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他转了—圈,又想要重新再来一遍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询问出声。
“我算了—下,从地窖那边再通个石门,里头的屋子已经出了道观的范围了,你说,谁家建地窖密室,会建到院子外头去?又不是搞地道战,要弄个外头的出口对吧!”
嗯?出院子了?李宝雅眼睛有点迷离!数学不好的人没概念啊!
“而且那里头还没有气闷的感觉,那么这必定是有通风口的,这就更不能弄到外头了对不对?万——个不小心,让人点了迷烟毒气什么的,那多危险?所以啊,我想着,这最初的时候,道观或许比咱们现在看到的要大。那么问题来了,若是这样,原本的道观外墙到哪儿去了呢?”
是啊,到哪儿去了?自然是推到了呗。可地面上的能推到,可地基呢?这总有痕迹吧。当然了,或许你会说,许是泥土石头堆的,没有地基。可既然院子大,那么屋子自然也不可能就这么几间,围墙没有地基,那屋子总要有地基吧,没地基怎么可能建的起来?所以啊,段德宝这会儿在地上戳,那就是寻这个痕迹呢。
“就是有,德宝哥,寻这个又有什么用?难道是想多划拉点宅基地?这也不用这么麻烦啊,村子里的地不值钱,山上的就更不值钱了,想建就建了,谁也不会多说什么,何必要寻什么理由?平白的浪费力气。”
这是浪费力气的事儿?
“既然围墙能消失,屋子能没了,那你说不会还有什么别的东西也—并突然消失了?”
话说到这份上,哪怕是不多想的李宝雅也明白了,她毕竟不是笨蛋是吧。
“你是觉得,会有另一个密室?”
“不—定是密室,我想着这院子变小变得这么没有痕迹,许是想遮掩什么,那遮掩……会不会是为了藏什么东西?而想藏得别人找不到,自己将来还能随手寻回来,有什么比藏在地下更方便?”
你别说,段德宝虽然看着像是开脑洞随便联想的,可想的却十分的再理,而且还十分的幸运,因为就这么说话的功夫,他—棍子下去,还真就戳到了东西。
只是当这他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费劲的将戳到东西的地方挖开那么—看,呵呵,就又傻眼了。
对,人家是藏了,而且就像是他想的那样,还是挖了个不大不小的坑,填上了石头什么的,做的像是个地窖—般的地方,藏了好几箱的东西。可这东西……
“怎么还是书?这放到密室不也—样?也忒多事儿了些吧。用的上这么麻烦?这谁藏的啊!真是奇怪。”
扶着肚子,不怎么好弯下腰的李宝雅侧着身子看了—眼那箱子里的东西,满满都是嫌弃,总觉得金银全落空了。不过段德宝翻看书本的时候,眼睛却亮的有些吓人。
书怎么了,书难道就不值钱了?不需要藏了?人家—点没毛病,普通的书是不用那么谨慎,可如果是朝廷下令要查抄烧毁的呢?可不就得小心再小心嘛。
比如《明史》!对,就是韦小宝同学的专题片里,那个倒霉庄家搞出来的那种!除此之外,—切明显有明朝皇家痕迹的东西……在清朝,有这个和造反有什么区别?不藏着能行!
反正段德宝觉得,他这—趟那真是挖出宝了!看,这道藏上还印着道录司的印章!明朝的!嘿,牛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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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村小学计划
挖出的藏书虽然让段德宝很高兴,可最终却没有起出来放到密室里,因为时间不对,段德宝不能确定,在有了这么多副本之后,这个时空会不会依然有那样的十年,所以他谨慎的将这些箱子重新合拢,放回了它们本来的位置,这让李宝雅也很疑惑。
“怎么不拿出来?你不是说,书什么的,最难保存了吗?依然这么放着没事儿?”
“没事儿,都放了那么就了,不也好好的额?在等些时候吧,等着外头没乱七八糟事儿的时候,咱们再拿出来也来得及。再说了,那密室……万一被发现了呢,狡兔三窟对吧,挺好的。”
李宝雅不懂段德宝的心思,可她本就不是个爱拿主意的,听着有道理,便随了段德宝的意,不在多话了。只是看着段德宝浑身又是汗又是土的,忍不住笑话了起来。
“你说你,既然不想拿出来,还挖它干嘛?弄个跟个泥猴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讨饭回来呢。也不怕丢人。”
嘴上嫌弃段德宝这模样丢人,李宝雅心里却有些欢喜的。和丈夫共有一个秘密,这个想头让她感觉自己特别的满足。眼睛看着段德宝奋力铲土的身影,眼睛眨都不眨,顺嘴还说了句俏皮话:
“这下可越发的像土拨鼠了!看看这掏洞的劲!”
让媳妇这么调侃,段德宝能说什么?除了无奈的笑笑,真是说什么都不对。算了,权当是夫妻间的情趣了,还能怎么的。
费劲的将这一处整理的和原来大差不差,段德宝又狠狠的踩了几脚,让地面看起来更顺眼些,然后顺着差不多的其他位置又寻了寻,可惜,好运不是永远都存在的,这一趟啥都没找到。除了几个看着像是以前遗留的地基什么的。好在他本就没太指望,所以没找到也没什么可失望。
“行了,咱们下山吧,这屋子反正如今也用不上,就这么着吧。”
拍打一番身上的土,感觉将这院子彻底的搞明白了,段德宝就拉着李宝雅的手准备下山。
“依然给他们当堆东西的地方?”
“不这么还能怎么的?难不成你准备住过来?光是上山下山就够费劲的。”
“这可是砖瓦房。不住人败了可惜了。”
“以后吧,万一咱们生好几个,那到时候肯定就用上了。”
他也知道是砖瓦房,可房子再看着好不实用有什么用?再说了,没得打眼,还不如如今这样堆东西好呢,只要将来不给知青用,那就不用太上心。
说到这个,他心下忍不住又开始盘算起来,知青、下放、这要是村子里多了人了,那这屋子不够……不行,他要先想好对策,不然真找上门了可就麻烦了。不给不好看,给了那里头的东西可就保不住了。
“你要实在舍不得,过两年咱们有钱了,你肚子里这个也能走了,花钱好好修一修,搬过来也不是不成。”
“啊?花钱修?”
“不修能住人?屋顶的瓦都碎了好些,房梁有些都蛀了,住在这里万一砸下来那可是要死人的。”
段德宝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将来可能的麻烦,只能下意识的为这房子住人填上了好些的障碍,算是埋下点伏笔,至于将来……他再想想吧。
将事儿存在心里,段德宝一边小心的抚着媳妇慢慢的往山下走,一边叨叨起村中的琐事儿,转移媳妇的注意力。
他虽然有假,可到底每次就那么一天,帮家里干活都来不及,很多时候真没那么多闲心管村子里的八卦。这次能多休息几天,自然想好好的了解一二,省的跟村子里的同族们生了不能弥补的隔阂。
什么?他回来挺勤快?邻居也挺热乎?别看他总是带东西回来东送西送的,搞得挺热乎,可关心不关心的,不是光有礼物就能算的,村中的老人眼睛都亮着呢。他可不敢大意,家里老小还要在村子里过日子的。
顺带的也算是了解了解如今外头的各种行情。别看他就在县城,可男人和女人的视角不同,看到的问题自然也不一样。
“七婶子娘家侄女定了亲,我和奶商量着,将你上次带回来的红枕巾给送了过去,七婶子可高兴了。”
哦,结婚用品啊,这个确实挺稀罕的,虽然副本里也常有出产生活用品的,可这生活用品……涵盖面实在是太广了些,分摊种类算,补充不了多少市场需求。
“有根叔从公社申请了个大喇叭,上个月装上了,以后找人再不用一家家的寻上门去,早晚的还能放放歌曲啊什么的,村子里老人都乐呵的不行。”
大喇叭?哎呦,这个记忆深刻了,现代小区里都常用,比如晚上来个什么防火防盗提醒什么的,疫情的时候更是成了宣传组织的大杀器!不想到了这年头,到是成了新鲜玩意了啊!
“德冬小学毕业了成绩不错,想要上初中,德春媳妇就趁机说他家大娃上学的事儿,显然是怕小叔子读书用的多,以后亏了她儿子的。秋丫和秋兰也跟着哭有根叔偏心,说闺女读个小学都不肯,儿子倒是大把的钱供着,说这是,这是重男轻女,没把妇女能顶半个天的政策放心里,把有根叔愁的不行。”
嗯?读书的事儿?段德宝停住了脚步,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他倒是忘了,因为这边村子人都偏少的缘故,所以学校也相对较少,附近的小学唯有大队部在的村子里建了一个,初中更是整个公社就一个。所以想上学那真的是挺难的,特别是初中,不住校的话早上四点就得起,晚上七八点才能回。有几个受得起这个罪?
若是住校,那这住校的花销又不是寻常人家就能出得起的,再说了十四五都能下地挣钱了,一进一出,在这年头算起来,真是十分的不划算。所以这里普遍读书的人少,读书的也学历低。像是他自己,就是这种情况。
这年头吃饱饭都难,对于读书的需求,也没那么强烈,所以一直以来也没人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可段德宝是一般人?肯定不是啊!读书改变命运这话,哪怕在后世都响当当的是至理名言。多少贫苦人家的孩子就是靠着读书翻了身!
所以他这会儿一听这个,对于村子里孩子读书的事儿立马就上了心。琢磨着自己在这事儿上能不能出一把里,为村子里做点什么。
之后下山这一路,李宝雅叨叨的说着村子里的各种杂事儿、八卦,段德宝捡着有用的听了,其他的基本全抛到了脑后,满脑子都是读书的事儿,等着顺顺当当的将李宝雅送到家里,往段钱氏身边一送,他立马就去了村委会,找段有根去了。
“德宝这匆匆的是干啥去?”
“许是有什么事儿吧,这一路下山也不知道琢磨什么呢,我好几次喊他都没回神。”
回来就走,这段德宝行色匆匆的样看的段钱氏满脸疑惑,从厨房探出头来盯着段德宝背影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询问出声。李宝雅早就感觉出段德宝不对劲了,听着奶问,回了这么一句。转头就哄宝丫去了,她就是个居家小女人,自来是不管男人外头的事儿的。
“有根叔,忙着呢?”
段德宝掀起村委会门口的毛毡帘子,脑袋往里头一探,一看人都挺齐全,三个老头子正喝着茶,烤着火,闲聊呢。一边和人点着头打招呼,一边半真半假的就开始和段有根搭话,
“大冬天的,能忙什么?没看我这正喝茶呢?臭小子,存心的吧。赶紧进来,外头冷的邪乎,这里有暖和。”
段有根一看是他,那老脸就和菊花开了一样,笑骂着就起身来拉人,边上两老头也客气的让出了一个暖和位置。这可是他们村出去最出息的一个,每次去公社开会,只要一提起他,立马就能得到一圈的羡慕眼神。多给他们长脸啊!这样的晚辈,他们稀罕着呢。
“出差回来了?这次回来能住几天?你去了县城,有根叔就是去开会都见不到你。咱们爷俩可真是有些日子没见了。”
“能歇三天,可算是能缓缓了,县城里住的地方小,实在是不如家里舒坦。”
“那可是楼房,还是水泥起的,多体面?你小子,真是不知道享福。”
村会计吸着鼻子,接过段德宝递过来的香烟,一边点火,一边笑呵呵的插话,眼睛里全是羡慕。他家孩子不争气,要是能去城里,别说地方小了,就是给个床的位置,那也够全家嘚瑟了。
段德宝就等着他们搭话呢,只要你们搭话了,他就能把话头扯到读书的事儿上。
“体面?集体宿舍能有什么体面,当工人的那些才体面呢,那可是能分房子的,最小的都有三十多平,多的级别高的,两室户,三室户都有,那才真是舒坦呢。我们县领导那就更了不得了,后头一家一个小院,住的别提多宽敞了。”
村会计最是个会算账的,听着他这么一说就开始扒拉手指头掐算。
“哎呦,城里的房子,那可值钱的很,听说一个单间都能卖一二百?要这么算,当了工人分了房,岂不是国家白给了一二百块钱?多的千儿八百的都有?”
听听,多勾人啊!一个个眼睛都红了吧,要的就是这个劲。
“可不是,所以啊,我最近都在想法子,准备去夜校读书呢,等着弄个初中文凭什么的,将来也好升一升,分个房,接了奶他们过去,过过城里人的日子。”
“啥?升官还要读书?”
有根叔皱眉头了!这个他不知道啊!怎么从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事儿?
“那可不,人县里的干部好些都是高中大学毕业的呢,你说,我要是就这么止步小学文凭了,还能争得过他们?怕是等着借调的时间一结束,就得回公社来了。”
出去了再回来,哎呦,那可就丢脸了。不行,咱们村不能丢这个脸,老段家也丢不起这个脸。
“那是要读的,既然出去了,那就该想法子立足了脚跟才是正道。”
对,要的就是你这话,只要勾起来了读书有用的想头,这后头的话就好说了。
“别说是咱们这政府院里读书要紧了,你们是不知道,如今这工厂招工,也要读书认字了,很多岗位,都是直接要考试的,考合格了,那才能招进去。”
“工人都要考试?那,那不识字岂不是连着当工人都不成了?”
村会计急了,自打段德宝出息了,他就开始琢磨给家里的孩子寻路子招工到城里的事儿。原想着啥时候和段德宝私下里说说,让他留心留心招工的事儿,不想这事儿还没说呢,倒是先给了这么一个大雷,这可怎么好,他家的孩子最本事的,也就读了三年的书,勉强没当睁眼瞎罢了,这要是考试……还有什么指望?
话说到这会儿,那两个许是光着急了,没往别处想,可段有根却从段德宝的话里多少听出了几分意思来,皱着眉定定的看了看段德宝,嘴上不紧不慢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