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我哥哥超凶——槡茴
时间:2021-08-31 09:59:38

  他不能让美知和自己一样活得如此痛苦,她什么也不知道,那就应该继续保持她的这份天真才能开心地活下去,即使她会恨自己,这也无所谓。
  想通之后他的语气开始变得生硬,那是他从未如此对美知说出这样的话,连他自己都忍不住观察她的表情:“……你们很碍事。”
  她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的脸,慢慢地走到他面前,抬起了手。
  带土心想,如果她能给自己一个巴掌那也算计划成功,如果他是美知的话,无论如何都会生气的,这不怪她。
  为了配合她,让她解气,宇智波带土甚至俯身下来,停在让她能够打到自己的高度。
  对我失望吧,美知。
  出乎意料的是,她的手却只是抓住了他的面具,快速地扯了下来,面具带来的滞闷感一下子消失,他想起自己可怕的半张脸,瞳孔缩小,下意识地去抢被美知摘下的面具重新戴在脸上。
  美知却把面具往外一丢,朝他大喊了一声:“宇智波带土!”
  他的手硬生生僵在那里,视线移到了正在生气的美知身上,她愤怒到胸膛起伏,咬紧着牙关,似乎对他说出的话无法再忍耐了。
  “你看着我再说一遍!”
  “我说……”他好像被脱光了丢在大街上一样自卑到想要捂住丑陋的半边脸颊,面对美知直视过来的怒火,她的眼里没有厌恶,没有恐惧,只有无法遏制的生气,到嘴边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他的理智告诉自己,如果真的说出这句话的话,后果是他无法承担的。
  他没有再说话了,沉默地走过去捡起了地上的面具想要戴上,美知拉住了他的袖子,眼眶泛红地望着他:“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为什么要说出那样的话啊……”
  “我很难过,”美知吸着鼻子,突然软化下来哽咽到说不出话,“奶奶也会难过的。”
  带土这些年受到重伤也没有流下一滴泪,而现在,他的喉咙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堵着他难受得不行,吐不出也咽不下。
  就好像变成了哑巴,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他蹲在美知的面前,替她擦掉了珍珠般滚落下来的眼泪,声音似乎更加沙哑了:“哭起来丑死了。”
  美知却哭得更凶了。
  她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之前那样冷漠的带土她很讨厌,她的笨蛋哥哥,笑起来像阳光一样的哥哥终于回来了,美知抱着他的脸颊,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并不平整的皮肤,忽略带土因为她的触碰而僵硬的身体,她哭得鼻头都红了。
  “你是笨蛋吗,”美知大口呼吸着空气让浑噩的脑子清醒一些,她凑近试图看清他的半边脸,越看越心酸,“谁欺负你可以和我说啊……一个人在外面逞什么强……”
  他这张脸自己都不愿意看到,她却还替自己难过成这个样子,一时间带土甚至都不知道之前被美知嫌恶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一场梦境,还是现在……
  才是一场梦。
  “小事,”他云淡风轻地将这件事轻飘飘带过,如果不是美知听到他的亲情度突然提高了十个点,或许就真的信了,“我又不靠脸吃饭。”
  美知在他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他一下,啜泣声慢慢停了下来:“那你还不回家,我和奶奶又不会说什么……”
  “我回去了,只是你没发现。”他想到什么笑了一下,“在被子里哭得小花猫似的。”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美知停止了哭泣。
  “有别的原因,”带土又恢复了平静,他将面具重新戴上,不愿意透露更多的信息,“我这里不安全,明天我送你回木叶。”
  他变化地太快,都不给美知反驳的机会。
  这是他们能够单独相处的最后一夜,美知自知不能再改变他让自己回去的想法,干脆老实地不提待在他身边的话了,倒是她让带土做其他事情他很是殷勤。
  深夜,带土将美知塞回了被窝,他关掉了灯,站在床边时似乎和黑夜融为了一体。
  美知拉住了他的手,“哥哥。”
  “害怕吗?”
  美知毫不心虚地点头:“怕,哥哥今天晚上陪我睡觉好不好?”
  带土没有拒绝,或许是最后一天相处的时光了,他现在对美知格外的宽容,听到她的请求后侧躺在床沿,因为是单人床面积不大,他只占据了小部分的地方,美知往里挪了挪,把被子往他那边拽过去。
  如果是从前,带土可能还没什么,但毕竟美知长大了,他没有盖被子,伸出手将美知和被子团成一团,只露出一个脑袋的美知像是被捆起来的小猪,挣脱不出手臂,只能虫子一样蠕动着凑过去,用额头砸他报复回去。
  眼看着就要砸过来,带土抬起手用掌心挡在她额头上,假意恐吓她:“还不睡觉,我就把你丢出去。”
  美知将脑袋远离他,一点也不怕地蠕动着用脚踹他。
  宇智波带土捉住她的脚,挠她的脚底,美知笑得直求饶,带土才放过了她。
  美知睡了一个好觉,梦里带土成为了火影,带她坐在最高的树上眺望远方的风景。
  “醒醒……”
  有人在拍她的脸颊,很轻,声音也有些熟悉。
  美知还没睡醒,她揉了揉眼睛看向四周,一张放大的卡卡西脸颊出现在她眼前,美知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扇了他一下。
  力道不重,卡卡西脸都没有动,只是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去医院检查是否受了伤。
  她躺在医院被全身检查,卡卡西凝重地看着她,毕竟宇智波家族被杀的只剩下三个人了,一个是灭族的宇智波鼬,一个是他的弟弟宇智波佐助,还有一个就是被带走的美知了。
  她被带走的这段时间,木叶基本上判定她会死在外面,要么……就是叛出村子。
  她一个不会体术和忍术的孩子,怎么可能叛出村子?
  但其他人不会相信,因为她和宇智波鼬的关系很亲密,亲密到村子里的人都认为他们是公认的一对,而且宇智波鼬并没有对她下手,宇智波佐助没有死还情有可原,毕竟是亲兄弟,美知和他无缘无故的,说没点什么关系是不可能的。
  突然被送回来这件事,就存在很大的疑虑。
  为了村子的安全,美知被审讯了。
  她记得宇智波带土的话,只说遇到的那个人脸上戴着面具,把自己丢在山洞里不管不顾,她怎么回来了她也不清楚。
  这番话漏洞百出,但又挑不出任何错一样。
  毕竟,没人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性格,他们猜测着那个人是宇智波斑,也就是曾经和千手一起建立木叶的宇智波,美知他们是知根知底的,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价值,所以询问了几次后,就放她回去了。
  美知看着那个叫做团藏的人,只觉得他盯着自己的眼神有些渗人。
  偌大的一个宇智波家族只剩下他和佐助住了,她其实也可以不用管的,但族长一家对自己很是不错,一个几岁的孩子单独住在那里,她的确有些不放心。
  毕竟她也是看着佐助长大的。
  当夜,她做了饭端过去,佐助背对着她拒绝她的踏入。
  就好像一只失去了父母的小狮子看到她踏入了自己的领地后,努力摆出愤怒的样子吓退她离开一样。
  美知没有强求,只是把饭团放在门口,“如果饿的话,可以吃一点。”
  佐助让她拿回去,美知没有回答,转身离开了。
  她可以理解他崩溃不愿意见人的情绪,第二天她又端了新的食物过来,将昨天没动过的饭团拿回去了。
  第二天,他还是没有动。
  第三天,他拉开了门,打开一点缝隙看到他喜欢的饭团上用海苔做成的一朵花。黑发男孩看了好久,过了半晌才自言自语:“丑死了。”
  他拿起饭团吃了一口,屋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看着星空用袖子抹了抹眼睛,大口吃着饭团,脸颊鼓成松鼠似的,像是和谁较劲一样用力咀嚼。
  他沉默地去上学,不像其他孩子那样叽叽喳喳的,当他站在门口停下脚步时,美知正在院子里收被子。她挽起袖子露出白净的手臂,听到动静后和茫然的宇智波佐助对视上:“回来啦。”
  她的眼睛像晚霞一样绚丽,湿润地凝视着他,佐助又好像找到了回家的路,低低地应了一声走进来。
  他往自己家的路走去,美知喊住了他。
  “佐助能帮我抱一下被子吗?”她的声音很温柔,仿佛母亲还在的时候喊他的样子,佐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听话地走过去替她抱住被子,跟着她走进去坐在餐桌边吃完一顿饭,然后主动去洗了碗。
  这样的日子似乎没那么难过了,宇智波活着的不止他一个人,还有宇智波美知,虽然她只是个普通人,但却好像是他最后的一点慰藉,就好像……
  原来这世上,他不是孤独一个人的滋味。
  有同伴的感觉很好,他练习的时候美知会站在他一旁静静地看着他,在他停下的时候会给他递帕子和水,她身上会带着一些食物,如果他练习时间长了,她就会掏出来当做奖励给他。
  如果没有她的话……
  佐助坐在长椅上,偏头看着她逗弄怀里小猫的样子,一时有些失神。
  或许他坚持不下去也不一定。
  这样相处的时间并不长,鸣人那个家伙也时不时会来找美知,他傻乎乎地朝着美知笑,他也会得到美知口袋里的食物,有一次,他甚至看到美知主动揉鸣人那个家伙的脑袋,那是他都没有过的待遇。
  一种危机感让宇智波佐助提高了警惕,他只有宇智波美知了,如果还有人跑过来争夺美知的关注的话,他该如何度过这样孤寂的日子。
  放学后,他单独喊住了鸣人。
  那个家伙还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佐助?”
  “不要再去找美知了,”佐助的脸色说得上阴沉,他的父母被兄长杀死,族人也被兄长屠杀,这注定他无法再回到从前那样的自己,他逼近鸣人,用着警告着语气,“她根本不喜欢你,之前都只是客套罢了,你清楚吗?!”
 
 
第108章 
  夏日炎炎,美知买了不少冰棒放在冰箱里,她还记得昨天让鸣人下课过来来她这里凉快一下,结果等到天都快黑了,也没看到金发男孩的身影。
  佐助已经洗完碗走出厨房,他每天并不是都待在美知的房子里,除了白天,晚上他坚持回去睡觉,即使那个家已经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一个人,这算是他最后的坚持了。
  美知在门口眺望,她转身正好碰上佐助走出来,看到他要走,美知叫住了他:“等一下。”
  佐助刚刚就发现了她在等着谁,而这几天次数来得最多的就是鸣人那个家伙了。他还以为美知发现了什么,倔强地抿着嘴,压低着眉眼有些僵硬地站在那里等她开口。
  因为是夏日,美知很怕热,在家里只穿了一条到膝盖上方的米黄色的棉质吊带裙,即使很宽松也依旧显露出少女在这个年纪应有的曲线,柔顺的长发用一根木钗挽在脑后,些许碎发落在纤细的后颈处,她拉着佐助走到了冰箱前,眯着眼感受着冰冻层的凉爽,拉开一格,让他挑选一只再回去。
  “最近天气太热啦,”她往嘴里放了冻成方形的冰块,和牙齿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声线含糊,“路上很热哦,我买了很多口味……佐助挑一支吧。”
  看着她眯着眼开心的表情,佐助弯下腰拿出一支:“冰棒太甜了。”
  他和鼬不一样,他不喜欢吃甜食。
  虽然这么说,他还是接受了好意,拆开了冰棒包装,咬着冰棒吃了起来。
  就是表情不是很好就是了。
  而当他吃第二口的时候,美知突然问起:“今天鸣人去上课了吗,佐助?”
  他的牙齿冻得发疼,黑发少年顿了一下又狠狠咬了下去,没什么表情地回答她:“嗯,上了。”
  美知端正了站姿,佐助和鸣人一个班级,那她获取鸣人的信息就容易很多了。
  “他今天又被老师训了吗?”美知并没有察觉到佐助放下冰棒,对于她询问过多鸣人的事情已经显露出不高兴的情绪了,她又眺望了院子外,“昨天喊他过来吃冰棒来着,是不是忘记了呀……”
  佐助一言不发,黝黑的瞳孔盯着地板上的倒影,再听到美知一句“我去看看他”的话后,紧紧攥着冰棒往外大步走去。
  “哎,佐助……你去哪?”
  宇智波佐助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回自己家中,他用力关上了门,也不开灯,在炎热的夜晚里靠在门上任由手里的冰棒融化掉,甜水黏腻在他手掌上,掉落在地上,都不能吸引他的注意了。
  他等了很久,额头上的汗顺着眉骨滑落,最后落入他眼中,火辣辣地疼痛感让佐助清醒过来。
  美知没有来找他——
  他甚至都没听到美知呼喊他的名字,明明之前……即使自己赶她走,她也会在自己门前放好食物,包容他的脾气,不求回报地给予她能够给的一切。
  明明一开始,她只关心自己的。
  现在什么都变了,鸣人那个家伙……
  分走了美知的注意力,就连现在,说话三句里有两句都是问鸣人的情况,他又不是鸣人的跟屁虫!吊车尾受欺负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愤懑地一拳砸在门上,气呼呼地打开灯开始收拾化掉了冰棒,澡也不洗了,又眼巴巴地跑回去找美知。
  脑子里都在想她会不会根本没察觉他的生气,真的跑去找鸣人了。
  等到他一脸汗地跑过去,美知坐在走廊上晃着腿吃冰棒,看到黑发少年重新返了回来,笑着和他招手:“一起去散步吗?”
  佐助好像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他原本想要说那个吊车尾的事情最后又咽了下去,换成了简单的回答:“嗯。”
  他和宇智波鼬一样变得少话起来,明明之前他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宇智波鼬身后说个不停,只不过除了那件事之后他变得沉默也情有可原。
  七岁的孩子思虑过重并不是一件好事,人是群居动物,他一个人闷着总有一天会闷坏的,美知并不认为自己能够帮得上忙,她不会忍术,就算想和佐助聊聊上课的事情也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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