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失贞——凝辉残雪
时间:2021-08-26 07:22:01

  中秀才、中举、中进士、中状元!
  她的儿子,一路高歌奋进,终于爬上了帝国文官之首,丞相之位。而数十年的谋划,竟是让一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梦想,眼看着就要成功了。
  而这期间,那个曾经抛弃她的男人回来找她,那个曾经让她满怀愧疚的小儿,竟是看上了自己这个嫡亲的母亲,不惜以药迷|奸,成就好事。据闻前朝皇室米家便多糜烂之事,小儿的骨子里,果然是流着米家的血脉,竟是连此等事情都做的出来。
  婚前失贞,混淆血脉,与子敦伦,乱了纲常。
  她的确没有任何资格去指责锦绣的失贞,那,是她儿子所造下的罪孽,是她前半生欠下的孽债。可她是她的曾孙女,身上流着她的血脉,为她还债,理所当然。因为这些,都是他们姓牛的,欠米家的,欠贺儿的!
  她无法有任何的怨言,只能将一切看做理所当然。
  她的一生,经历了三个男人。一个,是最青涩的初恋,一个,是心怀愧疚的丈夫,还有一个,是她深怀着亏欠的幼子。
  而他们,一个英年早逝,一个流放苦寒之地,还有一个,如今不知被何人掳走,竟是生死不知。
  她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为何会过成这个样子,最初的时候,她只是想跟着她的大壮哥,就算家境贫寒,只要夫妻同心,也能够幸福甜蜜的过一生。
  怎么,就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呢?
  “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毁了我所有的一切,你怎么不去死?”她的大儿,她一生引以为骄傲的孩子,此时此刻双目含着泪光,冲着她大声的吼道。
  原来,一切都是她造成的么?
  牛氏眼中泪水滑落,眸光中闪过一丝悔意,渐渐的,黯淡了下去。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作者有话说:
  好吧!
  其实老太太也是一个可怜人,我发现,写完这个番外之后,我竟是十分的同情她了。
  当然,可怜之人,也有可恨之处,最后留给大家的,也许只是一声长叹了!
  又是午夜三点多,卡文的日子,好销魂啊!
  晚安!
 
 
第99章 :燕王憋屈, 郅轩改变
  “好一个自由自在,好一个肆意潇洒,怪不得小小年纪便能打败众多学子, 一举夺得莲花台灯!余家效果, 果然是锦绣人物!”来人的话音中, 依然是带着一股浓浓的调侃和戏谐,却也不难听出其中的欣赏意味。
  然而, 他的这种欣赏和“夸赞”,于锦绣而言, 却并不是什么值得欣喜的事情。
  只一听见这声音,锦绣的眉头就是一皱, 心下不由有些懊恼,明知道寺庙是一个人来人往,很容易被人窥探偷听的地方,自己竟然忽略了,被祖母刺激了两句,就如此大放厥词, 实在是太过大意了啊!
  可惜, 此刻才知道后悔,已是来不及了。
  僵硬着身子朝话音传来的地方转过去, 阳光斜照下,一袭素白长袍的青年面带着淡淡的笑容,手握一束比之自己手中那些还更大更美的夹竹桃花,缓步而来。那些或艳丽似火、或洁白如雪的花朵, 映衬着他俊逸疏朗的面容, 竟是呈现出一股奇特妖异的感觉。
  其实他与李氏皇族的男子, 长得都不太相像, 没有标志性的凤目,没有稍显艳丽阴柔的面容。曾经就有人因此怀疑他并非前燕王血脉,认为他没有资格继承燕王的爵位,而且还是不降爵承袭,又出乎意料的加封了封地,打破大唐二百多年来只封王不封地的传统。可就在这一刻,锦绣觉得,单看那一举一动之间流露出来恰如其分的皇室美男风情,就足以证明他的身上绝对流着李家男儿的血脉。
  心中如是感叹,面上却丝毫不显,垂下眸子,不着痕迹的撞了一下旁边半天没反应过来的柳氏,低下头后,嘴角不由自主的撇了撇,假装没有听到他方才的话,乖顺的行礼:“小女见过燕王殿下!”
  柳氏也反应了过来,花了几秒钟,强自的让自己镇定下来,垂首蹲身,恭敬的道:“臣妇参见燕王殿下!”只是声音中,多少还是听出了一些不同。因为出身国公府,夫君又渐登高位,往常她也时参加皇家宴会,多少也面见过一些皇室成员,素来都是不卑不亢,应对自如的。可今日,情况却有些不同。方才乍一听到有人接话,她的面色当即就苍白起来,双掌不由自主的握成拳头,几乎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给抑制住心底勃发的愤怒。一来燕王当初对丈夫的那般羞辱,多少让她有些愤恨不平。二来便是因为锦绣方才的言语了。今儿她说的这些话要是传了出去,被长安城里那些长舌的妇人们添油加醋一番,绣儿本就已经有些声名狼藉的名声,怕是更加的难堪了。
  只赖她今日心绪太过不宁,竟是在外面就与孙女儿争辩起未来和婚姻的事情,激得她口不择言,叫人抓住了把柄。如今她只期望这个“活阎王”在戏耍她们祖孙二人一番之后,能够将方才听到的话全然忘记,不要传出任何风声。那样,就算她也遭受如同丈夫当日所受一般的羞辱,她也甘愿。
  “余夫人,余小姐免礼!”燕王脚步顿了顿,捏着花枝的手紧了紧,看着锦绣乖顺的模样,与方才那个向往着自由的潇洒女子完全不同,已然变成了当日他在水月轩书房里见过的那个百般抗拒着与他接触的“大家闺秀”。
  她不乐意与自己有丝毫的牵连!燕王眼睛眯了眯,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叫他皱了眉,眼神阴霾的看了过去。
  年仅二十一岁的燕王,手中亲自收割的人命,就已经不下万人,更有无数的生命,倒在他所统领的燕军铁蹄之下,几年的战场磨练,练就了他一身的气势。
  他一沉下脸来,一股子掩藏不住的杀气便扑面而来,被他盯住的锦绣,首先便觉脊背一凉,还未有任何的反应,体内才刚进阶的功法,就已经自动运转,展开了防御工事。
  她似是全然未觉,乖乖的起身立在柳氏身后。柳氏却是直接的面对了燕王的杀气,心中嗖然一惊,面上惨白一片,再顾不得名声这等虚无的东西,一举推翻自己心中方才下了‘讨好他,任由他欺辱,只求他不破坏锦绣名声’的决定,忙不迭的告辞到:“臣妇与孙女还要去大雄宝殿还愿,便不打搅殿下赏景,先行告退了。”
  “喔……”燕王瞟了一眼因他外放的气势表现的完全不同的祖孙二人,对锦绣更是好奇起来。她居然,不怕他满身的杀气,还能继续装成一副淑女的做派?
  燕王素来肆意荒唐惯了,好长时间没找到好玩儿的事情,如今乍然见到这个本就让他有些好奇的小姑娘表现的如此奇特,哪里还忍得住探寻的欲|望?
  心思一转,当即下了一个决定。
  他收起身上的气势,一改往日的荒唐形象,文雅温和的道,“正好本王也正想去求支签文,余夫人若是不介意,就与本王同行吧!夫人请!”这话倒是有征询的意思,可举动却实是有些胁迫柳氏和锦绣同行的意思了。只是他到底出身皇家,又被当今当成儿子一般,以最高等的皇室礼仪教育着长大的,这一收起放荡不羁的表象,倒是真有些皇家风范的样子了,即便胁迫,也是风雅恣意,并不叫人感到屈辱和不甘。
  可柳氏刚才已然感觉到那股子掩藏不住的杀意,她如今倒是不再怕死,可燕王所针对的人,明显是绣儿。她的告辞,本是打着远离他的算盘,这会儿对方却顺着杆子爬了上来,要求同往,倒是叫她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本已有了去势的脚步,怎么都迈不出去了。
  燕王却不管她如何想,将手中的花朵朝花丛中一扔,举步走进。
  恰在此时,远远传来一个童稚的声音,高声的喊着:“燕王叔祖,燕王叔祖,你在哪里?”一边叫着,一边朝这边跑了过来。穿过花丛,一看见燕王的身影,就猛地扑了上来,一把抱住他的腿,嘟着嘴不依的说道,“燕王叔祖,你怎么不等辅儿,不是说好了,今儿要带我去后山拜访慈济大师么?”
  锦绣抬眸瞟了一眼,那个以奇怪姿势攀住燕王的孩童,赫然是当日她初醒之际,与皇长孙李郅轩一同前往余府探望弟弟,福郡王李郅辅。
  李郅辅扑过来的时候,燕王就下意识的想要退避开,脚都已经抬起来了,却硬生生的又立定下来,任由他抱稳了之后才开口斥道:“松开,松开,多大的人了,还总是抱人大腿,羞不羞?”
  “不嘛!”李郅辅撒娇,“燕王叔祖明明答应了带我去寻慈济大师藏的宝贝的,不能说话不算话。我都打听好了,大师今天约见了香客,不会去后山菩提洞,我们赶紧去吧!”小家伙眼睛亮闪闪的,满是向往。
  寻?是偷吧!低垂着头的锦绣心中默默反驳。
  “咳咳……”燕王手掌握拳,抵住嘴唇轻轻的咳了两声。
  “臣妇告退。”抓住了时机,柳氏当机立断的垂膝一拜,转身紧紧握住锦绣的手腕,大步朝寺门的方向走去。
  燕王殿下实在是太危险了,求签还愿什么的,还是等有安全的机会再来吧!
  柳氏心下着急,连平常教导锦绣行止有度,不可过快也不可过慢,举步之间,不可太大也不可太高这些淑女必备的守则,也全然的忘记了。那速度和去势,怎么看,就怎么是一副落荒而逃样子。
  “啊!是余姐姐。”听到柳氏的声音,李郅辅才发现除了被他搂住的燕王叔祖,这里还有别的人,看着锦绣越走越远,当下急切的喊道,“余姐姐,你别走呀,我哥哥也来了呢!”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出来,柳氏更是心中懊恼,原本就不慢的脚步,更加急切的狂奔而去。今儿这日子是犯了太岁么?遇见了不着调的燕王也就罢了,顶多被羞辱一番,竟然连一直不顾男女大防,缠着自家孙女儿的皇长孙,也一并的来了。
  “余姐姐,余姐姐……”李郅辅松开燕王的大腿,又大喊了两声,看着那祖孙二人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嘟起嘴不开心的冲燕王问道,“燕王叔祖,余姐姐是不是讨厌我了?”
  “不是!”燕王抬手,慈爱的揉了揉他的头顶,斩钉截铁的答道。
  “那为什么她不理我?”李郅辅靠近燕王,双手又自动自发的搂住他的大腿,脸在他白袍上轻轻蹭了蹭,哭丧着声音嘟囔道。
  敏感部位被碰,燕王不由打了个颤,脸上有点儿黑,却依然语气平和的哄道:“她不是不理你,是你哥哥把她吓跑了的!”
  “哥哥?”李郅辅懵懂的看向燕王,闪亮的眸子里,全然是疑惑不解。
  燕王目光朝花丛中扫了扫,刚要开口,就听一个沙哑的嗓音斥道:“辅儿,还不松开叔祖,成何体统!”花丛的后面,又走出一个人来。他一袭褐色斜襟长袍,腰系银丝镶边同色腰带,一块打着同心结、质地却并不太好的白色玉佩,垂挂在腰间,走动之间,微微摇摆,带起一身波澜。
  “哥哥!”李郅辅立刻抛弃他方才还紧紧巴住的叔祖,冲到兄长面前,惋惜的道,“哥哥你怎么现在才来,余姐姐方才也在,可惜现在已经走了!”
  “哥哥知道!”李郅轩朝柳氏与锦绣远去的方向望了一眼,暗哑着嗓音说道。
  其实方才他本是紧随弟弟身后,不过前后脚的功夫。与弟弟第一眼只看见叔祖不同,透过花枝的缝隙,他最先看到的,反而是伫立在余夫人身后,假装自己并不存在的锦绣。那一刻,他欣喜若狂,第一时间便想如以前一般,冲出去,走到她身边,看着她,跟她说话。可是,看着她身边的余夫人,想着她对他说过的那些话,他不敢上前,只能躲在花丛中,偷偷的看着她,想要将她深深的印刻在心间。
  她长高了,可是却更瘦了,当初那可爱的小圆脸,现在已经能够清晰的看出尖尖的下巴了!身条抽长了,对比着看,已经差不多快到他肩膀的样子,娇娇俏俏的模样,却还是跟以前一样。
  自从去年大比之后到今天,足足有一百七十七日,他再也未曾见到过她。她将自己完全的封闭在余府的后院中,即便是上元花朝、清明端午这些盛大的节日,也没再出过门。他曾如之前一般上门拜访,却被余夫人截住,谆谆劝告,并苦苦哀求。
  那个时候,他才知晓,原来母妃当初的劝解,并非如同旁人一般,是看不起锦绣,才不愿自己与她接近。
  原来他的青睐,对那个时候的锦绣而言,才是最大的伤害。他在她本就不堪的境遇上,更添了一把火,将她架在上面,烘烤,焚烧。
  他对她的好,不是爱她,是害她!
  他不敢再上门,不敢再奢求日日见到她,只能将思念埋藏心底。
  今日能够看到她,知道她过得不错,他很是欣慰。
  “如果我放手能让你过得更好,我想,我是愿意的。”贪婪的看着她远去的方向,李郅轩在心中默默的说道。
  “哟,我们的情圣,人家在的时候,你躲着不出来,这会儿子别人都走远了,才在这里装望妻石呢?”燕王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堂侄孙,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调侃道。
  收回目光,李郅轩似是并未听到他的话一般,面上挂着温文的神情,语速平静的道:“燕王叔祖,你不是要去后山吗,我们走吧!”
  “你若是喜欢,抢过来便罢了,何苦做出这等姿态,是不是男人?”燕王最看不惯的,便是如同他此时一般的样子。什么求而不得,爱而不能,在他看来通通都是狗屁不通的,只要自己想要,便抢过来,管她乐意不乐意。女人嘛,调|教|调|教,就乖巧听话了。
  “叔祖,我还未及冠!”言下之意,按老祖宗所言,他现在还只是个男孩儿,不是男人。
  燕王僵住,愤恨的瞪大眼睛。
  他就说,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太子侄儿家的这两个小兔崽子了。大的小时候倒还可爱,越大,就越会气他。小的一个,就算他杀气外放,也不怕他,总拿他的大腿当柱子一般,搂住了就不撒手。
  这不,大的光顾着自己走不管小的,这小东西就又跑过来双手双脚并用的攀在他腿上了。
  “叔祖,走走,寻宝去!”李郅辅如同无尾熊一般,挂在燕王腿上,扭扭小屁股,催促道。
  作者有话说:
  恩,长安城的部分,写完了!下一章,就应该是蜀都篇了。
  过渡章节神马,隐藏暗线神马的,最烦人鸟!
 
 
第100章 最新更新 [VIP]
  【李郅轩番外】入骨的相思我已知, 眷恋的你却早不在!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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