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夫变了——手丁子
时间:2021-08-26 07:25:43

   《重生后渣夫变了》作者:手丁子
  文案:
  嘉禾爱慕沈云亭,可沈云亭眼里只有银朱。
  他喜欢银朱,珍视银朱。银朱却嫌他出身贫寒,生怕和他沾上关系。
  一向怯懦隐忍的嘉禾,头一回鼓起勇气去争取。
  她的宝贝,别人不珍惜,她自己来宠。
  嘉禾期盼着总有一天,她能焐热沈云亭冰冷的心,他也会反过来宠宠她。
  但喜欢是勉强不了的,沈云亭对她从来只有冷漠和无视。
  嘉禾用心准备的点心,他从来不吃。嘉禾一针一线缝的荷包,他丢在一边。嘉禾小心翼翼哄他,只换来他的冷笑。嘉禾把自己交给他的那晚,他没有一丝怜惜。
  沈云亭不情不愿娶了嘉禾。新婚当晚,嘉禾等到半夜也没等到沈云亭,满心失落以为沈云亭不会来找她之时,沈云亭来了。
  他一改往日冷漠疏离,温柔地撩起她的红盖头,捧起她的脸轻吻,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柔情。
  上辈子的沈云亭从穷书生到位极人臣,人生起起伏伏数十载,嘉禾陪着他趟过泥潭,走过血路,闯出一片天。
  所有的温情都是嘉禾给的。
  临了什么都有了,嘉禾却不在了。
  再睁眼,沈云亭重生回到与嘉禾成亲那晚。一切都还来得及,嘉禾还在,她眼里的光还亮着。
  成亲后,沈云亭把嘉禾捧在手心宠着,嘉禾心里比吃了蜜还甜,直到有一天,她想起了前世的所有。
  上辈子生死攸关之际,她和银朱只能选一个人活,沈云亭选了银朱……
  【排雷】
  架空,sc,前期不太适合女主控,结局圆满。
  是那个口味的文,喜欢就看看,不喜欢也轻喷哈。
  谢谢各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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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标签: 虐恋情深 天作之合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程嘉禾 ┃ 配角:沈云亭 ┃ 其它:泼天狗血火葬场
  一句话简介:恨海情天泼天狗血火葬场
  立意:爱自己,有原则,有底线,才能收获幸福。
 
 
第1章 婚约
  “程姑娘怎么还敢来?别说沈相现下不在府里,就是在府里也不会见你。”
  丞相府的下人懒得搭理嘉禾,“砰”地关上府门。
  嘉禾回头看了眼丞相府紧闭的大门,眼底一片死水。
  就在几日前,父亲爵位被夺,身死异乡。侯府被封,继母在危难之际卷走侯府仅剩的家底,带着继妹连夜跑了,留下一笔难偿的巨债。
  私人钱庄逼着她五日内还清欠款,否则就要她卖身。
  树倒猢狲散,往日里上赶着巴结侯府的亲眷,个个闭门不见。躲她躲得像见着瘟神似的。生怕稍有不慎,会祸及自己。
  若不是实在走投无路,她也不会去求沈云亭。
  冬日寒风肆虐,嘉禾身无分文,瑟缩着身子走在大街上,手脚被冻得发麻。
  昨日那群贵女的讽刺嘲笑,回荡在她耳边。
  “啧啧啧真可怜,侯府倒了,亲爹死了,继母跑了不说,还留下一屁/股债。程姑娘这以后可怎么办?”
  “你可怜她做什么?圣上派她爹永宁侯驻守凉州,谁知永宁侯刚愎自用指挥不利,导致军心涣散。敌军来袭,他带领的十万兵马竟被敌军不到一万的兵马击溃,说出去都笑死人。”
  “永宁侯这个懦夫,打了败仗不说,还签了降书给突厥头子,害得凉州险些失守,幸好援军及时赶到才未酿成大祸。我大邺立朝至今,从未有过如此屈辱之刻。”
  “援军赶到后,永宁侯自知有罪,饮剑自刎。圣上念在她家祖上开国有功,只夺了他的爵,封了他的府,已经算是便宜他家了。”
  “以后怎么办?别的本事她没有,那张娇滴滴水灵灵的脸蛋,卖去风月之地还能值几个钱。”
  “说的是,不卖身难不成她还在巴望着沈相会娶她当丞相夫人吗?”
  “没脸没皮缠了人家那么多年,从前她还是侯府嫡女的时候,人家就没把她当回事,如今她这副惨样,就更别痴心妄想了哈哈哈哈。”
  “谁都知道,沈相心里只有过银朱。”
  ……
  这几日一连串的事,压得嘉禾喘不过气。她疲惫地闭上眼,过去的人和事在她脑中一一浮现,一股无力感席卷全身。
  喜欢是勉强不了的。就像她爱慕沈云亭,可沈云亭眼里从来没有她。确切的说,是对所有接近他的女子都不感兴趣。
  沈云亭相当自律不沾女色,跟他那位风流成性处处留情的丞相爹完全是两个样子。仿佛没有人能打动他那副铁石心肠。
  直到银朱的出现,嘉禾才知道,沈云亭也会对一个女子另眼相看。
  世上总有些人生来就光彩熠熠,银朱便是这样的人。
  银朱是江太傅的女儿,作为当世大儒的独女,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五岁便能出口成章,还未及笄已是享誉京城的才女。
  更为难得的是她还有一副明艳夺目的倾城之貌。
  相比之下,与银朱同岁的她出身将门却半点不会舞刀弄枪,也不善诗词文墨,才德平平,没什么出众之处。
  也常有人夸她水灵貌美,可她那点姿色放在银朱面前就显得寡淡了。
  继妹常常用长在墙角不起眼的野菊和盛放的牡丹来比作她和银朱。野菊清丽娇柔,但在盛放的牡丹面前,谁还会去注意墙角的野菊。
  嘉禾想让沈云亭注意到她,咬着牙拼命的练字,拼命地背诗,眼泪无声地掉,晕花了诗集上的字。
  无论她再怎么努力,都不管用。沈云亭从来不多看她一眼。
  就像他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
  “要就要最好的。”阿昏
  她在他眼里不是最好的。
  面对这样的沈云亭,她本来已经不报多少希望。
  直到银朱及笄那天,沈云亭送了银朱一支玉簪,玉簪绾发,隐含了求娶之意。
  跟在银朱身旁的一群贵女出言讽刺道:“一个乡野寡妇跟人苟/合生下的野种,刚被亲爹接回京城没几天就想着攀高枝。不自量力,也不先拿镜子照照自己那穷酸样。”
  银朱轻蔑一笑,转头就把玉簪扔了。嘉禾急忙上前捡起掉地上的玉簪,小心地护在手心。
  银珠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
  那几个惯常跟在银朱身旁的贵女取笑她:“有些人就爱捡别人不要的废物。”
  “不是废物。”嘉禾低着头憋红了脸,回想起多年前在绝境中朝她伸出手的少年,紧紧护着手里的雕花玉簪,“是宝贝。”
  “他配得上最好的东西,你们不许这么说他!”
  那群人懒得理她,又笑话了她几句便走远了。嘉禾擦了擦湿润的眼睛,微微颤着抬起头。
  甫一抬头,对上了沈云亭满含凉意的眼睛。适才他一直就在不远处,她们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沈云亭比她只大两岁,个子却足足比她高一个头。
  他薄唇轻抿,垂着眼,卷翘浓密的长睫轻覆在眼睑上,落下两道青影,点缀在他精致的脸上,如画的眉眼映着淡漠,仿佛周遭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嘉禾屏着呼吸,心跳得很快,手里紧紧捏着雕花玉簪,没底气地低下了头。
  沈云亭什么也没说,垂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那天晚上,嘉禾彻夜未眠,她想了很久,决定鼓起勇气再为自己争取一次。她的宝贝,别人不珍惜,那她自己来宠。
  隔日,嘉禾壮着胆子拦下了沈云亭,她咬着唇呼吸微促,心中反复思量该怎么说才合适。
  支吾了半天,笑着掩饰紧张,红着脸小声问他:“其实我也挺好的,你看我成吗?”
  “我、我会做你最喜欢的小酥饼,每天都做给你吃,成吗?”
  做小点心是她唯一比银朱好的手艺。
  沈云亭没应,只凉凉地瞥了她一眼。嘉禾的心骤然一缩,低头尴尬站在原地。
  没有比无声的拒绝更刺痛人心的,她连一个回应也要不到。
  嘉禾没有料到沈云亭会在几天后,对她说了那句让她毕生难忘的话。
  “我想娶程姑娘为妻。”
  沈云亭的话在嘉禾心中激起一阵惊涛骇浪,她睁大了眼睛,又惊又羞。
  嘉禾眼睛很酸,心里却像浸了蜜糖,想起沈云亭之前对她的冷落,鼓着脸故作矜持道:“你让我仔细想想,过几天再告诉你我愿不愿意。”
  若是当时嘉禾看到了沈云亭嘴角浮起的冷笑,她定然不会在兴奋雀跃辗转反侧几天后,顶着眼底一圈青黑,傻笑着告诉他。
  “我愿意,愿意得不得了。”
  然后强拉着他到爹爹面前,求爹爹成全他们的婚事。
  爹爹出乎意料地好说话,很快就把婚事定了下来。待三年后沈云亭及冠,他们就完婚。
  那时候嘉禾真的以为沈云亭是喜欢上了她,只是暂时喜欢得少了那么一点点,日子久了那份喜欢就会慢慢变多。
  她每日都带着热乎薄脆的小酥饼去沈府找他,沈云亭忙着温书备考科举,嘉禾就静静地坐在一旁的杌子上给沈云亭绣荷包。
  沈云亭总叫她程姑娘,从来不叫她名字。
  小时候他曾夸过她有个好名字,玖拾光整理只不过日子隔得太久,他大约忘记了。
  她在荷包里层绣上了嘉禾两字,希望沈云亭戴上荷包的时候能把她记在心里。
  荷包绣好了,可她从未见沈云亭戴过。
  最初嘉禾以为是沈云亭舍不得戴在身上弄脏她送的荷包,只是没过几天,她就在沈府后院看到了被狗啃烂的小酥饼和被丢在泥坑的荷包。
  荷包里侧“嘉禾”两字满是污泥,嘉禾把荷包收了起来,把小酥饼一块一块地捡了起来。小水滴一滴滴地打在小酥饼上,是她的眼睛下雨了。
  春闱过后,沈云亭被钦点为状元。这本是件喜事,可刚中状元没多久,沈云亭就要被外放去边关一个偏远之地。
  骤然要分离,嘉禾心里满是难过不舍和担忧,沈云亭却异常平静。大约是不想让她担忧才故作镇定吧。
  沈云亭出城那天,嘉禾追到了城门口送行,她嘴笨,心里藏着千言万语,临了却只来得及告诉他:“我一定会想你,每天都想你,很想很想你。”
  回应她的只有沈云亭冷漠远去的背影。
  沈云亭离去后,嘉禾每天都会写信给他,盼着收到他的回信。可是整整一年,她从未收到过回信。
  收不到回信,嘉禾心里放不下担忧。第二年开春,她独自一人背上行囊去了边关找他。
  见到他第一眼,嘉禾吸着鼻子,眼眶微红,用这辈子能喊出最大的声音告诉他:“我好想你。”
  她在信里写了好多句想他,他都没回,现在她过来了,他可以当面回她了。
  沈云亭脸上丝毫未见久别重逢后的喜悦,疏离的脸上透出一丝厌烦:“你来做什么?”
  嘉禾擦了擦被风沙和汗水糊住的脸颊笑了笑:“我想未来的夫君了,过来陪你。”
  “你想未来的夫君?”沈云亭脸上浮起一丝厌恶的冷笑,“说出这种轻浮的话,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期盼已久与他重逢,嘉禾怎么也未料到他会这么说,抱着包袱站在一边红了眼睛手足无措,低头过了好一会儿,咧开嘴笑了笑,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梗着嗓子小声道:“我知羞的,你别生气。我太着急了,还没成亲就急着想占便宜喊你夫君,被拆穿了,嘿嘿,是我不该的,我……我再也不提了。”
  边关疾苦,风沙迷眼,嘉禾陪着沈云亭跨过荒漠一座又一座的沙丘,扛过重重艰险。三年过后,沈云亭从边关调回京城。
  沈云亭已及冠,本来他们的婚事该提上日程。可在这个节骨眼上,沈云亭生母的病忽然加重,不久撒手人寰。
  沈云亭生母下葬的那天晚上,他颓废得像只受伤的小兽,嘉禾抱着他,将他紧紧搂在怀里,整整一夜他们就这样彼此依偎。就像在边关的那三年,目及之处只有彼此。
  生母刚去,沈云亭并无心思成亲,他们的婚事便搁置了下来,这一搁就搁了几年。
  这几年里,沈云亭以惊人的速度升迁。
  江太傅给他赐字思谦,是想让他懂得谦逊,可他冒头的劲十足,这个字显然是白取了。
  出仕短短几年便爬到了正二品的位置。
  即使止步于此,他也已是所有人眼中的传奇。
  沈云亭显然不甘止步于此,他做事从来都是不做到最好誓不罢休,要做就做群臣之首。
  可这谈何容易,越往上爬越艰险。他在朝中根基尚浅,想出头只能靠博。
  每一次升迁都是一场拼上全部身家的豪赌。
  一年里光是刺杀,就经历了九场。每回都是嘉禾帮着清理伤口,她心疼但从不会当着沈云亭的面哭。
  后来他取代了他爹沈翱,当了大邺丞相,站到了群臣之首。
  从前受尽欺凌的少年终于扬眉吐气一雪前耻。
  转眼距他们定下婚约已过去七年,沈云亭还未与她拜堂成亲,外面嘲讽她的闲言碎语多了起来。
  嘉禾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可心底某处止不住隐隐发疼。
  沈云亭好像早已忘记了这个婚约。
  永宁侯府出事前的一个月,是沈云亭生母的忌日。嘉禾带着小酥饼在他府邸等他,等到黄昏,他才回府。
  他喝得很醉,脚步虚浮。沈云亭酒量极好,很少有人能灌醉他,也不知是喝了多少才醉成那样。
  嘉禾扶他进了屋,拧了热帕子替他擦脸,却被他一把揽进怀里。
  沈云亭给了她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吻。他们就这样有了夫妻之实。
 
 
第2章 退婚
  没有任何柔情蜜意。狠戾且强势,丝毫不容人反抗,让人缓不过气来。
  他顶着一张斯文淡漠的脸,做着让人羞于启齿的事,迫着她接受一场激烈的扫荡。
  情到深处之时,嘉禾羞怯地闭上眼不敢看他。他偏要抱着她到灯火通明之处,吻开她的眼睛。
  像是一个藏匿在君子皮囊之下的坏蛋,借着酒醉褪去皮囊,藐视法则,肆意掠夺他人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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