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阴郁反派的白月光[穿书]——星光遥
时间:2021-08-25 09:55:35

  这会儿,原树朗只是这么随口一说,直到出了网吧,在后面那条小路上碰到一伙手持铁棍的混混时,他觉得自己真是乌鸦嘴。
  小路不是什么偏僻的地方,依稀有几盏路灯,偶尔会有人经过,原树朗也想不到这伙人胆子这么大。
  为首的高个儿寸头走上前,冷眼在封溯和原树朗两个人身上扫了一圈儿,最后盯着封溯:“你是封溯?”
  原树朗就知道这是专门找茬来的。
  于是忍不住问了一声:“你惹事了?”
  封溯摇了摇头:“不知道。”
  又说:“找我的,你先走吧。”
  寸头倒也没有制止,想来也不怕原树朗去报警。
  只是原树朗看着对面七八个壮实小伙,手中的铁棍在路灯下都反射着冷冰冰的光泽,真要丢下封溯不管,他心中实在难安。
  “算了,我留下来帮你。”原树朗扫了一眼对面几人,“我打架还是可以的,咱们各负责四个,行吧?多了哥哥就没法儿帮你了。”
  寸头听他这么大言不惭,发出一声讥笑,最后看着封溯:“知道为什么找你吗?”
  封溯挑着眼皮,眼底平静得如一潭死水,连声音都懒得发。
  寸头面色一冷:“林唯一认识吗?我妹妹,前天她给你送情书,你为什么不接?”
  原树朗一听,“啧”了一声:“原来就为这点屁事,给封溯送情书的人多了去了,不喜欢别人为什么要接情书?”
  他话语极尽挑衅,寸头提了提铁棍,冲他说:“跟你没关系,你闭嘴。”
  又继续看向封溯:“你要是答应和我妹交往,我今天就放过你,要是不答应,以后都别想好过。”
  寸头放出威胁,却见对面的少年面无表情,神色淡淡,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他心中不快,正要再开口,突然听见一句:“说完了?”
  语气平静到令人生畏。
  寸头皱了皱眉,捏紧了手中铁棍想给少年一个教训。
  只是还未来得及出手,就在他提起铁棍的那一刹那,眼前一花,下一秒,脸上猝不及防地迎来一拳,猛烈地砸在他眼角。
  力气大得将他打得脚下一滑,后退数步。
  寸头咬了咬牙,当即想举起手中铁棍,却在这时,一股力量钳制住他手腕,等反应过来时,手中已经空了,再然后,“砰”的一声闷响,背后一痛。
  场面瞬间混乱了起来……
  ……
  二对八。
  四下无人经过,只有昏黄的路灯见证了一场人数悬殊的群架。
  当原树朗打倒最后一个人时,他余光瞥向一旁,看到封溯还在打那个寸头,眼神冰冷,拳头要多狠有多狠,不由嘴角一抽。
  这群人真可怜,选什么日子不好,非得选今天,封溯心里不知道憋了多少火呢,正好供他发泄一顿了。
  等一切归于平静,距离在小路上被堵也才五分多钟过去。
  原树朗看着地上一群歪七扭八的人,不屑地撇了撇嘴,和封溯一起扔了手中的铁棍,揉了揉双手,转身离开。
  站在路灯下拦车,原树朗摸了摸脸上的伤,“嘶”了一声:“回去不好交代了。”
  又看了眼封溯,发现对方脸上也挂了彩,这才平衡许多,问:“你脸上怎么办?这样回去你姐姐要担心吧?”
  想到这会儿或许还在外面相亲的陆时遥,封溯眼中一暗,摇了摇头:“没事。”
  二人各打了辆车,回了家。
  ……
  别墅里。
  陆时遥坐在客厅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盯着电视屏幕。
  看了会儿电视,她又低头看了眼手机,已经九点,而封溯还没回来,手机上也不见他回一句消息。
  平时,只要晚回来一会儿,封溯都会和她说一声。
  想到这两天封溯的异常表现,陆时遥拧了拧眉。
  终于,又过了一刻钟,院子里有了动静。
  陆时遥从沙发上站起,踩着拖鞋往玄关那边走去,快要走到玄关口时,大门打开,少年从外面走进来。
  二人视线对上。
  封溯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又立刻移开视线。
  趁着这片地方没开灯,一片昏暗,他半低下头,叫了声“姐姐”,然后说了句:“我先上楼。”
  说着,就要越过陆时遥,往前走。
  错身而过的瞬间,陆时遥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先等等。”
  她拉着封溯到客厅里坐好。
  亮堂堂的灯光下,陆时遥将封溯的脸抬起,当视线触碰到他脸上的那几处破皮淤青时,目光一颤,终于确认自己刚刚没有看错。
  这一刻,陆时遥也不想问他怎么回来得这么晚了,看样子也知道是在外面打了架。
  她心中原本憋了好些话,想和封溯谈一谈,问问他最近怎么回事,这会儿所有想说想问的忽然尽数散去,心中只剩无奈。
  “好好坐着,不许乱动。”陆时遥叮嘱了一声,自己则去柜子里取药箱。
  封溯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心里却是想着刚刚姐姐对自己说话时冷淡的语气,不高兴地抿了抿唇。
  陆时遥取了药箱过来,打开,从里面取出棉签、碘伏等。
  这些年,她从叶倾和封从毓夫妻俩那儿也学到了不少医学上的东西,一些基础的护理知识她还是懂的,帮着封溯处理这点小伤不成问题。
  她拿了棉签,先是沾了清水替封溯清理破皮的伤口,见面前的少年低着脸,一动一动,很是乖顺,心中又是一软。
  于是到底还是问了句:“怎么和人打架了?”
  声音较之先前软了许多。
  这一刻,封溯眼睛蓦地一热,他沉默了一会儿,慢腾腾地开口:“没什么,我都解决好了。”
  根本就是答非所问。
  陆时遥忍不住摇了摇头,心里却仍是不放心,打算明天问问封溯的班主任,是不是和同学闹了矛盾。
  在陆时遥给封溯涂碘伏的时候,封溯低敛着眉眼,眼睫颤了颤,仿佛随意地问了声:“今天和姐姐相亲的人怎么样?”
  刚一问出口,便觉出停在自己脸上的手微微一顿。
  “姐姐?”
  陆时遥回神,回道:“还可以。”
  封溯心头一阵酸涩,他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上去还算平静,又问:“姐姐什么时候跟他结婚?”
  陆时遥诧异抬眸,见少年抿着薄唇,眼中神色认真,并不像在开玩笑,忍不住失笑:“说什么呢,哪有一相亲就问什么时候结婚的?而且姐姐和他不合适,吃过饭后就说清楚了。”
  于是封溯终于明白为什么姐姐会回来得这么早了。
  然而,却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他胸腔中积压了一整晚加一整天的焦躁、不安、暴戾的情绪,顷刻之间烟消云散。
  灰蒙蒙的一颗心仿佛重见了天日。
  心头如沐甘霖,嘴上却问:“为什么不合适?姐姐明明一直夸他的。”
  陆时遥:“……”
  她想说她哪有一直夸,只是客观地表达了一下第一印象罢了,而且吃饭时,对方也确实去叶倾所说,温和,知礼,优秀。
  她并没有任何不满,终究是不能过了自己那一关。
 
 
第19章 19(倒v开始)   姐姐是流落人间的幸……
  客厅里, 安静无声。
  陆时遥轻轻垂着眸,想着自己的事。
  今天上班时,或许是因为穿了一身惹眼的红, 同事往她身上看了好几眼,最后笑着问了一句:“感觉这么些年你一直没变过, 还是那么年轻漂亮,是怎么保养的?”
  她心头一紧, 几乎立刻想起了前一天晚上叶倾说的那些话。
  如果说听完叶倾所说,陆时遥心中开始感到不安,那么今天同事的一番话, 无疑让她的不安更加扩大了几分。
  陆时遥年幼无知的时候, 看着电视里面长生不老的神仙, 也曾憧憬羡慕过, 而当这一天疑似到来时, 她并没有多么开心,反而由衷地感到恐慌。
  随着岁月的流逝,周围同龄人的脸上纷纷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只有她维持着原来的容貌, 格格不入。
  现在这个年纪或许还看不大出来,但再过十年,二十年呢?
  她只想作为普通人, 过完平淡、平凡的一生,如果可以, 最好能找到一个心意相通之人,相伴到老。
  但如果,陆时遥还只是猜测,她如果真的不会变老, 该怎么办?
  还是说因为她原本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因此才与其他人不同,她穿过来时二十六岁,所以将一直维持在这个年龄?
  那么,会不会有一天,她又突然回到原来的世界里面去?
  整个一天,陆时遥脑子里都乱成一糟,心不在焉。
  晚上和叶倾的同事吃饭时,勉强提起了精神,在饭后对方提出一起去看电影时,陆时遥婉拒了,又委婉地表示双方不太合适。
  对方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没有过多纠缠,体面地分开。
  回到别墅后,陆时遥坐在客厅里,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稍微得到了放松,但依然无法排遣心中的担忧,之后她长时间不见封溯回家,才被分散了注意力。
  现在封溯的一句话,又让她想起了这件事,不安焦虑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
  她敛着眸一声不吭,手已经从封溯脸上拿开。
  封溯默默整理好药箱,抬起头时,便看到陆时遥一副怔怔出神的模样。
  他轻唤:“姐姐?”
  陆时遥回神,对上封溯漆黑的眼眸。
  她迟疑了片刻,嘴唇翕动,还是问道:“你认识姐姐以来,这么多年过去,有没有觉得姐姐的脸有什么变化?”
  封溯想也不想,立刻就说:“姐姐变得更漂亮了。”
  可正是这么一句话,使得陆时遥脸上的愁容更深。
  封溯自然注意到了,心中不由懊悔,又有些发愁。
  为什么说姐姐变漂亮了,姐姐也不高兴?难道不应该这么说么?可他说的都是实话。
  陆时遥不知道封溯心里的一连串想法,她抱着最后的希望,更直白地问:“你老实说,有没有觉得姐姐变老了一点点?”
  这次,封溯学乖了,没有立刻回答,虽然心里面想的是“姐姐才没有变老”,不过仍旧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陆时遥的脸。
  白皙水嫩,透亮红润,年轻明媚。
  姐姐还是和从前一样好看。
  封溯得到的答案与他心里的想法完全一致。
  只是看着陆时遥眼中晃动的不安,再想到她刚刚说话时语气中的不对劲,封溯就知道姐姐想要的并不是这个答案。
  他再次看了看陆时遥的脸,蓦地,一个念头自心头一闪而过,霎那间,胸腔中充满了惊愕。
  他似乎明白姐姐在不安什么了。
  脸上的表情却很好地维持住了,没有一丝的变化,他眉眼微弯,笑着说:“姐姐你还没结婚生孩子,不用操心家事,工作也舒心,这个年纪怎么可能会老?”
  封溯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陆时遥听了,心中稍安。
  封溯将药箱放回原处,又走回来:“时间不早了,姐姐你去休息吧。”
  陆时遥愣了愣,看看时间,已经十点。
  她站起来,往楼梯口那边走去,走之前不忘叮嘱封溯:“你也赶紧回房间休息,还有,下次不许打架了。”
  直到看到封溯乖乖应下,陆时遥才离开。
  她一走,独留在客厅的封溯又坐回了沙发,垂眼敛眸。
  他想到了第一次遇见姐姐的那个晚上。
  封溯记性很好,尽管当年他还年幼,不过七岁,但那一晚发生的所有事至今仍清晰地印在他脑海中。
  他清楚地记得当时姐姐是怎么出现在他房间里的,是在他收到一条来自幸运女神的“求救”短信,并按照对方的提示转过去一笔钱之后。
  如果现在的封溯再收到那样一条诈|骗短信,绝对不会再看第二眼,可惜当年他年幼无知,信以为真,傻兮兮地给对方转了钱。
  只是神奇的是,那之后不久,他真的等到了他的幸运女神。
  姐姐突然出现在他房间里,不是走的门,也不是走的窗户,仿佛从天而降。
  那一天,他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浑身疼痛,腹中饥饿,似乎已经被整个世界抛弃。
  从天而降的姐姐,温柔地轻抚他发顶,又给饥肠辘辘的他煮了一碗面条,后来,将他从无尽的深渊中解救出,给予他温暖和爱。
  所有的这一切,封溯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现在自然不会再认为姐姐是神仙,但当时姐姐的出现确实突然而离奇,而且这几年里,姐姐一直待在这个城市,她似乎没有家人,也没有过去。
  今晚,他又发现姐姐的容貌经年未变……
  封溯眯了眯眼,起身上楼,回到房间。
  他来到书桌前,拉开右手边第二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支老旧的手机。
  手机是他过世的母亲的,这些年他一直细心保管,哪怕是现在也还能用。
  前两天刚给手机充过电,封溯直接解锁屏幕,点进短信记录,他一直往下翻,终于,在找到一条八年前的短信时,停止下划,点了进去。
  封溯给发送这条短信的号码拨过去,几秒钟,里面传出一道女音:“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
  关了手机,放回抽屉,封溯坐在椅子上深思起来。
  ……
  第二天是星期六,陆时遥睡了个懒觉,快十点才从楼上下来。
  她自己去厨房里热了粥喝,喝完,看到买菜回来的邓阿姨,问:“封溯吃早饭了吗?”
  邓阿姨回了句:“早就吃了,他今天起得早,吃完早饭就出去了,说是去找封先生。”
  陆时遥知道邓阿姨口中的封先生是指封从毓,她挑了挑眉,好奇封溯一大早就跑过去找封从毓是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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