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犹怜(快穿)——二月梢
时间:2021-08-26 07:20:51

  礼尚往来,瑟瑟回道:“你也香。”
  “你喜欢么?”
  “嗯。”
  端容抬起头,乌黑的长发垂了下来,落在瑟瑟的脖子上,有些微凉,他怜惜地拨开发丝,满是柔情地看着她道:“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瑟瑟沉默了一下,“那你知道我现在很热么?”
  睡之前还是正常的,一觉醒来被他裹成了粽子,她算看出来了,他就喜欢各种裹她。
  端容有些忧心,“会冷。”
  外面这么冷,又是在赶路,要是冻到了怎么办,身边没有应急的药,在路上也没有大夫,若是病了就糟了。端容自责地想,他考虑得太不周全了,应该带点药的。
  “不冷!”瑟瑟瞪着他,在他眼里,她到底是多么弱不禁风啊。
  端容妥协了,一边给瑟瑟解系带一边说道:“给你解就是了,别生气。”
  瑟瑟一得了自由,就把端容扑倒了,把他一头墨发给揉得乱七八糟。
  她笑道:“叫你绑我。”
  端容歪着身子,也不反抗,反倒担心她磕到碰到,看着她畅快地笑,他也扬起了唇。
  “我欺负你,你还笑。”太狡猾了,这样她怎么下得去手!
  端容不觉得这是欺负,就算这是欺负,他也心甘情愿。
  “还要揉么?”端容把瑟瑟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头上。
  半个月后,他们三人来到了一个小县,住进了客栈。
  一路上,王平已经见怪不怪,第一次看到端容是如何和瑟瑟相处时,王平都不敢相信这是他伺候了三四年的公子,那样小心殷勤,说是判若两人也不为过。
  最要紧的是,公子脸上的笑就没断过。
  之前他还以为公子压根不会笑,原来不是不会笑,是不想对他们笑而已。
  连那个洗手的毛病也改了。
  亏他还记着,特地端了水送过去。
  谁知公子奇怪地看着他问道:“端水做什么?”
  王平傻眼了,是谁洗个手要换五六盆水的?不把手洗到秃噜皮不罢休!这会儿问他端水做什么?
  “公子,你不洗手了?”
  端容摇头,“不洗。”瑟瑟刚刚牵他的手了,他得留久一点。
  “那……奴才端走了?”
  “怎么了?”瑟瑟走过来询问。
  看到王平端了水来,便笑道:“正好我想洗个手。”
  端容立马接了过来,“我们到这边洗。”
  他端着水转身,还顺便用脚一拨,给带上了门。
  王平低头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双手,又抬头瞅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公子……他变了!
  这么会来事儿,把他都比下去了!
  在这个客栈住了三四天。
  瑟瑟问端容,“我们不走了么?”
  端容想了一下,“再等等。”
  取下头上的发簪,顺滑的乌发如瀑布般倾泻下来,瑟瑟扭头问道:“等什么?”
  端容走过去,将她挽在头顶的秀发,轻轻地解开,他有些微微出神,“等危险过去。”
  他不忍心让她跟着他过担惊受怕、躲躲藏藏的日子。
  转过身,瑟瑟仰起头看着他。
  抚上瑟瑟的脸颊,端容缓缓地说道:“瑟瑟,怕是只有我们死了,他们才肯收手。”
  她握住他的手,“你怕么?”
  端容摇了一下头,不知想到什么,他怜爱地看着她,“若说怕,我也是怕你会……”
  瑟瑟扬起唇角,“你不怕,我便不怕。”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端容把她拥入了怀中。
  静了片刻。
  瑟瑟细细的手指勾住他的腰带,曼声说道:“端容,我好像会系腰带了,要试试么?”
  端容慢慢低下头,只见瑟瑟乌发垂肩将一张瓷白的小脸衬得愈发柔媚,她的眼眸乌黑,此刻正微仰着头看他。
  她编织了一张绮艳的网,将他密不透风地罩住,端容无法挣脱,也不愿挣脱。
  事后瑟瑟确定了一件事,端容的身体素质不是一般好,好到瑟瑟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瑟瑟的衣物不多,没几身可换的,端容特地带着瑟瑟去买衣服。
  成衣店的老板分外热情,遇见一个买买买的肥羊,谁都会乐开了花。
  瑟瑟庆幸自己跟着来了,要不然端容能把店给搬空了。
  好家伙,她遇到可以跟她匹敌的了,照这个买法,瑟瑟已经可以想象他们以后携手横扫整条街的景象了。
  “别买了。”瑟瑟制止了他。
  端容也苦恼,“你穿什么衣服都好看,我选不出来。”
  瑟瑟说道:“那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端容表示十分认同。
  见过大世面的王平早就习惯了两个人的腻乎,他平静地问道:“公子,这些衣服还要么?”
  端容和瑟瑟同时看了过去。
  看着各式各样的衣服,他们迟疑了。
  瑟瑟道:“就挑几件吧。”
  端容点头。
  “这个剪裁很别致。”端容拿起一身给瑟瑟看。
  瑟瑟看了看,“是挺好的,你看这个呢?”
  “颜色很衬你。”
  “我也觉得这个颜色好看。”
  “……”
  挑来挑去,又挑出了一堆衣服,没有减少,似乎还多了。
  端容道:“要不就都买了吧。”
  为了以后的生计考虑,瑟瑟坚决不肯要。
  她闭着眼睛,从那堆衣服里抽了两身,“好了,就要这两身。”
  端容瞅了瞅那堆衣服,又看了一眼瑟瑟手里拿的两身衣服,没有再说话。
  “给你也买几件。”瑟瑟拉着端容去看衣服。
  给他自己选,端容就不纠结了,随手一点,“那件吧。”
  瑟瑟的眼睛还没扫一圈,他先选完了。
  “这么快!”
  端容对她笑得温柔,“我穿什么都行。”
  “端容。”瑟瑟怜爱之心被他瞬间勾起,说什么也要给他买几件衣料好的衣服穿。
  端容婉拒,“银子都留给你花。”
  瑟瑟感动地握住了他的手,端容满足地笑了。
  王平目瞪口呆地看着公子的这番操作,真真是了不得。
  但愿他这辈子都不要碰到公子这样的对手,要不然就凭公子这手段,把主子的心笼络得牢牢的,其他人哪还有出头之日。
  王平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心道,他也得学着点,保不齐哪天就用上了。
  走出店门,往客栈走的路上,瑟瑟忽然瞟到了一个人,她觉得有点面熟,又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回到客栈,瑟瑟刚坐下喝了一口水,脑袋里突然一闪,一下想起在哪儿见过那人了。
  “端容,我在街上看到六皇子的人了!”他是六皇子身边的侍卫,有次外出游玩时,她见过他跟梁弈禀报事情。
  竟是六皇子的人先找来了。
  端容安抚了瑟瑟几句,走出房间,他叫了王平到一边谈话。
  寻到了瑟瑟的行踪,侍卫立刻向梁弈通风报信。
  梁弈马不停蹄地赶来。
  没想到等他到时,眼前是一片浓烟滚滚的大火。
  “人呢?”
  “在里面。”
  火光映在梁弈的眼中,“快去救人!”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敢骗他,就要付出代价!
  这座客栈都被大火包围,全是用木头建造,一旦烧起来,顷刻间蔓延开来。
  客栈里不断地传出尖叫哭喊。
  王平满脸灰黑地跪在地上,眼泪滑过脸颊,留下一道道印子,他大声地嘶喊,“公子!姑娘!你们在哪儿,快点出来呀!来不及了……”
  一声巨响,客栈轰然倒塌。
  梁弈的手瞬间攥紧。
  王平泣不成声。
  黑暗中闪过了两个黑衣男子。
  一人问:“事情都办妥了?”
  另一人答道:“用了迷药,锁了门,他们出不来。”
  两人迅速离去,身影融入了夜色中。
  梁弈的目光投向王平,有侍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带走。”
  又看了一眼坍塌的客栈,梁弈转身离开。
  有侍卫拖起了王平。
  王平被拽得踉跄而行,身后的大火还在燃烧。
  “王平,路是你自己选的,是好是坏都要自己去走。”
  “公子,我明白。”
  他懂得不多,但有一句话他记得清清楚楚,那就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胆子太小做不成事,前程都是拿命搏来的。
  端容看着他眼中的野心,不再多言。
  渐渐远离那片火海。
  王平垂下了眼。
  公子,愿您跟姑娘一生无忧。
 
 
第107章 
  自从端容失踪,惠阳公主的情绪一直出于一种紧绷的状态,一点小事都能引起她的勃然大怒,丫鬟送上的茶水太烫,惠阳公主便会毫不留情地泼到对方的脸上,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在她身边伺候的人无不心惊胆战。
  皇上派人来告知惠阳公主时,她以为是找到人了,立刻跑了出来。
  岂料得到的竟是这样的消息。
  惠阳公主不肯相信端容就这样没了,视线扫过向她禀报消息的侍卫,大声地质问道:“我不相信!尸体呢?尸体在哪里?”
  除非让她亲眼看到,否则她不会相信端容就这样没了!
  梁弈走进来道:“几十具尸体混杂在一处,都已经烧成了灰碳,你还要一个个扒出来么?”
  那一晚有很多人都没从客栈里逃出来,大火烧得太快,牵连到了周边,说是一片火海一点也不为过。
  大火烧了一夜,到了天明时才将将熄灭。
  他亲自去看过,满目焦黑,浓烟滚滚,翻出的尸体面目全非。
  在那里站了半晌他才离开。
  惠阳公主愣了一下,听了他的话,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副画面。
  是端容被火焰包围,火舌烧着了他的衣服,渐渐地烧到了他那张令她痴迷不已的脸。
  惠阳公主尖叫了一声,“不!不!都是假的!端容不会死的!”
  梁弈在公主府停留了片刻便离开了。
  他一回去,立马有人来向他通禀:“殿下,那个奴才想见您一面。”
  盘问了多日,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梁弈的想法发生了动摇,不仅惠阳不信,他的心里也存了疑。这场大火来得太突然,他让人去探查过,发现了一些疑点,似是有人故意纵火。
  只要事情还没查清,梁弈就不相信她会这样死了。
  走进地牢。
  光线阴森幽暗。
  王平瘦骨嶙嶙的身上伤痕累累,他撑着身子,看着梁弈道:“那场火一定是惠阳公主派人放的!公子、公子他……”
  他的声音哽咽,说不下去话。
  没得到想要的信息,梁弈没了耐心,不再听他毫无根据的猜测。
  “殿下,我知道惠阳公主的秘密!”
  梁弈的脚步一顿,转身看向王平。
  王平恨声说道:“我要为公子和姑娘报仇!”
  ……
  惠阳公主又去求见皇上,再让他派人去找,一定要把端容找出来。
  这一次皇上没有应允她。
  惠阳公主与皇上起了争执,不欢而散。
  过了一段时日,惠阳公主主动跟皇上低头认错,皇上十分欣慰,父女二人冰释前嫌、重归于好。
  于此同时,惠阳公主在朝中培植自己的势力,排除异己,动作越来越大,有言官向皇上上谏,皇上却一再维护惠阳公主。
  到了秋上,天气转凉。皇上的龙体欠安,惠阳公主经常出入皇宫,还亲自给皇上熬药,这令皇上大受触动,对惠阳公主更是有求必应。
  每日汤药不断,皇上的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
  这日,惠阳公主登上马车又去了皇宫。
  她满面带笑地走了进去。
  “儿臣给父皇请安。”
  皇上的脸色很不好,面色发青带有病气,仿佛衰老了许多。
  “父皇的身体如何了?儿臣为父皇寻了良药,这就为父皇熬制。”
  皇上终于开口了,隐隐压着怒火,“良药,朕看是毒.药还差不多!”
  惠阳公主一惊,“父皇……”
  这事她做得隐秘,父皇怎么会知道?
  皇上冷眼看着她,仿佛不认识这个女儿。
  亲手下药,要毒害他?
  这就是他宠了二十多年的女儿,狗还知道不咬主人,她呢?!
  “惠阳,朕待你不薄!”皇上怒不可遏,气息一岔,咳得满脸涨红。
  “父皇这怨不得我!”
  惠阳公主大喊道:“从小到大,你什么都依着我,可驸马为什么不能让我自己选?我要是让端容当了驸马,他就不会拒绝我!也不会想离开我!都是你的错!你要是依着我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我让你帮我去找人,你也不肯帮我。既然如此,我只好自己坐上去,到那时谁都要听我的!”
  皇上看着陷入癫狂的惠阳,“就因为没有顺着你的意思,你就要毒害朕?”
  惠阳公主没打算要皇上的命,只是让他的身体变弱,安安心心做个太上皇就够了。
  “父皇,这是你欠我的。”惠阳公主望向皇上身下的龙椅,流露出渴望。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