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侯门庶媳——玉子双泽
时间:2021-09-03 10:29:39

  王荫堂也趁着吃饭问起今天上香事宜,待听闻见过平川侯夫人也是诧异不已,说:“我们与平川侯素无交往,怎会无故厚赏?”
  王金氏答道:“我也有点不安,不过再一想,也许这真是夫人见我家然然有眼缘,才会招我们叙话?”
  王荫堂摇摇头:“平川侯如此人家,怎会因缘不缘的突然招人相见,必是有缘故的。不过,多想无宜,然儿能得她老人家的金钗见礼,总归不是坏事。”
  玉然问道:“爹爹,这平川侯是何等人家,有何来历?”
  父亲闻之,顿筷正色道:“是要跟你们分说一二,以免日后有不当之处。当日□□立国,按功论赏,公、侯、伯封赏了不少,但其中世袭罔替的只有四公、八侯、八伯,均赐有丹书铁劵。平川侯就是这八侯之一,现任平川侯已传至第三代,家主是李廷昭,娶妻阳平县主;生有五子,长子李起承,已封为世子,次子李起德,五子李起嗣,这三子是阳平县主嫡出;另有三子李起平,四子李起安为庶出。话说开国封赏的这几家世袭罔替的公、侯、伯,现如今也只余下一公、四侯、四伯了。平川侯府能历经三代不衰,可谓了得,可惜教子不当,此乃一大败笔。”
  玉然好奇道:“爹爹,平川侯是怎个教子不当的?”荫堂听后不自在的轻咳一下,“小孩子家的不要问这些道人长短的话了。”之后将话岔开,怎么都不肯再说这个话题了。
  玉然无法,心想,待饭后再问母亲好了。因而饭毕也不走,只说今晚要跟母亲一起商量下明天去本家请安的事。
  父亲也由她,饭后自己去书房歇息,顺便将两小子也打包走了。
 
 
第三章 
  玉然盥洗完,早早的就窝到了母亲的床上,满意的眯眼轻叹,母亲见她小猫咪般的神态,好笑的摇摇头。
  上得床来,玉然轻轻的偎过来,跟母亲闲话家常,说一些明天去本家请安的事儿,渐渐将话转到平川侯府:“平川侯的子孙不成器么?”
  母亲说:“平川侯的长子也是世子,没什么可说的,二子却是荒唐太过,屋里姬妾多的塞都塞不下,而且不分嫡庶都可劲儿的生,听说光儿子都有好几十了,传闻原配夫人就是被他气死的,现在的是继妻。”
  呵呵,原来这二爷好色,难怪父亲不好说。又闲话一阵,想着明天还要去本家请安,又要早起,赶紧歇息。
  玉然在八卦别人,却不知别人也在说道她。此时,平川侯夫人正在跟心腹陈嬷嬷闲话她:“清月,今天那姑娘你看如何?”
  嬷嬷道:“老奴看那小姐,宽额广颐,眉舒目定,气质清雅,很是不错。且,从她今天做的事儿来看,也是个很有善心的姑娘。”
  夫人点点头:“我看也不错。小小年纪在我面前也是进退有度,不卑不亢,想是家里教养很是不错。而且,你当她说的那番话是即时对出来的?我看是她对我找她来,心里事先有数了。”
  嬷嬷道:“夫人怀疑她说假话了?”夫人摇摇头:“假话倒也不是,只是事先有了准备。”嬷嬷若有所思:“会不会太有成算。”
  夫人悠悠道:“有成算才好啊。要不是现在形势逼人,何至于此呀。”想到现在情势艰险,得步步小心,因道:“今天我们见的这小姐眼缘不错,日后说不定真与我们家有缘,你去亲自打听下来回我。”
  且不提这嬷嬷是如何打听。话说,平川侯夫人现在如此为难,也是有缘故的。夫人姓赵,是为宗室,父亲清平郡王,有一姐姐嫁予护国公府,可惜护国公倾覆,姐姐也早已去了。
  平川侯夺嫡中立场不坚定,如今只是被冷落已是大幸。当今哺一登基,为表忠心,将世子嫡二女献进宫去,进宫十年也未得一子,位份也低,想是皇上至今也不信任平川侯府。
  当日为了避过夺嫡,为了让别人看到平川侯府混乱不堪,自顾不暇,生生的耽误了二子,二子虽说在女色上是有点过,但如不是他们纵容,不加管教,也不至于此。
  先头的老二媳妇也早早身逝,虽是她产后没调养好,身子一直不好,但老二到底难辞其咎。现在的二儿媳眼看也不好了,看情形二儿也难免要落个克妻的名头了。
  二子在女色上不加节制,他们默许纵容,儿媳弹压不住,竟然在离不惑之年还有两年的时间下,就已有嫡庶儿子二十来个,女儿十来个。
  二儿已是如此,孙子竟然比老子还要荒唐。二儿的第七子,是妾室所出,别的没学到,在克妻上与老子像了个十成十,先前定了两个都病死了。后特意去庙里问,说这七孙子命里不该早娶,因就往后等等,这一等就到二十了。
  近日突然听闻这小子竟然跟侍女不清不楚,当时听说此事,当即让人家法伺候,打的现在也还在床上躺着。
  他倒是挨打了事了,但这丫头要如何处置就有点为难了,虽如要下狠手处置也不是不可以,但到底有伤人和,最重要的是近来又被人翻出安王谋逆的事来,实不能再生枝节。
  思来想去,还不如一床大被掩盖了此事,日后就算有人说嘴,顶多也就是个治家不严的罪名让别人说道,总比让皇上觉得平川侯心狠手辣的好。但七孙子如此名声,又是庶出,时间又紧,实难找到合适的姑娘,。
  要说平川侯嫡庶孙子都已过半百了,一个二房的小小庶子按说是劳动不了侯夫人亲自过问的。这还源自平川侯府的一桩旧事,就是这旧事,简直就是悬在平川侯夫妇头上的一把利剑。
  当日送孙女李明月进宫后,为求心安,特意去报恩寺去卜卦。打了七次都打不出卦象来,后竟然惊动了久未出山的弘元老住持,住持看了这卦象,请平川侯夫人往静室说话。
  待到了静室,弘元法师久久不语,良久后说:“贵府情形,天意难决。如遇有缘人,贵府至少保三代无虞,如不然…….”平川侯夫人急急问道:“如不然会怎样?”
  老住持答到:“如不然,当此代而终矣。”初听此言,平川侯夫人如遭重锤,之前虽心有忐忑,但到底心存侥幸,如今此话被一代高僧说出,更是难以转圜。
  侯夫人稳稳心神道:“敢问法师,要如何才能遇到有缘人?”老住持答:“有缘有缘,既是有缘,天意让见自然见到,天不让见,自是不见;一切顺其自然,不必强求。”
  侯夫人答:“法师所言不差,但还请指点一二才好。”法师叹口气道:“女施主日后多多注意后世子孙吧,也许贵府转机出于此。老衲今日透漏过多,要去佛前自省赎罪了。”当即离去。侯夫人思忖良久后,急急回府找侯爷商议此事。
  侯爷听闻弘元法师如此说也是备受打击,虽心有准备,但被高僧笃定的说出,还是心情沉重,相顾无言后,对夫人讲:“日后多多注意孙子辈的,既是有缘,就一切随缘。之前是如何做的,现在也不要轻易改变,以免失了缘字。看看这代子孙是否有出色之人,重点观照一下。”
  侯夫人这十年的观看,实未发现什么出色的子孙,更惶论二房这一窝了。不过在这其间,老七李明定的克妻倒是看在眼里,待又看到僧人说七孙子命里不该早娶,因而也多留意了一点。
  因弘元法师的话,平川侯对孙子辈的教养看的很紧,文武艺也都让人逼着学了一些。但在才学上也未发现这小子有何特殊之处,吃喝玩乐倒是跟他老子像了个十成十,这次惹出这么大的事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生产气归生气,该寻摸还得寻摸。这不,又得操心他的婚事来。
 
 
第四章 
  且不说平川侯夫人在这儿如何思量。待得五月初一,玉然要随母亲去本家请安,也顺便拜请本家来观礼及笄礼。
  一大早,就与母亲一起清点送本家的礼。父亲兄弟五人,父亲最小,上面有四个兄长;所有礼物均是一式五份,只在送祖父母的那份里加了衣裳鞋帽并现银十两。另,玉然也准备了些手帕、纱花送给小姐妹们。准备完毕后,带上小老八、小九一起出门登车,往本家去。
  从玉然家住的清平巷到本家住的柳树井,马车要走半个时辰。两小家伙闹腾了一路,看到好吃的要,看到好玩的要,买了一路,吃了一路,好不快活。
  及至到了柳树井,一下车,四伯母就热情的迎上来,“七娘来了?小八、小九来了?来来来,快进来。”六姐玉芬也迎了出来,看到玉然好不高兴:“七妹妹来了?咦,小八、小九也来了,来,快叫六姐姐。”
  玉然她们堂姐妹、堂兄弟都是分男女一起序齿的,玉然的父亲排行最小,当然的玉然几姐弟的排序就都比较靠后了;玉然这辈儿女孩七个,玉然最小,排行第七;还有一个同胞姐姐,排行第四,名玉波,已经出嫁;男孩九个,小八、小九在整个家族这辈里都是最小的,人又长的玉雪可爱,谁都喜欢逗逗。
  对于不叫他们名字的行为,小八、小九是深恶痛绝的,这不抗议到:“我不是小八,我是王玉文!”“我不是小九,我是王玉辉!”众人哈哈大笑,“哦哦,忘记了,我们的小八、小九有名儿了。”
  玉然很是理解小八、小九的愤怒,因为她自己在现世时被人叫小名,叫了十几年,当时那个悲愤实在是难以言表,后多方抗议加上年纪渐长,才慢慢的叫的人少了。欢声笑语中,祖母、祖父也了出来了。高兴的一人拉一个进了堂屋。
  祖父母这边的房屋,是一式四个独立的四合院,进了院门,俱是三间正房,东西各两间厢房的样式。待在堂屋做定,母亲命姐弟三人向祖父母叩头请安。
  祖父阻拦道:“不用,不用,我们不讲这些虚礼。”母亲正色道:“礼不可废。然然,还不带着弟弟行礼。”见母亲如此坚持,祖父也不再说什么,待姐弟三人行完礼,才又坐下说话。
  玉文、玉辉哪儿坐的住,不停的歪缠祖父,祖父被缠的无法,就说:“好好好,我带你们出去玩,我们看猴戏去。”家里的事儿一向是由祖母说了算,祖父在不在实无很大关系,况这又是女孩儿的事,一个大男人也不十分懂。因此祖母瞪了一眼,也由着他们去了。
  祖母与母亲、四伯母说着话,一会儿大伯母、二伯母、三伯母都陆续进来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正宾请谁,赞者为谁,有司谁来担当该请哪些人家,要摆几桌,座次该如何排序,菜式都要有哪些等等不一而足。待一一讨论停当,已时至正午,祖父也已携玉文、玉辉回家来了,大家趁兴摆了一桌吃起酒来。
  酒过三巡,王老太爷不禁捻须点头慨叹,想他白手起家,从小学徒做起,及至后面创下这份家业,五个儿子各有安身立命之事,老大管着五百亩地,老二管着两间布店,老三开了一间酒肆,老四开了私塾;老五最是出息,考中了举人,做了七品教谕。
  沾了老五的光,现在出去了也可以理直气壮的受别人一声老太爷。这辈子不算白活,算是对的起祖宗了。这七丫头是这辈儿里最小的姑娘了,又是最有出息儿子的掌中宝,这及笄礼一定要办的热热闹闹的才好,回头给七丫头封个大红封,让小丫头高兴高兴。
  这日,平川侯赵夫人忙完家务事,回到荣晖堂,倚在榻上,让丫头锤着腿小憩一下。陈嬷嬷从院外进来,瑞福在门外摆摆手,轻声说:“夫人在休息。”
  陈嬷嬷道:“那我过会再来,夫人今天累着了吧。让人好好捏捏肩,锤锤腿,解一下乏。”瑞福答道:“瑞雪伺候着呢,嬷嬷放心。”正准备退出去,瑞双出来了:“嬷嬷请进,夫人让进去。”
  陈嬷嬷进去了,接过瑞雪的活,给赵夫人按肩,赵夫人闭着眼道:“什么事儿,说吧。”陈嬷嬷回道:“回太太的话,老奴是来回话儿的,上次您让老奴打听的事儿打听到了。”侯夫人坐起来:“说吧。”
  陈嬷嬷道:“那王姑娘父祖都是本分上进的人,都有正经营生,家风很是清静,没什么乌七八糟的事儿。家里有田地,父亲是举人,现在平阳书院做教谕;母亲姓金,原在安州很有些田地,家里也出过县令,只是后面败落了。王姑娘头上有一个姐姐,比她大四岁,已经出嫁了,夫家姓廖,是王教谕同僚的儿子,也是家世简单。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一个七岁,一个五岁,也俱已进学。哦,还有一个排行第四的伯父也有秀才功名,现开了一家私塾。”
  侯夫人听了缓缓道:“家世还是单薄了点,不过父辈有功名,两个弟弟也在进学,以后也谓未可知。这也罢了,那姑娘怎样?”陈嬷嬷回道:“王姑娘闺名倒是不显,只听说跟兄弟姐妹间处的很不错,极爱看书,对幼弟也是极为照顾。”
  侯夫人闻言思忖良久:“我记得那姑娘初五及笄。唔,待侯府忙过端午节就请冰人上门吧……你去把黄历拿过来。”陈嬷嬷一惊:“会不会太急了点,要不再看看”
  侯夫人怒道:“太急了?不急能行吗?总不能主母还没进门,这边就有人等着叫母亲了吧。”接过黄历细细的看起来,最后定下:“五月十二这天日子不错,就十二遣人上门提亲吧。你亲自去准备,务必将这件事办妥当了。”陈嬷嬷领命而去。
  侯夫人被这件事勾得怒火难耐,之前虽狠狠的杖责了那几个伺候汤药的婆子,但未有后续处理,今天一并了结,因命人将这几个婆子全部灌了哑药,将这几家子一并发卖到苦寒之地。侯府众人见了噤若寒蝉,当差也更加小心了,生怕一不小心步入后尘。
 
 
第五章 
  转眼到了初五这天,一大早,玉然就被人叫起来。一边跟着母亲上香祭拜先人,告诉他们后世孙女成人了;一边母亲不停的跟她说注意事项,弄得玉然紧张不已,一时盼着早点开始,一时又盼着时间晚点也好。
  终于到了吉时,王妈妈将玉然引致上房堂屋,正宾白老太太已等候在此,族妹玉蛾为有司,捧着发簪等物;闺中好友贺淑香高兴的走过来祝贺了几句,为玉然请她做赞者高兴的不得了。
  白老太太肃穆的说:“开始吧。”一加、二加过后,最后到了三加,贺淑香陪着玉然三回东房,换上云霏妆花缎织的海棠大袖锦衣,下着同色金彩绣曳地裙,引至到堂屋面东正坐,赞者贺淑香为玉然拆掉发髻,正宾白老太太亲为上头,最后插上芙蓉金钗。
  然后面北而立,贺淑香捧上醴酒,白老太太接过,对玉然祝到:“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玉然拜谢过,将酒洒了一些在地上以祭天地。然后面向父母虔诚三拜。王金氏看着自家女儿这丰容靛饰,光彩照人的样子,也是难掩激动之情,连忙将女儿拉起来说道:“这日子过的真够快,仿佛昨天你还是一个小孩子,今天就长大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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