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犹怜(快穿)——二月梢
时间:2021-08-26 07:20:51

  武林大会在那里举行,如此盛会,武林众人应该都不会错过。
  唐锐怔了一下,随即生出一丝欣喜,还有一段时日便是武林大会,他们唐门自然也要去的,她要去川州,正好可以一道同行了。
  “真是巧了,我们也是要去川州。”
  反正都要去川州,他先早去一点,等着他爹好了。
  瑟瑟看了他一眼,笑道:“是巧。”
  唐锐受不了她对他笑,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
  心中一片滚烫,想要永远这样看着她,又渴望能离她更近一些,可是她就坐在他身边,他却觉得她离他很远,让他的渴望愈发焦灼煎熬。
  看着她耳边轻轻摇晃的珍珠耳坠,唐锐愣了好一会儿,珍珠白白的小小的,泛着淡淡的珠光,细细的银链勾着她白嫩的耳垂,那颗白润的珍珠在她的粉颈边微微晃动,晃得人口干舌燥。
  在她看过来时,唐锐慌张地收回视线,别过头去,匆匆地离开了船头,看上去有些慌乱。
  唐锐逃跑似的躲进了船舱。
  呆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什么。
  孔孟道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他那副呆滞又认真的表情。
  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刚喝了一口。
  唐锐忽然开口道:“我爱上她了!”
  孔孟道缓缓地咽下口中的茶水,不予理会。
  “我是认真的!”
  孔孟道平静地说道:“你七岁的时候也说爱上了你家隔壁的小翠,还非要娶人家过门。”
  唐锐一噎,嘟囔道:“我那时候还小,懂什么?”
  小翠家里是开包子铺的,每次他去买包子,她都会多送他一个豆沙包,这让小小年纪的唐锐大为感动,一边咬着豆沙包一边跑回家跟他爹说要娶小翠,以后让她天天给他包豆沙包吃!
  这段感情没得到他爹的支持,他还被他爹打了屁股,他爹说小翠都能做他娘了,唐锐觉得这是他爹要娶小老婆的意思,于是他赶紧告诉了他娘,然后他又被他爹按着打了一顿屁股。
  好巧不巧,孔孟道跟着他爹来他家做客,全被他看到眼里去了。
  挨了两顿打,唐锐忍着疼痛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去见了小翠,见他哭得可怜,小翠又给了他两个豆沙包,一手一个香甜可口的豆沙包,唐锐受伤的心灵得到了安抚。
  小时候办过的蠢事,唐锐不愿去想,还好他爹不糊涂,给及时制止了。
  唐锐的心思无处诉说,只有跟孔孟道说几句。
  唐锐这会儿的心情有些复杂,他看得出孔孟道也不是不为所动,但唐锐并没有对他产生敌对排斥的情绪。
  这倒不是说他们的情谊有多深,虽然常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但也要看什么情况,倘若这个女人是瑟瑟,那情况大概要反过来了。
  唐锐觉得他和孔孟道像是一对难兄难弟,天上的仙女看得见摸不着,谁都没得到她的青睐,也就能够相安无事,自在相处了。
  在这种同病相怜之中,唐锐又有点小小的满足。看,不是他一个人陷进去了,连孔家这个规矩知礼的孔孟道也动了凡心。
  唐锐看向孔孟道,“你应该能理解我现在的感受吧?”
  孔孟道被唐锐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把茶杯一放,起身往外走去,“脑子有病!”
  “孔孟道你骂人!”
  躲开了唐锐,孔孟道刚要松口气,又见瑟瑟迎面而来,这口气不上不下,憋得他的脸都红了。
  孔孟道给瑟瑟让了一下道。
  裙裾飘飘,暗香浮动。
  孔孟道屏住了呼吸。
  她在他的面前停了一下,缓缓地念出了他的名字,“孔孟道。”
  他抬起眼眸。
  只见她唇角微弯,轻笑了一声,“你这名字真有意思。”
  孔孟道看着她从他的身边走过,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先做出了了反应。
  他一下拉住了她的衣袖。
  瑟瑟惊讶地看向他。
  孔孟道瞬间清醒了过来,手下一松,“在下失礼了。”
  瑟瑟没说什么,从他身侧走过。
  迎着江面的清风,孔孟道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简直不敢相信,拉女子衣袖的事会是他做出来的,这跟登徒子有何区别?
  他摇了摇头,看来不仅唐锐有病,他病得也不轻。
  ……
  船只在一个渡口停靠。
  唐锐问孔孟道,“你可要回孔家?”
  原本清晰无比的答案忽然变得模糊起来。
  理智告诉他,他此刻应该立马下船,不能犹豫,不可拖泥带水!
  “我回――”
  “到渡口了么?”
  瑟瑟从船舱里走了出来。
  码头上人来人往,看起来热闹非凡。
  她脸上露出笑容,水光潋滟的眼眸泛着动人的光,她抬起手拢了拢乌发,一举一动无不动人心魄,叫人眼睛里只有她,再也看不见其他。
  唐锐看向孔孟道,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
  “可以下去走一走么?”瑟瑟询问道。
  “当然可以!”
  唐锐不管孔孟道纠不纠结了,走到瑟瑟跟前说道:“还是戴个帷帽再下去吧。”
  “嗯。”
  瑟瑟取了帷帽戴上,唐锐在前面给瑟瑟引路,孔孟道叹了口气,还是跟着下了船。
  他终于发现想要做圣人太难了。
  仅是欲.望一关就难以攻克。
  在船上待久了,还是想念脚踏实地的感觉。
  瑟瑟的步伐轻快了几分。
  他们下船时,在旁边停靠的一只船上也下来了两个人。
  是两个女子。
  一个女子生得眉眼娇俏,甚是标致,另一个女子也如瑟瑟一般戴着帷帽,看不清长相,不过从其身姿来看,定然是位窈窕佳人。
  瑟瑟没注意她们,她们却是注意到了瑟瑟。
  “若仪你看,那个女子也跟你一样戴着帷帽呢!”
  叫若仪的女子隔着薄纱看了一眼,随后便收回了视线,“你管别人做什么?”
  女子嘻嘻笑道:“我是见她不会武功,身边却有两个高手跟着,这才多看了几眼。不过,她既然身边有人护着,何必还多此一举戴着帷帽,难道她也像若仪你这般貌美么?”
  “凌雪,你别瞎说了,也许是人家的规矩。”
  凌雪耸了耸肩,“好了若仪,咱们走吧,去见你心心念念的表哥。”
  “你再胡说!”沈若仪羞红了脸。
  “大美人,我错了。”
  街头人头攒动,有一队舞龙舞狮的队伍在街上表演。
  里三层外三层地挤了许多人。
  鞭炮声噼里啪啦。
  锣鼓声、叫好声、鼓掌声混杂在一起,气氛很热烈。
  唐锐和孔孟道一前一后护着瑟瑟往外走。
  凌雪焦急地喊了一声,“若仪!”
  旁边有人撞了瑟瑟一下,人潮瞬间挤了过来。
  瑟瑟身子不稳往前倾去,在她即将要碰到边上的石墙时,一个男子忽然出现在她的身旁,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扶稳。
  “表妹。”
  瑟瑟抬起头,看到了一个俊美的年轻男子。
  “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
  动人的嗓音如流水般缓缓流淌,令周遭的嘈杂声尽皆消弥于耳。
  楚英的眉头微挑,垂眸去看时,从飘动的薄纱间窥见了她的面容,猝不及防地望进了一双秋水明眸之中。
 
 
第116章 
  “瑟瑟!”
  唐锐心下一急,飞身而起,越过数人,来到了瑟瑟的身边。
  “你没事吧?”唐锐的目光在楚英的身上停留了一瞬。
  瑟瑟摇了摇头,回道:“没事。”
  这时,孔孟道也来了,他的脸色不太好,冷冷地瞥了唐锐一眼。
  唐锐轻咳一声,对孔孟道低声道:“那也是个美人,你生什么气?”
  那个女人头上带着帷帽,一撞过来,他猛地回头一看,还以为是瑟瑟,刚把人拉住,立马就发现不对了,下意识把人往外一推,正好推到了孔孟道的身上。
  “这是艳福!要不是我,你能……”孔孟道默默地把手探向了袖间,唐锐瞬间退开一步,“君子动口不动手!”
  孔孟道不理他,对瑟瑟说道:“我们先离开这里。”
  “嗯。”瑟瑟应了一声。
  “表哥。”凌雪带着沈若仪迎面走来。
  凌雪狠狠瞪了唐锐和孔孟道一眼,这两人太没有风度了,把若仪推来推去的,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唐锐脸皮厚不在乎,随便她瞪,又不会少块肉,他不推开那位姑娘,难道要抱着她不放么,这可不行,他可是心有所属的人了,要懂的洁身自好!
  想到这儿,唐锐又想问孔孟道,他家那么重规矩,那个姑娘都撞到他身上去了,他是不是得负责?
  唐锐笑了一声,一对上孔孟道死人般的冷脸,什么兴致都没了。
  人家姑娘没说什么,他倒介意起来了。
  唐锐不去激他了,跑到前头给瑟瑟开路。
  楚英看着他们三人渐渐离去,沈若仪轻声唤道:“表哥。”
  楚英侧过头来,“什么?”
  “楚少爷,楚少侠,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若仪问你咱们是不是换个地方说话!”人声鼎沸,凌雪大声喊了出来。
  楚英淡淡道:“不必如此大声,我听得见。”
  凌雪的眼睛一转,故意说道:“那是什么让咱们的楚大少爷这样目不转睛,莫非是那个头戴帷帽的姑娘?”
  这话纯属打趣,见过若仪的人怎么可能会被其他女子迷住。
  楚英没有接她的话。
  沈若仪拉了一下凌雪的胳膊,“凌雪。”
  “行行行,是我多嘴了。”凌雪撇了撇嘴,“我不说了还不行么。”
  这么护着她表哥,将来嫁过去还不得被楚英管得死死的?
  说来他们也是门当户对,若仪倾心于楚英,这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凌雪觉得亲上加亲是早晚的事,但是她瞧着楚英跟他那位武林盟主的父亲很像,心里头没什么儿女私情,对若仪这样的美人也没见多少热切,反倒是若仪一门心思想着他。
  这边瑟瑟三人进了一座酒楼。
  问了小二才知道,原是当地的富商过寿,所以请了舞龙舞狮,“要、要普天同庆!”
  “噗。”唐锐呛了一下,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普天同庆,他当是皇帝老子么?”
  瑟瑟也笑了一声,今日这场面,还真有点普天同庆的意思。
  店小二听着那声,轻轻柔柔的,耳朵要麻了似的,他摸了摸头,脸颊微红,“难道不是这么用的?小的没读过书,只听人说过这个词就记住了,让几位客官见笑了。”
  唐锐笑够了,“快去传菜吧,肚子都饿了。”
  “好嘞。”
  店小二一走,唐锐就自然地接过了端茶倒水的活,那股殷勤劲儿,让孔孟道都没眼看。
  和唐家堡的那个桀骜不驯的唐家小少爷完全是判若两人。
  瑟瑟摘下了帷帽,唐锐立马去接,“我来给你放。”
  唐锐仔细地给瑟瑟放好帷帽,坐下时突然对孔孟道低声说了句,“孔孟道,回到船上,你也给我找一本书看看。”
  看到店小二闹的笑话,唐锐进行了深刻的反省,不读书是不行了,别在瑟瑟面前闹了笑话。
  唐锐要看书,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孔孟道是知道唐锐有多不爱读书的,他那身高明的轻功就是为了逃学练出来的,如今他竟主动说要看书,怎么不叫人惊讶。
  瑟瑟抿了一口茶水,红润的唇瓣上多了一层水光。
  “可否与我讲讲江湖上的事?”
  二人齐齐地看向瑟瑟。
  她笑了一下,说道:“我有些好奇。”
  孔孟道问:“你想听什么?”
  “都可以。”瑟瑟的眼波流转,让人一不小心就会坠入其中,难以自拔,“随便说说就好。”
  唐锐看着她,心扑通扑通地跳。
  他心想,无论她想知道什么,他都会告诉她,包括他小时候尿了几次床。
  唐锐顿了一下,她大概不想知道这个。
  不管如何,唐锐此时的心情是激动的,恨不得要将他知道的一切都说给她听。
  瑟瑟支着下巴听着认真。
  衣袖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皓腕,素手支着下巴,葱白似的手指如同羊脂玉一般细腻白皙,指尖泛着微微淡粉,让人不禁想起在春日枝头初初绽放的桃花,也是这般娇贵柔嫩。
  被她如此认真地看着,唐锐的心头滚烫。
  武林中大大小小的门派都被他拉出来一一细说,武当少林这些名满天下的门派也就罢了,他还把那些犄角旮旯里的小门派也给扒拉了出来,真正做到了知无不言。
  大部分时间都是唐锐在说,在他迟疑的地方,孔孟道便会进行补充。
  瑟瑟发现,孔孟道虽然话不多,但每一句都能点在要点上,可见对江湖上的事情了如指掌。
  如此一来,瑟瑟不再是两眼一抹黑。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
  “客官,上菜了。”
  “进。”
  店小二推门进来,满脸带笑地把菜端上桌,“客官您……”
  店小二看傻了眼,怎么出去的都忘了。
  唐锐不让他们再送,自己接了菜,关上了门。
  唐锐喝了一杯水,继续跟瑟瑟讲。
  “再过不久,便要举行武林大会,楚盟主在江湖上声望极高,届时各门各派齐聚川州,定然是一大盛事。”唐锐的眼中有几分向往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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