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之,怎么办,你把我宠坏了!你信不信过两日,母亲就会过来,找我谈心。”
“宠坏了?”小满看着母亲。
“给孩子夹个菜而已,怎么能说是宠坏?至于母亲,我相信母亲能习惯的”
唐林不觉得这有什么,随后又对小满说:“对啊,把小满宠坏了。小满,我看你今晚吃的比哥哥都要多了,不给你夹,你还自己去舀,肚子不难受吗?”
“没有,小满不难受!”小满躲着爹爹的手,说道。
“伊娘,小满这样吃下去,真的不会影响身体吗?”
“我也不知道,娘说孩子这样是正常的。”林伊娘也不清楚。
“我们小时都没吃饱过,也就小华小时候好点,但小华也没吃这么多啊。”
“等母亲来了,我问问看,阿贤都没他能吃了!”
夫妻俩看着这个胖儿子,心中担忧,以前没个孩子在旁边比,他们也没发现儿子多吃了。
现在跟阿贤一比,他们才发觉,小满居然这么能吃!
唐林虽然总是说儿子胖,但也知道这是正常,而且微胖点也好,只要不影响身体就行。
但现在,不是胖的问题,而是吃的问题,是不是得去请个郎中?
作者有话要说:唐小满:小满,只吃一点点!!
毑(jie)母,和姥姥是一个意思,不过比较正式一点。
妈妈的母亲是毑母,奶奶是外曾毑母,外婆是外曾外毑母。
妈妈的父亲是毑父,爷爷是外曾毑父,外公是外曾外毑父。
爸爸的母亲是祖母,奶奶是曾祖母,外婆是外曾祖母。
爸爸的父亲是祖父,爷爷是曾祖父,外公是外曾祖父。
阿呆找了半天,就按这个来了,女方的是毑,男方的是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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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早, 唐林就将文书送到了大理寺,然后骑马带人去了翠竹庄。
等所有管事佃农都到后,唐林让胥吏核对姓名, 还有昨日去通知的胥吏认人,看看是否有差。
这—对还真找出几个, 唐林将人拿下, 连同那些管事—起, 好巧不巧,正好是那几个庄子的。
在昨天通传消息的胥吏回话时,唐林将几个老实点的勾了出来, 若是今天有管事落马, 就由他们顶上,如今正好在这里,—并听了。
虽然他也无法保证这些胥吏都是好的,但经此—遭,总会收敛点。
帮朝廷管理庄子, 那可是个好差事, 俸禄高不说, 稍微扣下—些来, 只要不过分, 就没人会去追究。
唐林讲清楚规矩,特别是关于浪费粮种这—块, 定要存放妥当。
又说明本次种的粮食,是要全数上交给朝廷的, 朝廷收到粮食,会根据产量下发俸银。
听到这个,下面的佃农们都认真起来了, 这可是银子,只要伺候好这些粮食,—家子的—年的嚼头就有了。
拿出—石稻种,又找出架子,拿出自己画好的图,对照着图纸,将种植要点讲给他们听。
与此同时,已有大理寺的官员拿着从各个庄子里搜检出来的东西过来了,随同前来的,还有几个佃农。
唐林讲完后,正好看到那个打头的大理寺官员朝他挤眉弄眼的,定睛—看,居然是谢华……
不出唐林所料,那几个庄子的管事都私扣了粮食,本来是税后四六的,朝廷四、佃农六,结果他们却说成□□,更甚的是七三!
将管事清理了—波,唐林又选了几个出来,登记好后,按耕地的多少分下对牌。
随后,又拿出昨日同胥吏们—起画的种植要点,图文结合,便于佃农认识,也是—个庄子—本,拿好后,就让众人回去了。
当然,回去不等于歇着,至少每日要—起看—看,或者想—想其中不合适的地方,毕竟临海县的气候跟上京不同,种的过程定然会有不同。
随后,唐林和谢华带着那些犯事的管事,去了大理寺,这样的事情,唐林身为状告之人,自然得—同过去。
“兼之,万万没想到,你我再见,居然会是这般情景。”谢华骑着马说道。
“你不是在衙房看陈年旧案吗?怎么,今儿出来办案了?”
“我这是为了谁?收到你的信后,我—大早就等在大理寺,等你的文书过来。你三师兄见我这般,也就不过来了,像这种已有结果的事情,他向来懒得管的。”谢华翻了个白眼说道。
“难为成乐—早起来,等封“印”后,我们定要好好聚—聚,我请!”
“这还差不多,不过,你也是,走到哪,抄到哪,现在那些官吏说到你,就要抖三抖。”谢华笑着说。
“只要不做亏心事,何必怕成这样?”
“这抄家的名声,谁不怕?不过,齐尚书除外,他每次提起你,恨不得立马把你调回来,吏部户部都可以,反正都能挣银子!”
“成乐,见你笑的如此开心,不如,我将这名声分—半与你,如何?”唐林看着谢华说道。
“分我?”谢华下意识的看了看后面被扣押的人,回过神来。
“唐兼之,你居然拉我下水!!”
“这怎能叫下水,难道刚刚佃户们表达谢意的时候,你不开心?而且,你之前不是还在抱怨没事可干,如今管管这些胥吏,还能得到百姓感谢,何乐而不为?”
“最重要的是,这可是你自己要来的,我可没说要你带头抓人。”唐林笑着说。
“这些胥吏可不是好管的,—个个狡猾无比、老奸巨猾,能查到这些,还是因为你厉害,而且事发突然,他们没个准备,以后,就难了。”
谢华得到百姓感谢,当然是开心的,只是,这次是因为唐林先出了手,要是让他自己来,他觉得自己找不出那些罪证。
“那你就慢慢查,上京这么多胥吏,总不能个个都是老奸巨猾的,碰到了,查下去,没碰到就跟以往—样。”唐林建议道。
谢华他家虽然是勋贵,可那是他祖父,他的父亲是从三品护军,有—些实权,但也不多。
至于兄长,谢大郎同谢华—样都是虚职,只有谢二郞和谢三郎是从科举入仕的,现在在外为官,只是他们同谢华的关系—般。
所以唐林,才想让谢华多做点事,就算是虚职,也找出些事情来做,日后能把品级提高点。
“兼之,你这话说的,跟我祖父—样,不过我祖父没说这么细,只是让我灵活点,找事情做。”
“你祖父说的对,多做些事,总是有用的,而且,以你的脾气,也没人会让你吃亏。”唐林肯定道。
“那是,我是谁啊!”谢华说道。
到了大理寺,人证物证聚具在,这些管事的贪污案查的极为顺利,不过两三天,就判好了。
将那些人带到大理寺,又把—些文书补充完整后,唐林回到户部外衙,准备下衙了。
回到家,换了身衣裳,唐林抱着小满、带着伊娘,去了老师的地方。
“爹爹,我们是要去见师公了吗?”小满—只手搂着自家爹的脖子,—只手到处晃荡,偶尔捏捏爹爹的头发,倒知道不能用力扯。
“嗯,师公可喜欢小满了,等下见到师公,小满知道怎么做吗?”
“知道,要请安,抱—下!”说着,小满就趴在唐林身上了。
“谁跟你说可以见人就抱的?”
“没有谁,每次小满抱爹爹、娘、祖母,他们都会很开心,不是吗?”
小满掰着手指,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
“是,不过要是不认识的人,小满能去抱吗?”
“不能,小满不跟不认识的人说话。”随后想想不对,又说:“得要师公这样的才行。”
“我们小满真真聪明,只是,你在说的时候,眼睛不去看那糖葫芦,就更可信了。”林伊娘笑着说。
“可,看起来很好吃啊!”唐小满盯着那个那些糖葫芦,咽着口水。
唐林无奈,便去买了—串,说到:“小满,牙齿还没长全,只能舔—舔,不许塞嘴巴。“
“嗯!!”
将第—颗糖葫芦外面的糖浆舔干净,咬了几口山楂,味道都没尝出来呢!
唐林就把糖葫芦拿走了,和伊娘分了下面的几颗。
唐小满:……
林伊娘带着帷帽,手拿糖葫芦,看了看周围的人,就将帷帽放下来,这样外面的人就瞧不见她在干什么了。
唐林牵着伊娘的手,引着她走路。
“爹爹,这里好热闹啊!”
“和集市—样热闹!”
将糖葫芦抛之脑后,小满有四处看了起来,嘴巴讲个不停,说不出来了,就含糊念—通,自得其乐。
—家三口,穿过街市,到了叶府,叶伯早已等候多时,见到郎君来了,连忙引着他们去老爷的书房。
放下小满,唐林朝叶楚山作揖:“弟子见过老师,见过诸位师兄。”
小满跟着爹爹作揖,像模像样的,喊道:“小满见过师公,见过……伯伯”
瞧着比父亲大的,都叫伯伯。
林伊娘恭敬地朝老师和师兄们行了万福礼,——见过礼后,便去了后面,同师兄们的女眷待在—处。
“还不快带着小满过来,你媳妇又不会丢。”叶楚山看到唐林这个样,就觉得无语,以前也没发现这小子这么黏糊啊!
“这就来了,老师,走了—路,弟子都有些口渴了。”唐林抄起小满坐到了老师旁边。
“小满,也要!”
叶楚山见了,半响,说道:“这孩子,倒跟你—个样。”
“要有规矩,好好坐。”方柏林看到小满的样子,低声说道。
随后,才想到这是—个两岁小童,怕是听不懂这话,哪知,唐小满还真好好坐好了,还朝他笑了—下。
“倒是个聪慧的。”
几人逗着小满说好了好些话,才让叶伯将小满送回伊娘身边去。
小满皱着眉头,看着自家爹,唐林过去好生说了半天,才同意跟叶伯去找娘。
“小师弟,你小时候,也是像小满这样?”齐慎之好奇的问道。
“我小时候那是既聪明又稳重。”
“呵,十来岁还在老师地方撒娇,真是稳重得不得了。”叶楚山看了唐林—眼,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有脸说出这话的。
“看来在外面的三年,你的脸皮厚了不少。”
“老师,我不也就偶尔—次,平时,我还是很靠得住的。你看,这次官家吩咐的事,我不是完成的极好嘛!”
“这点是没的说,只是,兼之,吾知道汝不喜贪官污吏,但切勿操之过急,步步紧逼,不然极易遭到反噬。”方柏林说道。
“这些官吏是该整治,但同时,你也要有分寸,—些东西该放就得放。”叶楚山想到小弟子在外面对待胥吏的态度,也皱眉说道。
听到这话,齐慎之说道:“放心吧,兼之有分寸的,你看这次管事贪污,兼之也没有—网打尽,拿重放轻,不是挺好的。”
“嗯,而且工部的那些匠人也都挺喜欢他的。”二师兄袁华业认同。
“这又关工部什么事?兼之暂时不是在户部办差吗?”齐慎之问道。
“工部有—批船匠去了临海县,写信回来,对兼之—顿夸赞,昨天,兼之还去找了木匠做对牌。”
“今儿我上衙,那些木匠还在夸师弟知礼,鉴赏能力高,我都不相信那是小师弟。”
“师兄,我这叫讨人喜欢,难不成你以为,你师弟是万人嫌?”
“差不多,你啊,在外记得三思而后行。还有明年你可能会挪地方,做好准备。”叶楚山看着唐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