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穿成恶毒继母[快穿]——四藏
时间:2021-09-01 10:12:47

  如今,他竟然听到了这句话,从她的口中。
  谢兰池快要被那酸楚浸透,他转身快步离开了那间屋子,命人将房门锁上,锁好。
  他不能再待在那里,他怕自己产生错觉,对她心软。
  -----
  乔纱在榻上睁开眼,看了一眼站在房门外的谢兰池,重新合上眼无声笑了一下,缺爱的人总是擅长脑补爱意,将一句话掰开了揉碎了细细舔舐里面的关心,骗自己这是爱。
  她在退烧药的药效下,没一会儿就睡熟了。
  电闪雷鸣的雨夜,她睡得太沉,哪怕是窗户被推开,有人站在了她的床榻边也没醒过来。
  这药效仿佛迷魂汤一样,她从未睡得这么沉过,只好像做梦似的听见101在叫她,可她的眼皮怎么也睁不开,清醒不过来。
  101急坏了,这个世界的退烧药是不是加足了安神药??
  宿主被从榻上抱了起来,她还没醒。
  正当101想着要不要电击,将宿主击醒过来,便听见那抱起宿主的人,低低道:“谢小夫人别怪罪,我也是奉了贵人的命。”
  贵人?
  眼前这暗卫打扮的人,竟是李容修的人?
  这人从头到脚将宿主用披风裹得严严实实,抱着宿主跃窗而出,是从房屋西侧的窗户出去的。
  房屋东侧守着其他暗卫,西侧是临着荷花池,窗户下便是荷花池,没有落脚的地方,所以没守着人。
  这人却能踏着荷叶,轻飘飘抱着宿主掠过了水面。
  101没想到,一个其貌不扬的手下,武功这么的好,怪不得能护着李容修逃脱追杀。
  他要带宿主去哪儿?
  101一边似乎叫醒宿主,一边留意着,这人掠过了大半个谢府,落脚在一个养马的地方。
  是谢府的马棚?
  他抱着宿主停在了马棚旁的一间小屋子门口,伸手推开了那扇门,闪身进去,叫了一声:“贵人。”又嘿嘿笑了一声。
  小屋子里的狭小床榻上靠坐着的人,从书中抬起了眼。
  虽然那张脸完全不同,但这双眼,101一下子在数据库里核对了上,正是李容修。
  101惊到了,李容修怎么在这里??他不是逃了吗?怎么居然逃到了谢兰池的老巢里???
  这是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吗?
  可这……太离谱了。
  他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长守托抱着的人身上,漆黑的披风将那人裹得严严实实,只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双垂在披风下的脚,白得格外明显。
  这是……
  长守嘿嘿笑着将手臂上的人小心翼翼放在了窄小的榻上,他的手边,格外小声地说:“喝了药,睡着了,属下就给您抱过来了。”
  他的心跳得快了起来,他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魂牵梦萦的味道。
  他伸出手指轻轻地撩开盖在那人脸上的披风,看见了那张心心念念的脸,真是她。
  他的心泛出一丝欣喜,又泛出一丝说不清的酸,她走得如此决绝不留恋,不知道有没有想过再与他见面?
  他想,是没有的。
  她好好地睡在披风之中,苍白的脸颊上,像是被捂得发热,浮出薄薄的红晕,脖子上也潮潮的。
  “她病了吗?”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很热。
  “是,谢夫人她发热,赵太医已经开了药,给她服下了。”长守低低说:“如今正是药效下,睡得昏沉,属下叫不醒谢夫人,才将人这样带过来,贵人恕罪。”
  他偷瞧着榻上的贵人,是怕贵人怪责他“碰”了谢夫人,毕竟贵人的心思难以揣测,好在贵人只是静静地看着披风里的谢夫人,没有不悦的意思。
  长守这才小心翼翼说:“过半个时辰,属下要来将谢夫人带回去,免得被谢兰池发现……”
  贵人的手指顿了顿。
  长守忙屈膝说:“贵人不知,谢兰池如今对谢夫人……看管得十分森严,属下能将人带出来已是冒险之举,谢兰池现下正在书房看奏折,但用不了多久定然会去看谢夫人。”
  “他这么紧张她吗?”贵人用衣袖轻轻替谢夫人擦着脖子上的汗水,眼睛不抬地问长守:“谢兰池可有伤到她哪里?”
  “没有。”长守如实回答,“谢兰池非但没有伤害谢夫人,还亲自给她喂药,擦手。”
  他偷看贵人,贵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唇角勾了一抹冷笑,“是吗?谢兰池不是恨透了她吗?怎么做奴才做久了,习惯伺候人了?”
  这语气,这话语,明显是生气了。
  长守字斟句酌说:“属下也不知谢兰池与谢夫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以属下所见所闻,谢兰池暂时还没有伤害谢夫人,倒是谢夫人……将那间卧房点着了。”
  他唇角的笑意更浓了,十分阴阳怪气地说:“谢兰池果然是喜欢受虐,点了他的房子,他倒是端茶倒水。”
  好酸啊。
  长守不敢接话,听贵人说:“你下去吧。”他忙起身离开了小屋子,也不敢走远,就守在马棚里,等着一会儿将人送回去。
  他抬头看看雨夜,一点停的迹象也没有。
  ------
  雨声打在小屋子的房顶,噼里啪啦。
  这间屋子很小,一盏灯便照满了整个屋子。
  这张床榻也很小,一个人躺便没什么空余地方,他靠在最里面,侧着身,将昏睡着的人紧贴着自己,才挤得下。
  他缓缓解开她身上的披风,她里面倒是穿得整齐,不是寝衣,只是脱去了外袍。
  烟霞似的衣服,柔软又亲肤。
  这衣服料子,他却是认得的,是只供给宫中的云光锦缎。
  看来长守得来的消息没错,她被封了郡主,被顾家认了干亲。
  她入了宫,见到了容昭,看起来他的弟弟容昭,十分地喜爱她。
  谢兰池,似乎也舍不得伤害她。
  他心里泛滥着说不清的情绪,是松一口气她没有被伤到,她好好地又躺在了他的手边。
  他巴巴地赶回京都,躲在这里,不就是怕谢兰池会折磨她?作践她吗?
  可他又酸溜溜地想,她厉害得很呢,她压根不需要他的搭救。
  人人都爱她恨她,眼睛珠似的将她囚在身边。
  可她在意谁?
  “你有在意的人吗?”他声音轻轻地问她,问完只剩下一声叹息。
  她眉头轻轻蹙了蹙,不知是冷还是被吵到了,缩了缩身体。
  他拉开被子将她裹进了怀里,她的手掌是热的,但光着的脚却凉冰冰,他弯下身,在被子里将她的两只脚托了起来,贴在他的腿上。
  隔着一层薄薄的寝衣,他被冰得颤了一下,手指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脚,真瘦的脚。
  她脑袋歪进他怀里,靠在他胸膛上,不舒服地拱了拱。
  拱得他心痒意乱,手掌托住了她热热软软的脸,喃喃道:“你是醒着?还是睡着?”
  她又在他掌心里拱了拱,像是想找一个舒服的地方一般。
  他看着掌心里小小的脸,心中生出蔓草似的情和欲,慢慢地挪动身体躺了下去,躺在她的身边,侧着脸,与她共枕着一个枕头,仔仔细细看着她,嗅着她的气味。
  他想过再找到她之后,他们会说些什么,她会不会辩解那夜她为何离去,会不会问他为何在这里?
  她定然会问,翠翠好不好,如今在哪里。
  他甚至还想了谢兰池会如何折磨她……
  但没想到,她好好地躺在身边,吃了药,昏睡着,一句话也不能与他说。
  这样也好,他可以仔细瞧瞧她,闻闻她……
  她皱着眉,不舒服地在床榻上动了动。
  他怕她摔下去,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更紧地贴在怀里,她紧皱着眉头的脸就歪在了他的鼻子旁。
  真好闻,她身上的气味总是这样好闻。
  他被引诱得用鼻尖轻轻蹭她的脸颊,嗅着她的气味,犹嫌不够蹭她的耳朵、她的脖子,埋在她黑潮潮的发里,忍不住更紧更紧地抱住她。
  上了瘾,着了迷似的,他的鼻尖蹭过她脖颈、蹭着她衣领下的锁骨,不够地张口轻轻咬了一下。
  又怕她疼地,只舍得用嘴唇吻了一下,唇齿里缠绕上了她的发丝,缠在他的舌尖。
  他闭着眼,在她的气味里、温度里,怀中柔软的身体里,欲念尽起。
  她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了他的瘾?
  雨声缠绵之下,小小的屋子里,他和她发了一身的汗,像是消融、打湿了彼此……
  房门被轻轻敲了一下,长守在外很低很低地说:“贵人,该将人送回去了。”
  这么快?已经半个时辰了吗?
  他睁开了眼,眼前的她还在昏昏沉沉地睡着,脸颊红扑扑的,出了许多汗。
  “谢兰池今日似乎不上早朝,属下怕他随时去看谢夫人。”长守小声说:“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
  他撑起了身,摸出枕下一把小匕首,捻着她的一缕黑发,割了一小缕,缠绕在指尖。
  又替她擦干净汗,将她衣服理好,裹好了披风才叫长守进来。
  “外面的雨停了吗?”他看了一眼外面,雨似乎小些了,“她出了汗,你要捂紧了,别着了风。”
  长守应了一声,格外小心谨慎地裹紧,托在怀里,在贵人的注视下,出了小屋子。
  好在,谢兰池还没离开书房。
  他千万个小心地将谢夫人放回了卧房,才刚刚放好,外面就有人过来了,他惊得立刻闪身躲进了床底下。
  就听见,谢兰池在外面问:“醒了吗?”
  暗卫答:“回厂督大人,没听见动静,似乎是还在睡。”
  房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
  房门被推开,谢兰池走了进来,脚步轻轻地走到榻边,停了住。
  长守的呼吸也停了住,盯着那双脚,他听见谢兰池捂着嘴咳了两声,似乎确认了一下她还在睡,又挪动脚步离开。
  却没有离开房间,而是在外间的桌子旁坐下,声音有些哑地低声吩咐:“将文书和折子取过来。”
  长守心情糟糕极了,谢兰池这是打算在这间卧房里看文书和折子啊,他不走了啊?
  果然,暗卫将他的文书和折子取过来,他点了一盏灯,在外间一坐就坐到了天亮。
  后面,长守几乎听不到他翻动文书的声音,可他还坐在那里。
  天越来越亮,雨似乎也停了。
  晨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房间里安静极了。
  直到门外有人轻轻敲门,榻上的人先动了动,闷闷哼了一声,是乔纱的声音。
  ----
  她醒了。
  乔纱依旧头晕脑胀的,没睡醒似的怔怔地看着外间,外面门敲了三下,她才渐渐清醒过来,谢兰池趴在外间的桌子上一动不动。
  他睡着了?怎么睡在这里?他不是去书房了吗?
  乔纱撑起身体,晃了晃又晕又不清醒的脑子,这药效太猛了吧,她睡了好沉的一觉,出了好多汗,整个身体都是虚的。
  还做了个奇怪梦,梦见一只狗不停地在闻她?她很热地被搂着,出了一身的汗,好像还被那只狗咬了一口?
  中间还有101在叫她。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被咬过的锁骨,听见101说:“不是梦,宿主。”
  她一愣,还没来得及细问,就听见门外敲门的人叫了一声:“厂督大人,您在吗?顾将军前来接人了。”
  顾泽竟真的来接她了?
  乔纱看着趴在桌子上的谢兰池,怎么还没醒?死了?
  她下了地,蹑手蹑脚地走到了他身边,只看见他黑发之下一张脸没有血色,她伸出手指想要去探他的鼻息。
  他忽然动了动,吃力地睁开眼,惺忪的眼看住了眼前伸出手的她。
  他还没回过神,眼神迷蒙,满是红血丝。
  乔纱去探鼻息的手,变成了落在他额头的手掌,“谢兰池,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他的额头烫得惊人。
  乔纱发现他还穿着昨夜的那身衣服,这是硬生生被他捂干了啊?
  穿着湿衣服,又睡在这里,怎么可能不发烧。
  牛逼,他这简直是自虐。
  “你很烫。”乔纱对他说。
  他眼神怔怔地看着她,像是醒不过来在发癔症一样,好半天才伸出手抓住了她摸在额头上的手腕。
  不是梦。
  谢兰池昏沉得厉害,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眼前是不是梦境。
  所以他伸手抓住那手腕,柔软的触感,她的手腕没那么烫了。
  “厂督大人?您在吗?”外面的暗卫又问一遍。
  谢兰池恍然回过神,甩开了她的手腕,应了一声:“什么事。”
  开口才发现,他的喉咙生疼,哑得厉害。
  “你病得不轻啊,谢兰池。”乔纱在他身侧,怪责他地说:“昨个儿我就说让你换身衣服,喝碗姜汤,你不听。”
  他脑袋一抽一抽的痛,耳鸣也十厉害,晕得站不起来,只能托着滚烫的额头,听她的声音,听外面暗卫的声音。
  “厂督大人,顾将军前来接人,已在正厅等候。”暗卫说。
  “你要不要紧啊?把我的药熬一碗喝了吧,可别病死了。”她说。
  他不知为何,下意识地抬眼看向她,问她:“顾泽来接你去顾府了,你可要去?”
  他问出口,便觉得自己真的病得不轻,他问这做什么?目的是什么?他难不成希望她回答说,不去?要留下来照顾他吗?
  可笑至极。
  他不想等她回答,扶着桌子慢慢站了起来,与她说:“去换衣服,到顾家去把你该办的事情办了。”
  她站在那里没有动,背后是漏进来的晨光,将她照得眉目不真切起来。
  她问他:“你和我一同去吗?”
  他扶着桌子,在一阵阵晕眩中看她,她想要他陪她一起去吗?她不是该想着速速地逃离他吗?
 
 
第100章 [太监的恶毒继母] [VIP]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