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知青娇娇妻——雁北月
时间:2021-08-29 08:18:04

  车子停下后,贺云州先下车,而后去给子言开了车门,扶着她下来。
  子言看着气派的小楼,自卑心或者说是自尊心又作祟了,她觉的自己和这样的地方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这是咱家。”贺云州看她一脸纠结,也不知道在苦恼什么,“进去吧。”
 
 
第8章 、08
  子言随着贺云州进了院子,这时候,有两位长辈和一个唇红齿白的俊美青年从屋子里出来。
  “爸妈,我带子言来见你们了。”贺云州眼神中有着小骄傲,“子言,这是爸爸妈妈,这是弟弟云磊。”
  贺爸爸五十来岁,虽然上了年纪,但五官依旧俊朗,而且一身正气。而贺妈妈给人一种温婉的感觉,很有气质,一看年轻的时候就是个美人。
  “叔叔阿姨好,云磊弟弟你好。”子言礼貌地打了招呼,也下意识地察言观色。怕自己不讨喜,毕竟自己在家里,是一个没人喜欢的存在。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小心翼翼的,但是,从小是看着脸色长大的,养成了这种不自信的性格,一时半会儿不好改。
  云磊长得没有贺云州壮实,但长得唇红齿白,用漂亮来形容一点不为过,更像妈妈。他笑着说:“嫂子,欢迎你来我家。”
  贺妈妈也打量着子言,这姑娘个子高高的,皮肤白白的,看着温温柔柔,娇滴滴的,原来,自己儿子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啊。
  “瞧瞧,多漂亮的姑娘啊,跟一朵花儿似得。”贺妈妈似乎看出了子言的不安,上前来拉住她的手,亲切地说:“走,进屋里说话。”
  “好。”子言便随着贺妈妈经了屋子。不同她的家的逼仄拥挤,贺家是两层的小楼,宽敞明亮,布置的也很温馨和温暖。
  子言第一眼看到贺云州的时候,就觉得他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现在这种想法就更浓烈了。
  贺爸爸是个不苟言笑的人,板起脸的时候怪吓人,今天一早得知儿子要带儿媳妇回来,自己家老伴就嘱咐过他了,别黑着个脸吓人。
  其实,这都不用嘱咐的,看到儿子带着媳妇儿回来,他内心高兴,脸上的笑容自然也多了。贺爸爸指了指沙发,笑着说:“子言,坐,别拘束。就和自己家一样。”
  “谢谢。”子言和贺妈妈坐在了一起,贺云州怕她紧张,便坐在了她身边。
  贺妈妈端详着子言,越看越觉得喜欢:“我听云州说你是知青,十四岁就下乡了?”
  子言点了点头,“是的,阿姨。我是在云台县当知青,今年第六年了。”
  “那你今年才二十啊,那我儿子比你大六岁呢?”贺妈妈说完,贺云州一脸黑线:“妈,您是觉得我老?”
  贺妈妈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可不?这年龄上,你是有点配不上子言。不过,子言啊,云州岁数这大是大了点,但岁数大的会疼人。”
  云磊打趣道:“妈,有您这有聊天的吗?再聊下去,我哥可能还得打几年光棍儿。”
  贺云州苦恼地抚住了额头,他们是嫌弃他光棍的时间还不够久么?
  贺爸爸看着威严,其实很幽默,贺妈妈很随和也很健谈,加上贺云磊比较逗,气氛十分和谐。
  直到,有一名战士来找贺爸爸给文件签字的时候喊了司令,子言才知道和蔼可亲,一点架子都没有的贺爸爸竟然是军区司令。
  说实话她挺震惊的,进大院的时候,她也猜测过,贺云州父亲的职位不会低,但没想到竟然会是司令。
  子言刚刚击退的自卑感,又蠢蠢欲动地来骚扰她了。她觉得自己和贺云州门不当户不对,着实不般配。
  她甚至有点想不通,贺云州自己是营长,父亲是司令,算得上是人中之龙,为什么会娶一个平凡的她呢?
  午饭后,子言被贺妈妈安排在二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一床一桌,干净整洁。
  子言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她又做梦了,梦到被主任报复,被P斗,被关牛棚,被欺辱,活的生不如死。
  “乔乔……”子言正痛苦着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还有一只温暖的大手在轻轻地拍着她的脸。
  子言挣脱了梦境的束缚,猛然醒来,看到贺云州坐在床边,正俯着身体,满眼关切地看着她。
  贺云州看她醒来,眸子里还泪汪汪的,而眼底有着散不去的伤痛,“梦到什么伤心事了,怎么还哭成这样?”
  子言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恍惚。
  梦中的自己是从2021穿越来的,是一名刑侦技术员,精明干练,工作能力强,还有一个温暖的家,和现在的自己完全是两种性格。
  子言更喜欢梦中的自己,独立自主,不依靠任何人,而且那个年代也很好,科技发达,社会进步。
  一次次做这个梦,她觉得应该是真的了。不过,她回城了,还遇到了贺云州,如此,她惨死的命运就能避免了吧。
  不过,想想梦中凄惨的画面,她心有余悸地伸出双臂,搂住了贺云州的脖子,瞬间,内心踏实了很多,也安宁了许多。
  贺云州眸色暗沉。这个容易害羞的小东西,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主动?
  他将双臂垫在她肩下,她娇软的身体便贴如他结实的怀抱里,而他的双手正好捧住她满是惶然的小脸。
  “告诉我,梦到什么了?”他的声音低沉暗哑,仿佛在克制着什么,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好似粹了火一样。
  子言的呼吸和贺云州的纠缠在一起,两人的脸靠的那么近,好像他随时都会亲下来。她觉得呼吸不畅,心如擂鼓,想要推开他,可刚才是她主动抱他的,又突然推开,有些反复无常。
  她只能微微地偏开了小脸,半张脸没入他温暖的手掌,刚才的梦太不好了,她不想说,便撒了个小谎言:“没什么,就是梦到那个雨夜无助的时候。”
  “都过去了,以后的日子都是甜的。”贺云州将她的小脸转了过来,越看越心动,越看心神越不宁,体内有热浪翻滚,想要做点什么却又不能。
  子言从他的眸子里读到了危险的信号,有点后悔刚才撩拨了他,真怕他胡来,再被家人撞见。
  贺云州克制住了自己,他猛然坐起来,憋屈的道:“起来收拾一下,我们走了。”
  “好。”
 
 
第9章 、09
  这个年代,新媳妇还没过门就住进婆家,让外人知道是会被耻笑和看轻的,所以,她不能住这儿。
  临别的时候,贺妈妈掏出一个红包递给子言:“子言,这是妈妈给你封的一个红包,你第一次上门,讨个吉利。”
  其实是,贺妈妈知道子言的窘迫,怕直接给钱伤了她自尊心,便用了这么一个理由。
  子言忙摆了摆手,说:“阿姨,不用的。您的心意我领了,钱我不能要。”
  贺妈妈脸色一沉说:“结婚就是这么个过程,你得收着,不收就说明你没瞧上咱们云州。”
  贺云州代替子言接过来塞她手里:“未来婆婆给你的,拿着就是了。”
  都这么说了,子言再不收下就有点不识好歹了,“谢谢阿姨。”
  “爸妈,云磊,那我和子言先走了。”贺云州安顿好子言,还得去工作。
  “去吧。”贺爸爸摆了摆手:“生活上,一定要把子言安顿好了。”
  “放心吧。”
  子言也道别说:“叔叔阿姨,云磊弟弟,那我们走了。再见。”
  云磊摆了摆手:“嫂子再见。”
  从军区大院离开,是贺云州开的车,警卫员没跟来。子言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想什么?”贺云州忍不住问。
  子言回神,转头望向他,“在想,叔叔阿姨人都很好,今天我过的很愉快。”
  贺云州见她不愿说真话,也不再追问,却打趣她:“以后要叫爸爸妈妈了。”
  子言俏脸色一赧,“我知道。我今天就是还不习惯,一时没改了口。”
  贺云州微微斜了她一眼,双手优雅地打着方向盘,状似不经意地问:“那我呢?你该叫我什么?”
  子言突然想起梦中21世纪的小姑娘喜欢喊军人丈夫的一个称呼,张开便来了一句:“大哥!”
  贺云州的手一哆嗦,差点把车开马路牙子上。恨恨地瞪她一眼,这丫头,气人!难不成他还喊她个小妹?
  *
  子言在招待所里住了一周,她和贺云州的结婚报告终于批下来了,政审也顺利通过。当天下午,贺云州就来接她,不浪费一点时间地坐上了去往云台县的火车。
  晃晃悠悠地坐了三天三夜,终于到了云台县,才下午三点多,天还没黑。县城距离白云大队还有二十多里路,没有车子,只能靠双脚走的。
  这点路对贺云州来说不算什么,他就怕子言吃不消,“你走得动吗?要不,在县城找个招待所住下,休息一晚再走。”
  子言虽然看着娇滴滴的,但当六年的知青,什么苦没吃过,这点路算什么?她一脸坚强:“坐了这么久火车,身体都僵了,正好走路活动活动。现在才三点多,我们天黑之前还能赶到。”
  “你还挺厉害。”贺云州将背包背在背上,四处看了一下,“这里有没有饭店,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往前面走有一家小饭店。”子言虽然没进过饭店,但位置还是值得,便带着贺云州来到了县城唯一的饭店。
  贺云州点了一盘炒土豆丝,还有红烧鸡块,主食是两碗玉米面和白面两掺的面条。
  热乎乎的面条下了肚子,整个人都暖和起来,精神也饱满了,赶路也更有力气了。
  到了白云大队的时候,虽然只有五点多,但天已经黑透了。村里也没路灯,黑漆漆的。
  子言和贺云州直接去了知青点,这个时候,大家正准备做饭呢。
  在院子里洗衣服的蓉蓉先看到子言的,虽然月色朦胧,但在一起六年,看身影也认出来了,“哎呀,这不是子言吗?你回来啦!”
  “蓉蓉。”子言走过去和蓉蓉拥抱在一起,“几天不见,特想你们。”
  大家听到子言来了,纷纷从宿舍出来,见她身边跟着个当兵的俊朗男人,纷纷起哄让她介绍。
  其实大家都知道子言要结婚了,毕竟,是军婚,部队那边要和大队沟通好的。
  子言有些羞涩,但还是开心地给大家介绍:“这是我未婚夫,贺云州。”然后又给贺云州一一介绍了在场的知青们。
  知青们很热情,把贺云州带去了男宿舍,女知青们也一块过去了。
  大家最关心的就是子言的婚事了,你一句我一句地询问着。
  “子言,你这次回来是办粮食关系的吧?”
  “什么时候结婚啊?”
  子言点了点头,羞涩地笑着说:“嗯,办好粮食关系回去就结婚了。”
  蓉蓉则说:“贺同志,我们子言是个好姑娘,长得漂亮,人又善良,你可要好好对她啊。”
  贺云州笑了笑,“那是一定的。子言和我说过,这些年,多亏你们照顾她。”
  “我们是吃一锅饭的,就和兄弟姐妹一样,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很快,晚饭就上桌了,四条大鱼全炖了,漂白的鱼汤,散发着鲜美的味道。
  男知青徐海说:“贺同志,咱们这小地方不比城里,伙食也不好,你凑合吃点。”
  贺云州指了指玉米面窝窝头,“哪儿的话,我最爱吃的就是玉米面窝窝头,抗饿。”
  大家都笑了。
  *
  早上,子言便和贺云州来到了G委会主任的办公室,因为有贺云州,子言看到主任的是时候也没那么害怕了。
  主任看了一眼子言,望向了贺云州,正对上他冷厉的眼神,那眼神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了,心里不由一虚,避开了视线。
  “要结婚了啊?”他拿起子言递交上来的材料,翻看了一下都齐全,也不敢刁难,赶紧把他们送走,自己也安心。
  麻利地给子言办理了粮食关系的转接手续,还说了一句:“祝你们百年好合啊。”
  贺云州拿起了所有的材料,仔细核对了一遍,对子言说:“走吧。”
  “嗯。”子言和贺云州离开后,主任瘫坐在椅子上,扯了扯领子,才觉得呼吸通畅了,这个贺云州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可怕的人了,眼里可是透着杀气的。
  出了G委会,贺云州一脸自得,用资料袋在子言后脑勺轻轻拍了拍,一本正经道:“材料都齐了,这下回去就可以领证了。”
  子言轻轻一笑,娇媚动人,故意逗他:“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哦。”
  贺云州剑眉微微一皱,一脸严肃地说:“乔子言你这个想法很危险,谁都不许反悔!”
  子言看他好像当真了,忙说:“知道,知道。我逗你玩的。”
  两人相视一笑,对婚姻充满了憧憬。
 
 
第10章 、10
  京都市
  子言和贺云州从云台县办完手续又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到京都市。下了火车,子言被贺云州送到招待所房间门口,发现他的脸色不太好,疲惫苍白,很没精神。
  她有些担忧,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是不是不舒服,脸色不太好。”
  软软的小手落在额头上,贺云州的头似乎不那么疼了,他握住了子言的手,“没事,可能是有点累。”
  回来的时候,两人买的卧铺不在一块,他每天都会过去找她,到下车的时候,列车员跟她说:小同志,你爱人可真是个好人,把卧铺让给了一个老人家,换成了坐票,最后座位也让给了带孩子的妇女。
  子言这才知道,他在火车上的三天三夜几乎都是站着过来的,他每天去找她,也没提这事,硬是自己扛了过来。
  虽然他是军人,身体素质过硬,但这马不停蹄的折腾了六七天,铁打的身子都受不住的。心子言疼又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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