓缓的摇头,“画的挺真的,要是见过我肯定认的出来,但是真没见过。”
  韩平将画卷收了,多少有些失望。正是因为听海神庙的僧人说,只林家的六姑娘单独出去过,他这才坐镇林家。可林家这个姑娘,瞧着不小了,可还是一团孩子气。
  他摆摆手,放人走了。
  林雨桐一过去就被老太太拉住了,“莫怕,都问你什么了?”
  她一五一十的学了,“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
  老太爷就叹气,“三十年了!又来了!又来了!造孽!造孽哟!”
  三十年了……又来了……
  林雨桐想起被克隆出来的六号,她残存的记忆里,好像她也是整整三十岁!
  这是巧合吗?
  她没搭话,只一副懵懂的样子,然后被姐姐拉到一边教训,“最近不要瞎跑,老实在家里呆着。外面且有一阵子乱呢!”
  是啊!外面乱的很。
  从林家出去,什么也没查到。秦嬷嬷和小桃试图在林雨桐落水的细节上做假,可被问的多了,自然也就说了。反倒是林雨桐说的都是实话,那么秦嬷嬷和小桃这种行为就能理解,不过是下人怕担责任罢了,并没有可疑的地方。
  然后城里就戒严了,挨家挨户的排查。
  林雨桐担心的是四爷,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第136章 客从何来(3)
  营州码头上的客栈里, 一老一少二人急的团团转。昏黄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的老长,一半投到了地上,一半落在了窗户上。来回徘徊的人影, 呼啸拍案的海浪声, 叫人更加的烦躁。
  年长的这个又低头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少年,“撞的着实不轻, 又落了水……这不叫大夫怕是不行。”
  年轻的这个也着急, “已经打发人去了, 不过怕是大夫来不了了。外面整个戒严了,尤其是码头,更是森严。”
  可也不能看着人就这么着不管呀?
  年长的咬牙,“不就是黑衣卫吗?咱们不犯事, 就不信还真能吃人?我去求求,就是叫个大夫, 又不是要怎么着……”说着, 不顾阻拦, 直接就出去了。
  年轻的不敢追,只能留下来看顾。结果半刻钟之后,人回来了。
  不仅自己回来了,还带了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一进来就长驱直入,直至床边, 不知道怎么拍打了一下, 床上的少年猛的咳嗽出声,嘴里有水淌了出来,人也慢慢的睁开眼睛。
  四爷有些迷茫, 这情况……又换地图了?
  屋里灯光昏暗,一个个背对着灯光, 这么着,四爷连几个人的脸都看不清楚,就听一人声音端是冷硬,“地动时,你站在甲板上,面朝海面,都看见什么了?”
  什么地动?什么海面?
  我连现在我是谁,为啥躺这里也不知道。
  他一副嗓子憋的难受的样子,摇摇头。
  对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知道呀,还是没看见。
  还要再问,年轻的这个说话了,“军爷,舍弟年幼,当时我虽不在甲板上,但却刚从船舱里出来,舍弟正是因为刚好低头在察看吃水的深度,这才一有晃动,整个人给掉下去了。他弯着腰,啥也看不见的。等我们把人捞起来,就是您刚才瞧见的样子。也不可能看见什么?”
  四爷躺在床上,静静的听三个人对话。
  越听越心惊,心里隐隐的就有了猜测。那越是如此,越得小心谨慎。他躺着,看到黑衣人将画卷放在灯下叫两人辨认,四爷只能用余光去看,扫了一眼他就闭上眼睛,情况要比自己以为的还糟。
  等那黑衣卫走了,四爷也缓缓的睁开眼。眼前这一老一少,一个是原身的二叔,一个是原身的二哥。叔侄三个从沧州往营州来,是为了置办皮毛和药材,家里的姑娘要出阁,是高嫁,家里重视的很。过来之后,发现这边的海产干货不少,价钱确实不贵。想着雇船跑一回,那就不如多带点回去,就这么着,才在码头装货的时候给出事了。
  采买需要家里的爷们亲自跑,心疼雇船的银钱,还想着多捎带点回去,看的出来,家里就算是日子可以,但也紧紧是可以。算不上什么高门大户。人走了,金嗣况喊伙计要了一碗粥两样小菜,“咱家的伙计都在船上,被盘查呢。这会子人心惶惶的。有个啥吃的啥吧。”
  四爷起身靠在床上,“几时能动身?”
  金二叔就道,“我看且得几天盘查。”四爷是想看看能不能出去找桐桐,这要是生在大户之家还好,要是其他小户人家,这找起来,且不是那么容易的。
  或者,得留下什么记号,叫桐桐能知道自己的消息。
  自己要是本地人还好,方便寻找。可这原身偏偏不是,他是沧州人,金家全族都在沧州,又赶上现在这种情况,说要留下来,岂不让人怀疑?
  对背后那些事,他也只是猜到了一鳞半爪,谁能保证他们就一定不知道‘夺舍’这一码事呢?
  桐桐持有的古籍上奇怪的字体,那玄之又玄的医术,究竟是玄学影响了科学,还是科学影响了玄学,依旧没有答案。但不妨碍两者彼此知道对方,且有人一直想将这两种结合在一起。所以,并不是舍弃了四号和六号的皮囊,就一定安全无虞的。
  他现在就是沧州金家长房的嫡四子,不能做任何不符合现阶段身份的事。
  四爷这边慢慢的喝粥,那边金二叔和金嗣况商量回程的事情,“等两天,城里盘查的不言了,看看能不能去趟林知州家。”
  金嗣况就愣了一下,“林知州?二叔跟此人有交情?”
  “咱家胥吏出身,虽现在不做胥吏之事,但到底是出身不好看。这一支林家只怕是高攀不上的。不过晋中林家,商通南北,如今镖行多是咱家出去的弟子,跟晋中林家有些瓜葛。如今且顾不得,只得拿了晋中林家的帖子,先去晋中林家在营州的商号去问问,叫掌柜代为引荐,也不知道成不成。”
  四爷默默的吃着已经凉了的粥,一说姓林,他自然就多了几分关注。搭话问了一声,“也不知道林知州可带了亲眷,这礼该如何备?”
  金二叔满意的点头,“老四想事一惯周全,回头先备一份厚礼,往林家商号去一趟再说。”
  可叫林雨桐和四爷没想到的是,这一戒严,就是整整十天。各家关门闭户!家中有存粮的还罢了,那没了存粮的,那就受着呗。
  饭桌上的菜,从开始的丰盛,到尚可,到最近这两日,只有小咸菜和菜干应付。
  林雨柳是眼看着妹妹一身肉肉,就这么掉下去了。在二伯家住,她也不好言语。如今就是这个条件。老太太拉着孙女的手,以前满手的肉窝窝,现在都平了,“等解封了,祖母单给你俩厨子,专给你做。”
  不至于的!
  林雨桐没言语,只低头靠在老太太身边,把玩老太太挂着的玉佩。她是想留下来听老太爷和林二爷说话的。
  林二爷忧心忡忡,“这些日子,并不曾收到公文。外面究竟如何,除了乌衣卫别人一概不知。不过才有动静,乌衣卫就出现了……只怕是早就来了营州,可不管是我,还是知府大人,都不曾收到半点消息。”
  林老太爷就道:“朝中怕是又要不太平了,这两日收拾收拾东西,我们该启程回燕京了。”
  林二爷就皱眉,看了在一边坐着的林雨桐一眼,就问道:“那……那件事怎么办?”
  林老太爷冷哼,“如今出了这么一件大事,之前那件事,反倒是小事。”
  果然从燕京出来事要避事的,至于什么事,这父子俩还是打了哑谜。正说着呢,管家来报,说是商号的掌柜来了。
  林二爷大喜,“这是解禁了?”
  “一些大户人家,似是能走动了。”
  林二爷起身,跟父母告退,一边往出走一边问管家关于商号掌柜来求见的事:“没问他有什么事?”
  “带了一个姓金的来,说是沧州来的。”
  ……
  再说什么,在里面就听不清了。但最后一句,林雨桐隐隐的还能听见。
  沧州,姓金的!林老太太打发林雨桐:“去叫你的嬷嬷收拾东西,这两天咱们就回去。”
  林雨桐应着,回去的时间见林雨柳已经带着人收拾了,她也就真不管了,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茶。
  林雨柳指挥着,“什么东西放哪里呢,要上册子,不要混放。”说着就看妹妹,“怎么不在祖母那边玩?”
  “祖母也要收拾。”
  “那你去外头玩去,找二伯母屋里的鹦鹉玩去!”
  “二伯那边来客人了,说是沧州的金家。”林雨桐手托着腮帮子,“二伯母必是要忙的,我去了还得支应我。”
  林雨柳愣了一下,“那一家跟咱家并无瓜葛。”
  “姐姐知道那家?”
  “知道!”林雨柳一边忙着,一边应付妹妹,“承恩侯府二公子,定的是沧州金家的姑娘。”
  就有嬷嬷搭话,“那二公子可是大好了?怎的定了这样没有根基的人家?”
  林雨柳皱眉,这嬷嬷若不是二伯母的陪嫁嬷嬷,带在身边多年,她断是不会搭理的,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她浅笑了一下,“会好的!”至于别的,不再多言。
  她的奶嬷嬷姓王,是个和善的妇人。见姑娘这样,她便帮着描补,“老姐姐这几年不在燕京,许多事不曾知道。年前,在左相大人的寿宴上,有一位姓金的老宜人,老宜人生了八子一女,各个养成了,长子武将出身,竟是给老娘挣了诰命。这老宜人便说,金家出嫁的姑娘,各个康健宜男……”
  说着无心,只是找话题聊聊的,可听着有意。
  家里的儿子身体不好,就求娶了门第低些的人家结亲。
  林雨柳是跟承恩侯府的姑娘交好,这才知道这些事的。但她就是那个性子,等闲不议论他人。
  但林雨桐听出来了,金家的根基浅薄,别说承恩侯府的亲事了,便是言情书网怕是也高攀不起的。
  这还得讲究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林家书香传家,母家孙家是公侯府邸,若不是家世显赫,也配不得汝阳王府的嫡出郡主。
  这样的家世,这样一个家里宠的厉害的小娇娇,四爷想求娶,呵!不被打出去才见鬼。
  晚些的时候,四爷听金二叔说林家的事,“已经说好了,咱们跟林家路上做个伴。林家人不多,老大人和老夫人,再加上两位姑娘,由家里的两位小爷护送,拢共六个主子,后天启程。”
  金嗣况就道:“可是为了宫里为皇子选妃的事避出来的?”
  “应该是了。”金二叔就道,“带出来的恰好是正阳县主所出的两位姑娘。”
  金嗣况就一副恍然的样子,“这两位姑娘可是毅国公的亲外孙女?”
  正是!
  那就难怪了!
  金二叔道:“如今选妃的事倒是小事,乌衣卫出,哪有安宁?这才消停了十余年,又开始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金嗣况就沉默了,对此好像有些讳莫如深。
  四爷听着,眉头就没松开过。这出身的鸿沟并不是靠努力就能填补的,林家这俩姑娘里,可别真有一个是桐桐才好。
  因为不能确定,四爷在码头,在整个营州能叫的上名号的地方,都小心的留了记号。万一给碰上了呢?
  这次先跟着回去,要是还没有消息,就得找机会再来一趟,他觉得还得以这里为原点找。再要不行,就得干出点动静叫桐桐知道。不过,也没那么悲观。都城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最明显的地标。要是遍寻不到,桐桐也会想方设法到燕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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