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女配,以武服人——藤鹿山
时间:2021-09-01 10:06:13

  萧元嘉有点本事,忍痛立刻一剑朝身后斩去,打了他一棒的女侍早就退后。另一女侍身材矮小,速度极快,趁着他分神,一个扫堂腿把他踢倒。
  砰——
  正前方几名女侍趁机往他持着宝剑的手臂狂殴而下,宝剑落地一声脆响。
  “啊——住手!唔——”
  一时间,无数闷棍声在屋内响起,伴随着男人低沉压抑的痛呼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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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滴连绵,水雾氤氲。
  这场雨断断续续从京城延绵至塞外,洗净了躁动的人心,也冲刷了塞外的兵荒马乱。
  十万援军到来,填补了兵力的缺口,
  昼夜不停地鼓声轰鸣,杀声大作,城墙上的铁鼓声断了又振,刀枪上的血液凝固又被浸湿。
  胡人铁骑在新型作战工具巨型铁浮屠下,纷纷落马,连续几场战役杭清率领的部下众创胡人铁骑,胡人铁骑的赫赫威名不再骇人听闻。
  三日死战,血流成河,刀枪箭雨,大地被扎的像个刺猬。
  图鲁顶着滚滚浓烟,眼睛刺痛的厉害。冒着外边的箭雨,一双被寮烟熏黑的眼圈看了眼已经快要被攻破的城门。
  早知难以守住,杭家死了个杭元正,又他娘的出来了个更厉害的杭清,各种夜袭,骚扰。
  打了就跑。
  折腾的他们还没大战,就死伤不计其数。
  再加上老巢被端,日日睡觉都提心吊胆,天天晚上都要被袭击,心态早他娘的崩了。
  图鲁多年战场生涯,都少都有些底,见守不住也不多做逗留,只犹豫了一瞬,翻身就上了马。他最引以为傲的战马,日行百里,大夏的那些马可是追不上的。
  他娘的!回了草原,过几年修养好,他绝对会再将燕门关拿下的。
  “走!撤退!全部撤退!”图鲁一扯缰绳,就要跑。
  阿史那王子倒是难得的气性,生着闷气不肯撤退,被图鲁催了两次,飞快道:“我们为了攻下这里,付出了多少?咱们里边还有将士!这一战不一定会败!”
  图鲁用马鞭狠狠的抽着阿史那沙率□□的战马,道:“让你走你就走!真以为你是草原猛狼,大英雄不成?你学过大夏人的兵法?会排兵布阵?会他娘的守城?你老子娘教过你?!你老子来了都得听我的。”
  阿史那沙律眼睛充血,他是大妃的儿子,外公更是回鹘的铁帽子王,竟有人这般跟他说话,他指着图鲁打骂:“图鲁!你以下犯上!你大胆!”
  图鲁一鞭子抽到十七八岁的小王子脸上,作势就要拔刀砍他。真以为自己是个宝贝?所有人都要惯着他?
  “去你娘的狗崽子!老子就是在这里把你杀了又如何?你老子不差你这一个儿子,死了一个还有几十个!你老娘也还能再生!”
  夜行奔逃的图鲁部队往外逃窜,身后数百大夏骑兵见到了直接开追,不远不近的追在他们身后。
  图鲁惊觉,身后追兵骑的跟根本不是大夏战马,而是以速度极快著称的矮种马!
  他娘的!要栽了......
  等图鲁等人跑带丹河附近,大夏骑兵已经追上。
  图鲁听到耳边一串清脆马蹄,部下一阵哀嚎而后落地,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腥风随之而至,他不禁心中一凛。
  方才的战争中火箭屠城,战火寮烟,眼睛被熏得酸涩,此刻天将明未明,黄沙漫天中,更是看的不真切。
  可嗅觉却骗不了人。
  久战之人都明白,上完战场下来,避免不了一身的血渍,血渍越多说明斩杀的人数越多,以往他斩杀近百人,下战场后身上的衣服被血浸透,脱下来时都是一层血肉软甲。
  可那腥味......也远远不如他此刻闻到的这般浓烈。
  浓烈的叫人作呕。
  马上之人......究竟斩杀了多少人?
  那串如同地狱走来的马蹄,落在了图鲁正前方,图鲁眯着眼睛望去,马上的人被血染红的银甲,带着面罩,瞧不见正脸。
  杭清部下团团围困住一路被他们追击射杀,此时不足百人的部队。
  策马立在图鲁处。
  “你可是图鲁?”
  “你...你是......”
  不怪图鲁不认识杭清,实在是这清冷甚至有些平和的嗓音丝毫不能让人将眼前人同近来骇人听闻的大夏骠骑将军杭清联合到一起。
  杭清扯下脸上用来防止沙尘的丝织面罩,露出脸下的真容。
  图鲁看向马背上挺立如松的来人,狭长的瑞凤眼,面如白玉。同胡子邋遢满身肮脏的士兵不同,尽管身上的铁甲被血渍浸透,马背上的人仍然清华无双,风骨凛冽,面罩下的脸,一丝胡茬也无。
  杭清端坐在马背上看着面前的胡人,如同看蝼蚁一般,闲庭信步。
  这要是旁人,图鲁肯定要内心嗤笑一声娘儿吧唧的,连根胡子都不长。但看到他手上拎着的染血的陌刀,周身凌厉的气势,以及面上那似曾相识的容貌,他的话全都不敢说出口。
  可此时此刻,哪怕是不同大夏风土人情的胡人,也不得不感叹一句,气势出众,相貌上等,美男子也。
  没错!这压根儿就是第二个青年版本的杭元正!
  图鲁反应过来,问:“可是杭清小儿?”
  杭清挑眉:“图鲁小儿?”
  图鲁嗤笑:“四年前就是在此往前十余里,你父杭元正被我围困致死!”
  杭清面色不变:“今日我便在此地为父亲报仇,割下你的人头,制成酒盏日日供奉在我父亲牌位前,他在天有灵,必然是畅快的。倒是可怜你,整个王庭的畜生都被我斩杀殆尽,你可没后人能为你报仇。”
 
 
第18章 封王图鲁悲凉大笑:“好!好!”……
  图鲁悲凉大笑:“好!好!”
  语罢,两人同时出动策马靠近,图鲁一双狼锤使得虎虎生威,杭清手中陌刀劈砍出血雾。竟是连狼锤的力道都能轻松拦下。
  接了一招,图鲁便知,自己远不是杭清的对手。
  怎么会有如此年轻的少年刀法就如此精湛?这是天要亡他?
  天光渐亮,往来了几个回合,图鲁速度慢了不过半刻,就感觉颈间一凉。头颅已是咕噜咕噜在黄沙土地里滚了十几圈,沾满了沙土。
  杭清纵马俯身用刀尖捞过地上的头颅,单手提着,用袖口擦干净图鲁面上的泥土和鲜血。
  端详了几番,忽的放声大笑。
  “撤军——”
  对着地上被俘虏的胡人小王子,杭清道:“挂在马后拖回去,要是还活着.....看看他的头值几个钱。”
  “是!”
  回城后战争已然进入尾声,杭清一刀斩断胡人攻下燕门关后竖起的印着狼图腾的旗帜,身后人迅速将大夏的旌旗高高挂起。
  走上城台,这座边塞守卫之城,她眺望下面杀红了眼的手下,举起胡人大将图鲁的头颅。
  “城中胡人,除女性外,全部绞杀!将尸体倒挂城门口曝晒三日,以祭我军将士在天之灵!”
  “是!”
  ......
  元和九年四月初八,边关传来加急战报,骠骑将军夜袭敌营,苦战三日,收回了燕门关。
  又半月,再次传来急报,言骠骑将军率军乘胜追击,三万军队越过了丹河,踏平疏勒山,一路打到了胡人的大草原之上。
  此战,大夏版图,多出了百里。
  萧成器听到这个消息时,才回朝没几日,正在没日没夜的处理着堆积如山的奏折。
  打了这么大的胜仗,真是开国以来头一遭。
  他反复看着战报,眼睛一热,当即对着身后的小太监道:“去找中书令过来,择几个寓意好的单字封号来。”
  小福子伺候圣上多年,一听就心知肚明,这是嫌镇国公的爵位不够高,要再往上封,封亲王了。
  此消息一出,早朝上就吵闹的如同菜市场。
  收复燕门关,且将版图扩充了进百里,哪一条都足够写进史书里的了。朝臣们欢欣之余,听说陛下要封赏骠骑将军。
  封啊,赏啊,他们完全没有意见。但...那什么...要封王?
  这怎么能行呢?文官们自然极力劝阻。
  “陛下!使不得!镇国公爵位已经至极!他杭清年未及冠,如此便封王,日后若是再有功绩,岂不是封无可封?”
  这句话说的是实打实的道理,十九岁就给他封了王,日后杭清要是再做出些功绩来,拿什么给他加封?是不是要将陛下的皇位送给他?
  上首陛下皱着眉头,低声道:“大将军万千胡人铁骑之下救出朕来,率三千轻骑扫平了胡人王庭,解救被围困的平城朔阳两城,使得数十万子民免遭胡人屠杀。后又夺回燕门关,退敌与百里之外。这等功劳......往前数百年也翻不出第二人来!凭功论赏,大将军本就有镇国公的爵位,再提高一品,有何不可?若是因为这些拿不上台面的原因,让朕的万千将士和子民心寒,这就使得?”
  “陛下——”御史大夫执着笏板跪着上前:“望陛下三思!大夏没有异姓王的先例!此例一出,后患无穷!”
  萧成器气的靠着座椅,怒骂:“你个老儿,满嘴胡言!什么后患无穷?若不是杭大将军,朕决不能生还!”
  对待恩公,萧成器非常的大方。
  又是一阵七嘴八舌,当年小皇帝年幼时辅政的三位大臣并小皇帝的生母太后娘娘,如今三位辅政大臣已经走了两位,宫中的太后娘娘这两年也不大管事。
  只剩下一位老太傅,杨老,他也颤颤巍巍的加入了相劝的阵营。
  纷纷奉劝上面铁了心的帝王。
  萧成器这两年已然掌权,冷着脸望向一直垂首不言一副事不关己的清河郡王,招手问他:“清河郡王,你怎么看?”
  众位朝臣一听,便知道这是陛下这是想作弊,叫出杭清他姐夫来说说看,这还看什么看?有必要这么狗的吗?
  萧元嘉脸色变了变,他伤还没好,走起路来姿势怪异胸口生疼,请了几日假今天才来,他忖思片刻上前拱手道:“臣以为,不该加封。”
  其他人看他的眼色立刻变了,就连龙椅上坐着的萧成器脸色也很不好看,这清河郡王是看不懂他的意思吗?是让你帮着朕说话的!不是让你拆台的!
  萧成器服了,这么个蠢钝如猪的清河郡王。
  “臣以为,内弟年幼,万万当不得亲王的爵位。二来,若非没能护住陛下,守不住燕门关,也不会有后边的事发生,他也就算是将功抵过。”
  这话一出,底下更是一片哗然。
  这清河郡王和骠骑将军不是郎舅关系吗?第一句话还能勉强说是谦虚推辞,第二句话...也未免太过......歹毒?
  将功抵过?便是连朝中阻止杭清封王的文臣都不敢说出这个词来,大家眼睛都不瞎,走漏了军情,援军不至......无论哪一条对于行军打仗都是致命的。
  没见到督查院都跑去彻查去了吗?
  骠骑将军率着几千人守了燕门关好些天,将损失挽救到了最小,已经实属不易。
  再者,陛下御驾亲征,护送他的可是禁军,被逮了去,真要论过,这过错也该算到禁军统领温大人身上。
  这温大人可是已经救驾牺牲了。
  说这话的,何等歹毒?
  众位大臣私下打量起站在朝堂之上长身玉立,长相俊美非常的清河郡王。
  这段时日清河郡王告了病假,如今回来见他脸上有些许青红痕迹,也不知是得了什么病。即使这样他长得倒仍是养眼。
  世人常言最毒不过妇人心,这俊美如斯的清河郡王,歹毒起来比起那些妇人也不遑多让。
  只是往常怎么不知,这人脑子恐怕不太好使,此时还敢乱说出这种话来。
  武将那边就更是气愤,要不是有人拦着,与杭元正老相好的武将都要一脚踹上来了。
  禁军首领温大人亲历栽培的属下蔡中郎将一听,当即眉毛一瞪,立刻反讽:“将功抵过?你倒是给老子去边关将功抵过去?你有那个能耐?哦,我倒是忘了,你刚刚从并州灰溜溜的跑回来的,连边关都没去的。”
  他“哦”了一声,恍然大悟的指着萧元嘉:“瞧着你话语这般歹毒?莫不是捡漏不成,心下对着救出陛下的杭将军也生了龌龊?还是......手上沾染了不干净的事,故意说这些话来,衬的自己对边关的事毫不知情?”
  这话说得......
  作壁上观的众人都感觉到两股战战,思路却被蔡中郎将提醒的清明起来。
  上首的圣上先是生气,可气极过后,听了蔡中郎将的话,也觉得有些道理,顿时怀疑的看向萧元嘉。清河郡王的种种态度,都很可疑。
  两司查案,目前报回来的来看,拖延战情的人已经明了,宗室亲王,甚至于当朝国舅家恐怕都脱不了关系。
  萧元嘉这谈看法是假,来为自己洗清嫌疑是真吧。
  蔡中郎将理解能力满分,且嘴十分厉害,没人跟他吵架能吵得过他。
  众人曾经听过传言,他年轻时,跟一位小娘子并着小娘子的母亲以及十几个丫鬟婆子对骂,愣是把一群女人给骂哭了的。
  往常不想掺和众人的私事的蔡华茂,可清河郡王把他已经战死的上司拿出来当靶子了,他肯定不会放过。
  这下不仅是萧元嘉,端王世子,以及朝堂上立着的其他几位存了些心思的宗室子弟,以及各大世家,都脸色难看。
  萧元嘉额角冒出冷汗,他尽量维持这稳定,生怕上边的圣人看出他的心虚。
  没错,他本打着一石二鸟的打算,不单单推拒掉杭清唾手可得的王位,更是想把自己摘出去。
  这次边关军情泄露,跟他没有直接的关系,但他也推了一把手。大理寺去彻查,已经查到了端王头上,若是陛下将有关人等收付昭狱,他恐也脱不了关系。
  如今就要咬死了自己对边关的事情毫不知情,所以刚刚才刻意卖蠢。
  哪里想得罪了蔡华茂这个疯狗!这下好了!萧元嘉心跳加快,面上却一直保持冷静。
  “蔡华茂!你这疯狗莫要血口喷人,倒打一耙!本王行得正坐得端,等两司的彻查下来,我便能证明清白。”萧元嘉想法是好,将蔡疯狗惹怒,两人当朝对骂,既能显得他行得正坐得端,其他人见闹得凶了肯定也会出来拉架,拉着拉着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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