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道观穿越了——龚枂
时间:2021-08-31 09:48:18

  果然,如此。
  景薄,心无波澜,往地铺上趴着。
  “好了,这下你可以安心地睡了,谁也别想在本观主的符下将你召走!”龚杍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将笔和朱砂收到桌上,这才上了床继续睡觉。
  ……
  许家老宅。
  禁地中,黑雾里,许焕天依旧是一身黑,只是脸上的口罩已经摘下,正恭敬地跪在角落处:“先人,又失败了吗?”
  “嗯。”阴沉沉的鬼气中,一道粗哑的声音响起。
  “想不到那丫头看着年纪轻轻,道行竟如此之高!”许焕天抬起了头,看向了那一团鬼气:“先人,要不我带人去青云观把景薄捉回来?”
  “就你,带不回人。”
  “先人,那龚杍也不过就是道术高一点,我多带些人,怎么就不可能呢?”许焕天抬头,一脸不解。
  “只要他人在青云观,你就不可能带得出来。”
  “先人为何这样说?”
  “好了,你下去吧!”
  许焕天张了张嘴,有些不甘心,但是看向了鬼气,也不敢多说什么,恭敬地跪走出了房间,这才站了起来。
  他不明白先人为何对一个小小的道观如此忌惮。
  依他看,那龚杍也没有什么了不得。
  越是这么想,他越觉得自己应该试试。
  而且他也不想这么一直拖下去了。
  转身,走出禁地,就去行动。
  既然玄术上对付不了龚杍,那便动用些武力。
  只要钱到位,杀人放火都能找到人。
  国外那些玩命的雇佣兵,有钱就能使得动,他便不信,不能从青云观将人带出来!
 
 
第43章 [VIP]
  天色微明, 龚杍与景薄已经起床,三师兄此时已经为所有人蒸好了包子,煮好了豆浆, 正要出门去采办食材。
  吃了早餐后, 龚杍就带景薄进了暗室。
  她今天打算去许家再探一探, 景薄知道后,虽心中十分担心, 但也没有说什么。进去的时候,特意装了几个包子, 又拿着瓶子装了两大瓶温水,这是打算埋头苦干的意思。
  时间紧迫,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如果能查到重要的信息,就是多一分把握。
  他眼下能做的就是这些。
  龚杍准备好了符纸后,背上背包就与大师兄二师兄一同前往许家。
  ……
  “龚杍又来了,你先避一避。”许老爷子接到龚杍的电话后,就莫名有些紧张。
  自从上次龚杍竟然轻易就破了八屏阵, 他就再也不敢轻视她, 甚至,莫名寒意, 这小姑娘的天赋,便是许焕天,也不及其一二。
  “我知道。”许焕天低头应了一句,复抬头看向了许老爷子:“爷爷, 她来了你把她引到北园。”
  “你想干什么?”许老爷子看向许焕天。
  “我想做什么爷爷你不必知道, 你只需把人给我引来便可。”许焕天说完, 冷漠转身, 走出了许老爷子的房间。
  “什么东西!不过就仗着‘先人’对他的另眼相看!”许焕地往地上吐了口沫,语气狠狠:“爷爷,你就不应该纵着他,这个家现在可还是您在当家做主,可你瞧瞧他那一副自我为尊,不把您看在眼里的狗样!”
  许老爷子未吭声,而是缓缓地举起了茶,喝了一口。
  许焕地不满地转身离开。
  可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许老爷子眼底闪过了冷意。
  ……
  做客自然得有名堂,所以龚杍特意带了了二任祖师爷驾鹤西去时身上的一串石珠。
  这串石珠据说是祖师爷少年时自己亲自打磨,上面每一颗石珠上都刻下了降妖伏魔的符箓,且祖师爷长年佩带,沾了先天正气,有驱邪之神能。
  “这是青云观祖师爷传下来之物,我怎好夺爱。”许启安方靠近那石珠,便觉得身体极为不适,莫说是收下了,就是碰一下,他都不愿意。
  “我祖师爷最是好客,且他当年传下之物甚多,许老不必客气。”龚杍说着,从盒子中拿起石珠,就要往许启安身上送。
  那石珠才靠近,许启安只觉得体内阵阵死气难压。
  他惊得不行,连着后退,看向了一旁的许焕地:“龚观主如此盛情,实是难却,焕地,收下。”
  “是,爷爷。”许焕地应了一声,走上前接过。
  龚杍若有所思地看向了许启安,眉眼淡淡。
  许启安现在也算不得一个完整的人了,祖师爷之物浩然正气,能令一些邪物惧之。
  她自然知道许启安在害怕。
  但是许启安就是一只纸老虎,不足为患 ,眼下她还需要跟他保持表面的和谐,才好查出许家禁地之事,还有许焕天。
  许启安看着龚杍,开了口:“龚小友既然来了,自然是要一起论论道,北园竹林幽静,最适合饮茶论道。”
  “我正好有些事情想请教许老友。”
  两人客气了一番就往北园去。
  行至半路,许启安故意停了一下,回头对许焕地说道:“焕地,你去我书房里,取最顶上那一罐百年的云片茶。”
  “是,爷爷。”许焕地应了一声。
  他离开后,许启安这才继续走,一边走一边说道:“说来我这三个孙子,一个比一个能干,对了,你还不曾见过我大孙子吧?他是我们许家于玄术上最有天赋之人。”
  龚杍看向了许启安,接了一句:“那还真得找机会见一见。”
  “一会儿你就能……哦,咳咳,他眼下正在外面接着任务,等过段时间他回来你就能见到他了。”许启安仿佛说漏嘴了。
  龚杍听了他的话,却是心中若有所思。
  许启安刚刚分明就是有意转到这个话题上,而且很明显,他是故意想告诉她,许焕天就在许家北园。、
  可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提醒她呢?
  龚杍想不通,便也没有再多想,她是跟着大师兄二师兄一起来的,且准备妥当,就算查不出什么,但是保安全还是没有问题。
  “我长孙叫焕天,他少年时出了些场事故,脸上被烧伤,这些年就不怎么出现在人前,但是他格外聪明,不仅玄术是许家最高的,而且擅于布阵布局。”
  “这么厉害?”
  龚杍笑眯眯地说道。
  心中却疑惑,总觉得许启安这话是想暗示她什么。
  许家老宅的北园里栽了不少竹子,但是看得出来平时少有人收拾,显得有些杂乱,满地落叶落枝,旁边一口小池上更是飘了好些脏物。
  佣人正在捉紧着擦着旁边的石桌。
  这地儿怎么也不像是个品茶论道的好地方。
  几人坐下片刻后,许启安站了起来:“哎,这焕地去这么久还没有来,想来是没找着那云片茶,还得是我这老头儿亲自过去找找。”
  说到这里,他歉意地看向了龚杍:“龚小友,你且先坐着等老夫片刻,我去取了茶叶就来。”
  “好。”
  许启安走了一步,想到什么,又回头看向龚杍:“你,四周看看些。”
  说完,他就拄着拐杖离开。
  龚杍:“……”
  许启安今天这一副话里有话,让她感到十分诧异。
  她看向了大师兄二师兄,两人也是摇了摇头,俱是不明所以。
  即是猜不透,那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倒看看许家搞什么把戏。
  几名收拾的佣人把地扫干净后就退出了。
  北园荒凉,一阵阵风吹过,池中的腐枝叶带来阵阵奇怪的腥臭味。
  龚杍目光如炬,落在那一池水中,随后眼尾扫向竹林方向,青竹绿叶,静寂无风。
  这风,来得蹊跷了!
  粉色的唇,微微地勾起了几丝。
  她的目光,与大师兄二师兄对上,三人皆是了然于心。
  不怕对方来,就怕对方不来!
  她一脸闲淡平静地将手放在石桌上,手指末,不知何时已经勾住了一条红绳,红色的绳子,搭在她素白的手指上,十分漂亮。
  那红绳,在她的手指间不停地变换着位置,最后一下,她轻轻地弹动了一下红绳,只见红绳不知何时已经成了一张掌心大小的红网,她手指一弹,手指间的红绳弹出,向着池中而去。
  原本只是一张小小的红绳网,可是在向着池中而去的时候,瞬间变大,直接变成一张大网,扑天盖地,直罩池中。
  当红罩罩向池面的时候,只见原本微波凌动的池面,突然间像是被大火烧起一般,滋滋作响。
  “啊……”
  一声声尖叫响起。
  原本罩平的红绳网下,一只只鬼影从水里涌了出来,想要冲破红网而出。
  但是龚杍即是有备而来,自然不会让它们还有出逃机会。
  她猛地跳起,人站在池边,清冷一声喝:“收!”
  只见红网陡然向中心收紧,一只只鬼影就这么被收入网中,一点点变小。
  就在龚杍收起来的时候,异象生出,只见池上突然间一阵黑雾涌动,刺息的腥臭味扑鼻,池中,一只巨大的鬼手,捉向了红网。
  被织以咒术的道网能摄一切邪祟,但那鬼手却是半点不怕,狠狠地捉住了红网。
  “故弄玄虚!”
  原本静站不动的江流澄嫌弃地喝了一声,拔出桃木剑,直接刺向鬼手。
  董思风看向龚杍一眼。
  两人眼神一闪而过,董思风手持铜钱剑也紧随江流澄向着鬼手攻击,一边对身后龚杍喊了一句:“我跟你二师兄来就行。”
  鬼手是只万千水草缠凝而成的傀儡,难怪不惧怕红网。
  龚杍抿着粉唇,立于原地。
  许焕天看着池上与草傀缠斗的江流澄与董思风,随后看向了站在池边的龚杍,目光落在了她旁边那张石桌。
  龚杍的注意力被池上的打斗所吸引,而她脚边,黑色的雾以石桌为中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四散而开,很快就卷到了龚杍的脚边。
  许焕天眼底闪过得逞的笑意,看着那黑雾悄无声息,渗着地面,向着龚杍缠上。
  他手指掐诀,一道束术而出。
  那黑雾突然间从无形化为有形,直接缠住龚杍的双腿。
  许焕天手一个翻起,那黑雾也跟着缠着龚杍的腿,将她一个带起。
  龚杍顺势而起,脸色大变地叫了一声:“师兄,救我!”
  她大喊一声,手指掐诀,手中桃木剑拔出,砍向黑雾。
  但那黑雾越来越大,瞬间缠到了她的腰上,腿上无法用力,她被黑雾带起,狠狠地甩向天空,又狠狠地甩向了石桌,眼见那头就要掉上石桌。
  江流澄大喊一声:“小杍小心!”
  手中桃木剑已经刺了过去。
  竹林中,许焕天露在外面的双眼,微微半眯,得意一笑。
  却在这时,原本冲过去要救龚杍的江流澄突然间一个转身,竟是直接向着他而来。
  许焕天脸上的笑当场一僵,人才反应过来,江流澄的桃木剑已经近在眼前。
  他脸色大惊,完全不敢大意,转身就跑。
  他刚刚是隐于一片丛竹中间,还用了隐身符。
  却不知道江流澄如何如此准备地找到他的位置,就在他急身后退的时候,原本应该被黑雾甩向石桌的龚杍,直接一个翻手,素白小手一把捉住黑雾,随后一掐诀。
  直接就将黑雾收入瓶中,那瘦纤的身形,如一把出弓的箭,直接就向着许焕天追来。
  许焕天心中大惊,不过他此时并不惊慌,他早就在这片竹林里四处布了机关。
  只见他一个转身,手拔出一根插在土里的竹子,只见干燥的地底顿时刺出一排排尖铁柱。
  他知道龚杍玄术厉害,但是她的玄术再是厉害,她也只是一界凡夫!会流血,会死亡!
  既然玄学对付不了她,那就让她尝尝机关的可怕吧!
  他一路跑一路发动机关,但是平时那些看着分分钟能要人命的机关,遇上了龚杍,却仿佛成了没用的玩具一般,只见她身形如灵猴一般,一跃一弹,竟是直接跃向了竹林上方,足尖踩着竹叶,轻易就破了他三关。
  这个女人,身形小,可是速度极快,手中一把桃木剑,挥舞间道道符光闪动,所有阴邪之物在她的面前,无所遁形。
  许焕天原本的自信心,在她一次又一次破了他的机关后,渐渐开始紧张,也收起了那一份轻视,开始认真对待。
  但实力与实力之间,本就是相差甚远。
  原本还十分淡定的他,终于开始不安。
  虽有竹林机关,但许焕天渐渐吃力,他开始转首,向着大门的方向而去,一边去一边高喊:“来人!来人!”
  他料着爷爷与许焕地,还是许家的人都在外头,一唤就进来。
  那些人进来,龚杍自然不敢动手。
  许焕天虽是许家长孙,也是许家最有能力的人,但因为他当年出事后性格变得孤僻,少与人接触,平时又戴着口旧帽子,近些年一直在外为‘先人’办事,老院子里的人,认识他声音的人并不多。
  而此时,许焕地,依晰听到声音,他看向了爷爷:“爷爷……”
  许启安打断了许焕地的话:“你哥哥能力出众,他应付得来。”
  “是,是,他的能力那般出众,又是提前布下机关,怎么可能会对付不了区区龚杍,我看说不定这声音就是龚杍那些师兄发出的,我们不要进去,以免上了龚杍的当!”
  许焕地说着,对着身后的下属说道:“你们守着,不要让人进去,一切有大少爷在呢!”
  “是。”
  近年来许启安也不怎么管事,底下这些人几乎都是许焕地在安排工作,这自然是听他的话。
  “我们耐心地等着吧!”
  许焕地低头,不再说话。
  心思翻了又翻。
  许焕地对许焕天早生不满,只恨不得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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