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门第一宠——胖达爱吃肉
时间:2021-09-03 10:35:16

  陆黎虽有些顽劣,到底也是有血性。被人这样不明不白地欺负上门来,自然也是要还击的!他出拳速度很快,直击季青临的面门,他始终记得他爹教的,打人一定要打脸!
  季青临速度更快,头只是稍微一偏,陆黎的拳头就侧头擦过,余下一点拳风。陆黎见他侧头偏过了,也反应及时,借力就往季青临的头部狠狠一横,势要横撞季青临。季青临直接扣住了陆黎的手,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一扬手直接把人掀翻了。
  ‘砰’的一声,陆黎被他狠狠地掼在地上,整个人连带着都震了一下。
  而在正堂外头,滇王妃带着道书在外头瞧着。
  “王妃,要不要奴婢出手?” 道书看到小王爷单方面挨揍,不免有些担心。
  滇王妃摇摇头,“不必。”
  季青临来此,自然是为了郁棠那孩子来的。而陆黎也该受一些打击,否则他怎么知道他得到了怎样的珍宝,又怎么会呵护好那得来不易的珍宝?
  如滇王妃所料,陆黎也不用人相帮,愣是同季青临过起招来。
  季青临身为飞翎卫,武艺自然非凡,尤其得了官家赏识,这武艺自然远超一般飞翎卫。与陆黎对打简直就是小儿科的过招,单方面虐打。
  当陆黎被季青临掼在地上的第八次时,季青临稍稍后退了一步:“你服气吗?”
  陆黎被打得不轻,听到他这么一句话,龇牙咧嘴的:“不服,我们再来比过!”
  季青临深深地看了陆黎一眼,沉默了良久,才说道:“我也不服。”
  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走之前还不忘把舟南的穴道解开。
  舟南立刻上前把陆黎扶起来,关切道:“小王爷,可还好??”
  陆黎莫名其妙被人暴锤了一顿,还被锤得不轻,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也没动怒,只是觉得很莫名。他总觉得这个季青临来得很古怪,说的话也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撇开了他问的几句话,他说的几句话让陆黎陷入了沉思。
  季青临没几句话,先是确定了他的身份,后头……又说了一句,‘我也不服’……
  陆黎紧紧皱着眉头,连身上挨揍的疼都顾不上了,脑子里飞速地在想,不服?他不服什么呢?到底是银河不服啊?他都来揍他了,都被揍成这个熊样了……
  舟南看着他家小王爷好像是被打傻了一样,拧着眉毛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伸手在他家小王爷眼前晃了晃,被陆黎一巴掌拍开。
  “起开,小爷没傻!” 陆黎瞪了舟南一眼:“别在这瞎晃悠,去查查这人。”
  舟南点了点头,立刻就要走,陆黎偏偏电光火石间又想起什么来,“慢着。”
  “怎么了小王爷?” 舟南疑惑。
  陆黎抬了抬手,“不用去了。”
  舟南一愣,问道:“您知道了?”
  陆黎看了舟南一眼,舟南立刻闭嘴了,想要上前扶着陆黎回去,被陆黎拂开了。陆黎心里差不多明白了季青临是为什么来的了,他到了京城便听说了许多东西,当中就有季青临。
  季青临,武安侯嫡子,年纪轻轻就是官家心腹,任飞翎卫佥事。武安侯是太后娘家,季青临也因着这层关系与应王府关系匪浅……
  阿棠……是为着阿棠来的。
  他不服,因为他陆黎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因为他配不上她。
  陆黎想到季青临最初时看到他的眼神,那种隐忍……
  “想明白了?”
  陆黎才刚走出正堂,便是道书扶着滇王妃在门口等着。他迎着王妃的目光,才看到他娘亲脸上平静又有深意的眼神。
  陆黎刚刚想明白,犹如被人闷头一棍敲得无比清醒,又被滇王妃这么一问,他心里突然变得有些苦涩起来,说话的声音都显得有气无力的:“明白了。”
  滇王妃见陆黎有些颓丧的样子,又问了句:“疼不疼?”
  陆黎也不知是因为滇王妃少有的关怀还是因为想通了季青临的来意,眼眶微微红,声音都带上一点哽咽:“疼。”
  “疼就好。” 滇王妃看着陆黎,一字一句道:“疼了你才知道你得到的是什么样的珍宝,才会珍之重之的去爱护。”
  陆黎猛然看向滇王妃,却发现滇王妃面带肃容,格外认真。
  “儿子,谨记。” 陆黎忍着身上的疼痛给滇王妃行了个大礼:“永不敢忘。”
  “去上药吧。”
  到底还是心疼儿子,滇王妃摆摆手,让舟南带着陆黎去上药。陆黎行了礼,这才走了,滇王妃看他走路都有些不便了,不由得叹了口气。
  “王妃心疼小王爷,为何还让季佥事……” 道书有时候不太明白滇王妃对小王爷的方式。
  滇王妃扶着道书的手慢悠悠地往回走,笑了笑说道:“你亲自去把伤药送过去吧。”
  “是。” 道书见王妃并不回答自己的话,便也低头不再言语。
  可王妃却冷不丁地说道:“道书,你知道吗有些东西轻而易举的得到,就不会珍惜。哪怕你最开始得到的时候,有多么喜欢,不为此付出一点儿代价,是不可能牢记的。只有因此付出了一些什么,才会谨记。”
  道书看着滇王妃若有所思的样子,点点头,“嗯。”
  滇王妃侧目看了道书一眼,笑了笑,心情也微妙地好了起来。
  她的傻儿子哟……
  ——
  因着郁棠每年都要来小鹿山汤泉休养,故小鹿山汤泉庄子东西都是准备齐全的。即便是匆匆忙忙地来了,里头东西也不差什么。
  只是郁棠因突发寒症,长公主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也还是跟着来了小鹿山汤泉庄子。
  这一路郁棠都还昏昏沉沉的,长公主亲在旁照顾,是一刻也不舍离开。哪怕是顾嬷嬷说着要替换一下长公主,也被长公主拒绝了。
  郁旸原先在王府就被长公主斥责了一顿,说是郁棠寒症发作竟也瞒着她这个当娘的,把郁旸好一顿凶。郁旸便也没了阻拦长公主留在府里的理由了,只好让长公主也跟着来,王府便暂时让总管看守了。
  还下着大雨,小鹿山汤泉庄子的人冒雨纷纷出来迎接,马车直接驶了进去,里头屠大夫也正在等着呢。
  给郁棠诊脉之后,屠大夫的脸色也不太好,长公主凝眉轻声询问如何,屠大夫竟摇了摇头。
  “郡主如今气血两亏,寒症来势汹汹,若非救治及时,郡主险矣。”
  “那你说的风见草呢?”长公主追问,愁思甚重。
  屠大夫摇摇头:“如今只有三成把握。”
  “那也不能放弃,只要有一丝希望,都要治!” 长公主顿了顿,又道:“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治。”
  ……
  深夜过去,近黎明时,郁棠才幽幽转醒,才微微睁眼,就瞧见了伏在她床前的奉月和燕云方瓷。她微微提了口气,只是呼吸大了些,奉月就立刻听见动静醒过来了,连带着另外两个也醒了。
  “郡主您醒了……您差点就吓死奴婢了……” 奉月素来沉稳,也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一旁燕云也连忙忙起来,让方瓷去取来茶水什么的。
  郁棠脸色还有些煞白,听到奉月的话,微微抬手,示意她把自己扶起来,奉月立刻擦了眼泪把人扶起来靠着自己。
  “怎么几个人都在这儿守着,也不知道轮着来,好休息会儿。” 郁棠有些气虚,她有些记不清自己是怎么了,只记得浑身都冷得刺骨,最后迷糊间失去意识。
  奉月让郁棠斜倚在自己身上,燕云跪在床前,方瓷也拿着茶水跪在床边,几个人听到了这句话眼睛都红的跟兔子样的。
  郁棠无奈地叹了口气,“傻成你们这样,也是少见了……”
  “郡主别说话,好好养着先。真的都快吓死奴婢们了!” 燕云声音也有些哽咽,郡主出事儿的时候她为郡主出府取东西去了,回来听见郡主的病情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奉月也跟着点头:“长公主也守了郡主许久,奴婢们劝了许久才把长公主劝去休息了。”
  “母亲,也过来了?” 郁棠倒是不知道长公主也来了,她总是昏昏沉沉的,也不太清楚。
  “是,长公主担心郡主,一路亲自照料过来的。”奉月道。
  郁棠轻轻颌首,到底还是有些没力,倚着奉月,目光看向方瓷,格外温柔:“方瓷,多谢你救了我。”
  方瓷连忙把茶水放在旁边的矮桌上,后挪了一步,对着郁棠磕了一个头:“是郡主福泽深厚,方瓷不敢当此谢。”
  郁棠虚弱地笑了笑,对燕云说道:“我不喜欢她动不动就磕头的习惯,你帮着给改了。”
  燕云擦了擦眼泪,连连点头:“嗯,奴婢让她改了。”
  郁棠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活着真好……”
  几个侍婢一听这话,眼泪便像是不要钱样的往下掉,她们郡主太苦了!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34】
  郁棠在小鹿山休养, 全然不知道季青临从应王府出来之后就转向滇王府去找了陆黎,还把人揍了一顿的事儿。
  屠大夫配好了药,给她安排了几日药浴和几日针灸, 先把身子调养好, 再行医治之事。再者就是屠大夫见方瓷在医术方面颇有天赋, 便同郁棠商量让人跟着他学点医术,为着郁棠也好。
  郁棠想了想, 倒也没有即刻决定,反而是把方瓷叫来, 说是要问问她自己的意思。
  方瓷被燕云唤来的时候,郁棠正在喝药, 见她来了,捻着帕子擦了擦嘴角,看向方瓷,问道:“我有一事要问问你,还要看你自己的意思。”
  “请郡主说,方瓷一定竭尽全力去做。” 方瓷虽长得柔美, 目光却很是坚定。
  郁棠轻轻地笑了, 道:“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屠大夫见你是个学医的苗子, 想教一教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方瓷闻言,震惊地看向郁棠,又看了一旁乐呵呵的屠大夫, 立即跪下, 对着郁棠行了个大礼:“多谢郡主, 方瓷愿意。多谢郡主给我这个机会。”
  郁棠看着方瓷伏地行大礼的动作无奈地笑了, 轻声道:“我是改不了她这个下跪的习惯了,屠大夫帮着纠一纠吧,总这么跪,老了膝盖就别要了……”
  屠大夫连连点头:“好说,不然我教她点啥,还得跪下谢我不成?那可要不成这双腿了。”
  郁棠被屠大夫的话逗乐,轻笑出声。可方瓷却久久伏在地上不曾起来,郁棠甚至还听到了一丝低泣。她侧目看了看奉月,微微扬眉:“瞧瞧她这是怎么了?”
  奉月想上前把方瓷扶起来,方瓷一抬头却满脸泪水,郁棠见状微微蹙眉,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方瓷顾不上擦泪,再度拜下,声带哽咽道:“奴婢感念郡主恩德,救奴婢一命,还赐奴婢学医,奴婢一定拼命地学,为主子效犬马之劳!”
  郁棠见方瓷志气已定,倒也没有要打击她的意思,只是吩咐她擦擦眼泪快同屠大夫去。
  见方瓷走了,郁棠才疑惑地看向奉月,问道:“我怎么觉得方瓷的眼睛一直都有些红肿着?”
  奉月叹了口气,给郁棠捏了捏被角,轻声道:“那日郡主发病,我们几个都吓坏了,方瓷虽然替郡主行针,可后来还是悄悄出去哭了。”
  郁棠怔了怔,心里有些心疼方瓷,便对奉月说道:“她身世凄惨,你往后也多疼她几分。”
  奉月点点头:“奴婢知道,郡主别操心这些,当务之急是要养好郡主的身子才是。”
  郁棠笑着点头,心里却很平静,说养好身子…她都不知道能不能养好……
  ——
  季青临返京自然是要面见梁元帝汇报督办之事,等他汇报完了,梁元帝才掀起眼皮看了看他。只见季青临一身飞鱼服,站得笔直挺立,腰间陪着长刀,气势凶狠。再加上他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实在是叫人望而生畏。
  “回京之后见过小阿棠了?” 梁元帝看了季青临一眼。
  季青临毫不犹豫地承认:“是。”
  “还去滇王府把陆黎打了一顿?” 梁元帝眯了眯眼。
  季青临还是认了:“是。”
  “对朕的赐婚不服?” 梁元帝紧着追问道。
  季青临听到这一句才抬头看了梁元帝一眼,硬邦邦地说到:“臣与和宁郡主没有夫妻的缘分。”
  头一次听到季青临在除了汇报公务时说了这么长一句话,梁元帝冷哼了一声,摆摆手就让人出去了。
  一旁的瑞卓有些疑惑,也不知梁元帝为何还要询问季青临的意思,毕竟如今季青临是梁元帝很得用的人,若是激得他逆反岂不是叫梁元帝伤心?梁元帝扭头看了瑞卓一眼,道:“个老东西在想什么呢?”
  “官家火眼金睛,老奴想官家刚刚问季佥事的话呢。” 瑞卓是跟在梁元帝身边的老人了,最得梁元帝信任。
  梁元帝哼了一声,说道:“敢去滇王府打人,他这个胆子可够大。”
  瑞卓掩嘴笑,用太监独有的尖细嗓音说道:“季佥事要是胆子不大,怎么为官家办事呢。”
  梁元帝嗤笑一声,没在继续说这事儿,反而问起了郁棠:“朕记得每年这个时候小阿棠都要去小鹿山汤泉休养,记得派人送些东西过去。”
  “是,老奴准备了呢。” 瑞卓点头。
  “把新到的白狐皮子给她送去,小丫头白得很,合适。” 梁元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补了这么一句:“还有人参也送过去。”
  “是。”
  “你亲自去,现在就去。”
  梁元帝主意是一会儿一个变,瑞卓便只好亲自带着徒弟和礼物出宫去应王府。
  可不曾想他来得不巧,到的时候府上的主子们都已经到了小鹿山汤泉庄子去了。瑞卓问了缘由,当下也有些心惊,想着得亲自去小鹿山汤泉庄子看一看才好给梁元帝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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